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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更新时间:2018-03-16 15:00:00
的情形有没有好点?”他真的怕被大厦里那群女人捶死。

    “没有变坏就是好,当前之计是找出害小雨的人。”绝对不能让可恨的凶手逍遥法外。

    “你们在说小雨怎样?”拿萨发誓要学好中文。

    小沈连忙摇摇手。“没有,没有,一点小事。”

    “是吗?”毕竟是见过世面,一瞧便知他们有事瞒着他。

    “告诉你也无妨,小雨会出事是因为有人搞鬼,想要她再也赛不了车。”

    “什么?!”拿萨惊讶又愤怒。“是谁?”

    他们正要说出可疑人的姓名时,一对出色的东方男女迎面走来。

    “跟你不是我爱疑神疑鬼,那人明明是鬼鬼祟祟的跟踪我,你眼睛瞎了呀?”

    “欢儿,人家刚好跟我们走同一条路。”

    “懒得和你这种没危机意识的人讲。”女子走到两个张口结舌的男子面前。“你们谁是老甘?”

    “我……”甘仙草犹豫的举起手,她不太好惹。

    “我来看蔷薇居的死了没有,那个不男不女的没事了吧?”她可不想来带具尸体回去。

    “蔷薇居?不男不女?”

    她指的是谁?

    第8章

    “碰!八万。”

    “杠,摸朵花。”

    “等等,我要三筒。”

    “哈!自摸,拿钱来。”

    简直叫人无法置信,一张放在病床边的小桌子居然给搬上床,四角方方刚好筑力・城,一脚不缺地,四个人赌兴正浓的玩得不亦乐乎。

    刚脱离危险不久的冯听雨坐东风位置,她的复元情形可说是奇迹,连医生都大为惊叹,还因此抽血检验。

    而她的上家、下家分别是小沈和甘仙草,两人逮到了机会大玩特玩,不怕警方临检当他们聚赌拎回派出所,喊碰的声音特别宏亮。

    至于意外的访客是今天的赢家,以卫生纸代替纸钞好方便日后算帐,她快收集一包了。

    她是出了名的神经质大王,老以为有人要害她或觊觎她,走到哪儿都一副:你别靠我太近的模样,她是近客芍药――常弄欢。

    “蔷薇居的,说说死了一次的感言,我好回去传述。”咕!没用的大饼。

    一筒丢人海,马上有人伸手捞。

    “没感觉。”冯听雨淡然地数着牌。

    “你死人呀!身上开了一条像蜈蚣还说没感觉,要不要我捅你几刀。”这人真是没神经。

    “谢了,我还没死透。”无从感言发表。

    “飙了几年车还会翻车,你这算不算由树上摔下来的猴子?”失手。

    冯听雨瞪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出事?”这人讲话真不懂修饰。

    “茶花居的打手机给老甘,老甘不小心说溜嘴。”真应了那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人未死。

    “和风稿子写完了吗?”满闲的女人。

    常弄欢鼻子一喷气,“哼!她那人一写起稿来可是没人性,哪会管你死活。”一头超懒的猫。

    本来是该和风要来,毕竟她们交情好。

    谁知出版社丢了套书的大纲要她写,目前正陷入天昏地暗时期,风吹雨打也撼不动她的小胖腿半分,像八百壮士誓守四行仓库地守着她的小和室桌,死不也肯离开。

    而她倒也厉害,居然陷害楼下的芳邻,只因自己危机意识高,一看见有人靠近就发出高度警戒心,不管有没有危险,一有她出现就绝对安全。

    珐!简直当她是侦防雷达,谁不晓得和风的诡计,还顺便利用她的另一半东方奏的法律专才。

    王牌律师一出马,作奸犯科的犯人立刻无所遁形,乖乖地奉上大笔的赔偿金,虽然目前他们尚未揪出元凶的小辫子。

    不过呢!指日可待。

    “她该不会交代你,要我记得把西班牙的风景明信片寄回去吧?”相处久了,多少知道那恶劣的个性。

    常弄欢弹了个指哨。“聪明。她还加了一句。如果你方便的话。”

    “这个女人嚣张过了头,迟早有报应。”冯听雨无可奈何地丢出一句。

    “我碰。”逮到机会甘仙草连忙一喊。

    “碰你的大头啦!快丢牌。”牌品不好的常弄欢用脚踢了他一下。

    他手气真的非常背,一张九筒三家吃,赔钱……是赔卫生纸。

    洗牌的声音哗啦啦!砌牌时是清清脆脆,很快地又筑成四道墙。

    “蔷薇居的,你那个男人不错哦!非常痴情。”她家欠揍的跟人不能比。

    “不错是人家的未婚夫,与我无关。”冯听雨冷静的说,表情一贯的无波。

    假正经。“好男人就抢呀!光你那副长相还怕迷不晕人家的未婚妻,然后叫她退让。”

    眉头忽地一颦的冯听雨用着疑惑的口气问:“你想和风是不是有特异功能?”

    “怎么,你怀疑她是火星人呀?”嗯!牌不错,又要自摸了。

    “在我来西班牙之前,她用诅咒的口吻说我有艳遇。”想想真诡异。

    常弄欢大笑的拍桌子。“你是有艳遇,将来有免费的葡萄酒喝。”

    “她说的艳遇是有女人为我争风吃醋,三角恋中我是唯一的女主角。感觉很毛。

    “发生了?”常弄欢敛起笑意,打算拿这个题材写一首歌。

    小沈在一旁打趣。“她哪天不犯桃花,男女不拘,小雨根本是一棵桃花树。”

    他自己就见过好几回,男人吃女人的醋,女人看男人不顾眼,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都有,而她从来不劝架,冷眼旁观别人为她拼个你死我活。

    说是冷血,其实是事不关己懒得理会,对于不请自来的爱慕者,她一律采不避不理的态度,管你说得天花乱坠,她一句也没有放进耳里。

    不用风来吹自然消失无踪。

    “不不不,她是蔷薇花精,专门刺人的。”谁敢靠近就刺得你一身伤。

    “对对对,她身上有一股蔷薇花香……咦!你也有香味……”像是什么来着?

    “芍药。”

    “芍药?”他没闻过芍药的味道。

    “好了啦!别提我的臭花味,打牌打牌。”至少让她赢几张来回机票。

    冯听雨摸了一张牌继续说:“你从不怀疑她以你为主角做小题材吗?”

    “别这件事,一说我就呕,什么叫‘芍药惹心,,我哪有招惹人,是东方奏自个找上门。”可恶的臭女人。

    要不是她和东方奏找遍芍药居没找到针孔摄影qi书+奇书-齐书机,不然非要她好看不可。

    写小说就写小说嘛!干么还把她一家人也写上去,害她被家里的老老少少骂个臭头,说是被人写成这样该认命,逼得她和东方奏订婚。

    “他人呢?”他们向来焦孟不离,黏得很。

    “为你的事忙着,我叫他去当名侦探柯南。”算是资源回收,废物利用。

    冯听雨摸牌的手了一下。“有必要吗?”

    “拜托,人家要你尸骨无存耶!你好歹有点表情。”像是害怕啦!或是愤怒。

    “要我哭吗?”抱歉,她做不到。

    “算我无聊,你没有心吗?”她会听懂的。

    心?!

    她懂欢欢的意思,拿萨这些天对她痴情的行径已传遍全医院,人人在她清醒之后,不断告知她的未婚夫有多爱她,彻夜守候不肯离去,比医生还要辛劳。

    但她很清楚一切都是假象,没有结果的感情一开始就不该任其发展,总要有一方保持理智。

    要她感动真的很难,他对她的爱是有目的的,并非发自无私的包容,她不喜欢被人所拥有,更不愿成为池子里的天鹅,习惯受人饲养。

    她有心,而且只有一颗心。

    珍贵、无瑕的心该给懂得守护它的男人,而不是一心要它委屈的男人,她已经没有任何依靠了,不想再失去她仅有的真心。

    心动?是的。

    爱他?是的。

    可是她不能付诸行动去爱。因为她做不来第三者。

    “欢欢,你们准备待到几时?”

    “干么,嫌我碍眼想赶我回台湾呀!”她偏不,西班牙挺好玩的。

    冯听雨用“你少逗了”的眼神一睨。“等出院后我们一起回家。”

    “你舍得?”这女人真的很没良心,难怪可以与和风结成好朋友。

    狼、狈一族。

    “有舍才有得,我的运气没那么背吧:”中性脸孔应该很吃香。

    “哼!随你,我刚好拿来写一首:落尽花瓣的孤独蔷薇。・晚景凄凉。

    “没创意。”冯听雨当场一桶冷水泼下去。

    常弄欢冷眉一挑。“等你再撞一次车,我会直接写上:哀悼的蔷薇。”然后上香。

    “记得场面别搞太大,我怕吵。”她无所谓地一耸肩。

    “要死可以,奖金一定要拿到手,我帮你花。”死人躺棺材就够了,不用存冥府银行。

    “放心,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会冲过那条线。”终点线。

    “预祝你成功,死得其所。”三万,讨厌,这一张牌不好。

    “谢谢。”

    越听越不对劲的小沈有不好的预感。“等等,你们在说的那码子事和我心里怀疑的不是同一件事吧?”

    “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大肠杆菌,哪知道你怀疑什么。”常弄欢明知故问。

    “不用那么毒,我的身体很健康,反倒是冯小姐听雨,难不成你还想参加决赛。”那和找死无异,不知是谁特地要求协会将决赛日延期,只为等冰火的车修好能上场,她那死忠的车迷可是不乏有来头之人,他还以为这件事她被蒙在鼓里。

    “我为何不去参加?”她说得好像只是上场招招手。

    “我的天,真让我料中,刚开完刀的人居然要参加决赛,你嫌命太长呀!”最近经济不景气,他得找兼差了。

    因为老板英年早逝。

    冯听雨淡淡的一瞥。“小沈,你太聒噪了。”

    吵。

    “我是怕失业好不好。”他已无心打牌。“老甘,你干么无动于衷,帮我劝劝她。”

    甘仙草理都不想理。“你能叫石头长脚吗?别白费工夫。”

    从小看到大,还会不知道她的拗性子吗?

    人家不让她跑她偏要跑,别人推她一下她站稳了任人一推再推,直到对方手软或无趣地走开。

    天生的反骨就外表看不出,她倔强在骨子里,表面上看起来冷冷淡淡不像在生气,实际上过人的傲气已做出抗拒行为,以行动来证明别人根本整不倒她,反让别人当了一次小丑。

    不当下发作,不正面攻击,迂回的痛踩别人弱点,施行优雅的报复,像一名有正义感的骑士。

    “难道就没人管得住她吗?”要他看着她白白去送死不成o

    “我管。”

    经由东方奏在一旁翻译,病房内的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地人了拿萨的耳,他的表情很淡,几乎让人以为他没脾气。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由死神手中捡回一条命,安分不了两三天就急着把命送出去,她真当没人会痛心,任由她胡搞瞎撞。

    “如果你是来说教的请走左边的门,如果你是来借厕所的请走右边的门。”一是离开,一是方便。

    拿萨两者都不做地走到她面前,吻她。

    “别太过分了,中国人不兴吻礼。”冯听雨觉得生气,他不该再吻她,动摇她的心。

    “吻你,是因为我爱你,爱得不可自拔。”他轻抚她的眉,她的眼。

    她的心在哭泣。“拿萨,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适合你。”

    温柔是最大的杀手,她宁可他对她大吼大叫,霸气地要她做东做西,而不要此刻的柔情蜜意,那会叫她心中高筑的冰墙承受不起。

    在旁人面前她可以假装勇敢,假装一切都不在意,她的心是开阔的。

    但是她的心空间其实很小很小,小到她自己都快找不到,小到她吝啬地不分给人,小到她只想爱自己,她有一颗全世界最自私的心。

    所以她舍不得伤害它,又想把它藏在身体最深处,不让别人瞧见她小心维护的它。

    “雨儿宝贝,天底下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我,一抓住了就不放手。”拿萨一双大手包着她的小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两句话忽然跃进冯听雨脑海中。

    “听见我的心在哀嚎吗?为了我所爱的女子而痛,只因她永远不知别人为她痛的感觉,”他一字一字地说出心底的痛。

    “我……”是吗?她竟已麻木至此。

    “爱情有多种面貌,你不能要求我只照着你要的方式爱你,仁慈点,施舍你棉薄的爱给我。”他要的不多,一份爱。

    他的口气太谦卑了,她不习惯。“你受了什么刺激吗?低声下气的态度不像你。”

    拿萨轻笑地吻她鼻头。“我向爱投降了,你愿收我为车下降臣吗?”

    “车下降臣?”她变成九官鸟了。“你是不是吃错药,尽说些奇怪的话。”

    “我只是觉悟了。”他说得像发誓。

    “你打算出家当和尚……不,应该是说你要当神父?”看破红尘,自绝情爱。

    “雨儿呀雨儿,我的小心肝,你未免想得太远了,我只是要‘单纯’的爱着你。”他会让她懂他不再自私的索爱。

    “和你扯上关系的都不会简单,通常会更复杂。”他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

    神色一正的拿萨轻握着她的手。“当我镇夜守着那张始终不回应我的脸,我害怕了。

    “害怕你不再醒来,害怕你不再看着我,害怕世界上不再有你,我真的害怕,一个人独自在黑暗中太寂寞,我找不到你。”

    “你、太傻了,我是个冷情的女人,爱上我只有痛苦。”她永远爱自己比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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