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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8-03-17 18:00:00
……”另一名看守惊叫,急急转身拔剑,无意中躲开飞钱的袭击。

    “铮!”架住了老花子攻来的一剑,火星直冒。

    另一名看守被四寸长,形如窄小柳叶刀的小刀片,贯入有背肋,嗯了一声,滑倒在窗下,吃力地反转手在背肋摸索,站不起来了。

    老花子不善用剑,心一急,贴身欺近,左掌一伸一屈,五指成了锋利的铁爪,插入看守的右胁,扣住了下面的浮肋骨,猛地一扭一扳。

    “啊……”看守狂号,向下挫。

    老花子一不做二不休,剑柄撞在对方的脑门上。

    糟了,响声惊动了外面的三名警卫。

    “里面怎么啦?不好!”有人大叫:“快发誓讯!”

    老花子来不及拔门闩冲出,桑小乙还没将小魔女救出囚室,当机立断,取过一旁的门杠,顶住坚牢的室门,再打熄灯笼。

    “砰砰砰……”撞门声震耳欲聋。

    “我们被困住了!”老花子向摸索近的桑小乙和小魔女说:“先找剑,必要时放手一搏。”

    门外人声鼎沸,有人继续撞门。

    “南宫不正,是你在里面弄鬼吗?”伏魔剑客的叫声,从小窗外传人:“你如果不乖乖出来讨饶,在下一定先废了你一手一脚,再慢慢消遣你,你最好识相些,快!给我滚出来!”

    “出去和他们拼了。”小魔女咬着银牙,进出愤怒的声音:“我要大开杀戒,我……”

    “不行,小丫头。”天涯怪乞拉住了她:“蚁多咬死象,何况那些混蛋都是高手名宿,一比一,你我也不是他们的敌手。”

    “那……在这里等死?”

    “我暗他们明,咱们等他们冲进来,黑暗中来一个杀一个,至少可以赚回老本。”天涯怪乞的那个杀字,说得坚决冷厉:“他们最好别让我老花子活着离开。”

    “南宫大叔,其实你老人家,可以答应他们的条件,充任他们的代表,前往与我爹协商的。”小魔女愤怒徐消,沮丧地说:“至少……”

    “那么,我天涯怪乞就成了贪生怕死,欺善怕恶浪得虚名的下三滥了,我这一辈子也白活啦!”老花子苦笑:“你老爹更不是肯在胁迫下低头的人,我老花子变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岂不哀哉?”

    砰然大震中,两扇沉重的室门被撞破了,门闩折断,粗大的门杠也从中分为两段。

    室内黑沉沉,总算没有人乘机冲人。昊天一剑信心十足的得意语声:“数尽不出,咱们就用烟把你们熏出来。”

    “哈哈哈哈……”天涯怪乞狂笑:“这里面还有你们三个走狗昊天一剑不介意朋友的死活,其他来助拳的猪狗朋友么说呢?除了一个个冲进来拼命之外,老化子不想出去和你们一大群欺世盗名的混蛋拼命。”

    天涯怪乞是邪道的顶尖人物,小魔女更是众所周知的年轻了代高手,三支长剑堵在门旁暗处出手,冲进去的人必定凶多吉少。

    就算为首的紫灵丹士玄功了得,也难以抗拒三位高手三支剑淬然袭击,冲进去的空间窄小,有三头六臂也施展不开。

    真正不怕死,敢不要命往鬼门关硬闯的人并不多,外面真采了廿余名高手,以伏魔剑客为首。

    这位天下七大超凡高手之一,手中有名剑昆吾,也不愿冒受到暗袭的凶险逞强往里面闯。

    里面三名看守的安全,也让外面的人却步。

    彼此既无深仇大恨,也非生成对头,硬着头皮冲进去生死相搏,而又对名利毫无帮助,谁愿意做这种傻瓜?昊天一剑硬不起来了,口气不再得意。

    “你们能挟小魔女要胁九天飞魔,老花子为何不能?向你们学呀!”

    “哈哈哈哈……”震天的豪笑声发自屋顶。

    “姜大哥……”室内的小魔女狂喜地大叫。

    外面火光明亮,囚室屋顶上的姜步虚左手架住十方行者,右手轻拂着蚊筋索,威猛如天神。

    “我鬼神愁学得更快,这位十方行者就是我的人质。”姜步虚声震屋瓦:“似乎你们一群成名人物中,只有一个成名不久的四海游龙,敢保持英雄气概和我拼老命,你们真应该惭愧的。”

    南宫前辈,你们出来,谁敢撒野,我把十方行者分解为十块丢下去,江湖上的九菩萨,该改称八菩萨了。”

    天涯怪乞大喜过望,小魔女首先仗剑冲出。

    “不把逸虹剑还给我,我一定放火烧了这座龟窝。”小魔女用剑遥指着伏魔剑客厉声说:“三条命换一把剑,你换不换?”

    天涯怪乞师徒,已把三名看守拖出。

    计余名高手真不敢冲上撒野,谁也不敢担当致十方行者于死地的罪魁祸首。

    “丘姑娘,急什么呢?留下剑,日后才有机会向他们讨债呀!我负责帮你追讨,快上来。”姜步虚在屋上急叫:“欠债的人会寝食难安的,别让他们无债一身轻。”

    小魔女丢掉剑,飞跃而起。

    “是啊!我听你的。”她往姜步虚身边一靠,兴奋得浑忘囚室所受的苛待:“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得负责帮我追回宝剑,能保持债主身份,我好高兴,大哥,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暗算我的人,这贼秃驴是主谋,交给我好不好?”

    “不好。”姜步虚向上来的天涯怪乞师徒,打出向东速撤的手式:“我是一个守信的人,今晚他是安全的,和尚,后会有期。”

    手一松,十方行者挫倒在瓦面。

    “快走!”姜步虚挽了小魔女的手,向东飞跃。

    前面,天涯怪乞师徒掠走如飞。

    跳下另一条小街,街上鬼影俱无。

    “为何急于撤走?”天涯怪乞放慢脚步:“不大闹一场,真的于心不甘。”

    “他们主要的高手,布置在真的囚牢附近,片刻便可赶到,怎能不赶快脱身?”姜步虚轻松地说:“而且,我另有打算。”

    “老弟,什么打算?”

    “宇内双凶那些人,潜伏在柏家附近伺机而动,侠魔双方因利害冲突,已是势如水火,我不想夹在中间,暗中在一旁打落水狗捡死鱼。

    南宫前辈,你老人家见多识广,可知道风云会那位用天雷掌的客卿,到底是什么来路?”

    “惭愧,老花子对风云会那些神秘客卿,的确模不清底细,不过,你说那位客卿会用天雷掌,恐怕你弄错了,天雷掌是一代绿林巨霸雷霆大天尊的盖世绝技,绿林朋友也许会沦落黑道鬼混,但雷霆大天尊不会,假使他真想东山再起,一定重操山大王旧业,绝不会与风云会的一群杂碎鬼混。”

    “可是……”

    “老弟,你是不是与雷霆大天尊有过节,结了怨?”

    “我根本不认识他。也不知道天雷掌的真面目。”姜步虚苦笑:“先后几次受到疑似天雷霆的致命攻击,所以我要查出此中秘辛来。”

    他掩饰得不着痕迹,理由也充分。

    天涯怪乞人老成精,感觉出某些地方不对,却又无法猜出其中玄机。

    “我帮你留意,查那些已露面客卿的底细,老弟在何处落脚?”

    “还没决定。”

    “跟我去找我爹娘,好不好嘛?”小魔女紧挽着他的臂弯,笑吟吟地征求他同行。

    “老天爷!我敢跟你去?你老爹正打算剥我的皮。”姜步虚不胜懊恼:“幸好我把你救出了,不然……烦透了。你老爹也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大哥……”

    “不要乱跑了,小魔女。”姜步虚在吹弹得破的粉颊上拧了一手,一跳便上了街右的屋顶:“我还真怕你老爹挥舞着剑,气势汹汹找我算帐呢!诸位,好走!”

    “等我……”小魔女焦急地向屋顶飞升。

    街道房屋高低不等,屋顶上人影已杳。

    ※

    ※

    ※

    弱小动物的窝巢受到强敌的侵扰,通常会加以放弃迁地为良。”

    但猛兽却不会放弃,即使巢穴被占据,也会作殊死斗,除非实在无力夺回来。

    他预定在李三拐的花园小屋落脚,经过侠义英雄们的骚扰,按常情,没有人认为他还会回来住宿,毕竟他不是猛兽,江湖禁忌是暴露行藏便远走高飞。

    就有人算定他必定回来、而且估计得十分正确。

    侠义英雄派了十个人来,吃足了苦头。

    这次,似乎人数甚少。

    三更将尽,小屋的堂屋烛光明亮,两只相当名贵的双龙烛台,共点了明亮的四支大红烛。

    唯一的八仙桌上面,高贵的端庄的辛姑娘,换穿了玉色衫裙,似乎比穿黄色衣裙更出色,肌肤莹洁白嫩的姑娘们,穿玉色衣裙必定更为娇艳出色。

    身上除了腰带所悬的香罗帕,以及装饰用的绣金荷包之外,没有兵刃,看不到暗器囊,小腰肢不胜一握,不可能藏有兵刃。

    半夜三更,高坐在看守花园的老残废所住的简陋小屋内,真会被人误以为是狐仙显灵呢!

    烛台不是李三拐的,李三拐的全部家当,也没有这两座烛台价值高。

    茶具也不是李三拐的,开封除了极少数极少数附庸风雅的大户外,极少使用这种宜兴出产的紫砂壶,所以绝不是李三拐的。

    大门是大开的,烛光显得更为明亮。

    姜步虚站在大门口,眼神百变。

    “怎么不进来?”辛姑娘嫣然一笑,流露出醉人的风情:“说起来你也算是半个主人,不是吗?”

    “你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劲敌,一个非常杰出的对手。”姜步虚举步入厅,神色开始轻松:“鸠占鹊巢,反客为主,哦!午夜品茗,雅兴不浅呢!”

    “请坐。”辛姑娘笑容更为动人,那像一个劲敌?问道:“姜兄,听到一些什么风声了?”

    “呵呵!我说得不够明白吗?”他打横落座,顺手接过纤纤素手奉敬的小茶杯:“姑娘冰雪聪明,貌赛临凡谪仙,我这种凡夫俗子上当吃亏,理所当然,哦!活阎罗还好吧?我想他一定发誓要将我剥皮抽筋。”

    “不能怪他呀!姜兄,他横行天下半甲子以上,宇内罕逢敌手,被你一个初出道的年轻人,一顿拳脚打得昏天黑地,换了你,你能不恨之切骨?”

    “辛姑娘,你说这种话就有欠公允了,在江湖称雄道霸,本来就是赌命的生涯,用性命来追求名利,不可能永远都在赢,风云会胁迫正义锄奸团加盟,要对付的主要目标是侠义道群雄,杀了侠义道几个人嫁祸在我头上,三番两次明暗齐来要挟我就范。

    老实说,我绝对有权自卫报复杀掉活阎罗,但我没杀他,他应该知道感恩,再说,武学深如渤海,绝技日新又新,谁也不敢说他是顶尖人物,谁夸口说自己天下无双,一定是白痴,武林没有长青树,他败了应该输得起,是吗?”

    “我们不谈这些,好吗?”辛姑娘媚笑如花,娇媚地白了他一眼:“你和四海游龙,争风吃醋争夺孟世家的小丫头,闹了个满城风雨,姜兄,孟家的小丫头长得并不怎么样嘛!值得打破头去争吗?”

    “哈哈!那是我们男人的事。”他喝掉辛姑娘奉上的第三杯茶,来者不拒,脸上的神色令人莫测高深,笑声带有浓浓的邪味:“不错,孟家小丫头长得并不怎么样,但你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缘,够简单明了吧?说粗俗些,情人眼里出西施,天下男女各占一半,每个男人都想娶一个美如天仙的宫主,每个女人也都想嫁一个潘安子都一样的手貌双全丈夫,请问,天下间有多少美丽宫主?又有几个潘安子都?辛姑娘,你美如天仙……”

    “而且,我是一个宫主。”辛姑娘娇媚地、情意绵绵地注视着他,真像一个为情所迷的怀春少女。

    假使换一个角度看,也许该称之为妖媚。

    “哦!我明白了。”他突然傻傻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你明白什么?”

    “你真是一个宫主?”

    “没错呀!”

    “难怪你在江湖邀游,依然随身携带着紫金双龙烛台,以及宜兴紫砂壶等等日常的用具。”

    “习惯所使然,也因为我有人役使,有什么不对吗?”辛姑娘不着痕迹地含笑按住他的右手,阻止他用茶具添茶,而保持主人的风度,雅致地用另一手亲自替他斟茶。

    假使真是习惯所使然,有人役使,斟茶应该由使女丫环动手,而简陋的小屋中,并没有第三个人,当然没有使女丫环供役。

    此情此景,不像是主客秉烛品茗,倒像是一双爱侣,亲蜜地秉烛喁喁情话。

    辛姑娘高贵端庄的风华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派纯真无邪,可爱可亲的神韵。

    他的右手本能地想收回,男女授受不亲嘛!

    可是,收不回来,轻按住他手腕的四支纤纤五指如春笋,但压力却沉重如一座山。

    江湖儿女如果在男女授受不亲上,以道学的眼光大作文章,那就不是江湖儿女,不配做江湖儿女,甚至不是升斗小民平常百姓,乖乖做二门不出大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免生是非以免蜚语流长。

    所以辛姑娘这种举动虽则有失大家风范,但在江湖儿女方面来说,事属平常不足为怪,倒是他的表现,不够豪迈迹近造作了。

    辛姑娘问他有什么不对,是一语双关。

    是神色不对呢?抑或是美丽可爱的小手不对?

    他的神色就表现出不对,至少眼神不对;先前轻松甚至傻傻的表情消失无踪,甚至流露出恐惧和震惊等等弱者的神情。

    假使他想用劲将手抽回,那么,必然会发生某些变化,那轻按的可爱小手,很可能改按为抓,五指一收,必定扣实他的脉门。

    “我听说过,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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