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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6

作者:曹若冰
更新时间:2018-03-18 15:00:00
。”

    “荒唐!荒唐!这简直是鬼话连篇。”

    “这不是鬼话,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的罪状,罄竹难书,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哼!”

    “姑且举几个例子来说吧,你为了争功,往往将别人当作你的垫脚石,为了达到目的,即使牺牲别人的前途、荣誉、甚至生命亦在所不惜。

    为了诿过,你不惜说谎、造假、甚至欺骗,直到救了自己,害了他人,将别人打入监牢,甚至丢了性命。

    为了私利,你会运用一切卑劣手段,直至达到目的为止。

    为了私仇,你会玩权弄术,借刀杀人,非将对手置于死地不可。

    严格的说起来,你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而且你也缺乏大奸大恶者应具备的条件,亦未明目张胆的为非作歹,大肆杀戮,但由于你的争功诿过,自私自利,却造成了无数的冤狱冤魂,更由于你的无知无能,使人才退避,奴才幸进,道消魔长,腐蚀人心,影响所及,比大奸大恶者犹有过之,在十殿告你鬼状者,都是或明或暗,或直接或间接被你逼迫陷害的人。”

    徐不凡吁了一口气,脸上已现出杀机,目注杨百威,冷声说道:“现在,你明白了些吧?”

    德威侯杨百威怒不可当的道:“宦海风云,党同伐异,屡见不鲜,这是欲加之罪。”

    徐不凡脸―沉,道:“党同伐异,乃人性之常,但如逾越分寸,伤及人命,就罪无可逾你准备纳命吧!”

    银虹一闪,幻出无数血光,已将血剑拔出。

    “摘掉他的乌纱帽!”

    “是,少主!”

    毛奇跨步而出,摘他的乌纱帽如探囊取物。

    徐不凡踏上二步,已将血剑架在杨百威的脖子上,突闻一个清脆娇柔的声音大声说道:“剑下留人!”

    丽影一闪,面前多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姑换,是朱玉梅。

    徐不凡叫了一声:“郡主。”

    杨百威口喊:“玉梅。”脖子一歪,想要避开血剑,徐不凡腕上加力,德威侯的项间已冒出血来,再也不敢乱动。

    朱玉梅急急说道:“不凡,你为什么要杀我舅舅?”

    徐不凡道:“我不想多作解释,反正没有冤枉他。”

    “有这么严重?”

    “比你想像的还要严重。”

    “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放一马?”

    “这是公事。”

    “如果本宫下令不准你杀呢?”

    “郡主不适合下这样的命令。”

    朱玉梅颐指气使惯了,从来就没有人敢跟她顶过半句话,闻言黛眉双挑,玉面泛寒的道:“徐不凡,你这人怎么这样无情无义。”

    徐不凡一怔,道:“不是不凡无情无意,是德威侯平常太无法无天。”

    “你不答应?”

    “歉难从命!”

    “德威侯乃朝庭重臣,又是皇亲国戚,你不可以恣意胡为。”

    “王子犯法,与贼同罪,他死有余辜,天王老子也救 不了他。”

    “徐不凡,本宫不想跟你撕破脸,但请考虑一下后果的严重性。”

    “郡主对我恩重如山,不凡铭记在心,没齿难忘,愿为郡主做任何事,但杨百威势在必杀,请郡主原谅。”

    朱玉梅见他软硬不吃,不由的动了心火,娇叱一声:“徐不凡,你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本宫但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动我舅舅的一根汗毛。”

    左手疾探,已将徐不凡握剑的右手扣住。

    徐不凡愕然一惊,甫叫得一声:“郡主!”朱玉梅的左掌又攻上来了,企图强迫他撤剑后退,徐不凡左臂一架,篷!接着又是一声:哎呀,朱玉梅一掌打在铁臂上,立觉掌心发麻,痛得她喊出声来。

    这一来,朱玉梅更加恼羞成怒,左掌猛一推,推不动徐不凡握剑的右手,左手变掌为拳;像雨点子似的打在徐不凡的胸膛上。

    突闻燕亲王的声音大声喝道:“玉梅,不得无理取闹。”

    发话之初,人还在屋外,话―落地,人已冲到屋内来,伸手将朱玉梅的小拳头握住。

    朱玉梅撅着小嘴,气急败坏的道:“八哥,你也帮着他欺负我,说我无理取闹!”

    燕亲王肃容满面,找不到一丝笑意,郑重其事的道:“徐王爷处置的并没有错误,你当然没有理。”

    “他凭什么要杀德威侯?”

    “德威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什么?八哥也说我舅舅有罪?”

    “铁证如山,任何人也救不了他。”

    “证据在那里?”

    “除了徐王爷所说的一切外,现在还有新的罪证,杨百威也是谋反集团的一份子,这是从褚良房间搜到的名册,你自己拿去看吧。”

    取出一份名册,交给她,朱玉梅果然发现,舅舅的名字,就列在首页上,不禁脸色大变,从心之深处冒上―股寒气来,

    卡察!徐不凡毫不迟疑,腕上加力,德威侯杨百威的人头已滚落在地。

    “舅舅……舅舅……”

    朱玉梅一阵急痛攻心,伏在德威侯杨百威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一阵,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来,打开名册,再细加端详,赫然发现父亲鲁王朱高烈的名字竟在第一位,不由惊惶失色的道:“这……这……这……是真的?”

    燕亲王扶她站起来,取回名册,沉痛的道:“白纸黑字,又是褚良的亲笔,错不了,事先,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朱玉梅猛摇着头,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我也不相信父王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糊涂事。”

    徐不凡处理好骷髅,命人放到血轿上去,道:“郡主,鲁王谋反已久,事实上早有脉络可寻,只是你没有注意罢了,前次褚忠逃至王府后,便如石沉大海,想必就是鲁王爷掩护的结果。”

    朱玉梅的两只黑眼珠翻来翻去,回想一下过去的事情,道:“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多少年来,褚家的人和父王一直走动的很勤。”

    “还有,据不凡得到的最新消息,鲁王爷在山东的一个秘密基地上,还拥有一支为数可观,训练精良的军队。”

    “这本宫也知道,据父王说,是为朝廷训练的。”

    燕亲王接口说道:“事实上是鲁皇叔私人的军队,只效忠他―个人,别人谁也无法调动,据说这文军队正在来京的途中,你知道吗?”

    朱玉梅道:“我不清楚,小妹来京已经七八天了,与徐王爷只是前后脚之差。”

    “玉梅,你是跟谁进京来的?”

    “只有我自己和两名丫头。”

    “未与鲁皇叔同行?”

    “没有,父王还远在济南呢”

    “不!鲁皇叔已经到了北京。”

    “是什么时候到的?”

    “可能有五六天了。”

    “现在何处?”

    “大概在城外。”

    “如此,八哥,徐王爷,我必须立刻见父王―面,想先走一步,假如你们不准备逮捕我的话。”

    徐不凡略作沉吟,道:“郡主言重了,从种种迹象显示,我相信郡主是清白的,不过,阴谋造反,可是连诛九族的重罪,见到鲁王爷的时候,最好能力陈利害,剖明义理,勿陷自身与亲族于万劫不复之地。”

    朱玉梅深情的望了徐不凡一眼,道:“我不敢说本宫一定会做一个大义灭亲的烈女,但为了朝廷,为了我们全家,我会尽一切可能劝父王悬崖勒马,勿作傻事。”

    燕亲王拉着她的手,郑重叮咛道:“玉梅,有一件事最最紧要,务必要请鲁皇叔交出解药来。”

    “什么解药?”

    “鲁皇叔假褚良之手,给皇上服了一种慢性毒药,据说解药在皇叔的手里。”

    “好的,如果褚良的话属实,我就是偷也要偷来。”

    交代杨百威的家丁要厚葬威侯,当即跨步出门,领着等候在外面的两名丫头,匆匆离去。

    直至目送朱玉梅消失不见后,徐不凡才开口说道:“王爷,褚良在京城里的党羽爪牙,是否业已清除干净了?”

    燕亲王道:“大体而言,凡是可以发生作用的,诛的诛,擒的擒,差不多俱已清除干净。”

    “请求近畿守将发兵勤王的汛息可曾传出?”

    “已奏明皇上,请得密旨,以飞鸽传书送出。”

    “皇上的情形如何?”

    “还好,于得知褚良被逐,京城稳固后,病情甚是稳定,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这样我就放心了,请王爷严令提督府的兵马,坚守城池,我们主仆三人,决定立刻出城去,如果能将鞑靼雷霆军、褚良、巴尔勒这一群狐群狗党,毁灭在京城外,应属上上之策,最低限度,也要将其击溃,方可解京都之围。”

    燕亲王拍着徐不凡的肩胛,道:“雷霆军数以千计,鲁军可能为数更多,而九门提督府的兵马,为了固守城池,又无法派兵支援,徐王爷此去无异身入虎穴,务请为国珍重。”

    徐不凡道:“请王爷放心,北京城外,尚有断剑门的百名高手,相信一定可以派上用场,如果司徒掌门一切进行顺利,雷霆军目前应已在断剑门的掌握之中。”

    下午。

    西直门外。

    一顶血红色的轿子,像脱缰野马似的,奔驰在林荫大道上,当晚霞烧天,农家炊烟袅袅时,已接近城西的山区。

    四名轿夫累得气喘如牛,汗流夹背,停在一个山脚下,正打算再换四个人来抬,前面的大路,突然被火焰教的人阻住了,古月蝉双手叉腰,|Qī-shū-ωǎng|冷言冷语的道:“不必换了,好好的歇会儿吧。”

    八骏中的老五上前说道:“好狗不挡道,请让路!”

    刚刚做出一个请让路的手势,古月蝉娇叱一声:“滚!”纤掌一翻,呼,一股强风排山而来,当下呼吸为之一窒,踉踉跄跄退出一丈远。

    二老互望一眼,双双闪电扑出,正欲与古月蝉―拚,徐不凡已抢在前头,笑意盎然的说道:“古姑娘什么时候改行当起山大王来了?”

    古月蝉―怔,道:“什么意思?”

    徐不凡笑道:“你自己瞧瞧,像不像拦路打劫的山大王?”

    “徐不凡,别贫嘴,你晓得姑奶奶拦路的目的!”

    “先别谈这些,我想知道,你从那里来?”

    “你管不着。”

    “要往那里去?”

    “答案相同。”

    “古姑娘,假如贵教未与四衣卫勾结,我是管不着,也不想管,否则,可能非管不可了。”

    “到目前为止,本教与四衣卫尚无具体的同盟关系。”

    “你似乎在暗示,已有某种程度的默契?”

    “可以这样说!”

    “你与钟玉郎的默契似乎更密切?”

    “徐不凡,你把话说清楚。”

    “上官巧云与钟玉郎已有夫妻之实,希望你不要瞎搅和。”

    “哼,对钟玉郎,我没有胃口。”

    “既然兴趣缺乏,为何要与姓钟的联手,杀掉上官堡的人不算,还将上官姑娘打入天牢。”

    “谁叫她醋劲那么大,活该!”

    “古月蝉,我警告你,从今以后,离钟玉郎远远的,再也不要做出任何伤害上官巧云的事来。”

    “徐不凡,我警告你,姑娘我一向独立特行,我行我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少管闲事!”

    徐不凡双肩―耸,道:“胡缠,你最好多检点,别让我撞见,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再见。”

    返转身来,欲待上轿离去,古月蝉猛一个箭步,又将他堵住了,道:“慢着,咱们的事还没有办呢。”

    “我们还有什么事要办?”

    “别装蒜,今天是第―回合比试的最佳时机。”

    “我说过,绝不作无谓之争。”

    “你不是想为上官讨回公道吗?”

    “往者已矣,只要你知过能改,我不想深究。”

    “抱歉,你不答应比试,事情还会继续,说不定那一天我会杀掉上官巧云。”

    “古月蝉,徐某是不愿意多事,可不是怕事,惹恼了我管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徐不凡,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答应姑奶奶的要求,不论天涯海角,我会提着上官巧云的人头去找你。”

    “你在威胁我?”

    “威协你又怎么样?”

    古月蝉好暴躁的脾气,铿锵!一声,拔出一支明晃晃的红缨宝剑来,挽剑决,踏碎步,在徐不凡的面前虚晃二招,然后指着徐不凡的眉心,道:“拔剑!”

    徐不凡哂然一笑,道:“血剑一出,无血不归,我从不对无怨无仇的人拔剑!”

    “哼,这可由不得你,不拔剑就只有死路一条。”

    玉腕一翻,剑化“天女散花”,徐不凡滑步退开,古玉蝉又变为“灵蛇吐信”,徐不凡再退再让,古月蝉再进再攻招招近身抢攻,剑剑不离他的全身各处要害。

    八骏中的老七胡子都气歪了,道:“公子,你是大人大量,奴才可忍受不住,公子要是再不出手,我可要杀人了。”

    古月蝉好快的动作,老七话甫落地,徐不凡还没有来得及表示意见,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剑架在老七的脖子上,寒脸说道:“徐不凡,你要是再不还手,我就杀了他!”

    “你找死!”

    徐不凡忍无可忍,蓦地一声狮子吼,招随声发,劈面攻出一掌,同一时间,左铁臂噗!噗!二声,射出二枚袖箭,―取剑身,一取古月蝉握剑的右手腕。

    彼此近在咫尺,箭发即到,古月蝉懔然一惊,撤剑退下。

    但,不旋踵间,古月蝉又旋风似的攻上来,而且攻势更为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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