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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

作者:陈青云
更新时间:2018-03-19 15:00:00


    此刻,罕无人迹,空气在神秘之中透着恐怖。

    “妙手书生”斐庄松开了周靖,低声道:“乖乖的,别打算有所异动!”

    周靖心里恨得牙痒痒的,闻言只轻哼了一声。

    “妙手书生”向着那低垂的红色帐幄一躬身,道:“禀会主,人已带到!”

    帐慢之后,传出一个苍劲震耳的声音道:“押上大会坛台!”

    周靖剑眉一竖,俊目电张……

    “妙手书生”以手肘轻轻一触周靖,口里道:“禀会主,属下有下情回禀!”

    那苍劲的声音道:“说!”

    接着是一阵寂然,只见“妙手书生”斐庄嘴唇不停地金动,显然他是以“传音入密”之法,向他的会长禀报事情始末。

    周靖虽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但他意识到可能与“血心”有关。

    果然,帐幔中传出一声惊讶的问话道:“什么,他佩有‘血谷’信物?”

    “妙手书生”恭谨地道:“是的!”

    “既是如此,暂时监押!”

    “遵令谕!”

    “慢着!”

    “会长还有什么指示?”

    “他练有‘玄龟神功’!”

    “这个,是的,火候不深!”

    “带上来由本会长扶脉!”

    “妙手书生”身躯微微一颤,道:“依属下尽见,暂免扶脉!”

    “扶脉”,这名词周靖仅听说过,但想来必非什么好事。

    略略沉默之后,幔内的声音又道:“如果发生意外……”

    “妙手书生”很快地接口道:“属下自信应付得了!”

    “好,由你讯问明白回报!”

    “遵谕!”

    周靖的性格,当然不愿作阶下之四,听任宰割,猛一聚劲,作势就要……

    “妙手书生”手出如电,一把扣住周靖腕脉,一股奇异的劲道,从指尖透入周靖的腕脉穴内,周靖真气骤然松懈,被“妙手书生”极快地带离厅堂,转入一条甬道之中。

    “周靖,你几乎误了大事!”

    话声系以“传音人密”之法发出。

    周靖心中一动,也以同样的传声说道:“阁下意欲何为?”

    “救你!”

    “哼,擒捉在下的也是阁下?”

    “逼迫至此,不得不然!”

    “目前何住?”

    “地牢!”

    “地牢,阁下弄什么玄虚?”

    “这是救你的第一步!”

    “在下不须人救……”

    “你反抗无益,会中功力超过你的不下百人,你插翅难逃!”

    周靖不由倒帛了一口凉气,的确,眼前的“妙手书生”功力就不知超过自己多少倍,“玄龟神功”不惧掌指剑刃,而他一指之力,使自己功力不能聚,纵有反抗之心,亦无反抗之力。

    “阁下为什么要救在下?”

    “为了‘血心’!”

    “在下不解?”

    “稍时再谈,现在快走!”

    甬道阴森黝暗,有如鬼域,经过不少次的转折沉之后,来在一列铁门之前,“妙手书生”

    伸手按了其中一道铁门,格格声中,现出一个门户,竟然有四重门槛之多,每一重铁门,厚逾三尺。

    周靖寒气大冒,这三尺厚的四重铁门,任你功力通玄,也难破开而出。

    他身不由己地被带入地底铁车之中,迅速地自动台上。

    “妙手书生”斐庄松开了扣在周靖“腕脉穴”上的手指。

    周靖满腹怨毒,一翻腕,一掌劈向“妙手书生”当胸,他自得甘江输功,本身己具备一甲子以上的修为,挟愤发掌,势道相当惊人。

    “砰!”

    “妙手书生”身形晃了两晃,他不闪不避,硬接了一掌。

    “你为何不还手?”

    “凭你还伤不了我!”

    “看掌!”

    “砰!砰!”两声暴响,“妙手书生!”退了三步,但却夷然无损。

    周靖颓然垂下了手。

    “妙手书生”朝牢地上一指,道:“坐下,听我说!”

    周靖一半好奇,一半无可奈何地原地坐下。

    “妙手书生”凝注了周靖片刻,沉缓地道:“我怀疑你的身世?”

    周靖陡然一震,他自去过“地灵宫”之后,已证明自己确实不是“霸王鞭”周公铎的亲生子,由于“地灵夫人”讳莫如深,所以,他的身世仍是一个难解的谜,想不到“妙手书生”

    斐庄”竟然也提他的身世问题,当下愕然道:“阁下怀疑之点何在!”

    “你不是‘霸王鞭’周公铎的儿子!”

    “阁下根据什么这样说?”

    “根据你的容貌武功和‘血心!”

    “那阁下认为在下的真实身份是谁?”

    “这要问你了!”

    “在下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有难言之隐?”

    “没有!”

    “那你的‘血心’和‘玄龟神功’何来?”

    “这个……”

    周靖忽地沉吟起来,他不知是说好还是不说好,心念数转之后,暗忖,也许能从对方口中探出自己的身世也不一定,可是对方的动机何在呢?

    当下反问道:“以阁下猜测,在下应该是什么身份?”

    “血谷少主!”

    周靖一震道:“血谷少主?”

    “不错,名义上是,实际上不是!”

    “在下不懂?”

    “如此说来,你不是?”

    周靖脑内灵光一现,他想起了义兄甘江,莫非对方把自己当成了甘江?不错,“血心”

    是甘江之物,而“血谷主人”是甘江的母亲,当然他是“血谷”的少主,由是而观,“地灵夫人”也许和“妙手书生”的看法一样,如果自己所想不错的话,自己的身世更加扑朔迷离了……

    “阁下莫非认为在下应该姓甘而不姓周?”

    “妙手书生”一跃而起,激动至极地道:“不错,你……你……”

    “可惜在下不姓甘!”

    “妙手书生”面色一变道:“少主!你……”

    “在下不姓甘!”

    “那你怎会说出……”

    “姓甘的我认识!”

    “你认识?”

    “不错,他叫甘江,‘血谷少主’!”

    “人呢?”

    ‘发了!”

    “妙手书生”双目倏露奇光,在黝暗的地牢中,像两道电炬,直照在周靖的面上,激颤无己地道:“死了?他死了!少主死了……阁下是‘血谷’门下?”

    “不是!你何以称甘江为少主?”

    “这个……歉难奉告,他是如何死的?”

    “死于奸夫淫妇之手!”

    “谁?”

    “鬼女石兰花和盖世太保洪一民,在下找上‘鬼女’就是要代甘江报仇!”

    “哦,所以你杀了洪一民?”

    “不,人是‘鬼女’所杀,她借人头与在下过关赴会……”

    “这怎么可能呢?”

    “在下也想不透其中蹊跷,甘江临死时如此交代在下,当然不会假,而‘鬼女’石兰花何以在谋夫之后,又杀死奸夫,就令人莫测了!”

    “我要为少主报仇……”

    “不,报仇的事有我,我受他临死之托,同时受赠‘血心’,岂能辜负死者!”

    “妙手书生”眼中竟然流下泪来。

    周靖对他是茫然不解,由此看来,“妙手书生”也是一个神秘人物。

    “在下可否提出几个问题?”

    “妙手书生”一顿首道:“可以,如果我能答复的话,不会使你失望!”

    “第一,刚才贵会长所说扶脉是什么意思?”

    “要废去你的武功,所谓扶脉,是一种极厉害的失传武功,专破内家罡气,甚至‘玄龟神功’练到极致,也难逃一指之厄!”

    “阁下刚才制住在下的功力就是……”

    “哪仅是毛皮,敝会长才算登堂入室,第二呢?”

    “贵会长是否就是绝迹江湖的‘武林一君’?”

    “我告诉你,是的!”

    周靖登时血脉贲张,他想起了“圣剑飞虹易斌”失踪后,在壁角发现的字迹:“黑箱,周物,武君。”如果所指就是“武林一君”的话,那“黑箱”的下落,父亲周公铎的死因,以及易斌的下落,都将有端倪可循,只要找到易斌,自己的身世问题,必可有个水落石出。

    心念之中又道:“黑箱是否落入贵会长之手?”

    “这个……无可奉告!”

    周靖咬了咬牙道:‘即使阁下不说,在下也肯定是的!”

    “随你自己去想吧!”

    “如此,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什么事?”

    “圣剑飞虹易斌的下落!”

    “我只能告诉你他还在世间!”

    “在贵会的掌握中?”

    “无可奉告!”

    周靖暗自点了点头,他己认定“圣剑飞虹”易斌是落在“一统会”的手中,由此推断,父亲“霸王鞭”周公铎必是死于“一统会”之手。

    恨与仇又一次在他血管中奔流。

    可是目前,他是笼中之四,生死全在未定之天。

    他想到“一统会”会长动力之高,不禁连打了几个寒颤,“玄龟神功”武林绝学,几乎可媲美金刚不坏神功,而竟不能挡他一指,那他的功力岂非是天下无敌了,要索血仇,岂非比登天还难……

    “妙手书生”斐庄双眼发直地望着牢顶,似乎在考虑一个重大的问题,久久才道:“周靖,我说过要救你,一定要救你出囚!”

    “阁下不后悔?”

    “后悔,为什么?”

    “坦自告诉阁下,为了‘黑箱’,为了血仇,在下会再来!”

    “血仇?”

    “不错,先父‘霸王鞭’周公铎惨被杀害之仇!”

    “你错了!”

    “难道……”

    “令先尊并非死于‘一统会’之手!”

    周靖一怔神,道:“阁下这话……”

    “我可以保证,这是事实!”

    “那先父是死于何人之手?”

    “我该告诉你吗?”

    “悉随尊意!”

    “好,我和告诉你,周公铎是死于‘天邪八妖’之手,因他在地上留字,被后来者发觉而殃及‘圣剑飞虹’易斌,这你明白了吗?”

    周靖惊声道:“明白了,阁下盛德,在下当铭肺腑!”

    “不必。这是一点因果,如非你胸佩‘血心,使我错认你的身份,也未曾与敝少主甘江有渊源的话,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也许,我已要了你的性命……”

    “在下恩怨分明,不论阁下动机如何,在下一样感激!”

    “我说过不必!但有一点,我要求你……”

    “请讲。”

    “敝会长的来历,不能传诸江湖!”

    “这个在下答应!”

    “还有,‘天邪院’已加盟‘一统会’,你如向‘天邪八妖’寻仇,无异与‘一统会’为敌,以你目前身手,不是‘八妖’之敌,这一点你自己考虑!”

    “在下会考虑的!”

    “好,现在我必须要去参与‘人头大会’,牢顶有一个气孔,你看到了?”

    “看到了!”

    “我走后你可用真气凝声之法,对气孔发话,只须频念‘血心埋恨’四个字,自会有人救你出去,但记住,不能说出是我教你的主意!”

    “在下记住了!”

    “还有,来人如问你‘血心’来历,你可说是‘玉面无敌甘祖年’之子甘江所赠,托你代他报仇,切记!”

    周靖激动不已地点了点头。

    “妙手书生”斐庄启开铁门,一闪而逝。

    周靖凝望着牢顶通凤的气孔,心里于头万绪,这一切的经历,委实离奇得令人无法想象。

    义兄甘江既是“玉面无敌甘祖年”之子,那“血谷”主人岂非是甘祖年之妻,但武林传言,甘祖年夫妇己死于十八年前,双双葬于巫峡“钓鱼矶”,这是从何说起呢?可惜,不曾向“妙手书生”问个清楚。

    这可能会来救自己的人,又是谁呢?

    难道“一统会”与“血谷”之间,有什么渊源?

    终于--

    他照着“妙手书生”斐庄的指示,面对车顶气孔,气贯丹田,凝聚发声:“血心埋恨!”

    一遍,两遍,三遍……

    格格声中,牢门突地自动开启。

    周靖一颗心不由怦怦而跳,停止了呼叫,目光凝注牢门,但却久久而无动静,正自惊疑不决之际,一个幽灵般的人影,倏然出现。

    周靖骇然望着那人影,悠然飘入牢来。

    来的,赫然是一个冰肌玉骨的半老徐娘。

    那妇人乍见周靖之面,似乎相当震惊,寒星似的目光,一不稍瞬地在周靖周身打量,粉腮在不停地变幻着颜色。

    周靖心里直发毛,但又不好先开口求救。

    盏茶工夫之久,那妇人才以一种冷得像是大漠朔风般的声音道:“你是谁?”

    周靖定了定神,道:“晚辈周靖!”

    “你姓周?”

    “是的,请问前辈……”

    “不必问了,你说血心埋恨是什么意思?”

    周靖不由一窒,他是照“妙手书生”的吩咐说的,什么意思他当然不自但又不能稍露破绽,灵机一动,道:“晚辈被囚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中,‘血心’随之沉沦,岂不终生埋恨。”

    “你‘血心’何来?”

    “义兄所遗赠!”

    “义兄,谁?”

    “玉面无敌甘祖年之子甘江!”

    中年妇人顿时面现惨痛之色,退了一个大步道:“甘祖年之子?”

    “是的!”

    “你说遗赠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那义兄业已死亡!”

    中年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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