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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纪珞
更新时间:2018-03-20 00:00:00


    “或许……”看着新娘,祁霁若有所思。

    “或许什么?”祁丰、祁霓祖孙异口同声问。

    “我……愿意。”宋语莘终于开口。

    不必问了,显然,女主角已经点头答应。

    宋语莘以为自己,可以很自然地把这一切都当成演戏,可是当她开口时,喉咙深处仿佛有一根刺,哽得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心绪也跟着起伏不定。

    婚礼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但这句“我愿意”,却只是句台词、只是出荒谬的剧码,而她的心里,却偷偷渴望真实,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是祁真正的新娘,而非言绫的替身。

    所以,她犹豫了……很可笑,是吧?

    幸好,她还是清醒的,完成了答应别人的承诺,那……之后呢?

    对于未来,宋语莘只觉得茫然、无助。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在上帝面前,老神父宣布他们成为夫妻。

    祁掀起宋语莘的头纱,低下头,扎实的吻落在她的芳唇,巧妙的方向让众人看不见新娘的面貌。

    “我让语薰来看你,她人在教堂内。”祁在她耳边低声道。

    小薰来了?!

    宋语莘连忙寻找妹妹的身影,视线却在她急急转头面向众人前,被祁放下的头纱遮住,她仅能透过朦胧的薄纱,环视教堂……

    热烈的欢呼和掌声霎时响起,宋语莘没听进去,一心只想找到妹妹。

    “小绫姐哭了吗?声音怪怪的。”祁霓拼命探头想看美丽的新娘。

    “感冒。”祁霁微笑地拉回妹妹伸长的脖子。

    “有吗?小绫姐昨天还好好的呀?臭二哥别拉我啦……”

    忽然,祁霁瞪大眼嚷嚷:“啊!大哥在干吗?!”

    大伙又是一愣,就见新郎横抱起新娘,不给众人道贺的机会,往教堂外走去。

    “把手中的东西丢掉,手攀着我。”祁命令。

    他清楚,留愈久,假新娘曝光的机率愈大。

    身上的白纱和祁的动作,让宋语莘重心不稳,她只能依他的意思,把捧花抛出去,双手攀在祁的颈项上,挽救岌岌可危的重心。

    “大哥别走呀!新娘还没丢――”祁霓追上前,还没说完,一束玫瑰花从天而降,落在她手中。

    经过教堂门口时,宋语莘看到熟识的护士MissLi推着轮椅,而轮椅上的宋语薰,笑得很灿烂,兴奋地直向宋语莘挥手。

    “小薰……”宋语莘的视线模糊了。“让我下来!”她抬头要求。

    “必须马上走。”这是祁的条件。

    “我知道!”教堂外有很多记者,要揭发事实也不是现在。

    祁放下宋语莘,宋语莘跑到妹妹身边,蹲在轮椅前。

    “小薰。”

    “姐,恭喜你,我终于看到你穿白纱的样子了,好美喔!”宋语薰伸出细瘦的手,摸了摸质地柔软的结婚礼服,纯真的笑靥,像是个特地来祝福宋语莘的天使。

    “你……都听到了吗?”老神父说的不是她的名字。

    “那不重要呀,重点是我看到你穿白纱了,这套白纱一定能带给你幸福。”宋语薰的神情是满足的。

    还有,她跟祁大哥打勾勾了,她相信祁大哥不会骗她。

    “小薰……”宋语莘悄悄滑下的泪水,被头纱遮盖住。

    “该走了。”祁来到她们身边,教堂内外的人潮,也开始向他们涌来。

    宋语莘隔着头纱,在妹妹颊上印下一吻,接着把手放入祁的大掌中,让祁带她排开记者,坐上他的车离开教堂,还不忘回头看,渐渐被人海挡住的妹妹。

    “哈哈哈……”大家都对新郎、新娘,急着离开而一头雾水的同时,只有抱着捧花的祁霓最开心。

    第九章

    下车后,宋语莘一路被祁拉着,回到他的住处。

    一进房,祁没有浪费时间,低头就是一个绵密的热吻。

    “你做什么!”毫无预警的宋语莘,失措地推开他。

    “新婚夫妻,能做什么?”祁反问。

    “请不要搞错,我跟你不是什么夫妻,这只不过是一场戏!”

    “别忘了我们的‘交易’,我只不过是延后享用的时间。”听见她撇清得如此爽快,愠火在祁胸口扩散。

    交易……是呀,他花一千万买她出场,她该尽责的……

    经他提醒,宋语莘立即换了一个态度,动手在祁面前,褪下身上精致的白纱礼服。

    她一身连身的丝质衬衣底下,是一副柔皙的胴体,胴体上的手臂和双腿,展露在祁眼前,祁的熠眸黯了几分。

    “你有富裕的家庭背景、有关心你的家人、到哪里都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你大概很难理解我出卖身体的悲哀吧?”

    祁不语,却察觉到来自宋语莘的细微叹息,她撑起一笑又自顾自说下去。

    “家人之于你,算是什么?是再自然不过的存在吧?”她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来到祁身边,递给他一杯。

    “小薰之于我,却是支持我活下去的动力,不管活得有没有尊严……”她仰头把高脚杯中八分满的红酒,一口气吞下。

    宋语莘主动开这瓶酒,就是想仗着酒精,让自己大胆些、无所谓些,以掩饰轻颤的紧张。

    祁定定地看着她堕落似的灌酒,不赞同的眉头深拢,见她还要再倒酒,早先一步压制住她,握在酒瓶上的素手。

    她抽回手,不满地瞪向他。“为什么阻止我?”

    “不要逞强。”

    宋语莘怔忡了,他的眼神,竟让她觉得有一股暖流滑过心田,甚至,有种错觉――祁是爱她的……

    怎么会这样?她和祁不可能有爱的,祁厌恶她的所作所为都来不及了,哪有可能爱她?

    别再做梦了!

    她不能再让自己陷下去,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堪、是个连爱情都摸不清的笨蛋!

    “不用说的冠冕堂皇,你们男人不都喜欢把女人灌醉,任你们为所欲为?”

    在“琉璃宫”,她看清了不少披着人皮的禽兽,那种人外表道貌岸然,骨子里全都是男盗女娼!

    “我不会把你灌醉,我要你记得我的一切。”他深邃的黑眸闪过一簇星火,狂妄霸道得令人心颤。

    “可是我不要!”他的霸道令她难以呼吸。

    “你为什么老是学不乖?”她能一而再、再而三抗拒他,而为了钱,却又能变得放浪妩媚的态度,已经彻底惹恼了祁。

    他手拽过宋语莘纤细的手腕,将她推躺在床,不客气的霸吻一路狂烙而下,高大健硕的身躯,朝她沉重压下――

    比起之前的吻都还要炽烈的热情,让宋语莘浑身轻颤,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受,陌生的情愫狂击着她,她将要和面前的男人祁……

    宋语莘紧张地拉紧身下的床单,她可以用眼睛瞪他、可以用嘴巴挑衅他、可以在心里咒骂他,然而,祁钢铁一般的身躯,终究是她无法推拒的力量。

    “怕?”他问。

    “我……不……怕……我……”天呀,她抖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如果办不到,不用勉强自己。”突地,祁的眼神是一片冰漠,拔身而起。

    “我可以!没有勉强!”宋语等不知该摆哪里的双手,终于找到目标,揽住他的颈项,将他拉下,笨拙的吻加上酒气,一股脑儿奉送给他。

    她不要欠祁,什么都不要欠!

    接着,她感觉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牢牢圈住她,主导权重回他手中,要她承接他全副无处可以宣泄的烦躁。

    好紧……他把她抱得好紧……

    她在他扎实的热吻下迷失,在他蕴含无限力量的胸膛下喘息,迷蒙中,她只听得见彼此的低喘。

    例外的是,双眼紧闭的她,却依旧能感觉到他闪烁如星的黑眸,紧紧锁住她。

    衣服摩擦的声响逐渐减小,两人已然双双赤裸,更加灼热的躯体彼此紧贴,男性宽厚的胸膛,摩擦着女性柔软的胸脯,坚实与细柔,黝黑与白皙,开启天堂与地狱般的美好与火热……

    他的呼吸是烫的,辗转熨过她娇嫩的肌肤。他的手也是烫的,被他抚触过的地方,都燃起了无法控制的火苗。

    他的唇舌――更是直接让她蛰伏的欲望,火速焚烧起来!

    当他的薄唇滑上她柔软的丰丘,他的齿随即跟进,唇齿并用地在粉红蕾尖上制造磨人的湿热,勾旋逗弄,十足的使坏。

    “啊……”

    强烈的酥麻,令宋语莘脱口呻吟,羞涩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于是用力咬紧下唇,抵抗一波大过一波的快感。

    “别咬自己。”他低哑的气息包围着她,一记绵长而湿濡的热吻,解开她的紧绷。

    短暂的放松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的唇没离开她,只不过沿着曲线蜿蜒而下,刻意忽视她的惊喘,来到她白嫩双腿上……

    “喜欢吗?”渐渐渗出的蜜潮,淌上床单,是他挑逗爱抚的成绩。

    “嗯……”无意识的低吟、无助的拱身,是她仅能给予的回应。

    她柔嫩的身体和美妙的娇吟,让祁跌到谷底的心情,转而攀高,属于男性的骄傲正快速膨胀。

    “语莘,你会记得这一切吗?”他哄诱。

    “这不过是……做爱……”她低喘着说完,剩余的理智,依然不肯妥协。

    “别闭眼,看着我。”祁霸道地命令。

    宋语莘睁眼看他,两人的恩怨情仇,都仿佛已经离得好远好远……

    现在的他们,只是一对想深深烙进对方身体的男女。

    这一夜,他的黑眸始终紧紧地锁着她,狂烈地在她体内豪夺与给予,激狂与翻腾。

    纵使,他们还有难解的题。

    我不会替其他人偿还什么,你依然是我的禁脔。

    她万万没有想到,祁是当真的!

    宋语莘坐在床角,始终蹙紧双眉的她,心绪却不像她僵滞的表情,反而万般翻腾折磨着她。

    距他们达成“交易”之后,已经过了三天,他禁锢了她的自由,反锁房门不让那一夜过后,欲执意离开的她,走出他的房间半步。

    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吗?

    她真的不该惹上他的,连自己的心都赔了进去……

    假如她不曾遇到他、不曾爱上他,是不是就不会感到心痛?

    对于祁集团的恨,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甚至分不清她的恨,到底是针对祁集团、或是祁?她累得不想再去思考了……

    而心痛,是因为自己在祁的眼中,是那么不堪、那么不知羞耻、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出卖肉体的庸俗女人。

    一想起他,她的心就会拧得好紧、好疼……

    这么沉重的痛苦,若是他用来惩罚她的方式,那也够痛了。

    宋语莘再次寻找能让她逃离这里的工具……床头柜上的电话,是她三天以来想试,却又必须放弃的惟一对外求救方法。

    她能向谁求救?没有人!

    小薰……她还好吗?宋语莘的脑海,跃出了妹妹的笑靥。

    她看似妹妹依赖的亲人,但她很清楚,其实一直是她依赖妹妹,若不是小薰,她根本没有勇气,面对所有的困顿和悲哀。

    宋语莘拿起话筒,拨出医院的号码,经过转接,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MissLi吗?我是语莘,小薰今天好不好?”

    “语莘,你在哪里?我们已经找了你两天……”

    ……

    静静听着电话那头的噩耗,错愕的宋语莘,觉得天地忽然全部崩毁在她眼前。

    “语莘?你还好吗?语莘……”

    手中的话筒,渐渐脱离宋语莘的手,电话里担心的询问愈来愈小声,直到话筒落了地,她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心跳仿佛停止,宋语莘的知觉,只剩刺骨的剧痛,终至昏厥在地。

    小薰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宋语莘就像是一个破败的布娃娃,空洞的眼神,找不到一丝往常澄澈如晶的光彩。

    连祁帮她办完小薰的后事,也浑然无所觉,仿佛封闭了自己,深陷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就连洗澡沐浴,祁都担心她会因为伤心过度,而昏倒在浴室里,所以,他几乎放下工作,陪在她身边。

    “语莘?”

    祁来到浴室掩闭的门边,对着正在里面洗澡,却好半天没发出任何水声的宋语莘问,心情没来由地感到恐慌。

    他无法忘怀前几天,回到家看见她躺在地上、攫住他呼吸的那一幕,至今仍心有余悸。

    那时,他才惊觉,她已经悄悄在他心中占据,连他自己都无法估计的地位。

    浴室里静悄悄,祁再度开口,平静无波的语气,泛起不稳的涟漪。

    “洗好没?说话!”她已经进浴室将近半个小时了!

    浴室里的人儿,依旧没有回应。

    该死!她会不会……

    各种不安的臆测令祁心惊,他转开没有上锁的浴室门把,猛地推开门――

    “语莘――”

    然后,他看见她抱膝坐在角落,虽然她无神的眼瞳里,依然只有几天以来不曾改变的空洞,但至少,他提得老高的心脏可以归位。

    “你已经霸占浴室半个小时了。”听似埋怨,却是祁无法阻止的心疼。

    宋语莘听见了,从磁砖地上起身,维持过久的姿势,让她的腿有些虚软,只好撑着身后冰凉的磁砖,慢慢站直身子,想走出浴室,不变的是,眼神除了空洞还是空洞。

    没错,她的呼吸、心跳和柔顺证明她还活着,能吃能睡,但却像行尸走肉。

    “你还没洗澡。”她还是一身进浴室前的衣着,连动也没动。

    宋语莘又像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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