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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蔡小雀
更新时间:2018-03-21 06:00:00


    今天是星期六,下午本来她还要加班赶东西,不过拎着这大包小包倒也失去了回办公室继续奋斗的兴致,干脆溜回家休息了。

    阿梨端着碗泡面从厨房走出来,看傻了眼,“姊,你手里怎么那么多塑胶袋?装什么东西?”

    “大饭店的中国名菜,有十几种喔!”她兴奋地打开袋口,一个个放在桌面上,“快来吃,还微微温热呢!”

    阿梨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哇,好棒,怎么这么好?你捡到钱啦?”

    “也不算是,总之凡事有好就有坏。”宿棋将自己的身子抛入柔软的沙发上,吁了口气,“你快吃就是了。”

    阿梨放下泡面碗,高高兴兴地吃将起来,“好好吃的菜尾喔!”

    “那是有钱人中午点的一餐,不过三个人要吃罢了,居然叫了满满一整桌,厉害吧?”

    “阿姊你攀上有钱公子哥儿喽?”阿梨眼睛一亮,“是白马王子那一型的吗?是不是多金又多情的总裁之类的?是不是像小说里写的男主角一样?”

    宿棋懒洋洋地挑起一边的眉毛,无奈地道:“我才没那么无聊,去攀到那种自命风流的色胚子,什么多情公子哥儿,还不是匹大种马,四处留情还以为自己长得帅咧!”

    “哇,反应这么大,难不成你真的遇上这种人了?”阿梨兴奋地几乎抓不稳筷子,“太棒了。”

    白马王子……哇,如果姊姊真的遇到白马王子,那实在太好了!

    “你想太多了,”宿棋冷冷地泼了她一盆冰水,“我是遇到那种类型的男人,那个人又刚好是我们公司的龙头老大,可是我恨不得离得他远远的,有什么好高兴的?”

    “咦?你不喜欢白马王子吗?”

    “我告诉你,那些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其实他们俊美的皮囊底下都是一只淫火虫。”

    “你好讨厌,干么讲得这么无情?人家白马王子才不是你讲的那样。”

    “老妹,社会黑暗,你以为都像小说里的情节一样美好吗?”宿棋恫喝道:“人心难测哟!”

    阿梨清清秀秀的小脸咯咯笑道:“我才不像你,把每一个人都当坏人看待。”

    “我这是保身之道,你呢!这么天真,迟早被欺负。”

    “我们学校里的男生哪敢欺负我?我可是跆拳道高手兼物理小助教,谁惹了我对他都没有好处。”阿梨一扬下巴。

    “是是是,那以后我事业做很大的时候,再请你当我的专属保镳兼秘书好了。”她笑道。

    “姊,先别说那个了,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你跟你老板擦出什么爱的火花了?”

    “是有火花,不过是引爆炸弹的那一种。”她没好气地往后一躺,抓起摇控器就乱按电视。

    阿梨一眼就看得出姊姊在烦躁。

    “他骂你呀?”

    “没有。”她闷闷地道。

    “那是当场发飙喽?”

    “也没有。”

    “莫非他对你性骚扰?”阿梨偷笑了出来。

    她瞪了小妹一眼,“都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那是件好事呀,别人求都求不来,他可是只大金龟子耶,你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飞上枝头当凤凰,这样你们就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妹子我也能够”鸡犬升天“了。”阿梨眼睛亮晶晶,天真地道。

    “以后不准看太多爱情小说,脑袋瓜都看坏了。”

    “唉呀,不要这样啦,我又没有说错什么。”

    宿棋气打鼻子里哼出来,“我最讨厌那种自命风流的花花公子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我顶头上司,又是我们老董的儿子的份上,我早骂得他狗血淋头了。”

    “不要这样啦,你的脾气要改一点好,在社会上作人作事都要圆滑一点才行。”阿梨语重心长,活像个小老头。

    宿棋又想笑,还是忍住,“你不会明白的,我生平最讨厌两种人,偏偏他身上就有这两种特质,所以也怪不得我想对他不客气。”

    “哪两种?”

    “一是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二是自以为了不起,爱拿钱砸人的有钱人。”

    “噢。”阿梨好奇地道:“他真的这么惹人厌吗?”

    “该怎么说呢?”她认真地歪着头思索,“其实他也不是很油腔滑调装腔作势,只是太英俊了点,太多情了点,又有一点点没原则,一点点死皮赖脸,一点点脸皮厚……反正我不会说,就是不喜欢他这样就对了。”

    尤其可以纵容一大堆女人在他身旁黏来黏去,既容得这个撒娇又允许那个发嗔……照她看,他根本是个只爱女人的软骨公子。

    “可是这样的男人不是很好吗?有点坏又不会太坏。”阿梨不解。

    “反正他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头壳坏了才会跟那种人有牵扯。”她扮了个鬼脸,疲倦地伸了伸懒腰,“呵……我要去睡个午觉,这几天累死我了,好不容易放假,我要睡个够本。”

    “我明天中午再叫你。”阿梨盯着面前的美食,已经开始在盘算着可以在这些菜肴中提炼出多少油分来……

    嘿,她又想到新的物理实验点子了。

    “谢谢你喔!”倦意一点一滴地侵袭着宿棋,她打了个呵欠走向卧房。

    睡前隐隐约约察觉到好像有某件事情挂在心头要做,可是瞌睡虫已经彻底模糊了她的思考能力,宿棋只想了两秒半钟就宣告放弃,懒懒地倒头就睡。

    窗外,夏天的凉风穿入窗户,迳自拂乱了一室纱帘……

    ※※※

    门铃响起。

    阿梨正被电视节目里的搞笑情节惹得哈哈大笑,眼睛不舍得离开萤光幕,边打开大门。

    门开启,一名高大俊美的男子温文浅笑着,一身银色合身西装完美地包裹出他玉树临风般的身材,好看的脸庞上满是优雅与惬意的色彩。

    “请问,张宿棋小姐在吗?”他低头询问,依旧笑意晏晏。

    阿梨一时看傻了眼……从小到大还未见过这般英俊的人哪!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你一定是宿棋的妹妹了。”他欢然地道,亲切无比。

    阿梨的脑袋瓜迅速回到现实,却还是掩不住喜悦的茫然,“我是,你找我姊姊呀?可不可以请问你找她做什么?你又是哪位?”

    “我姓江,江新楼。”他微笑,“是你姊姊的……朋友。”

    “哇塞,我姊几时有你这么帅的朋友……”她着迷地望着他,好半晌才想到要把他请入屋内坐,“唉呀,都忘了请你进来坐坐,请进。”

    他礼貌地换过拖鞋坐入沙发,有些不解地道:“我是来接你姊姊的,不知道她现在……”

    阿梨一愣,“接她?你们有约吗?我姊在睡觉呢!”

    “睡觉?”他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这个小妮子,明知道与我有约,居然还安心睡她的大头觉;麻烦你叫她一声好吗?”

    “没问题。”阿梨好奇死了他的身分,又兴奋又高兴地冲进了宿棋的卧房,一迭连声地叫着,“姊,起来啦,有人找你哟!”

    宿棋沉睡着,不为所动。

    “姊……”阿梨粗鲁地死拖活拖,不把她弄醒势不罢休。

    宿棋翻了个身,累极了的她只是咿唔两声,又复睡去。

    阿梨翻了翻白眼,倏然计上心头来,贼贼地嘿笑一声,“阿姊,别怪做妹妹的我心肠狠哟,为了你的幸福着想……”

    外头那个帅哥全身上下都是名牌,难得的是人又儒雅谦冲,又是自动送上门来的,这可是姊姊的大好机会!

    她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卧房,快快乐乐地仰头望向帅帅男人,“我姊睡得跟死猪一样都叫不起来,我看还是你自己出马好了,我怕被她骂。”

    他吓一跳,“可以吗?”

    “你不是她朋友吗?”他点点头。

    “那有什么关系?你就进去叫她吧!”阿梨就此坏心地将姊姊丢入了这个陌生帅哥的“魔掌”中。

    新楼啼笑皆非,看着这个清秀小丫头得意洋洋地晃回自己房间里,真的就把烫手山芋丢给他了。

    真是,姊姊是防人跟防贼一样,妹妹则是天真烂漫得毫不设防……这真是一对奇异的姊妹呵!

    他笑着,还是按捺不住地起身往佳人闺房前去。

    他一向深信机会是不待人。

    ※※※

    夕阳的余晖浅浅地映照入窗,躺在浅蓝色单人床上的人儿静谧酣睡着,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她细致的肌肤上,脸颊因熟睡而显得稚嫩若童女。

    他鲜少看到她有这般脆弱柔软的一面,不禁呆了。

    细细打量,她别有一股摄人心魂的味道,与清醒时的轻亮飒爽又有不同的风情,就像一个双面娇娃一样……他情不自禁想像起她窝在自己身上撒娇时,会是怎样的一番动人。

    他轻轻走近她,俯下身温柔地撩开了落在她额前的一绺黑发,心底奇异地涨满了一种柔软的感觉。

    “宿棋,醒醒。”他轻轻地叫唤她。

    宿棋好梦正酣,无意识地挥了挥手,再度沉睡。

    没想到平常精干于事业的她,竟也会是个赖床儿?

    他好笑着,屁股忍不住跌坐在床沿,整个身子探了过去,“小懒猪,起床了。”

    宿棋只觉得耳朵好痒,她抓了抓,缓缓苏醒……

    第一眼就望进了他带笑的眸子!

    她眨了眨眼,疑是在梦中,“耶?”

    “你该不会忘了我们有约吧?”他惊艳于她初醒朦胧的怜人模样,却也禁不住轻笑出声。

    她揉了揉眼睛,半倚起身子聚焦眸光……吓!

    “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跳了起来,小脸怒红起。

    他被她的怒气吓了一跳,有些心有余悸,“你的反应太大了。”

    她才顾不得有没有“惊动圣驾”,怒气冲冲地跳离他十步远,紧揪着胸前的衣裳,“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举手投降,噙着一抹斯斯文文的笑意,“我什么都没做。”

    “你怎么进来的?”她望着他,瞌睡虫早飙离十万八千里远,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怒火和惊骇。

    难不成他真的采花采久了,所以早有不请自入人家闺房的习惯?

    “你小妹叫我来叫你起床。”他无辜地道。

    “阿梨?她实在好大的胆……”她意识到不对劲,眸光迷蒙了一瞬,“咦?话说回来,你找我做什么?”

    他苦笑,“早知道你会忘记。”

    “宴会!”她的脑袋总算恢复平日精明的水准,低呼了一声,“李氏在凯悦的宴会!”

    “没错,你是我今晚的女伴,我原以为你会精心打扮的。”他有些失望,原来她是这么不在意与他的约定啊!

    怪了,其他的女人只要一听见他的邀约,便会兴奋狂喜不已,并且在八十年前就开始准备参加宴会的行头,从礼服、化妆到手指尖儿的一点点蔻丹,无不尽心尽力装扮自己好让他带得出场。

    可是这个女人──他苦笑──可真是一点儿都不给他面子哪!

    幸好他的男性自尊心并不雄伟,被她这么小小侮辱一下还不打紧……

    “宴会几点开始?”尽管血液里每个细胞都流窜着不想去的意念,可是理智和原则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快动作起来──唉,谁叫他是老板,谁叫她要为五斗米折腰?

    “七点半,晚到没关系。”他微笑,温和地盯着她,“你可以慢慢打扮自己。”

    “时间够了。”她没时间再跟他发火斗嘴,纤纤手指随意地顺了顺微乱的短发,开始盘算着该做怎样的打扮。

    他知道自己该回避一下下,可是双脚自有意识,就是舍不得抽离她的身边。

    宿棋走向简单大方的衣橱,正打开时才发现他高大挺拔的身子还杵在当场──

    “喂!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她抛一记白眼,没好气。

    新楼这才依依不舍地走向房门,在关上门的时候还不忘探了探脑袋瓜,“记得穿漂亮一点。”

    宿棋真想拿手里的衣架丢他,可是她还不想这么快就被炒鱿鱼。

    她嘀咕:“我真是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祸从天上来,下次再饿也不要去参加老董的鸿门宴了,省得再吃出麻烦来。”

    她现在只希望今晚的宴会快快举行完毕,然后她就可以功成身退,风平浪静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她的想法很直接,不喜欢纠缠太多有的没的。

    宿棋在衣柜里翻找半天,才决定穿上一回公司二十周年庆时的黑色套装;虽然是裤装,但是那似水摆夷般柔软的黑色绣边上衣,还有那宽大轻柔的长裤下摆,巧妙婉约地将严肃的黑转化成了神秘潇洒的景致。

    事实上除了这套以外,她也没有其他柔性一点的衣服好穿了。

    匆匆套上衣服,她简单清爽地为自己上了点淡妆,轻描黛眉浅染樱唇,微微用粉扑在肌肤上扑了些蜜粉,就大功告成了。

    她花了不到十分钟就搞定,一身飒爽英艳地走出卧房。

    在客厅里和阿梨闲聊的新楼听到了足音,本能含笑转头,却震掉了唇角那抹长驻的温柔微笑。

    他心蓦然地一动,黑眸都看直了。

    “我的天啊!”阿梨咧开了大大的笑脸。

    宿棋极公平地各给了一枚白眼,微躁地道:“别这样看我,办正事要紧。”

    “哇,姊姊一定能够迷死宴会里所有的男人。”阿梨夸张地喊道。

    宿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做夸大不实的广告;对了,我今天晚上可能会晚一点回来,自己要小心门窗,没吃完的东西要记得收进冰箱,知道吗?”

    “遵命!”

    宿棋将细带的米色皮包勾在肩上,快步地走向大门,在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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