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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梅贝尔
更新时间:2018-03-21 18:00:00
面如火烧。

    他上身微微前倾,故作轻薄的瞅着她,“想要我的话就说一声,不要找其它借口,女人还是不要太逞强,才会得男人疼爱。”

    玉竹一脸窘愤的娇斥,“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睡不睡觉和我无关,只要别打扰到别人就好。”语罢,仿佛背后有恶鬼在追,她提着裙摆就冲回房,心中又气又恼,怪自己太多事。

    “这女人就爱跟我唱反调。”敖俊就是搞不懂,她跟别人说话总是和和气气,可是对象一换作是他就变了,活像他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一条瘦削的黑影无声无息的掠至他身旁。

    “大哥,其实嫂子很关心你。”

    他轻哼,“如果她能再温柔点就好了。”

    “说不定她只是不好意思,女人还不就是这么回事,嘴里说不要,其实心里想得要命。”石楠说得好像他是过来人,很有经验似的。“等这儿的事办完,大哥真的舍得丢下她?”他突然冒出一句。

    敖俊又是一哼,“那得看她的表现。”

    “嫂子还不知道大哥的身分?”

    “她知道的越少越好。”敖俊心中一阵烦躁,马上转开话题。“好了,谈正事要紧,明天趁县衙里乱成一片,你先到无疆山,跟我义父说一声,免得他担心,或许二弟和四弟也在那里。”

    “我不能留大哥一个人来应付……”

    “要你去就去!”他粗声打断石楠的话。

    一旦他决定的事就很难更改,石楠只得把话咽了回去。“是,大哥,那你要保重。”

    玉竹才跟一群妇人到河边洗衣回来,就见大街上到处都是官差,还分成好几批,逐门逐户的展开搜查,搞得人心惶惶,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有股不祥的预感。

    吴婶找上一户刚被盘查过的人家问:“这位大娘,出了什么事?”

    “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不知道?听说知县大人昨晚被人杀了,脑袋跟身体分了家,死状很惨,还有放在库房里,从我们这些老百姓身上搜括的财物也被洗劫一空,所以他们现在正在抓拿凶手……”

    吴婶听了拍手叫好。“杀得好!那个昏官早就该死了。”

    玉竹不知为何蓦地心跳加快。

    “请问大娘,那些官差有说凶手是谁吗?一那妇人一脸不以为然,“他们怀疑杀死知县大人的凶手有可能是一群叫“狂天四兽”的强盗干的,听说他们来无影、去无踪,至今还没有人能抓得到他们,要换作是我,早就逃出城去了,又不是头壳坏掉,还会躲在这里等着被抓。”

    “我也听人家说过“狂天四兽”这个名字,虽然他们是群打家劫舍的强盗,可是下手的对象都是些危害乡里的奸商,或者是草菅人命的狗官,可以说是为民除害,替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出一口怨气。”吴婶赞佩的说。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玉竹归心似箭的说:“吴婶,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两人向那位大娘道了声谢,便匆忙的各自奔回家中。

    “大姐,听说知县大人被人杀了是不是真的?”苏玉琴面露惊惶之色,一副快晕厥的娇弱模样。“现在官差正在到处抓人,好可怕喔……”

    玉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事的,说不定凶手早就逃了。”

    为什么她老觉得这事和敖俊有关,就因为昨晚他的形迹可疑吗?不,人命关天,她不能凭臆测就说他是凶手。

    “二姐,我们家又没有窝藏凶手,有什么好怕的?随他们来搜好了。”苏玉环口气恁是大,可是听在玉竹耳中却是心惊胆战。

    她胸口闷闷的问:“你们大姐夫呢?”

    “谁晓得!”两人异口同声道。

    玉竹原本想说些什么,不过打消主意,转身寻人去了。

    来到后院,见他将劈好的柴火堆成小山,够全家用上好一阵子。

    “我有事要问你。”与其提心吊胆,不如问个明白。

    他将工作全部完成,才睇她一眼,“什么事?”

    “昨晚知县大人被杀了,官差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你……”玉竹地打住,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万一弄错了,岂不是冤枉他。

    敖俊挑起一条浓眉,“我怎么样?”

    “是……你干的吗?”她鼓起勇气问。

    他深深的瞅进她的眸底,语带含糊的问:“你认为人是我杀的?”

    “不是吗?”玉竹一颗心提得老高。

    一声夹着讽刺的低笑逸出唇畔。“如果我说是呢?你会报官抓我吗?”

    “我……”她为之语塞,思索了片刻,正色的说:“我不会,虽然杀人是犯法的,可是知县大人一死,却可以救了无数将会冤死的人,最起码他做对了一件事,就是为百姓除害。”

    “你不觉得他没有人性,手段凶残?”敖俊狐疑的问,依这女人古板的个性,不是应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是冷血凶手,然后赶紧和他撇清关系吗?女人的心思真让人猜不透。

    玉竹昂首迎视他冷凛的目光,“他是那种人吗?”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英雄,只做他该做的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够了。”

    凝睇着敖俊刚硬的脸部线条,玉竹似乎直到此刻才看清他这个人,他或许粗鲁无礼,我行我素,不将道德礼教放在眼里,可是却有颗最真实的心,不在乎世人的眼光,这样的他,出乎意料的让她怦然心动……

    她扯住他的手腕,“你快点走,走得越远越好。”

    “别紧张,他们抓人只是做做样子,并不会认真找。”现在的朝廷就像一盘散沙,下头的人当然能混就混,只不过死了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不出三天,又会恢复原来的生活步调,而继任的人选很快就会到来。

    “你说得倒轻松,万一……”

    敖俊黝黑的脸庞泛出邪笑,“你这么关心我的安危,让我很感动。”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玉竹忿忿的瞪着他,跺了下脚,便折回前厅去,恰好听见官差的呼喊声。

    “快把门打开!”

    “开门!”两名官差重重的敲着门。

    苏玉琴和苏玉环脸都吓白了,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敢去,“我去开门。”玉竹上前一步,就被敖俊拦下。

    她几乎是屏住气息的盯着他把门打开。

    “两位差爷有什么事?”敖俊语调正常的问。

    其中一名官差狐假虎威的摆起官威,“官府要捉拿杀害朝廷命宫的凶手,谁敢藏匿犯人,形同共犯,进去搜!”

    官差大摇大摆的到每个房间搜查,连厨房的灶炉底下都不放过,当他们走到后院的柴房,玉竹连忙捂住差点叫出声的娇唇,就怕他们发现石楠,既然他和敖俊是结拜兄弟,那么必定是一块犯下案子。

    见他们一无所获的出来,她几乎停摆的心脏才又恢复跳动……“这两天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官差故意找碴。

    玉竹秀容微白,抖着嗓音说:“没有,我们苏家人口简单,很少有外人出入,还请两位差爷明察。”

    “这男人是谁?”他睨向四人中唯一的男人。

    她心儿一缩,“他是我家相公……”

    官差用鼻孔看他,鸡蛋里挑骨头,硬给他安个罪名。“看他长得人高马大,眼神凶狠,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

    “差爷,我爹娘把我生成这样,我也没办法。”敖俊矮下身陪笑,偷偷塞了一锭银子给他。“这是点小意思,给两位差爷喝酒。”有钱能使鬼推磨,就不信他们不吃这一套。

    掂了掂手心上的重量,两位官差互使下眼色。“嗯,这家应该没问题,我们再到下一家查。”

    敖俊必恭必敬的送他们到门口,“两位差爷慢走。”

    “呼!”大门关上,玉竹大大的喘了口气。

    “真是吓死人了。”苏玉琴弱不禁风的瘫在椅子上,连忙倒杯水压压惊。“再不赶快把凶手抓到,大家都不得安宁。”

    苏玉环则是两手抱胸,似笑非笑的斜睇敖俊,挖苦的说:“我说大姐夫,我还以为你多凶悍厉害,结果遇到官差,还不是怕得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原来你也是专挑我们这种软柿子吃。”

    “玉环,你怎么可以对你大姐夫这样说话?他也是为了我们着想,用银子打发他们,免得继续找我们麻烦。”玉竹薄怒斥道。

    敖俊冷冷一笑,“随她爱怎么说都行,我不在乎。”跟这种见识浅薄的女人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我不能让你被误会……”玉竹觉得自己有义务要替他辩解。

    他不以为忤,“只要我问心无愧,就算世人对我有再大的误会又如何?”

    “好个问心无愧。”苏玉环得理不饶人,想起这段日子受的窝囊气,非替自己出气不可。“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大姐夫,你那位结拜兄弟呢?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该不会是杀了人畏罪潜逃了吧?”

    玉竹惊喘一声,“玉环,你越说越过分了。”

    “不要紧,她爱怎么想是她的事。”敖俊目光狠厉的盯着她,脸上的笑容令人为之胆寒。“如果你想去告密也行,到时连你都会受到牵连,冠上共犯的罪名,到时你未来的婆家还会要你吗?”

    苏玉环畏缩一下,“你……是在威胁我?”

    “你要说它是威胁警告都可以,欢迎你去衙门告我。”他凉凉的说。

    “够了!”玉竹恼怒的低喝,“玉环,没有证据,你不要随便怀疑别人,还有你--敖俊,她是我妹妹,请你对她的态度好一点。”

    他撇了撇嘴角,“我这个人讲究公平,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人家,要别人对她好,自己就不要这么幼稚无知。”

    “你敢骂我幼稚无知?”苏玉环气红了眼叫道。玉竹抡起拳头,实在很想扁他。

    “你跟我来!”玉竹不由分说的扣住敖俊的手腕,又拖又拉的将他推进房里去。“你就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吗?”

    “是该有人给你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一点教训,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她们好。”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

    她用力的瞪他,“她们的事不用你操心。”

    敖俊大声的嘲笑她,“你就只会让她们骑到头上,根本就管不动。”他就是看不惯她被欺压,还拼命忍耐的样子。

    “那也是我的事,不要你管。”玉竹不领情的说。

    他自鼻孔喷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的女人的份上,我才懒得管这档闲事,就算求我也没用。”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那件事我早就忘了。”她脸颊火烫的忆起那一夜的情景,赶忙又将它抹去。“再过几天就是玉琴和玉环出阁的日子,等她们出嫁,我们就可以分道扬镳,不必勉强凑在一起了。”

    “你不必一再的提醒我,我巴不得那天赶快到,到时我就自由了。”敖俊死爱面子的说,才不想让这女人看扁了,以为自己赖着她不放。

    玉竹暗自咬牙,“你记得就好。”

    今天是宜嫁娶的黄道吉日,詹、方两家同时由新郎亲自前往新娘家中迎亲,场面热闹滚滚,观礼的人无不来沾沾喜气。

    花轿用红绿绸扎成彩球,轿前有媒灯,竹梢绫旗,吹鼓手吹吹打打,当差的都穿吉服,并燃放鞭炮,两方的迎亲队伍来到苏家,新郎先到厅堂用茶,由敖俊和玉竹代表女方父母,嘱咐新郎要和新娘“互敬互爱、白头到老”,待新娘沐浴更衣,梳妆打扮,掌礼人“三请”后,吉时已到,新娘上花轿,按礼纵声大哭,到半途方止。

    凝视着迎亲队伍渐渐离去,玉竹不禁怅然若失,爹娘交代给她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将来的幸福就全靠她们自己掌握。

    她兀自坐在喜气洋洋的厅堂内发呆,什么都不想做。

    回房换下繁复的衣裳,才走出来就见她无精打采的模样,敖俊浓眉一挑,“舍不得你那两个妹妹出嫁?”

    玉竹苦笑一下,“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姐妹,当然会舍不得,就算她们有诸多不是,毕竟还是我的亲妹妹。”

    他嗤笑,“你这个人还真不记恨,她们对你的态度再恶劣,你都能既往不咎,还真是伟大。”

    “你不必讽刺我。”她悻悻然的顶了一句,沉着脸掏出怀中的荷包,“这是我们当初约定好的酬金十两银子,现在给你。”

    敖俊扯了下嘴角,“要赶人了?”

    “你不是也巴不得早点走吗?现在如愿,你自由了。”

    “真是谢天谢地。”他不客气的接下扮演假丈夫的酬劳,这可是他应得的。

    玉竹背过身,还是忍不住唠叨几句,“你出门以后自己要小心,可别被官府的人抓到了。”

    “算你还有点人情味。”敖俊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还不走,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没空在这里儿女情长。

    她面颊倏地一片火烫,“我是怕你被抓会连累到我,才不是关心你,你快走,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不过,冲着大家相识一场,我还是祝福你……”说着,玉竹旋过身,厅堂里只剩她一人,胸口不由得窒了窒。“我还是祝你一路平安。”

    他走了。

    这次是真的走了!

    分不出是释然,还是伤感,玉竹只是愣愣的瞅着半敞的大门,许久回不了神。

    隔壁的吴婶怕玉竹会感到寂寞,每天早上都会来找她一块到河边洗衣,顺便聊天解闷,不过,最常提到的话题还是到外地“工作”的敖俊。

    “你家那口子心还真狠,你们才刚新婚一个多月,就舍得丢下你到外地去,要是换作我家那口子,铁定先打断他的腿。”

    玉竹笑得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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