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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宋星帆
更新时间:2018-03-24 06:00:00
讶,但不打算批准。

    “嗯!我觉得我不能胜任,也不适任目前的工作。”巩群翰斩钉截铁地说。他不只辞去唐欢的私人心理咨询师的职务,连疗养院的工作也一并辞去了。他想换个工作环境。

    “你考虑清楚了?”院长无奈地问道。

    巩群翰点头,毅然绝然的。

    “是因为唐欢吗?”

    院长的揣测很正确。巩群翰沉默了,这种事该如何启齿?

    院长想了想,希望巩群翰再考虑,他可以先休假。

    “不用了!院长,我不想闲着。”

    “那你有地方去吗?”院长关心地问道。

    “我正在找!”巩群翰已经寄出了好几份履历表。

    “我可以帮你介绍,别推辞我的好意好吗?”院长真是个好人。巩群翰铭感在心,有机会他会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离开了院长室,离开了疗养院,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拥抱朝阳。他会有个全新的开始的。他走在阳光下,把阴影抛在身后,大步向前迈去。

    巩群翰没告知老友江凯他离职之事,他想过一阵子再提。他知道以江凯这种八卦性格,一定会追问到底的。

    院长给巩群翰介绍的是一家私人财团机构的心理咨询师。现在的大老板都很有钱,也很有远见,在公司内设有咨询室,可以为全体员工解答一些心理困惑。

    总经理今天接见了巩群翰。这位年轻有为的总经理姓范名亚韩,不过才三十五岁,就已经坐到总经理的职位,而且长得高大威猛,和巩群翰相比毫不逊色。更难得的是他待人很客气。

    “以后多辛苦你了!巩医师。”范亚韩双手按住巩群翰的手,热情地欢迎他。且不说他是董事长那边介绍过来的,范亚韩光是瞧他第一眼就投缘,他很欢迎巩群翰的加入。

    由于他年少得志,所以四周的人对他总有着距离感。嫉妒、羡慕、巴结,林林总总的,所以他的知心朋友不多。

    范亚韩很想有谈心的对象,而巩群翰的挺拔出众再合适不过了。他为巩群翰举办了欢迎会,会后还邀他小叙一杯。

    “不瞒你说,我常常感到寂寞!”范亚韩打开话匣子。他很少有机会向人吐露心事,所以一开口就说个不停。

    两人有说有笑,巩群翰也耐心地听着。日子久了,范亚韩更是把他当成最佳听众。

    某日范亚韩语带暧昧、神情腼腆的欲言又止。

    巩群翰一见他如此,即知八成和“女人”有关。虽说在公司不宜谈私事,不过范亚韩是经理,他自然有这个“特权”。

    “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女人,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很多男人都是情人眼中出西施,范亚韩也不例外。

    “你别不信,她的美是与众不同的,她最吸引我的地方是她的那张樱桃小口。她的两片樱唇总是微张,等待男人去发掘、灌溉似的。而且她美得有些憨,让人忍不住想上前调戏她一番!”范亚韩一副沉醉其中的姿态。

    巩群翰越听越感到不对劲,这不是很像“某人”吗?

    微张的双唇,让人忍不住想上前调戏?

    “她叫什么名字?”巩群翰紧张地询问。

    “木美人。这当然不是真名,不过她不肯说也无妨。她说是木美人就木美人,而且她像极了完美的木美人。”范亚韩完全拜倒在“木美人”的风采之下。

    是她没错,肯定是唐欢!他的内心一阵刺痛。

    “总经理!你和她相谈之后……有没有觉得少了什么东西?”巩群翰提醒他,他当然不能明讲她是女扒手。

    “你怎么会知道?不傀是心理咨询师!”范亚韩大喜。

    “什么不见了?”这个本性难移的唐欢,他在内心暗咒。

    “魂啊!我的魂全被她勾走了!”范亚韩如痴如醉地道。

    原来如此,哼!唐欢是有这种本事。

    而且范亚韩是个“钱”途无限的男人,唐欢可以好好地“痛宰”他,不急于一时要他的身外之物啊!

    “我不能没有她,我已经爱上她了!”范亚韩低吼了一声。

    巩群翰没有想到会再和唐欢相逢,而且他也以为自己不再爱她了。

    这天,他正要下班,一辆宾士车和他这辆国产车擦身而过,对方向他招手。

    是总经理的车,范亚韩热情地向他比了个举杯的姿势。

    “七点――老地方。”范亚韩真有精神。

    巩群翰觉得自己已累垮了,不得不打心底佩服总经理。

    好吧!舍命陪君子。他先回家一趟换个轻便衣裳!

    当他来到“老地方”时,钢琴声正流泻着。他寻找着范亚韩,他并不在座位上。他问了侍者才找到了他订的位。

    巩群翰坐了下来,先点了杯餐前酒。

    他闭目养神,直到感觉有人接近,他张开眼来,倏地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他一定是在作梦,要不然他是不想再见到唐欢的。

    “阿翰!她就是我说的’木美人’。”原来范亚韩去接这个木美人,所以迟到了。范亚韩为唐欢拉开了座椅,她翩然坐下。

    而她竟装作“不认识”巩群翰,她永远如此“迷糊”吗?

    “这位小姐!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见过?”他心情不佳,这个女人太过份了!

    “这位先生长得很像我十七岁时隔壁班的’实习老师’。当时我们班都好希望给那位帅帅的‘大哥哥’教到,结果我们班的实习老师是一个满口仁义道德、之乎者也的古董哥哥!”唐欢语意深长,就是不知眼前这只呆头鹅听不听得懂。

    “怎么你们两个好像在拍电视广告似的!”范亚韩插嘴道,他是专程找巩群翰来鉴定唐欢的。

    “有教无类,当老师和当医师一样,医生和老师都不该挑病人和学生,相对的亦然。”巩群翰心平气和道。

    “难道你不会偏爱貌美的女病人?一个丑小鸭和一个美天鹅,你会挑谁当你的辅导个案?”唐欢冷嘲热讽起来。

    “怎么了,你们一见面就抬起杠来。”范亚韩打圆场。

    唐欢啊唐欢,我已经把你逐出我的世界,你为何还如此咄咄逼人呢?山水有相逢,两人难道缘起缘未灭?巩群翰一想就头痛,好几个无眠的夜,他甚至不敢走到窗口看星星。

    原来男人的坚强只有在人前时,就像是现在。他立即武装自己。

    “这位小姐,幸会!”巩群翰客气地邀杯。

    “我叫唐欢!这个名字不难记。”唐欢玉手托杯,她的话永远有着另一层深意在。

    唐欢也乱了,她只是想……想重新来过。

    当这个念头闯进她脑中时,她有片刻的失神……

    再见到巩群翰的时候,他身形依旧只是眼神憔悴了些。他受的打击还没恢复吗?也许他们可以做“朋友”。说实话唐欢也没什么朋友,她只有一大堆盲目的追逐者。

    包括在座的范亚韩。

    “唐欢,好名字。欢欢,我这样喊你喽!”范亚韩完全不知道两人是“旧识”,两人也没说破。

    “总经理――”巩群翰口干舌燥,有些坐不住了。

    “阿翰,在公司外头叫我亚韩就可以了!”

    “我不太舒服,想先告退。”巩群翰急忙称病。

    “医师也会生病,人毕竟不是铁打的,不如明天也告假一天好了。”范亚韩当下批准了假单。

    “哪里不舒服?”唐欢立刻接了腔。

    巩群翰苦笑,她何必关心他?何必如此虚情假意呢?

    “阿翰你就说嘛!别不好意思。”范亚韩在一旁帮腔。

    “痛――”巩群翰简单说了一个字。

    “是头痛吧?天天帮人解答困惑在所难免。”范亚韩是“状况外”的人,只有唐欢听得出弦外之音。

    自从和他“摊牌”之后,她也想了很久。狠心地拒绝他虽是计划中的事,但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她也有感觉,也会心痛啊……

    “听说有一种痛是无药可医的!”她喃喃自语。

    “阿翰!你得了绝症?”范亚韩粗枝大叶,说的全搭不上边。

    “原来你也懂……难道你痛过吗?”巩群翰反问。

    “当然,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尝过了!”唐欢面无表情地道。

    两人目光时而凝视时而回避,有情还似无情。

    “谁这么荣幸,让你十七岁就心痛了?”巩群翰犹不知那人就是他自己,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点。

    他为何听不出来呢?唐欢重重地叹了口气。

    “阿翰!你不是不舒服吗?别再喝酒了。”范亚韩阻止巩群翰倒酒,他招了侍者拿来热茶和热毛巾。

    为何还要再相逢?你到底想怎样?为何不放过我?巩群翰痛苦地凝视唐欢,举起手中的热茶。

    “亚韩,祝你抱得美人归!”巩群翰以茶代酒。

    “八字还没一撇呢?”范亚韩痴痴地望着唐欢。

    唐欢摇晃着酒杯,她心里想,也许还能做“朋友”。

    “我先走了!”巩群翰站起身来。

    唐欢注视着酒杯,欲言又止。

    “我曾经被偷了很多东西,其中有一样东西我希望能找回来……那就是我的心。如果谁捡到了我的心,请好心还给我吧!如果它是被遗弃在心门之外,也请别将它伤得更重。那是我的心,心中包藏了爱,即便没人珍惜,我仍要找回它!”巩群翰絮絮叨叨地念着,一字一句敲打着唐欢的心,她只能强忍住悲凄。

    “阿翰,你是不是醉了?喝茶也能醉!”范亚韩上前想扶他,却被他推了开。

    他太失败了,原来他尚未忘记她,他别有深意地望向唐欢。

    因为爱她所以无法原谅她的所作所为,他没了心却还感到痛,这种无心之痛太莫名了,他陷入一片混沌。

    “亚韩,你送这位先生回家吧!”唐欢无奈地道,其实她的内心波涛汹涌。

    “这位先生?我有名有姓,我叫巩群翰,当然你要喊我傻蛋也可以!”巩群翰激动地近乎咆哮起来。

    范亚韩见状立刻拉着他要走,可别闹出笑话来才好。

    “欢欢!我去去就来。”范亚韩匆匆交待唐欢,便急忙拉着巩群翰离开了。

    唐欢呆坐片刻之后也离开了,她并没有等范亚韩回来,她根本不喜欢他,她只是要一个陪她说话解闷的对象而已。

    她走着走着,穿梭在大台北的夜色当中。人群接踵而过,唐欢从位在“中山区”的“老地方”走到了麦帅二桥。天哪!她走得够远了,她舍弃了小跑车,她想接近人群。

    站在桥上,她手一挥,无数的金银珠宝全撒落至水中。她可以把一路扒来的东西全扔弃。

    除了那颗纠缠不清、偷来的心……

    第六章

    唐欢也没有料到,再见到巩群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原先和范亚韩偶识,不过是把他当成打发时间的对象而已,日子久了自然会厌倦。而且依照往例,碰面不会超过三次。

    而现在,她破例了!

    范亚韩约她见面,唐欢竟欣然前往。

    “欢欢一人七天我们去夜总会跳舞。”范亚韩提议道。

    “不约你朋友吗?他身体好些了没?”唐欢不着痕迹地顺口提起,范亚韩也没去探究其中奥妙。他只想不如帮巩群翰也找个舞伴吧!于是便想起了表妹白千莹。

    于是他打电话给白千莹,她可是一名舞蹈老师。担任他的舞伴是绰绰有余。

    而且她刚学成归国,或许可以将她和巩群翰配成对也不一定。

    白千莹依约而来。她宛如古画中的女孩,细眉丹眼,菱形小嘴,身形纤细而人比黄花瘦。可是很有韵味,和唐欢是完全不同的典型,她比较具东方美。

    至于巩群翰则迟到了,因为他压根儿不想来。

    可推又推不掉,于是他故意开车行驶最容易塞车的路段。他宁可把时间耗在交通阻塞上,也不想太早见到唐欢。何必再相见?徒增感慨。他望着车窗外,一辆辆伫足的车子排如长龙。

    他迟到够久了,想来他们也许曲终人散了。

    巩群翰才一踏入夜总会门口,范亚韩就大声招呼他。

    “阿翰,你可来了!要介绍人给你认识,这位是我表妹白千莹,是一名舞蹈家,也是你今晚的美丽舞伴,她奇Qīsuū.сom书才刚回国不久。”范亚韩滔滔不绝地说着,一手拉着巩群翰在白千莹身旁坐下。

    白千莹文静有礼地朝他点了点头,他也略颔首回礼。

    唐欢冷眼旁观着一切,范亚韩则等不及要同她跳舞了。巩群翰为了避免和唐欢目光交会,便转头和白千莹寒暄了几句。

    “欢欢!”范亚韩朝唐欢伸出了手。

    唐欢缓缓起身,用眼角扫过攀谈的两人。

    和人说话最不礼貌的就是眼睛不看着对方,外加心不在焉。巩群翰两样毛病都犯了!白千莹是明眼人,不问即知。她很清楚,巩群翰不过是在敷衍她而已。

    一曲舞结束时,范亚韩和唐欢便双双回到了座位。

    “你们不下去跳吗?”范亚韩热心地问道。

    “我的脚趾踩到碎玻璃,不方便!”巩群翰故意推辞着。

    “表哥,那你陪我跳好了。”白千莹大方地道。

    只有这个愣表哥,居然搞不清楚状况。白千莹心中叹着,便拉着范亚韩进入舞池。范亚韩还不忘向唐欢抛了个飞吻。

    巩群翰见到了直替范亚韩担心。他和唐欢面对面地坐着,表面上,两人之间有着鸿沟,但私底下却波涛汹涌,就看谁先跨出一步。

    “范亚韩不是你玩弄的对象!”巩群翰先发制人。

    “你在指责我用情不专!”唐欢回了话。

    “你自己心里有数!”巩群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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