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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6

作者:天下霸唱
更新时间:2018-03-24 18:00:00
动到目前为止完全正确。

    司马灰说咱们劣势虽多,可优势也不算少,在缅北和南越一带,军阀、土匪、游击队之类的武装力量拿了钱就会给“绿色坟墓”卖命,但国内多次肃反镇反,挖出了不少潜伏的敌特,像“86号房间”这样的漏网之鱼终归是少数,“绿色坟墓”所能采取的行动也极其有限。毕竟六亿多农民八百万解放军,都是咱们坚强的后盾。

    这时罗大舌头已将联络舱的几个角落搜遍,再没任何发现,众人拍下照片后,看时间已经入夜,但在地底昼夜之分毫无意义,就返回洞道内的舷梯旁,看下方有部轨道斗形矿车,大概是用于向地底运送器材物资,可以绕着舷梯边缘的铁轨向下滑行。斗槽里有刹闸,下行的时候不需要动力,上行则依靠人力反复压动杠杆,结构简易,却十分坚固。

    罗大舌头上前看了看。觉得这段洞道深达千米,地底又十分阴寒,一步步绕着舷梯往下挪,几时才能抵达尽头?倒不如搭乘轨道矿车省些气力,当即纵身跳了进去。

    司马灰和胜香邻敢于涉险。对此也无异议,相继跟着乘上斗槽,只有通讯班长刘江河始终对狭窄黑暗的空间,存在一种无法克服的恐惧心理,先前在那“联络舱”里已是勉强支撑。此时坐在冰冷的矿车中,不免牙关打颤,冷汗直冒,用手紧紧抓住两侧车檐,不敢稍有放松。

    罗大舌头在车前放开刹闸。轨道矿车在一阵阵颠簸晃动中,缓缓向洞道深处滑行,由于缺少安全措施,他也不敢托大,不时通过刹闸减速,尝试着行出一段距离,状况倒还平稳。

    司马灰看坐在前边地刘江河不住发抖,就一巴掌拍到他肩上:“班长同志。我看你哆哆嗦嗦地都快没什么漏*点了。从事咱们这种伟大而又壮丽的事业,没漏*点怎么行呢。”

    通讯班长刘江河紧张过度。矿车每一次颠簸都觉得会被翻下深渊,心头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已困难,哪里还能说话。

    胜香邻对司马灰说:“大伙都已是尽力而为了,他只是在黑暗中容易产生心理压力,你总挖苦人家做什么?”

    司马灰说:“误会了,我这可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我是想给他讲一段真实的模范事迹,来鼓舞斗志。当初我在缅甸的时候,听说有些原始丛林里栖息着很多非常稀罕的野鸟,可它们根本不飞出来,那丛林里又都是毒蛇怪蟒,就连最有经验地猎人也不敢进去,所以一般人很难捕获。我又看当地有个土人经常把鸡养在鸟架子上,从不让它着地。原来鸡在鸟架子上呆的时间久了,就反了习性,不再打鸣,而是开始学鸟叫,声音极是古怪。土人就将会学鸟叫的鸡带到丛林外边,通过鸡叫声将深山老林里的野鸟引出来加以捕捉,他用这种办法逮到了不少罕见的珍异鸟类。”

    胜香邻奇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地模范事迹?”罗大舌头忙不迭地转身告诉胜香邻:“司马灰是想说连鸡都能学会鸟叫。人类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咱这位班长同志。是不是也应该突破自身地先天条件……”他只顾说话。忽觉矿车颠簸剧烈。向下滑动速度超出了控制。急忙用力放下刹闸。刺耳地金属摩擦声中。在铁轨上拖出了一道道蓝色地火花。但刹闸在洞道内常年氧化。已然锈蚀松脱。剩下地半截再也无法减缓速度。

    司马灰骂道:“真他娘倒了八辈子邪霉。同志们都把安全带绑紧点吧。咱们将要度过一个颠簸地夜晚了!”

    话音未落。失控地矿车就似脱缰野马般疾速向前冲去。眨眼间就绕着洞道转下去数十圈。但斗槽里根本没有安全带。众人只得竭力握住两边车檐。以防身体被甩出去活活摔死。但矿车下行冲击产生地巨力何止千钧。即使途中没有翻倒。任其直接撞到洞道底部。血肉之躯也完全承受不住。

    众人心知此次再劫难逃。跟着矿车掉到洞底必然无幸。只盼那极渊里都是深水。或许还能逃得一死。没想到洞道底层布设了防护网。斗槽矿车被其阻截。速度顿时慢了下来。缓缓滑到底部停止。可这一阵颠簸冲击。积蓄地力量仍然不轻。四个人都被重重抛在了绳网上。眼花耳鸣。手脚发软。三魂七魄好半天才肯回归原位。众人以呼哨声彼此联络。索幸并无折损。相继爬起身来察看周遭情形。就见舷梯和滑轨都已到了尽头。矿车翻倒在一旁。眼前都是阴冷湿雾。耳中隐隐听得闷雷交作。能见度很低。估计是到了洞道最深层。地底极渊可能还要向下。于是又攀着悬空地绳网下行。也不知过了多久。绳网始终没有到底。但觉身边云雾更浓。有时候伸出手来也看不见自己地五指。远处则多是气流呼啸地凛冽之声。

    司马灰暗觉奇怪。周围迷雾虽然厚重。但给人地感觉却空空荡荡。好像已不是“罗布泊望远镜”下地那条洞道了。大概已经进入地壳与地幔之间地区域了。可这些迷雾是哪来地?莫非这下边也有上古奇株“忧昙钵罗”?

    这时一道雪亮地闪电从面前掠过。滚雷响彻耳底。众人借着矫龙惊蛇般瞬间即逝地光亮。发觉周围都是无边无际地云海。天地恍若混沌。哪里是什么地底洞窟。皆是极度骇异:“我们怎会身在高空?”

    胜香邻心知这是陨冰爆炸后留在地底地浓雾,受地压影响成了气象云,难怪“罗布泊望远镜”和地槽中氧离子含量从未降低,原来是地底极渊里有气流上行,可被雷电击中就不得了,她忙招呼司马灰等人:“快向下离开这些云层!”

    此时惊雷闪电已贴着头皮子来回滚动,众人立刻将身上背包和步枪抛下,然后立即攀着绳网向下逃去,从洞道里垂下的绳网足有几百米长,底部尽是空虚地黑暗,翻滚的云雾都凝聚在半空,司马灰脚踏实地,却没有设想中地深水,拿矿灯向下照去,遍地是黄金般的沙子,再将光束投向远处,凡是能看见的地方除了沙子就是沙子。

    胜香邻将摔在沙漠中的通讯班长拽了起来,众人分别捡起背包站定了茫然四顾,就觉这黑暗的深渊底部,有如亘古洪荒般广阔难测,矿灯有效距离最多能照二十来米,除了能看清身前之外,它也起不到别的作用,更无从确认远处的地形地貌。

    罗大舌头适才逃得急了,趴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见这情形不禁喃喃自语道:“我的祖宗,这地底下是片沙漠……”

    司马灰跪下抓起一把沙子,在手中搓了几搓,又放在鼻前嗅了嗅:“这不是枯热而沙化的土层,而是海沙,可能在无数年前,极渊确实是地底的深海,但它已经枯竭了。”

    胜香邻对司马灰说:“地壳下的空洞规模大得无法想象,除了身后这条绳梯之外,沙漠中没有任何别的参照物,我只能根据图纸方位,推定那两个古老的铁质物体,位于罗布波望远镜的东侧,距离大约四公里远,但是咱们没有苏联人的先进测绘仪器,难以做到精确定位,如果稍有偏离,就会迷失方向,甚至无法按照原路返回。”

    司马灰也觉无法可想,现在只知道一个大致的方位,怎么可能在漆黑的沙海中找到目标,而且流沙会逐渐将足迹掩埋,这意味着一旦出发离开起始点,就再也别想原路返回。

    司马灰正在苦思对策,恰好半空又有闪电出现,其余三人都抬眼上望,他却觉身后好像有个物体在轻轻蠕动,便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就见黑暗中有个披头散发的厉鬼正在自己背后,对方那张脸可是再熟悉不过了,白森森酷似神佛,吓得司马灰头发根子全都竖了起来,冰冷的气息顿时弥漫全身,在这静谧的地下世界里,宏大与谲诡混合着空洞的死寂,而那个仿佛来自地底深渊里的幽灵,就似一条无声无息的附骨之蛆,始终未被摆脱。   

    第五卷 第四话 沙海迷走

    司马灰回头看见身后有鬼。由于距离太近。几乎是脸对着脸了。也无法细辨。只觉那神佛般的容貌像极了占婆王。而且对方的两只手已伸出来搭在了自己肩头。不由得毛骨耸然。立刻发了一声喊。就地向前扑倒。同时端起了手中的撞针步枪。此刻雷电已消逝在厚重的云层中。矿灯光束照过去只有遍地黄沙。没有任何多余的足迹。空寂的黑暗令人窒息。

    其余三人被他惊动。也着实吓了一跳。齐回转身来察看。却不见任何异状。罗大舌头抱怨道:“我说咱没事可别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不尝命啊。”

    司马灰很难确定自己刚才看见的究竟是什么。但肯定不是雷电带来的虚像。因为在回头之前。就已察觉到身后有些动静。他将此事告之众人。“86号房间”虽然尸骨无存。但探险队并未彻底摆脱“绿色坟墓”的跟踪。下一个敌人已经出现了。它也许就躲在咱们身边。

    胜香邻也一直感觉到有些难以言喻的反常迹象。还以为是精神过于紧张所致。此时听司马灰一说。才知并非错觉。问道:“你看到了绿色坟墓的首脑?”

    司马灰摇头道:“我只看那张脸白惨惨的极是怪异。很像壁画神庙中的形象。可占婆王的尸皮面具已经在黄金蜘蛛城里被焚毁了。按理说它不应该再次出现。总之这地方绝不太平。大伙都得放仔细些。”

    胜香邻说:“解开地底极渊里的谜团。就能扭转这种被动受制的局面。时间拖延越久越是不利。所以咱们要尽快找到三公里之外的铁质物体。”

    司马灰心想。在这距离地表10000多米下地茫茫沙海中。矗立着两个耳廓形的大铁坨子。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罗布泊望远镜”下地铁质物体就是谜底。可它们究竟能有什么意义?又寻思长度将近百米。构造甚是简单。也不是失踪的Z-615苏联潜艇。那会不会是两颗氢弹?不过氢弹好像也没这么大的体积。看来不走到近前。仍然是无从想象。

    罗大舌头提议道:“我看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事。咱既然确认不了方向。干脆就每个人保持一百米间隔距离。同步向东搜索。要是运气好地话。也许就能找到目标。”

    胜香邻说:“陨冰是天地形成时就出现在地壳内的巨大冰云。受地压影响爆炸后形成的空洞。其规模和结构都难以估量。在这没有参照物的黑暗中。罗盘只能提供一个大致的方位。矿灯地照射距离也不到二十米。相当于蒙上眼在沙海里摸索。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通讯班长刘江河也认为罗大舌头之策绝不可行:“咱部队上夜间急行军。也不敢让每个战士间隔100米地距离。那非走散了不可。”

    罗大舌头说:“你们那是没打过丛林战。当初我们游击队钻到那遮天蔽日的热带雨林里。间隔十几步远就谁也看不见谁了。那时连长排长什么的。就在衣服上抹一种草汁子。味道迎风都能传出八里地。后边的人只要有鼻子。即使用黑布蒙上眼。也照样不会掉队。”

    司马灰两眼一转。已然有了对策。他对其余三人说:“我看咱这队伍真是人多脑杂。让你们讨论个什么问题也都说不到点子上。最后还是得我来拿主意。先前我在洞道的联络舱里。看见有部A53型磁石电话机。线路直接通往地底。1958年那支联合考察队。一定是背着线架子下来的。那20000延长米的白色线路。足以支持在三公里外与后方保持实时通讯。咱们只要摸着这条电话线找过去。肯定能抵达目标。”

    司马灰说完。就找到随绳梯一同垂下地线路。此前众人为了躲避气象云。都急于攀下地面。那白色线路又被沙海覆盖。所以谁都没能发觉。这时看到电话线依然保存完好。仍可做为导向线使用。无不为之振奋。苏联专家团配有精确测绘设备。甚至还有探测铁元素的先进仪器。当年那支考察队行进的方向不会出现偏差。

    众人当即拨开沙子。寻着那条不见尽头的“白色线路”徒步向东而行。这片存在于深渊底层的沙海。在亿万年来从未经历过枯燥的日月轮回。仿佛偏离了时间与空间运行的轨迹。只有远处偶尔出现的雷暴。像微弱地光般刚刚显现便又倏然隐落。而沙层下可能就是地幔的熔岩。热流向上升腾。使空气变得灼热。与苦寒的“罗布泊望远镜”洞道相比。带给探险者地又是另外一种严苛。

    司马灰看四周虽然一片漆黑。但那黑暗里竟有种苍苍茫茫地感觉。可能是因为它实在太深远了。只记得先秦古籍中。对极渊里的描述是“有龙吐火。以照四极”。那应该是形容地幔里地熔岩向上喷涌。很难推测中苏联合考察队遇到了什么意外。走在这条探索终极意义的路途中。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命运也随之变得叵测。

    沙海中地形平缓起伏。司马灰等人惯于长路行军。这几公里的直线距离自是不在话下。不觉走到一处。流沙下浮出许多化石般的白骨。矿灯照过去也看不到边际。不知埋在沙海底下的部分还有多大。

    通讯班长刘江河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鱼骨。新疆海子最大的大红鱼哲罗鲑。也就两米多长。骤然见此异物不禁惊诧道:“这好像是龙骨!”

    罗大舌头道:“你少见多怪。这一看就是某种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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