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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纪莹
更新时间:2018-03-26 12:00:00


    严湍心一冷,走向一旁按压隐形柜子,柜门打开,他从里头拿出一迭美金钞票,直接扔在床上。

    “我想这些钱够付今晚的费用。”

    望着眼前捆成一迭的大额美金,马晓妞只觉得心好痛,她甚至痛得快忽略自己该张开嘴呼吸,以免在这里窒息而死去。

    她捂着嘴,泪水滴在床单上晕染成一片……

    “我不要……”

    “我劝最好收下,因为下一次,我不保证自己是否还能这么“慷慨”。”

    马晓妞闻言抬头。“我是很爱钱,但是我不要!”

    他耸耸肩。“随便,反正钱就在面前……”他还想说什么时,却倏地转身走出房间,下了楼。

    一楼大门似乎被人打开,然后是一阵交谈声,伴随着娇滴滴的女声。

    马晓妞围着薄被,踝足踩过地毯走下楼,她在楼梯间已经听见一连串法文,是女人的声音,而且声音清甜娇软。

    她有种不好预感,踩着迟疑的步伐下了楼,只见一名长相甜美、褐色长发、蓝眼珠的西方美女站在严湍面前,双臂亲昵地攀在他颈脖上。

    马晓妞身子一僵。

    西方美女立即发现她的存在,改口以不太标准的中文向她打招呼。

    “嗨。”西方美女见她似乎吓住,转头询问严湍:“她是谁?”

    看见马晓妞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严湍心底升起一股心疼,但随即被自尊心所压下。

    “她是我的情妇。”

    西方美女愣了下,看看严湍,再看看脸色铁青的马晓妞,随即微笑地以中文介绍自己。

    “好,我是湍的未婚妻,伊莎贝尔。”

    “我不是他的情妇。”她能感受严湍迅速迸射而来的严厉目光,含着对她这句话的强烈不满。

    马晓妞抹去脸上的泪水,眨着清透的眼眸看着两人。

    “至少以后不会是了。”

    ※※※那夜之后,严湍再也没来找她,每天下班,她多期待能在路边发现他的黑色奔驰车,却总是希望落空。

    关昊在婚礼后的喜筵上,看见两人跳的那支探戈已多少猜测到她与严湍的关系,不过他这几天飞到日本去谈生意没空调侃她,否则又得忍受他那张狂、讨人厌的态度。

    今天趁着关昊不在,她下午就跷班,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竟走到关昊与严湍住的社区外头。

    原本她打算去找表嫂,没想到表嫂却不在,她只能坐在社区外的咖啡馆4Men消磨时间。

    4Men有点冷清,只有她一个客人。

    马晓妞执起咖啡杯喝了口,视线不经意调向窗外,她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对街一对亲昵的男女身上。

    严湍与他的未婚妻,正朝咖啡馆走来。

    马晓妞立即挺直背脊,看着他们从窗旁经过,严湍也注意到她,俊颜上毫无半点情绪。

    他绅士地推开玻璃门,让伊莎贝尔先进入。

    “一杯欧蕾、一杯黑咖啡。”

    站在柜台后的时常乐点了点头,着手煮咖啡。

    严湍绅士地拉开椅子让伊莎贝尔坐下后,便坐在她对面,这样的方向正好与马晓妞打照面,只要任何一方抬起头,便能看见另一个人。

    马晓妞不自在地将视线调向窗外,或是低头喝咖啡,就是不肯与他的视线有一秒的衔接。

    伊莎贝尔美丽大方,从小在奥地利长大,却一直在法国读贵族学校,从小家里的教育便是在家得说中文,所以她的中文还不错,基础的应答、交谈与听,倒是没有障碍。虽然如此,对她来说,还是法语来得亲切容易。

    所以一旦面对严湍,她很自然地流露出小女人爱撒娇的个性,对着严湍猛说法文;因为她知道,严湍会顺着她的意。

    “湍,你真的不要回去吗?他们都希望你能回去接手夏丽。”

    伊莎贝尔的话让严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难看地将脸别向窗外。

    “湍,爷爷们老了,他们会这么做,都是为了夏丽好;因为在所有人眼里,只有你有能力接手夏丽的经营,所以他们才会使出各种手段逼你回奥地利去。你不会想看着夏丽到你这代就没落了吧?”

    伊莎贝尔的话听来沉重,简直就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放到严湍肩上。

    严湍回头睨视,眉扬高,冷冷地回伊莎贝尔一句:“别想将夏丽的事全推到我头上,还有严浚在不是吗?”

    “可是爷爷们评估到最后,你是最适合的接棒人选,浚哥喜好自由且迷恋艺术,对于商业一窍不通,怎么接手夏丽?”

    严湍冷冷一笑,微倾着头,镜片闪过一道光芒,模样活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撒旦。

    “他迷恋艺术?”

    伊莎贝尔顿时大气不敢吭一声,胆怯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严湍靠向椅背,双臂抱胸,“我竟然不知道,我那位从小就喜欢拿喷漆往名画上破坏、看见任何艺术品就动手毁损的大哥,竟然迷恋艺术?难道是我离家太久,久到让他的个性有足够的时间转变?”

    “湍……”

    “伊莎贝尔,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了严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想帮助他摆脱夏丽这家烂搪瓷公司,最好再想个更有力的谎言来说服我。”

    “湍,你怎么可以说夏丽是家烂搪瓷公司?夏丽的年净利高达上亿美金,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严湍抿嘴而笑,笑容里一点温度也没有。

    “伊莎贝尔,相信依我这些年在精算界的资历,有本事让夏丽的年净利,一瞬间从有变无吗?”见伊莎贝尔一脸惊惶失色,严湍顺便交代她。“最好把这些话,源源本本告诉奥地利那两个老家伙。”

    “爷爷们不是老家伙。”

    “对,他们不是,他们是死、老、家、伙。”

    “湍!”

    时常乐端了两杯咖啡过去,放下时看了奇Qisuu.сom书眼严湍脸上难得一见的愠怒。

    “伊莎贝尔,这次到台湾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已经见到我,完成了的说客任务,明天就可以回去了。”严湍优雅地喝着咖啡,视线不着痕迹地瞄向隔桌的马晓妞,随即又调回视线。

    “湍,不行!”伊莎贝尔的手覆在严湍的大手上,笑意盈盈地娇嗔道:“爷爷们说,我们得开始策划婚礼了。”

    “那不会是现在进行式?”

    “湍……”伊莎贝尔带着哀求的仰高小脸,“你不想和我结婚吗?”

    严湍睇睨伊莎贝尔一眼。

    “我以为会比较想和严浚。”

    伊莎贝尔着胸口,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

    “湍,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严湍露出冷笑,双臂交叉置于胸前的动作扯动了身上的黑色西装,结实的臂膀在合身的西装下展露无遗。

    “当年与严浚同读昆士丁学院时,遣走管家后整整一个礼拜待在山上别墅不出门,我想谁都知道为什么。”

    “浚哥只是在教我课业上的问题。”

    严湍脸上的笑意多了抹讥讽。

    “原来的课业真有这么难,难怪管家后来跑来告诉我,他回去别墅时,别墅那张原木双人床竟然“支离破碎”,原来如此……”

    伊莎贝尔的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咬着红艳的唇瓣,无话可说。

    严湍望了下缓缓停靠在路边的黑色奔驰车,他站起身准备离去之时,给了伊莎贝尔最后一个警告。

    “伊莎贝尔,将我的话传给那两个老头子,我不会回去。严浚是老大,该他接手的,怎么也跑不掉;就连,在几个老头耳边嚼舌根、煽风点火也没用,夏丽要死要活都不关我的事。一家赚没多少钱的搪瓷公司,没了,奥地利的观光客也不会因此减少,更不会因为夏丽倒了,政府少了税收就垮台,少给我搬出那套动之以情。”

    严湍毫不留情地转头离开。

    伊莎贝尔站起身,转头对马晓妞吐舌苦笑,以中文抱怨道:“好残忍的男人,对吧。”

    对,严湍是一个残忍的男人,她不否认,就像他可以为了惩罚她,而说出任何尖锐能伤人的话一样。

    马晓妞只能下意识扯扯脸皮,回以一记无力的浅笑,随即低头。

    伊莎贝尔推开玻璃门,离去之时,若有所思地停下脚步睨了马晓妞一眼。

    第八章

    马晓妞坐在床上,望着面前的一迭美金……那时,她因为赌气还是拿了。

    她不能接受,在他口口声声指责她没有负起告知责任的同时,他也隐瞒自己有了未婚妻的事实。

    在看见严湍与他的未婚妻一同出现在4Men时,她的心揪得好紧,甚至忘了该怎么呼吸。

    听着他们以她听不懂的法文交谈,让她深刻体会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么遥远。

    他是高高在上,金字塔顶端的菁英份子,有着明星般美丽的未婚妻;而她,只是在关氏上班的小小白领,没有像他未婚妻那样出色耀眼的外貌,身材更是前不凸后不翘。

    她也不相信他对她是认真的……虽然在相处时,他总是温柔体贴,甚至是宠溺着她,但她知道,他们两人不可能会有结果的。

    纵使知道自己渐渐在相处中爱上他,爱上他的温柔、他的体贴,而不是商场上残忍无情、只要能将敌人击溃到无力反击就能得到胜利的他。

    马晓妞走进浴室洗了把脸,再走出来时,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她走到厨房替自己倒了杯牛奶,窝进沙发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这时候,窗外传来吵闹声,倏地,有人嘶哑的大叫,那声音令人冷颤,每一声呼喊都像在阻止什么事发生般的恐惧。

    马晓妞捧着杯子的手不停颤抖,将光裸的双脚缩进沙发里,僵硬的身子不停往沙发里躲,窗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她不想去听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知道有人在公寓顶楼乱喊,她慌乱地将杯子搁到桌上,双眼紧闭、住耳朵。

    突然,一声尖叫穿过她的双手直击耳膜,一阵剧响──砰砰两声之后是一阵沉默,随即有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响起。

    马晓妞张开嘴,泪水立即夺眶而出,她吓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好久好久之后,虚软无力的身体才有了反应,她越过长沙发抓起电话,以颤抖不休的手指按按键。

    “湍……湍……我……我好害怕……”

    “有、有人跳楼……”

    ※※※马晓妞抓着抱枕挡在身前,藉此降低内心的恐惧,耳朵不停听见有人在楼梯间奔跑、大楼底下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她依稀记得重物坠落时的声音,巨大得让人害怕。

    突然,门铃声响起,吓了马晓妞一跳,可一想到是严湍,她立即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松口气,快速移动颤抖不休的双腿跑去开门。

    “湍!”

    门一开,马晓妞愣了下,随即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破堤而出,她张着小嘴狂哭,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梨花带泪的小脸显然是惊吓过度了,看见来人像看见救命浮木一样,哭得好不可怜;直到她被揽进一堵温暖熟悉的胸膛,紧紧被搂住。

    “呜……”

    严湍轻拍马晓妞的背安抚,努力让她的心情平静些。

    接到她的电话,听见她声音里的惊惶无助与啜泣,他毫不犹豫地开着车子狂奔而来,所有欺骗与不满,全被他抛到脑后,也清楚地明白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早已超过一切。

    当他抵达她的住处时,看见大楼底下聚集的人群、闪着灯束的警车与救护车,再看见柏油路上盖着一块白布,他才真正感受到她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

    他没有迟疑地直奔她的住处,心里焦急她现在的情况。

    当门一打开的那,看见她哭泣的模样,他心疼地将她拥进怀里安抚。

    天晓得,看见她无声哭泣,哭得不能自己的模样,他的心竟跟着揪疼。

    他知道,当初他只是因为自尊心受损而对她口不择言,他这一生顺遂,从未遇过挫折,考英国精算师执照时是如此,在股市中打滚也是如此,他从未输过。

    他只是不能接受自己一向准确的判断力,居然会败在一个娇弱得像小花一样的女人手上,自以为是的认定她是关昊的情妇。

    若他真够清醒,应该能发现其中有许多不对劲。

    严湍将门关紧,将外头的嘈杂声一并锁起,弯腰将她抱进卧室里,轻轻地放在原木单人床上,拉起被子替她盖上,随即想转身到厨房去倒杯水。

    “不要走。”一只小手快速抓住严湍的大手,马晓妞眨着带泪的水眸,可怜兮兮地央求他。“不要走,我会怕……”

    “我去替倒杯水……”

    “不要!”马晓妞起身抱住他,紧紧攀住他伟岸的胸膛不肯放手,小脸埋在他怀里,咕噜地发出声音:“不要……”

    抱住娇软的身躯,他发觉她的身子抖得厉害,显然刚才那一吓,吓得不轻。

    “好,我不走。”严湍抱着她坐下,“躺下好吗?”

    马晓妞猛摇头,双手伸过他腋下环抱住他的身体,眨着含泪眼眸,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就像被弃置在路边的小狗一样,巴望着被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抚她脆弱的心灵。

    “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严湍举起的手握了握拳,最后仍敌不过情感,抚上光滑柔细的发丝,轻轻抚摸。“睡吧。”他让她躺回床上。

    马晓妞的小手紧紧抓住他,过度的惊吓让她早已忘了先前两人的不愉快,也忘了在他的家里还有个未婚妻在等着。

    “陪我。”

    “好,我陪。”严湍大掌抚过柔额,将发丝拨向一旁。

    她不安心地睁大眼,纵然有了倦意,却又怕他会趁她睡着时离开,所以双眼直盯着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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