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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

作者:志旭扬
更新时间:2018-04-01 12:00:00
g给了我一个红色的大袜子,里面杂七杂八的很多礼物。不过Dyniss做的火鸡还是不好吃,我决定把带来的菜谱中有关怎么煮鸡的那部分翻译给她。

    这一年过的真快啊!真的是转眼间就没了。我的英语进步很大,听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有时说起来还有些不顺。不过你放心,我会努力的。你也一样哦,晚上的口语课要坚持去上。我知道你上班蛮累的,但现在不抓紧的话,以后你会后悔的。我现在就蛮后悔在国内时没好好用功。

    对了,我妈在电话里告诉我说你上个礼拜去过我家的,她说你带去的百叶结烧肉做的很好吃。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呀?我怎么不知道的?今年夏天回去的时候你做给我尝尝哦。在Home stay吃的我已经欲哭无泪了。但我跟他们学会了怎么做BBQ RIB,以后做给你吃。 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要照顾好自己。

    在网上看到上海这几天气温也很低,出去的话要多穿点。这次托同学带给你的裙子是春秋季穿的,不要为了好看现在就穿。放些小点心在公司里,加班的话可以吃点垫垫饥,别到时候胃疼了又怨我不能帮你揉。身体好才是真的好,我已经说了N遍了。

    没什么其他事了,就先说到这里吧。 美丽永远! 爱你的,贤 01年1月3日

    算上去年,我认识平已经整四年了。四年前的平是个如此可爱的女孩,被我在同学家的聚会上一眼看上。四年过去了,我们都在慢慢长大。多了成熟,也少了纯真。这一年来虽然一直通着电话和EMAIL,但我总觉得不能在她身边实在是件叫人放心不下的事。我有一叫老林的哥们,和她同公司不同部门,曾悄悄发EMAIL给我告密说常有一猪头等她下班,不时还玩送花之类的恶心事儿。我悬以重酬拜托老林帮我看好平。

    老林是一口答应的,但我想老林也不可能24小时护花吧?我和平的事以后能不能不成还得看造化。在书桌上摆着的平的照片旁,我心虚地写下“随缘得自在”几个字。

    老黄和我一样,出门前家里也有一个谈了多年的女友,还是他初中同学。他给我看过他女友的照片,也是美女。所以老黄和我的一样的提心吊胆缺乏信心。我们俩在一起时总琢磨着怎样才能在精神上达到远程遥控,让女友死心塌地。常常是我设想坏的情况,由他来想应对之策。

    老黄也是强人,任我千变张良计,他总能想出万化过墙梯来。有次我想了很久想到一个基本无法解决的问题,跑去告诉他。我说:“如果有个淫棍假装好人把你女友骗出去喝咖啡,趁你女朋友不注意往她杯子里放迷魂药,然后……怎么办?”

    当时老黄回答不出,涨红着脸一个人在那苦思冥想。我得意洋洋地回家了。一个星期后,我们一起上微经课时老黄塞过来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我规定她以后出了家门滴水不沾,粒米不进。”我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讲课讲到一半的教授停下来问我笑什么?我一面笑一面用老办法回答说突然觉得你刚才讲的那段很有趣。教授问哪段?我支吾了半天。期末,那门课我拿了个B+ ,但我觉得那门课考下来是应该至少拿A-的。

    老黄比我们都大,在国内时工作过一长段时间。后来又和女朋友一起办了个小家具公司,挣了些钱跑出来镀金的。小俩口合计好了,一个念完书回去找份外企的活,体体面面有保障,一个在国内继续搞好生产多挣钱。相恋的两个人有了共同的目标就会让事情变的简单起来,只要认准了道埋头苦干,爬也能爬到云开日出的那天。我和平似乎在这方面缺陷的很。

    两个人都属于稀里糊涂的那种,只知道说我爱你,不知道思考该怎么爱你。很久以后我才明白爱情光有面包是不够的,关键还在于你往面包上涂的是什么果酱。

    01年近4月底的某天,大伟给了我个电话,说是约大家一起吃个饭。我们都刚考完试,正想着凑一块儿去那里玩呢。等大家嬉闹着团团坐定后,大伟才开口告诉大家他书念不下去了,准备去东部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份工打。桌面上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大眼瞪小眼,搞不懂为什么读书用功的大伟突然说不念了。

    大伟父母都是当年支内的。回城以后没有落脚之地,一气之下两人又跑回云南去了。慢慢的也混出了点事业,在云南一个农村里开办了一个蔬菜种植基地。攒了钱送大伟出来,出来前都以为加拿大能打工的,还特意让大伟去学烧菜考厨师证。

    大伟父母给他的钱只够维持一年的学习生活,尽指望大伟以后能靠打工来挣学费的。没想到国际学生在加拿大打工是非法的,而且在我们这个小城里,留学生根本别指望能找到工打,连管顿饭的那种都没人敢请。大伟硬是咬牙坚持着……大伟讲完上面这些事后我们沉默了很久,没人开的出口来。

    还是猪猪打破了僵局,她提议大家每人出点钱帮大伟凑多一个学期的学费,吃住么反正随便哪里都能混的。猪猪太天真了。果然,她话音一落老黄就不同意了。

    老黄说:“我真的没什么钱,现在花的都是我女朋友辛苦挣来的,不是我不想帮,实在是帮不动啊。”老黄讲完后大家都不吭声了。席间一阵尴尬。大伟一看这样,连忙给大家倒酒,笑眯眯地说:“今天是和大家喝杯分别酒的,不是来跟大家借钱的。来,我们喝。”说完一仰头喝完了手中的酒。

    酒一上,气氛也就好很多了,大家渐渐地活跃起来,你喝我干的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只有猪猪一个人咬着麦管生闷气。我拍拍她的肩,给她夹了筷葱油鸡。

    那天基本都喝高了,我车也没敢开,让饭店老板送我回家的。躺在床上将死未死的一刹那,我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不是生活太残酷,而是我们不懂生活有多残酷。”

    三天后,大伟要走了。强子和我一起开车送他去温哥华机场,大伟在那里搭乘飞往多伦多的班机。温哥华机场二楼永远是那么的拥挤。我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帮大伟找办票柜台。大伟办理的时候我们站在大厅门口处等他,就这么默默的站着,默默的望着他把今后的命运交在那班即将前往东部的飞机。

    大伟进关前和我们在大厅外的过道上抽了棵烟。我从来没发现过烟可以那么难抽。没有平时的香醇,完全是一片苦涩。抽完烟我把大家凑起来的500块硬塞进大伟的口袋。大伟涨红着的脸,一激动就颤抖的手象一幅板雕深深的刻在我心里。强子没忘记开玩笑:“大伟,东部脱衣舞的开发事业就交给你啦,以后哥几个去多伦多玩,晚上的节目就全你安排喽。”

    看着大伟的背影消失在海关后,我和强子才跑去拿车。坐在车上,我们不约而同的问了对方一句:“去哪儿?”

    外篇 留学(四)

    大伟走后没几天,暑期的压缩课程正式开课了。老外一般暑假里都不怎么选课,旅游的旅游,打工的打工。所以暑期的课中全是国际学生,而国际学生里又以中国学生最多。课间休息的时候走廊里,教室里只听见说中文的。别的亚洲学生可能觉得我们都能交流,其实只有我们自己明白,这方言之间的差别何止千万?北方学生一说快了,南方学生就犯晕。

    南方学生说的话,北方学生是一句也不明白。当中还不时夹带着四川话,湖南话,温州话。呵呵,基本是齐了。据说还有一内蒙的女生天天郁闷,因为在这里她找不到老乡。

    春秋两季(1-4月,9-12月)的课程都是4个月的,而暑期的课则分为上下各半个session,也就是说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要学习原本需要四个月的课程。这么紧张的课程安排老外哪吃的消呀?也只有绝大部分的国际学生为了节约时间和money,才会玩命似的在暑假里选课。我在上半个session里选了两门课,然后订了6月底回上海的机票。再不回去,我想我非死即疯。

    6月期末考的时候,中国学生出了件事,连猪猪也被牵连在里面了。

    猪猪暑假里修了门微积分,班里也尽都是中国学生。本来课时就少,加上不少人趁着暑假拼命的玩,所以学了些什么自己都不明白。猪猪是个好同学,除了自己认真之外,还和其他人分享她的期末考卷子。考试的时候,猪猪分享出去的小抄被那个南斯拉夫籍的女变态老师截获了。

    抓赃的位置离猪猪至少隔开3个人了,应该说猪猪不会有事的。但那老师变态就变在居然把那一大圈子人的卷子集中起来一个个看。猪猪不是神,答题时总有做错的地方,结果查下来据说有7,8个人和猪猪的错是一模一样的。

    按说南斯拉夫和中国的关系应该不错呀?我们大使馆虽说不是他们炸的,但也有好几个我们的同志牺牲了呢。可这南斯拉夫变态老师一点也不给中国学生面子,把事情给捅到系里去了。那几天加上犯案的几个总有十多人吧,天天聚一块儿开小组会商量对策。他们接到系里的通知,要他们去和系主席面谈。猪猪呜咽着打电话问我怎么办。

    我说你别怕,中国有句老话叫法不责众。这话搁哪儿都一样。你们那么多人了,真要有什么事对学校的声誉也不好,学校不是要找你们谈么?那是好事儿啊,真要判你们刑了还谈个屁呀?早他妈把你们拖出去毙了。后来我回上海期间,见他们发来的EMAIL说最后没什么事,挂一警告信,那科作废掉处理,以后再拿一次。

    在我回上海之前玲玲就已经回太原了,阿堂朝思暮想盼着她快点回来。有天去陪几个女生去阿堂家赶庙会,见阿堂的冰箱上拿马克笔画了不少道道。我奇怪的问他是派什么用处的。阿堂红着脸说那是计算玲玲还有多少天能回来,过一天擦去一条。我哈哈大笑!不过兄弟不是叫的,是帮的。我给阿堂出了一主意,让他悄悄地回次国,去趟太原,买上几十多玫瑰的给玲玲一个惊喜。

    说阿堂老实他可真老实,瞪大了眼问我玲玲会不会不见他?我说放…,阿堂你飞那么远去看她,要是她不见你的话,我劝你也死了这条心吧。阿堂想想有道理,约了我晚上详谈密议。

    那晚和阿堂两人一起策划了很久。什么时候回去,怎么在电话里打听玲玲住太原哪里,阿堂到太原后住什么宾馆,怎么打电话哄玲玲出来等等,等等。还上网查了太原的地图和各大宾馆。策划完后,阿堂已经热血沸腾了,用不标准的普通对着我说:“大佬,偶就不信节其(这次)搞不定。”我笑咪咪地望着他,想到当年我追平时的样子。

    第二天,阿堂就打电话去票务公司订机票了。因为仓促,票价高的吓人。

    01年6月底,我回到朝思暮想了一年半的上海。写到这里我忍不住要矫情一下了。我实在是太爱上海了,尤其在做了一年半的山贼之后(K市被群山环绕)。走在淮海路上,看到那么多人我都感动的想掉眼泪。

    加拿大实在太少人了,NO.1 High Way上开个几十公里不见一台车是很正常的事。哪象上海,跑哪儿都是人,看不到人才奇怪呢。不过第一天出门我的确有点犯晕的,尤其表现在不敢过马路。每当要过马路时,我总象个乡下人,怯怯地先东张西望一番,然后紧走几步一穿而过。上海的司机太不把人当人了,玩似的从你身边呼啸而过。不过,哪怕被撞死我也更愿意死在上海的街头。

    可是,让我感到难过的是,我和平之间有了说不上来的距离。男女之间的感情一向很微妙,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感知它的变化。我更不是个心细如发的人了,所以只有当和平面对面相处的时候我才能体会到她的变化。

    一次是去看电影。那是部爱情片,看到动情的地方我忍不住去握平的手。她的反应不象从前那样温柔地反握住我,而是如同触电般把手缩开了。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因为平以前说过,当陌生人不小心碰到她时她会如此。

    尽管平可能意识到了什么,主动过来握住我,后半部电影演什么我是一点没看进去。坐在她身边看电影的那个人真的成了陌生人了吗?我一点头绪也没有。还有一次是和平亲热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是在敷衍我。办完事后我们也没象从前那样相拥而眠,她跑去卫生间洗澡了。

    我靠在窗口吸烟,看淡蓝烟雾在窗外的空气中渺渺上升,还看到有一种叫感情的东西离我渐渐远去。

    我给老林打了个电话,老林在电话里支吾着环顾左右。我也没多说什么,道了声谢谢就收线了。把络绎来家里玩的亲戚应付后,我找平谈了一次。平不愿意和我交心,只推说是工作太累。我心想我们都谈了那么些年了,什么事彼此还瞒的住啊?那几天心里上火,额头发了好几个大包。挤完痘痘,面对着镜中的自己我看了很久,不明白为什么时间能将很多东西改变的面目全非?

    走前的一个星期我又和老林喝了回茶。老林把大致的情况和我说了一些,并且一个劲的劝我放宽心,再给些时间让平考虑。我一拍桌子,冲着老林大骂:“操,早干什么去了你?我在加拿大的时候你怎么不和我说这事?托你点事儿给办成这样。”

    老林也火了:“我怎么管啊?拜托!是你的女朋友,不是我的。你一跑就是一年半,谁他妈管的住啊?你有火冲你女朋友发去,跟我急什么呀?”我气的不行,和老林不欢而散。

    之后几天和平的相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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