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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黯夜妖灵
更新时间:2018-04-02 00:00:01
实话,不用说别的,就是列云枫跟莫逍遥说得那些绕口令一样的话,他一句也学不出来。

    列云枫笑道:“贝小熙,你想知道是不是?可是你听了可不许后悔!”

    贝小熙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那么胆小啊?我可是在师父的鞭子底下吓大的,我怎么会后悔?你再卖关子,我们几个一起掐死你。”

    列云枫瞒住了在秋霜斋的事情,只是将路遇叶梧的经过毫不隐瞒地讲了一遍,但是澹台梦假装晕倒的事情,他可没说出来,含糊带过。

    听他说完了,萧玉轩惊骇得张着嘴,上次在涂江,列云枫借机打了叶梧一巴掌时,他都吓得目瞪口呆,现在列云枫居然连莫逍遥一起糊弄,实在让他百思不解,奇怪列云枫怎么有这样的胆子。

    林瑜摇头叹气,他也深知莫逍遥师徒心胸狭窄,别有机心,和师父澹台玄是貌合神离,究竟暗地里并搞了多少鬼,不得而知,虽然莫逍遥和叶梧都是他们的长辈,可是这样的长辈让他们无从尊敬,尽管这样,要说如此戏弄人家,还是没有这个胆量。

    最开心的就是贝小熙,笑得肚子痛,蹲在哪里,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

    这个叶梧,平日仗着莫逍遥的宠信,眼高于顶,喜欢摆架子欺负人,贝小熙就被他算计过,他和慕容休私下打斗的事情,就是让叶梧看到了去跟师父告状,结果害得他挨了顿打,躺在床上好几天都下不来。

    贝小熙的爱憎来得最直接,他从心里头就看不起叶梧,只是碍着见鬼的尊卑辈分,凡事只好忍气吞声,偏偏师父澹台玄要顾全大局,处事时多荣让莫逍遥师徒,他只恨自己没有亲眼看见叶梧狼狈的样子,一定是灰头土脸,窘态百出。

    林瑜踢了他一下:“师父在里边,你还笑得这样?小心师父算账的时候,幸灾乐祸也是一条罪。”

    贝小熙不理他:“列云枫,你赔我肚子,我肚子都笑痛了。”

    列云枫道:“后悔了吧?早跟你说,不想让你知道,就猜到你是这幅德行。”

    贝小熙也不气恼,过来搭着列云枫的肩头:“列云枫,我们可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啊,下次有这样的好事,你要不叫着我,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列云枫笑道:“贝小熙,你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一会儿师父大发雷霆,你要大义凛然地替我把这件事儿扛下来,下次我一定会带着你。”

    贝小熙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列云枫,你当我是什么?告诉你,我根本不害怕师父,他也没有多大的厉害,大不了就是发狠挥鞭子而已。那鞭子也不是正经的鞭子,不过就是藤条吗。”

    林瑜笑道“你不怕?那为什么挨打的时候,叫得比鬼还厉害?”

    贝小熙瞪林瑜一眼:“我那是给师父他老人家面子,其实一点儿都不疼。”

    萧玉轩拦着他的话头:“说这些有什么意思?现在师父在生气,枫儿,无忧,你们也太过分了,叶梧再不好,毕竟也是我们师叔,真的就是有了什么不妥错处,也会有莫师叔祖来教训管教,枫儿,你是明知故犯……”

    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达。

    列云枫道:“我又不曾冤枉了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贼就别怕两手腥,我又没逼着他个人家当走狗,分明是他听不得人家两句半的奉承,就狗颠儿狗颠儿地给人家冲锋陷阵了……”

    你还很得意,是不是?

    后边是澹台玄的一声断喝,列云枫立刻收敛了笑容,跪下道:“师父,枫儿不该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欺哄师祖,辱及师叔,这件事情都是枫儿一个人的主意,师父要怎么责罚,枫儿一人来领就是了。”

    澹台玄冷笑一声:“你一人来领?嘿,我们玄天宗就你一个人是运筹帷幄,足智多谋啊?你有那么大的本事,把叶梧的胳膊震到骨裂?”

    列云枫道:“他叶梧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就是打到他骨断筋折,又是什么难事儿?”

    砰。

    澹台玄忍不住被列云枫勾起火来,踢了他一脚,正好踢在列云枫的腿上,列云枫哦了一声,弯下来了腰。

    印无忧马上过去,拦在前边:“叶梧是我伤的,和小枫没有关系。你要算账,找我好了。”

    澹台玄阴沉着脸,正要说话,这时澹台盈用竹篾盘子托着面条来,那桌子上边的汤已然煮沸了,浓浓的香气混在花香里边。

    面是澹台盈自己做的,明天是印无忧的生日,所以今天澹台盈特意做了寿面,讨个吉利。这寿面因为要讨个长长久久的彩头,要求面筋儿极硬,擀出来的面丝丝成线,柔韧爽口,煮久了也不会软烂才行。澹台盈的内力不是特别深厚,可是也不同于寻常的女子,比较有着很强的腕力,擀出来的面条更是坚韧爽净,富有弹力,她擀好面,端在这里准备下给大家吃,趁着这青山花丛,天高云淡的天气,围着砂锅吃些热热的寿面,也是一般滋味。

    谁知道走到院子门口,才发现气氛不对,退又退不出去,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来,端着那盘寿面站在旁边,澹台玄看着那盘面条,忽然一笑:“无忧,你为什么要伤叶梧?”

    印无忧一愣,他以为澹台玄会大发雷霆,没想到澹台玄乐了,这是这笑容实在奇异,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来就是不擅说谎的人,又担心列云枫把事情全揽在身上,会被澹台玄重责,他也不是没见过列云枫被澹台玄鞭笞,所以澹台玄一问,忍不住道:“我为什么不能伤他?他算什么东西,居然对沧海下毒手,我没杀他,是给你面子。不然,早剁成八块了。你觉得他是你师弟,我们就该尊重他?他要是人,我们就敬他,他要是狗,我们就打他。”

    印无忧是要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才说得如此放肆。自从认识了列云枫以后,他一着急,话就开始多起来。

    贝小熙一咧嘴,心里说完了,本来一个列云枫巧舌如簧就够气人了,现在印无忧是软硬不吃,更是让人头疼,他偷眼看看澹台玄。

    澹台玄脸色不变,冷笑一声:“你这个是什么道理?”

    印无忧哼了一声:“道理有什么用?江湖中,比的是武功。”

    澹台玄冷然道:“你觉得你没有错?”

    这次印无忧干脆不说话,很是理直气壮。

    本来就是,江湖险恶,适者生存,没有好的武功,还怎么在江湖中立足,其他的什么规矩道义,不过是好听的话儿,关键时刻,根本没用。

    澹台玄半晌叹了口气:“好,既然这样,我们来打给赌,你如果赢了,从今以后,你只管按照你的道理去做事,如果你输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去给叶梧道歉去。”

    印无忧不觉一愣,打赌?澹台玄要和他打赌?赌什么?

    萧玉轩他们都十分意外,列云枫一边揉着腿上被踢痛的地方,心念微动,印无忧自从入了玄天宗,还没有管澹台玄叫过师父,他心里应该有所隔膜,认为澹台玄是迫于无奈才收了他做徒弟,才会这样别扭。虽然列云枫跟他剖析过,可是印无忧却不肯相信,尤其澹台玄对他过于照顾和宽容,更让印无忧有这种疏离之感,好在他们师兄弟之间相处还是很融洽,多少会冲淡这种别扭。

    看今天这情形,多半是澹台玄开了窍儿了,要打破这种疏离。其实有时候,考虑得愈是周全,反而愈是生疏了,所谓亲者严,疏者宽,还是为大多数人认同。列云枫猜测到澹台玄的用心,不过很奇怪他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对付印无忧。

    想到这儿,列云枫的眼角有忍不住的笑意,感觉这件事情的确有趣,对于他自己,他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他算准了今天师父不会打他。

    澹台玄冷哼了一声:“枫儿,不用得意,等和无忧算完了帐,再算你的那笔。”

    列云枫倒是乖觉,也不多话。

    澹台玄用手拿起一束面条来:“怎么样?”他在问印无忧。

    印无忧不说话。

    澹台玄道:“既然你觉得江湖之行,武力为尊,你可以用内力、轻功来赢这场毒,如果你可以抵得住我三鞭,就算你赢了。”

    脸,腾地红了。

    印无忧有些手足无措,异常地困窘, 挨打他不怕,他连死都不怕,挨几下打算什么,可是要他当着这么多人挨打,实在难堪以及,其实他也不是故意和澹台玄分庭抗礼,只是想把这件事情自己担下来,不然澹台玄要是知道列云枫的用心行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列云枫。

    不过,就是挨几下鞭子嘛,印无忧还不放在心上,不过是感觉很难堪而已。

    讪讪地,印无忧低着头,感觉喉咙里边干涩发痒,然后伏在桌子上,他看过列云枫他们被责时的情形,现在轮到自己,更加尴尬难堪。

    等了一会儿,澹台玄没有动手,反而道:“我不是要罚你,我们不是要赌一赌吗?起来。”

    印无忧的脸更红了,站起来,澹台玄把一束面条放到他手上,印无忧十分愕然,不解其意。

    澹台玄冷然一笑,又把那束面条拿过来,顺手一甩,甩到了芙蓉树的横出枝干上,面条软软地搭在上边,澹台玄飞纵过去,身子悬空,双手拽住了枝干上边垂下的面条,整个人的力道,就系于那束面条之上,他轻轻荡起身子,枝叶不摇,面条不断,连花瓣都不曾掉下来一片。

    飞身,落地。

    澹台玄道:“你,上去。”

    印无忧呆了呆,澹台玄的功夫果然不同凡响,令人惊叹,他也不知道怎么能否做到,只是现在就认输了,实在没有面子,他咬着牙,屏息提气,也一纵悬空,双手拽住了面条,一颗心竟然噗通、噗通地跳起来,方才看着澹台玄动作矫捷,轻松潇洒,现在轮到自己,手心里都捏着一把汗呢,感觉那个面条随时都会断开。

    正在担心之间,忽然身上一阵火油泼过的疼痛,印无忧呀了一声,扑通,摔到了地上,双手还攥着断了面条。

    他腾地起了身,原来澹台玄也是用一束面条来打他,居然打得如此的疼。

    嗖。

    澹台玄手中的那束面条又飞到了树干上,澹台玄冷笑道:“一下都没挺住,重来。”

    印无忧才明白,原来挨得这三下子,是在面条不折的情况下,才可以算数,他被激起好胜心来,不就是三下子吗,应该挺得住,想到这儿,他飞身上去。

    嗖,噗通。

    这次印无忧明明有了防备,可是摔得更狠了。

    而且那抽在身上的面条,几乎要咬进了他的皮肉里边,疼得他一身冷汗。

    喘了一口气,印无忧依然起来,树干上已然换了新的面条,他心一横,又飞身上去。

    澹台盈呆呆地看着这番情形,张着樱桃小口,喃喃地道:“那是印师兄的寿面。”她觉得印无忧比她年纪大些,她又不是玄天宗的弟子,所以叫印无忧做师兄。

    列云枫低声道:“盈儿,别心疼你的面,你爹爹在化腐朽为神奇呢。”

    澹台盈不信:“爹爹明明在打人,怎么会神奇?只是糟蹋了我的面啊,印师兄明天要过生日了,为什么还要打?”

    萧玉轩、林瑜和贝小熙也都看呆了,原来打人也会有如此多的花样,眼看着印无忧一次比一次起来的不易,额头和身上都被汗水淋湿了,痛固然是难以忍受的痛,更让他困窘羞愧的是,他居然连一下子都挺不住,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得如此狼狈。

    噗通。

    又一次摔倒,印无忧坐在地上,正好撞到伤处,痛入骨髓,他明明是用力拽住,还用上了十二分的内力,可是他越用力,面条就断地越快,他摔得就越重。

    嗖。

    又是一束面条搭在树上,可是印无忧不起来了,把手中断了的面条信手一抛:“你是什么天下第一,你在耍人,这个不公平,不赌了,师父你要打就打吧。”他说着话,坐在地上,干脆都不起来了。

    天高云淡芳华在

    趴在床上,外边秋风瑟瑟,落叶飘零。

    印无忧的脸,还是很红,微微发烫,他又尴尬又懊悔,又委屈又郁闷。

    他觉得自己很丢人,居然会在那种情况下叫师父。自己不是死也不怕吗?怎么会轻易就妥协了,印无忧越想越是羞愧,感觉有些无地自容,方才那情形,好像一个耍赖的孩子。

    印无忧。

    印无忧自己恨恨地叫了声自己的名字,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思绪,郁结于心,无法释怀。

    列云枫方才为他检视了伤处,还涂了些药膏,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碍,连皮都不曾破,只不过是青紫了一片,和印别离那些手段比起来,这个真的不算什么。

    以前他挨过更重的鞭笞,然后依然可以拼了性命去杀人,方才列云枫给他涂药的时候,他居然感觉到了很真实的疼痛。

    难道,自己老了,变得脆弱了?

    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啊,听人家说,人老了的时候,心会变软,对于疼痛会更加的敏感。

    他们离别谷里边,很少有三十五岁以上的杀手,因为对于杀手来说,除了个别天赋异禀之人,三十五岁,已经是很老了。

    这个时候的杀手,都会变得畏首畏尾,会贪恋女人,会想成家生子,极度渴望正常人的生活。

    所以这样的杀手就已经老了,可是离别谷里边,没有留任何退路给杀手们走,这些老杀手,不可能金盆洗手,他们在踏入离别谷的时候,就没有了这个选择。

    他们生是离别谷的人,死是离别谷的鬼。

    所以离别谷的杀手到了三十五岁的时候,就变成了训练新杀手的活靶子,结果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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