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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

作者:丹·布朗
更新时间:2018-04-02 03:00:00
到科莱冲进一位无辜的英国公民的私宅,然后用枪指着兰登。

    科莱还意识到,如果兰登是无辜的,那么就澄清了这个案子里最自相矛盾的一件事:为什么索菲・奈芙被害人的孙女要帮助那个所谓的凶手逃跑。除非索菲知道兰登是被冤枉的。法希作出了各种各样的解释来说明她的行为:作为雅克,索尼埃的唯一的继承人,索菲为了得到遗产而唆使她的秘密情人罗伯特・兰登杀死了雅克・索尼埃。如果雅克・索尼埃对此早有怀疑的话,那就会给警察留下信息找罗伯特・兰登。可是科莱总觉得此事另有蹊跷。索菲看上去很纯洁,应该不会参与这样的肮脏交易。

    “中尉!”一个警察跑了过来,“我们现了一辆车。”

    科莱跟着那个警察顺着车道走了约五十码。那个警察指向车道的一侧。在灌木丛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现不了。车上挂的是出租牌照。科莱摸了一下车盖。还是热的,甚至有些烫手。

    科莱说:“兰登肯定是坐这辆车来的。给出租公司打电话,看看是不是偷来的。”

    “是,警官。”

    另外一个警察在篱笆那边挥手要科莱过去。他递给科莱一副夜视双筒望远镜,说道:“中尉,看那边。车道尽头的小树林。”

    科莱把望远镜对着小山丘,调节着镜筒。慢慢地,那些绿乎乎的东四进入了眼帘。他先找到车道的拐弯处,然后顺着车道慢慢往上望去.最后把视野定在了那片小树林上。他被自己的所见惊呆了。那里有辆用草盖着的装甲车。那车竟然跟早些时候他在苏黎世储蓄银行放行的那辆模一样。他希望这只是某种奇特的巧合,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那个警察说:“显然,兰登和奈芙就是坐着这辆车从银行里逃出来的。”

    科莱一言不。他回想起他在路障前面拦住的装甲车司机、那块劳力士手表以及他急于离开的样子。我竟然没有检查货舱。

    简直不可思议,科莱意识到银行里有人向警署撒了谎。他们没有说出兰登和索菲藏身之处而是帮助他们逃了出来。但是,是谁干的呢?又是为什么呢?科莱怀疑这才是法希阻止采取行动的真正原因。也许法希意识到了参与这个案子的人不仅仅是兰登和索菲。如果兰登和索菲是坐这辆装甲车来的,那么是谁开来的奥迪呢?

    几百英里以外的法国南部,一架比齐卡拉夫特・男爵58飞机正在第勒尼安海高空向北高飞行。虽然飞机飞得很平稳,可是阿林加洛沙还是紧紧地抓着晕机袋,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呕吐。他跟巴黎方面的通话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阿林加洛沙独自坐在小机舱里,不停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竭力使自已从无法抗拒的恐惧和绝望之中解脱出来。巴黎的一切都弄砸了!阿林加洛沙闭上眼,祈祷着法希能够有办法扭转败局。

    第六十四章

    提彬坐在靠背长沙上,把那个木盒揽在膝盖上.慢慢地欣赏着镶在盒盖上的那朵精美的玫瑰。今晚成了我一生中最奇特、最不可思议的夜晚。

    索菲靠着兰登站在提彬的身后,轻声说道:“打开盖子吧。”

    提彬微笑了起来。别催我呀。他已经花了十几年时间来寻找楔石了,现在要好好地珍惜每一秒。他抚摸着木质的盒盖,感觉着玫瑰花纹的质地。

    “玫瑰花,”他轻声念道。玫瑰就代表着抹大拉,就代表着圣杯。玫瑰就是指引方向的罗盘。提彬觉得自己真愚蠢。多年以来,他遍访了法国的天主教堂和基督教礼拜堂,为他那附带特殊要求的参观花费了大量的金钱。他仔细地查看了几千个玫瑰窗格下的拱门,为的就是寻找一块刻着密码的楔石。玫瑰花标记下的一把石头钥匙。

    提彬拔开盒盖上的闩子,将盒盖掀开。

    当他看到盒里的东西时,马上就肯定那是楔石。那是一个石头做成的圆筒,由几个刻满字母的环形转盘叠加而成。出乎意料,他竟觉得自己对这个装置非常熟悉。

    索菲说道:“这是根据达,芬奇日记上的记载制作的。祖父非常喜爱制作这种东西。”

    当然了,提彬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见过密码筒草图和后来的设计图。寻找圣杯的关键线索就在这个石筒里。提彬把沉甸甸的密码筒从盒子里轻轻地取出,慢慢地举起来。虽然他不知道怎样打开它,可他觉得自己的命运也藏在里面。当遭受挫折的时候,提彬曾怀疑他毕生的追求能否得到回报。现在,这些疑惑都烟消云散了。圣杯传说创立时的古老的词句在他耳边响起:

    你不用去找圣杯,圣杯会来找你。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今晚,圣杯的秘密主动进了自己家门。

    索菲和提彬坐在沙上拿着密码筒讨论里面的醋、外面的转盘和破解它的密码,兰登则拿起那个紫檀木的盒子,穿过房间,走到一个光线很好的桌子旁,仔细地端详起来。提彬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寻找圣杯的线索就藏在玫瑰的标记下面。

    兰登端起木盒,凑近灯光,仔细地查看着盒盖上的玫瑰。虽然他对木工和镶嵌艺术不是很在行,但看着这朵玫瑰,他还是回想起了马德里城外一座西班牙寺庙里的瓦片天花板。那里的天花板世界闻名,因为在寺庙建成三百年之后,天花板上的瓦片开始脱落,露出了三百年前书写在石膏下面的经文。

    兰登又看了看这朵玫瑰。

    玫瑰下面。

    五瓣玫瑰。

    秘密。

    他身后的走廊里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兰登转身一看,除了阴影什么也没有。“可能是提彬的男佣刚刚走了过去。”兰登想道。他转回身看着盒子。他用手指摸着那朵光滑的玫瑰,心想:“能不能把玫瑰撬出来呢?’,可是盒子制作精良,兰登怀疑只有用剃须刀那样薄的刀片才能伸进玫瑰和盒盖之间的缝隙里。

    他打开盒子,仔细地查看了盖子的里层。里面也很光滑。他把盒子转了一个方向,突然,他现好像有束光从盒子正中央穿了进来。他合上盖子,从外侧检查那朵嵌进去的玫瑰。没有孔。

    它不透光。

    兰登把盒子放在桌上,扫视了一下周围,看见堆纸上有一把裁纸刀。他拿起裁纸刀,走回盒子旁边,打开盒盖,又仔细地研究起那个小孔来。他将刀头塞进小孔里,轻轻一推。根本没费什么劲,他就听到一个东西“嗒”一声轻轻落在桌上。他盖上盒盖,打量那个掉落下来的小玩意儿。那是一块小小的木头,有骰子那么大。原来镶嵌在盒盖上的木质玫瑰弹了出来,落到了桌上。

    兰登惊异地望着原先镶嵌玫瑰的地方。那里刻着四行隽秀的文字,而这些文字兰登从未见过。

    兰登琢磨着,这像是闪族语,可我不认识。

    突然,兰登觉身后有动静。不知什么东西猛地击中了他的头部,使他跪倒在地。

    倒下的瞬间,他好像看到一个举枪的白面鬼在头顶上盘旋。接着,他失去了知觉。

    第六十五章

    索菲・奈芙本是个执法人员,可今天晚上倒好,她现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这几乎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她紧盯着枪,此刻,它正被一个头又长又白、块头肥大的白化病患者抓在苍白的手中。那人红眼瞪着她,目光里流露出一种令人恐惧的、空洞的神情。他身穿带有绳领结的羊毛长袍,看上去就像中世纪的牧师。索菲想象不出他到底是谁,然而她顿时对提彬生出几分新的敬意来,因为他先怀疑天主教会就是此人幕后的操纵者。

    “你知道我来干什么。”修道士说,声音听起来很飘渺。

    索菲和提彬坐在长沙椅上,按照袭击者的要求举起双手。兰登瘫倒在地板上,痛苦地呻吟。修道士立刻注意到了提彬膝盖上的拱心石。

    “你打不开的。”提彬的语调里流露出一种轻蔑的味道。

    “我师父聪明得很呢。”修道士答道,一步步逼近。他一会儿将手枪对准了索菲,一会儿又对准了提彬。

    “你师父是谁?”提彬问道,“或许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呢。”

    “可圣杯是无价的。”他逼得更近了。

    “你出血了,”提彬平静地说,一边向修道士右边的脚踝点了点头鲜血正从他腿上流了下来,“你还瘸了腿呢。”

    “你也好不了多少。”修道士没好气地回答,同时向放在提彬旁边的金属离合器走去。“好了,把拱心石交给我。”

    “你知道我有拱心石?”提彬惊讶地问道。

    “你甭管我知道什么。你慢慢站起来,再把它交给我。”

    “可是我站不起来。”

    “那好,眼下我倒是不喜欢别人能够敏捷地行来动去呢。”

    提彬的右手从拐杖上滑落,但他的左手却紧紧攥住了拱心石。他挣扎着站起来,站得笔直笔直的,他把那沉重的圆石筒攥在手心,将身子颤颤巍巍地靠在右手的拐杖上。

    修道士现在离他们只有几英尺远了,他一直用枪对准提彬的头。索菲眼看着修道士伸手去抓那圆石筒,却爱莫能助,无可奈何。

    “你不会得逞的,”提彬喊道,“只有配得上的人才能把它打开。”

    配不配得上,还不是只有上帝说了算。塞拉斯心想。

    “太重了。”那个拄拐杖的人说,他胳膊颤抖着。“如果你还不快点接住,我担心它马上要掉下来了。”他摇摇晃晃,一副快要倒地的样子。

    塞拉斯飞跃上前,去接那块石头,然而就在此时,那个拄拐杖的人身体忽然失去了平衡,拐杖从他胳膊下滑了出来,他本人斜着身子开始向右边倒了下去。糟糕!塞拉斯急忙伸手去接住那块石头,同时将高举在手中的武器放了下来,然而他眼瞅着拱心石从身边飞了开去。那人向右边倒下,左手则往后仰,于是那圆石筒立刻从他手里弹了出去,掉落到沙里。与此同时,从男人胳膊底下滑出来的那根拐杖似乎也加快了度,在空中画了一圈很大的弧线,朝塞拉斯的脚上袭来。

    拐杖恰好与他的粗布衣服碰个正着,将他衣服上的毛刺撞个粉碎,一直嵌入到他原本就很粗糙的皮肉里,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在塞拉斯的体内弥漫开来。塞拉斯扭着身子,痛苦得将双膝蜷缩起来,这使他身上卡进皮肤里的腰带卡得更深了。他倒在地上,手枪走火了,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不过,幸运的是子弹射进了地板里,因而没有造成人员的伤亡。他还没来得及再次举起枪,女人的一只脚就不偏不倚地踏了上来,踩在他下巴以下的地方。

    科莱是在车道的尽头听到枪声的。那沉闷的枪声使他全身的神经因为恐惧而紧绷起来。跟法希一道走在途中的科莱,已经完全放弃了任何欲在今晚找到兰登并借此提高个人声誉的打算。不过,如果法希出于自私而以玩忽职守的名义把他告到警署纪律检查部门去的话,那科莱必受处罚无疑。

    竟然放纵他人在私人住宅里开枪!而你却在车道尽头消极地等待?!

    科莱知道,偷偷采取行动的机会早就没有了,他也深知如果继续袖手旁观,哪怕只是多耽搁一秒,那么到明天早上,他的前程就会毁于一旦。他注视着那座府邸的铁门,随即做出了决定。

    “将它包围起来,堵住各个通道。”

    罗伯特・兰登昏昏沉沉的,他隐约听到了枪声,也听到了痛苦的喊叫。是他自己在喊吗?他的头盖骨后面被人用锤子敲了一个口子。从附近的某个地方,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到底在哪里?”提彬大声喊道。

    男仆人匆匆跑了进来。“出什么事啦?哦,上帝!那是谁?我去报警吧!”

    “去死!报警就不必了。你帮帮忙,给我们拿些东西来,制服这个家伙。”

    “再拿些冰块来。”索菲在他身后叫道。

    兰登感到整个身子开始漂浮起来。声音更嘈杂了。有人在跑来跑去。终于,他坐到长沙上。索菲将一包冰块举到兰登的头上。他头痛极了。等到他的视线变得逐渐清晰起来,才现自己正盯着横倒在地板上的一具人的躯体。我不是在做梦吧?那个患了白化病的修道士躺在地板上,硕大的身子被绑了起来,他的嘴里塞满了电缆线,下巴裂开了,而膝盖以上的袍子则沾满了血迹。他似乎很快就会苏醒过来。

    兰登转身问索菲:“那人是谁?出出什么事啦?”

    提彬蹒跚着走过来。“是一位佩带了埃克姆公司铸造的亚瑟王神剑的骑士救了你的。”

    “是吗?”兰登拼命想坐起来。

    索菲温柔地抚摸着他,手却在不停地颤抖。“罗伯特,你别急,慢慢来。”

    “我刚才还担心向你这位女性朋友暴露了我的狼狈呢。现在看来大家都低估你了。”

    兰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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