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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作者:冯华
更新时间:2018-04-03 21:00:00
承认,你又那么聪明。不过,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女人一操心就老了,你就安安心心过日子,再耐心等一段时间,到时我们就可以公开在一起了,好吗?”

    李小玲笑了,说:“嗯,这种态度还差不多。”

    欧阳严看看表,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唉,得回公司了。今晚见她之前,还有个人得见一下,时间真够紧张的。下星期一定多抽点儿时间来陪你,说话算数。”

    李小玲脸上布满失望,噘着嘴,慢慢地帮欧阳严打领带,忽然又说:“我不问她是谁,你就跟我说说她长得漂不漂亮,这总可以吧?”

    欧阳严笑着道:“你们女人呀,真是不知怎么说好。

    我要说她漂亮吧,你更吃醋了;要说她不漂亮吧,你又会说,跟那么丑的女人上床,真是恶心。不是自找不痛快吗?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她嘛,长得倒是挺漂亮,不过对我来说太老了,毕竟五十多岁的年纪,身上的肉都松了,哪像你似的……“说着,伸手在李小玲胸上摸了一把。

    李小玲咯咯笑起来,打了欧阳严一下:“真恶心。”

    欧阳严笑着说:“看看看,我说的吧,怎么样?自找烦恼。”

    李小玲推着欧阳严往卫生间走:“赶快洗洗脸吧,盖了满脸的章,小心被你的老情人看见了吃醋。”说着,禁不住笑起来。

    等欧阳严洗好脸出来,李小玲帮他穿好外套,靠在他胸前,轻轻地说:“不管怎么说,跟她那个的时候……

    还是悠着点哦,别把我给忘记了。“

    欧阳严低头亲了亲李小玲的脸,说:“哪次都是想着你的。要不然,只怕都……”他没说完,笑了起来。

    李小玲说:“星期六一定要来,不许再骗我了。”

    欧阳严说:“不骗你,一定来。万一真被什么事儿缠住了,肯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李小玲恋恋不舍地将欧阳严送出了门。

    几乎与此同时,在普克住的宾馆房间里,马维民刚刚赶到,一进房间,就从包里取出一张纸来,递给普克。

    “他们送给我时,我正赶着去开会,还没来得及看。

    昨天电话里不便多谈,我还不知道你要这些情况干什么呢。‘乌维民走得急,喘着气说。

    普克一边展开看,一边说:“昨天我也是怕电话里不便谈。是这样的,项兰去年曾和一个朋友一起跟踪过周怡一次,发现周怡很可能是去约会,这个地址就是周怡去的地方,但他们当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家,只知道是这个单元。”

    普克手里的资料表明,这个七层楼的单元共有十四家住户,每层两户。其中,一户房屋空置,一户被主人出租给几个年轻女孩子,这两家首先可以排除掉。有三家的主人都是七十岁左右的老两口,家里没有年轻人或中年人,也可以排除。另外九家,分别列着住户家庭成员的姓名、年龄、性别及工作单位等具体情况,而其中住在四楼的一家,是一个名叫欧阳严的男性,四十五岁,目前独身,只有一个人住在这套房子里。

    普克马上注意到欧阳严的情况,发现他的身份是利基公司的总经理。

    “利基公司?”普克念出声来,“马局长,这个利基公司是不是项青工作的那个利基公司?”

    马维民也被吸引了过来,看了一下,说:“利基公司总经理?这么巧,跟项青一家公司?而且是个独身。嗯,这个人可能性比较大。”

    普克想了想,说:“我给项青打个电话,看能不能从她那儿了解一些关于欧阳严的个人情况。”

    马维民也赞同普克马上打电话问项青。

    普克拨了项青的手机号码,过了一会儿接通了,普克听见电话里的声音很嘈杂。

    项青问:“哪位?”她的声音提得很高,像是怕这边儿听不见似的。

    普克知道人们在通电话时,有一种本能反应。如果自己这一方环境嘈杂,很容易听不到对方说话的声音,便以为对方也和自己一样,听不到自己的讲话,所以会不由自主提高声音。其实,环境安静的那一方很容易听见对方的声音,当听到对方讲话声音很大时,担心自己说话的声音也会像对方那么大,就会不由自主压低声音。

    因此,普克主动提高声音说:“项青,我是普克。你能听见吗?

    项青听见了,放低了声音说:“哦,能听见,就是声音太小。我在地铁,这里很吵。可不可以过几分钟再打给我?”

    普克说“好”,便挂了电话,向马维民解释说:“她可能在外面,听不清我讲话,过一会儿再打。”

    过了十分钟再打时,项青的声音恢复了正常:“刚才我跟阿兰在地铁里,现在已经出来了。有什么事吗?”

    普克问:“项青,你们公司的总经理是不是叫欧阳严?”

    项青说:“是呀,你怎么知道的?怎么了?”

    普克说:“你对他的情况了解么?”

    项青说:“只限于工作上的来往,算不上很了解。”

    普克想了想,说:“今天你回家吃晚饭吗?”

    项青说:“今天我和阿兰都不回去吃晚饭,在外面办点事,可能要稍微迟一些才回去。怎么,你有事找我?”

    普克迟疑了一下,说:“也不是特别急,这样吧,等你办完事以后,给我打个电话,或者直接来我这儿一趟,好么?”

    项青说:“没问题,就这么定了,一办完事儿我就过去。”

    两人挂了电话,普克将情况踉马维民讲了一下。

    普克说:“马局长,反正得等项青的电话,不如这会儿,我们先把其他几户人家的情况仔细看看,如果能排除掉最好。”

    马维民便与普克一起,开始研究那张纸上其他几户人家的情况,发现这几家至少是一对夫妻带一个孩子的三口之家,还有两家是三代人同住一套房子。从年龄上看,男主人要么很年轻,要么就比较老。从职业上看,有教师,有科研人员,有合资企业的职员。将年龄因素、职业因素与家庭成员情况结合起来看,虽不能完全排除可能性,但与欧阳严的情况相比,显然嫌疑小得多。

    两人谈了半天,都觉得饿了,一问才知道,原来两人都还没有吃晚饭。到外面吃饭怕项青马上会来,他们便到楼下餐厅点了几个菜,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边聊边吃。如果项青来宾馆,普克和马维民一眼便能看到。吃饭时,他们都不提案子的事,而主要是马维民给普克介绍一些A市的风土人情,偶尔,普克也谈谈他到外地旅游的一些趣闻。

    直到吃完饭,项青还没有来。普克与马维民回到房间,又等了一会儿,九点过几分的时候,项青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一进门,项青就一脸歉意地解释说:“得先把项兰送回去,这两天她身体老是有点不舒服。”

    普克因为知道项兰刚做过手术,但没有告诉过马维民,不便多说,只问:“要紧么?需不需要看看医生?”

    项青说:“我让她去医院看看,她说不用,就想回家睡觉。所以我先送她回家,让她早点休息。”

    普克等项青坐下,看看马维民,马维民点点头,普克便问项青:“项青,你知道欧阳严住在哪儿吗?”

    项青有点诧异地说:“不知道呀,因为跟他只是工作关系,除了上班时间有点来往,偶尔一起和客户吃个饭,其它时间大家都木怎么接触。况且,欧阳严离婚后,一直还是独身,接触太多,容易引起是非,所以更要保持距离。怎么了?”

    普克没有直接回答项青的问题,而是说:“欧阳严离过婚?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婚的吗?”

    项青为难地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了,他离过婚的事儿还是听公司里的同事私下谈起才知道的。我平常不喜欢打听这些事情。”

    普克想了想,说:“欧阳严和你母亲认识吗?”

    项青像是马上明白了普克的意思,不由坐直了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流露出一些惊奇,说。“难道欧阳严就是我妈的情人?”

    普克说:“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看来有这种可能性。”

    项青忧心忡忡地说:“欧阳严是认识我妈的。我还是有一次听欧阳严自己说起来的,大概有好几年了,他说在一个会议上碰到我妈,说起利基公司,才知道我们的母女关系。后来就没听他提过我妈,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有发展。原来是他,真是没想到……”

    普克说:“今天我们查了一下上次项兰跟踪你母亲去的那个地址,发现欧阳严住在那个单元,从总体情况分析,他的可能性比较大。但这也只能说是一种推测,具体情况,我们还要想办法证实。所以,才急着找你来。”

    项青问:“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

    普克说:“你对欧阳严有什么印象?”

    项青说:“欧阳严差不多和我同一年到利基公司,但我们不是一个部门,我在企划部,他在销售部。当时我是普通职员,他是销售部经理,没打过什么交道。我印象里,欧阳严是个工作能力很强的人,挺有魄力。干了没两年,就出了些成绩,先是提到公司副总的位置,很快又成了总经理。”

    普克问:“那他在私生活方面有什么传闻吗?”

    项青说:“平常在公司,欧阳严虽然没什么老总的架子,但基本还是挺严肃的,和下面的女职员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大家对他的私生活也不怎么了解,除了知道他离过婚,其它传闻,我没怎么听到过。”

    说到这儿,项青又补充一句:“实事求是说,从一个女性的眼光来看,欧阳严算是个蛮有吸引力的男人,有能力,有才华,风度也好,而且仪表堂堂。现在想起来,就算他年龄比我妈小,也是有可能……”

    普克听了,想了一会儿,转头问马维民:“马局长,现在这个情况,不知您的想法是什么?”

    马维民沉思了一会儿,说:“现在即使怀疑欧阳严与周怡是情人关系,一时半会儿想拿到证据,也是有难度的。而且,即便是有证据,也只能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够道德,而无法证明他们与项伯远的死有关。可是目前,也只有抓住欧阳严这条线索了。可以查查他,但得注意不能被他发觉,他发觉就等于周怡发觉了。”

    普克说:“我的想法跟您相同,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对他进行调查?如果您直接派局里的人跟踪,当然会查得比较细,但又不能保证跟踪的人发现情况后,能够完全对周怡保守秘密。”

    马维民说:“这就是我的顾虑。”

    普克说:“马局长,我有一个想法,您看是否能行得通?反正我的身份基本没人知道,不如由我出面接近欧阳严,这样查起来会比较安全。当然,要认识欧阳严,就得通过项青的帮助了。”说到最后一句,普克转头看着项青。

    马维民和项青都点点头。

    项青说:“今天是周末,明、后天公司都休息。虽然欧阳严有手机,但如果这么突然找他,不容易找到合适的理由。不如等到星期一上班了,我带你去见他吧。我们可以想一个借口。普克,我记得你说你学过计算机?正好,我们公司刚建立自己的网络,现在还没完全掌握操作方法,常出问题。我就说你是我的朋友,懂得网络管理,来我们公司帮帮忙,你看这样行吗?”

    普克听了,觉得不错,马维民也同意这么办。

    三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马维民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马维民站起身说:“今天差不多就这样吧,时间不早,我得回去了。”

    项青似乎犹豫了一下,也站起来,说:“那我也回家吧。”

    普克看着项青说:“项青,我还有点事儿想跟你谈,你能再留一会儿吗?待会儿我送你回家。”

    项青看看马维民,说:“那好,马叔叔,您慢走。”

    马维民先走了。

    项青又在沙发上坐下,普克坐到另一张沙发上,他们中间隔着一张小茶几,茶几上仍然摆着普克刚来那天项青为他准备的兰花,只是已经凋谢了。这几天普克一直忙着案子,头脑里装得满满的,已经忽略了这瓶花的存在。这会儿,项青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拨弄着落在茶几上的花瓣,目光里有几分淡淡的惆怅。

    普克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忘了给花换水。要不然,可能还会多开几天。”

    项青叹了口气,轻轻说:“这是它们的命运,注定会凋谢,只是迟早的问题。我也不至于那么感伤,像林黛玉似的为它们落泪。只是,这些日子来,常常想到一些旧事,想到父母间多年的恩怨,自己的未来……父亲在世的时候,生性淡泊,凡事不喜欢努力争取,他信奉老子的人生哲学,但又太悲观,说人生在世,就是一个脆弱的过程,只有死了,才会真正变得坚强。而现在,他真的坚强了……”

    项青的声音里有轻微的颤抖,眼睛里也有点点泪花闪动。

    普克想安慰项青,又木知说什么好。等了一会儿,说:“有时候,后人的力量确实很小,给不了死者太多的帮助。也许,只有查出事实真相,才勉强算是一种告慰吧。”

    项青抬眼看了看普克,目光里有一丝丝的柔情,笑着对普克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真心地感谢你。”

    普克说:“不用客气。我刚才留你下来,就是想和你再谈一下昨天我们谈过的事。我想见见你外公,明后天的日子,看看能否安排一下?”

    项青想了想,说:“这样吧,今天太晚了,明天我给外公打个电话,问过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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