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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

作者:冯华
更新时间:2018-04-03 21:00:00
想了一下,说:“前天是星期几?”

    普克说:“前天是三月二十四日,星期五。你能不能按照顺序,把你从下午六点以后的活动都跟我讲一下?”

    项兰诡满地一笑,说:“审问我?”

    普克认真地说:“只是请你帮忙,了解一些情况而已。”

    项兰说:“好吧。不过我得慢慢想,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每天二十四个小时,哪能都记得那么清楚?那天下午六点是吧?下午六点多钟,我和姐姐到新宇商城去买衣服,是坐地铁去的。咦?在地铁里时,我姐不是还接到你一个电话吗?地铁里杂音大,姐姐听不清你说话,让你重新打。后来出了地铁,又接到了你的电话。”

    普克点点头,说:“就是说,当时你是和项青在一起的?”

    项兰说:“是呀,从那时候一直到晚上我睡觉,我们俩都在一起。我睡着了以后,就不知道了。她不是说晚上要去你那儿么?”

    普克问:“你们在外面待到几点?回家时是几点?”

    项兰回忆着说:“出了地铁后,我们有点饿,就先找了个地方吃饭,吃完饭以后才去买的东西。本来还想逛一会儿,可我不知怎么搞的,觉得特别累,就想马上回家睡觉,所以就回家了。我知道我姐跟你约好有事儿,本想自己回家,但我姐说怕我不舒服,一定要送我,拗不过她,只好让她送了。至于具体时间是几点,让我好好想一想……哦,对了,进门的时候,姐姐大概急着想见你,说不知道几点了。我也觉得很困,想睡觉,便看了看客厅里的钟,是八点半钟。姐姐让我洗漱一下,我困得实在不想动,没有洗就上床了。姐姐等我躺好,看看我桌上的闹钟说,呀,都八点四十了,普克还在等,得走了。我那时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姐姐出去时把灯一关,我就睡着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大概是这两天身体不好,又没怎么好好休息的原因。”

    项兰说到这儿,哼了一声,意思像是在提醒普克,自己刚动过手术,都是为了帮普克找阿强,才到处跑的。

    普克注意力没放在项兰的暗示上,而是在想,项青离开家时已经八点四十,从她家走出来,在门口叫出租车,再坐车到普克住的宾馆,最少也要二十分钟,而项青到普克房间时,正是九点过几分。从时间上看,欧阳严死亡的那段时间里,项青和项兰都可以排除嫌疑,除非两人商量好了,共同说谎,那就另当别论了。

    项兰看普克在走神,“喂喂”地叫了普克两声,说:“你的问题都问完了吗?要不要我以什么什么名义发誓,我的回答完全属实啊?”

    普克回过神来,笑着说:“那倒不必了,我可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欺骗我。”

    项兰说:“这还差不多,我对你,可是从头到尾都特殊对待的。谁让我姐喜欢你,我也想让你当我姐夫呢?

    哎,你想不想知道我姐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普克有些迟疑,不知项兰是想说项青的私生活,还是其它什么或许对普克有用的事情,想了想说:“如果是她个人的隐私,就不必告诉我了。”

    项兰说:“唉呀,你这人,有时特别聪明,有时又好像挺笨的。当然是她的个人隐私了,但她的隐私现在是和你有关系的呀。”

    普克说:“和我有什么关系?”但他心里已隐约意识到是什么事了。

    项兰仔细看着普克的表情,颇为满意地说:“看样子,你有点明白了,嗯,反应还不算太慢,有药可救。对了,就是和你有关。昨天咱们不是碰到章辉了吗?你看到了吧,章辉人挺不错的,长得又帅,性格又好,也有点钱,而且对我姐那么好……是不是像我以前跟你说的?你猜我姐昨晚怎么了?她呀,跟章辉提出分手了。”

    普克心里有一丝感觉,但没有流露到脸上,也没有继续问项兰什么问题。

    项兰也不以为意,像是自说自话:“人的感情真是挺奇怪的,我姐老是不明白我怎么那么喜欢肖岩。其实她自己不也挺怪的吗?跟章辉谈了那么多年恋爱,章辉对她那么好,她一直都不肯跟章辉结婚。不过也从没有踉别的男人交过朋友。可认识你才几天,她一下子像是变了,不像以前那么冷冰冰的了。连我都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她对你有种不一样的感觉。现在可好,一下子又要跟章辉分手。唉,想想章辉,觉得他也怪可怜的。”

    普克说:“你姐跟章辉提出分手,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项兰着普克对这个话题有兴趣,来了点精神:“章辉告诉我的呀奇$%^书*(网!&*$收集整理。昨晚吃过晚饭,我姐说去章辉那儿了。十点钟左右回来的,我看她挺正常的,什么也没跟我说。后来,大约是十一点钟左右吧,我妈接了个电话,说是找我的,我去一接,原来是章辉。他说想跟我谈谈,他就在我们家院子外头,问我能不能出去一下。”

    普克想到刚才在周恰房间的床头柜上看到一部电话机,便插了一句嘴:“项兰,你们家那部直拨电话是放在你母亲卧室的吗?怎么今天早上我打电话,昨晚章辉打电话,都是你母亲接的呢?”

    项兰说:“我们家电话有两部分机,一部放在楼下客厅,另一部放在我妈卧室。电话是串在一起的,所以,平常我和姐姐都不太喜欢用那部电话。”

    普克点点头,说:“明白了。”

    项兰说:“章辉跟我姐谈了那么多年恋爱,他跟我姐有时候好像还没和我之间亲密。当然,我和他之间是像自家兄妹似的,你可别想歪了。”说着,注意地审视着普克的表情。

    普克有点好笑,说:“放心吧,这点判断能力我还是有的,不会想歪的。”

    项兰点点头,继续说:“那就好,我心里是只有肖岩的。”说到这儿,项兰像是一下子想到了肖岩,脸上马上露出甜蜜的微笑,说:“哎,那天我们一起去蓝月亮的时候,你看肖岩对我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温柔?他就是这样,有时候让人觉得特别幸福,不过有时候,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又变得有点冷冰冰……”她脸上的甜蜜又换成微微的苦恼,那种表情的变换,真的让普克看到了一个被恋爱所折磨的女孩子的心。

    普克不好催项兰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只得静静等着她自己绕回来。过了一会儿,项兰果然又醒悟了,说:“我说到哪儿了?嗅,想起来了。章辉打电话说想跟我谈谈,我一下子听出他的语气不对,马上答应了。出了院子门一看,章辉靠在车上抽烟。我让他进门,他不肯。不知道他是不是抽了太多烟,嗓子都哑了,眼睛里好多血丝,有点怕人。我问他怎么了,开始他一直闷着头什么也不说,后来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就跟你有关了。”

    普克说:“哦?

    项兰说:“章辉问我,下午和我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叫普克的,到底是什么人?”

    普克看着项兰说:“你不会真的跟章辉说吧。”

    项兰不满地看着普克说:“你也把我想得太弱智了,他一问我,我就跟他说了?当然没有。虽然看到他那副模样,想到我们多年来一向交情不错,有点同情他,但我还是更愿意为我姐的长远幸福考虑,所以,我就说,普克就是我姐的校友呀,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姐上大学那阵儿,我还小,木知道情况是正常的。章辉听了,没吭声。又闷着抽了一会儿烟,说,刚才你姐跟我提出分手了。”

    说到这儿,项兰好像也有点难过,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章辉说,他很爱我姐,等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现在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他说的时候,眼泪都流下来了。章辉平常表现得都很坚强,就是我姐对他冷淡,他难过归难过,但不会让人看到有多伤心。可昨天晚上,跟我说他爱我姐时,眼泪就那么流着,也许以为天黑,我看木见,他也不去擦。那种样子,真让人有点为他难过。我心里其实大概知道一点情况,但又不能说,想安慰他又木知怎么安慰好,只好问他,我姐跟他怎么说的,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他声音低低地说,我姐只说对不起他,让他白等了这么多年。她并不想结婚,也不想再这么耽误章辉下去,还是早点儿分手的好。”

    普克一直默默地听着,没有插话。

    项兰又说:“章辉又问我,我姐是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才要和他分手,要不然,那么多年都不提分手,章辉最近又没有催我姐结婚,为什么你一出现就提,怎么会那么巧。而且,章辉说昨天下午他来我家,看到项青和你在一起时,眼睛里的神情都和平时不一样。唉,说起来,章辉对我姐,真是挺用。心的,我姐的一点点变化,他都很注意,全放在心上了。不过,感情这种事儿,有时候谁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也许是缘分在作怪吧。”

    项兰说着,漂亮的大眼睛眯起来,没有看普克,像是陷入自己的感情世界去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普克沉默了一会儿,问:“这件事,你有没有跟项青谈过?”

    项兰摇摇头,说:“俄跟章辉在外面谈到快一点钟,虽然后来也没说什么,但看他那么难受,就是安慰不了他,能陪他一会儿也是好的。最后还是他说算了,天太晚了,让我回家睡觉,他也要回去了。我回家后,本想跟姐姐聊一会儿,后来想她可能睡了,就想今天再聊也不迟,便回房间睡了。今天的事你就知道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呢。不过,我知道问也是白问,我姐不想对人说的事,谁也别想套出来。我看你们俩之间的关系,也是挺奇怪的,明明看着对方都挺有好感,又好像有什么隔着似的,总也不能靠得太近,真不懂是怎么回事。我姐从来没这样过,问过两次她对你的感觉,她总是打岔,有时还会真的有点不高兴。但我敢打赌她心里对你肯定有好感,为什么又不肯承认呢?真搞不懂她。也许觉得我小,不懂事,好吧,不想我管,我就不管好了。自己的事还多得顾不过来呢。”

    说到这里,项兰脸上显出了委屈的表情。

    普克不好说什么,只说:“项兰,谢谢你回答我那么多问题。怎么样,这几天身体恢复点儿了么?我看你今天气色好像还不错。”

    项兰说:“没事儿,已经好多了,差不多没感觉了。”

    说着,脸上多多少少还是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情。

    普克说:“那我就走了,你还没吃早饭吧,赶快吃点东西,都快中午了。”说完,普克就走出了项兰的房间。

    普克准备回去了,他走到项青房间门口,门紧闭着。普克木知项青是不是以此显示她听不见普克与项兰的谈话。普克越来越觉得,在别人,有许多举动也许都是本能或无意的,而在项青,却都像是有所考虑。因而,普克对于项青的每一种举动,也不由自主地总是会多想一层。这种情形,对于普克自己来说,也是木多见的。

    由于这样猜测了项青的意思,普克不知为什么,对于自己和项兰单独谈话而有意回避项青,感到一丝丝的不安。他猜想敏感的项青会不会因此而感到心中不快。

    可是普克又无法违背自己的原则,在最后查清事实之前,普克不能轻易地确定某个人是罪犯,也同样不能轻易为某个人洗清嫌疑。

    带着一丝不安和为难的情绪,普克轻轻敲了敲项青的门。

    项青在里面说:“来了。”很快走过来打开了门,笑着说:“你们谈好了?”她的脸上很明朗,看不出有普克猜测的那种不快情绪,普克心里觉得有几分释然。

    普克说:“项青,我和马局长还有点事情要办,这就回去了。”

    项青说:“好吧,你稍等一下,我送你。”

    普克本想说不必了,项青已经去拿衣架上挂着的外套,边穿边说:“走吧,我想起来了,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办,咱们一起出门。”

    项青说自己有事要外出,普克便没再拒绝她送。两人说着话往楼下走,项兰也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说肚子饿了,去厨房找东西吃。普克随意扫了一眼客厅,看到电视柜上是空的,想起昨天项兰急着找电视看的场景。

    普克笑着问:“项兰,昨天的球赛有没有看成?”

    项兰说:“看成了,和肖岩一起看的。晦,那群男人看球赛呀,真是不得了,又吼又叫,恨不得自己跑上去踢。

    看了一场下来,我的耳朵都快震聋了。“

    普克问:“你家电视机修好了么?”

    项兰说:“还没呢,昨天修理工不是来了一趟没修好吗?后来又来,把电视机搬回厂里去了,说好像里面有个什么零件没了,要回去配。怎么会少零件呢?最多是零件坏了呀?那些人,可能是技术不过关,又东拉西扯地找理由,好显得他们不那么笨。”

    说着话,普克项青已经到了客厅门口,项兰向他们摆摆手,说:“祝你们愉快啊,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说完,笑着走进了厨房。

    普克项青拿项兰没办法,又木能专门再去解释他们只是一同出大门,只好互相笑笑,一前一后走出了项家的院子。出了住宅区大门后,项青说自己与普克不是同一个方向,便和普克分开了。

    17

    一回到宾馆房间,普克就给马维民打了个电话,告诉马维民自己已经将周治的毛发取到一些,问是由自己送给马维民,还是由马维民来取。

    马维民想了想,说:“你又不便送来,我又不便派别人去取,只好我自己跑一趟吧。唉,这两天,你住的宾馆简直成了我的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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