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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

作者:冯华
更新时间:2018-04-03 21:00:00
且似乎应该可以继续发展下去。但不知为什么,普克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使他觉得,他与项青之间,他与米朵之间,两种情感是不一致的。

    这种微妙的感觉是什么,普克说不清。普克努力想,米朵给自己最深刻的感觉是什么呢?米朵当然聪明,也很敏锐,虽然没有项青那么细致体贴,但也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可这些,似乎都还不是米朵最最吸引普克的地方。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普克几乎有点急迫了。他隐约觉得,现在他努力在寻找的,米朵给他最深刻的感觉,正是米朵与项青之间最本质的差别。而这种差别,又正是导致项青在普克心目中虽然好感日增,却始终存在一种禁忌的原因。

    想了好一会儿,普克也没有得到结果。看看时间,已经两点半了。普克走出了麦当劳,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拨通了马维民的号码。

    普克刚一讲话,马维民马上说:“结果已经出来了,你拿来的两种毛发经过DNA测试,其中一种与欧阳严浴室里所取的完全一致。虽然这两种毛发还不能区分哪一种是周怡的,哪一种是项伯远的,但只要有了现在这个结果,基本可以做出判断了,欧阳严浴室里的另一种毛发,正是周怡的。”

    马维民的声音显得严肃,同时也有些沉重,他接着说:“小普,现在局里的同志还不知道我拿来测试的毛发是周怡的。下一步该怎么开展,我暂时还没完全考虑好。这样吧,我现在去你住的地方,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普克说:“好,那我也马上回宾馆。”

    半个小时后,普克与马维民都到了普克在宾馆的房间。

    马维民的脸色很凝重,普克能够理解马维民此刻的心情。虽然普克来到A市的最初目的,正是马维民安排他暗中对项伯远之死进行调查,而调查的矛头基本指向周怡,但到了现在,比较有力的证据拿到手中时、马维民还是感到了下一步行动的难度和分量。

    普克问:“电信局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马维民皱着眉头,说:“我来的路上接到他们的电话,说已经从电信局调出了两个月以来欧阳严手机的通话记录,他们正准备按照上面所列的号码进行归类定位,由于号码数量相当大,要―一查清来源,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普克点点头,问:“那么马局长,您认为下一步该怎么行动呢?”

    马维民低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普克,语气凝重地说:“小普,我的考虑是,先私下里和周治谈一次。”

    普克听了,考虑了一会儿,说:“您认为她会不会……”

    马维民说:“会不会承认是吧?很难说,以她的性格,我想不会那么轻易就接受失败的。但如果我摆出事实依据,按照她的层次,即便要抵赖,也要找到合情合理的解释。那么我们还有一个余地,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能够有时间去验证。而一旦公开了,万一事情有突然的变化,到时就很难收场了。你的意见呢?”

    普克想了想,说:“好像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如果找她谈,是您一个人,还是我也出面?“

    马维民犹豫了一会儿,说:“俄一个人出面……是不是不太好?算了,反正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你的身份暴露不暴露也木那么重要了,还是我们两个一起和她谈,说不定她回头想想,你隐匿身份进出她家,说明我们早已注意她,反而会给她形成一种压力,逼她一下。你看呢?”

    普克说:“也是。那我们选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马维民说:“既然是私下谈话,就找个比较私人的地点。这样吧,我先跟她打电话约一约,就说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谈,是到她家还是到我家,或者到你这里来也可以,主要看她的意见了。”

    普克听了,点点头。然而他又有些矛盾,想了想,还是说:“马局长,如果我们跟她谈了之后,她出现什么意外的话……”

    马维民脸上露出豁出去的表情,说:“最多她逃掉,那样我们反而好办了。”

    普克想了想,没有再表示异议,问:“您知道周怕的电话吗?”

    马维民说:“她办公室的号码可以查到,其它的就不知道了。也不知她现在是不是在家里?”

    普克说:“我可以打电话给项青,问问情况。不过,上午我去她家时,周怡正好出门,后来我走时,项青也出门了。不知现在有没有回家。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给项青打个电话问问再说。”

    普克拨了项青的手机,很快接通了。

    “喂,普克是吗?”项青直接问。

    “项青,是我。你现在在哪里?”普克问。

    “我正准备回家,在出租车里。”

    普克想了想,说:“项青,你到家以后,看看你母亲在不在家。不管在不在,你都给我打个电话好吗?我和马局长都在这里。”

    项青说:“好的。我就快到了,等一会儿再打给你们。”说完挂了电话。

    过了十几分钟,项青打电话来,说:“她还没回来,也许在办公室,我告诉你们她办公室的号码。如果不在办公室,我还有她手机的号码,你们也可以试试。你记一下吧。”

    说着,将两个号码都告诉了普克,普克―一记下,便挂了电话。

    普克问马维民:“您来打这个电话?”

    马维民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我来打。”拿起电话,按照普克记下的号码,先拨了周怡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好一阵子,没有人接,直到自动断掉。马维民又试着再拨了一次,仍是没人接。

    “可能没在办公室,我拨她的手机吧,说不定也关掉了。”马维民说。

    结果手机果然打不通,估计是关机了。

    “怎么办?”马维民自言自语地说。

    普克说:“不知会去哪儿了。”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今天马维民要与周怡谈话,自己也要参加,那么周怡便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像项青所介绍的那样,不知会对项青产生什么样的感觉?而且,项青还不知道这个情况。普克觉得,这件事如果不告诉项青,她毕竟是周怡的女儿,到时母女相对,会不会给项青造成一种难堪的局面?

    想到这儿,普克把自己的担心向马维民讲了,然后说:“我想现在先跟项青简单说一下,也不说详细情况,只说可能周怡很快就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让项青有个心理准备,您看行吗?”

    马维民说:“没关系,你给项青打个电话说一下吧。

    顺便再问问她周怡有没有回家,如果周怡不在办公室也不在家的话,可能会去哪儿。“

    普克说:“好。”便又拨了项青的电话。

    电话通了以后,普克说:“项青,还是我。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现在马局长和我准备一起与你母亲谈一次话,基本是私下性质的,但你母亲可能会了解到我的真实身份,我想让你知道一下这个情况。”

    项青沉吟了一下,说:“我知道了。你们……”也许项青想问问普克,他们想与周怡谈些什么,但又没有问下去。

    普克又说:“例才我们给你母亲打电话,办公室没有人接,手机打不通。她还没回家吧?”项青说:“还没有。”

    普克问:“那你知不知道,如果她不在这两个地方,最可能在哪儿找到她?”

    项青似乎犹豫了一下,说:“我也不太清楚。这样吧,我给我外公打个电话,看看我妈会不会到他那儿去了。

    然后我再打给你们。“

    没过多久,项青的电话又来了:“普克,我妈真是去我外公那儿了,不过,这会儿她已经离开了。外公说她应该是在回家的路上。等一会儿,你们再试着打打办公室的电话或者她的手机。如果她直接回了家,我马上通知你们。‘马维民再试了一次周治的手机,这次一下就接通了。

    “哪位?”周怡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马维民看了普克一眼,说:“周副市长吗?”

    周怡说:“我是。你是哪一位?”

    马维民说:“周副市长,你好,我是马维民。”

    周怡的声音略顿了顿,语气平静地说:“哦,你好,有什么事吗?”

    马维民没有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周副市长,我们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跟你面谈一下。你现在方便吗?”

    周怡说:“你们?除了你,还有什么人?”

    马维民说:“公安局的。”

    周怡冷淡地说:“如果是工作上的事,现在我还有个人的事要办,等明天上班后安排个时间再谈吧。”

    马维民的倔劲上来了,说:“周副市长,这是对你我都很重要的事,希望你尽量现在就安排一下时间。”

    周怡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现在在哪儿?”

    马维民将宾馆的地址和房间号报给周怡,周怡听了,淡淡地说:“好吧,我大约要二十分钟后才能到。”

    电话挂了以后,马维民做了一个深呼吸,拳头轻轻地砸了一下桌子,说:“来吧。”

    普克与马维民对视一眼,商量了几句与周怡的谈话内容后,默默地开始等待。他们都不完全清楚,即将到来的会是一个怎样的局面。

    18

    三月二十六日,星期日。下午四点半左右,周怡来到了普克住的宾馆房间。

    普克早已打开了房间门,周怡走到房间门口时,普克马维民都站了起来。普克一眼瞥见马维民见到周怡的一瞬间,眼睛里的那丝惊愕,短短几天里,周怡容貌上的变化的确太明显了。

    周怡看到普克,眼睛里立刻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便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神反而变得镇定了一些,对马维民微微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在走进房间之前,她的眼睛不引人注意地四下扫视了一下。

    周怡站在房间里,没有坐下,语气平淡地问:“马局长,有什么事,尽快谈吧,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办。”

    马维民先是走去关了门,再走回来,客气地对周怡说:“周副市长,可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谈完的,你还是请坐吧。”

    周怡瞄了马维民一眼,略一犹豫,还是走到沙发前坐下。马维民和普克都在对着沙发的床边坐下。普克发现,周怡除了进门时看了自己一眼,便一直没有再看过自己。

    马维民不动声色地说:“周副市长,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谈吧。三月二十四日,也就是星期五,晚上八点至第二天凌晨一点之间,你在什么地方?什么人能够提供证明?”

    周怡眼睛看着马维民,语气冷冷地问:“马副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私设公堂,对我进行审问么?”

    马维民迎视着周怡的目光,平静地说:“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可以开门见山地谈。我清楚周副市长是分管什么工作的,既然我有胆量这么做,当然说明我已经有足够的证据了。不过,我考虑到项伯远是我的老朋友,周副市长又在领导的位置上,为了避免造成更坏的影响,才选择这种方式。如果周副市长不能领会我这番心意,一定不肯以这种方式与我谈话,我也不会勉强,我们愿意换成另外一种更合法更正式、而且对双方来说都没有回旋余地的方式。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做选择。”

    说完,马维民不再看周怡,而是沉默地等待周怡开口。

    一两分钟的时间里,周怡的脸上变换了几次表情,虽然经过周怡极力克制已经不那么明显,但仍然被一旁的普克看在眼里。显然,周怡的大脑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考虑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最后,周怡还是软化了口气,说:“好吧,我可以和你谈,不过,你有胆量这么做,也要做好思想准备,承担以后可能出现的后果。”

    马维民淡淡一笑,说:“这个我自然会有自己的考虑。”

    周怡停了一下,说:“星期五晚上六点钟下班以后,我直接回了家。当时家里没人,饭是钟点工做好的,我独自吃过后就回了自己房间。十点半左右,我出去看了一场晚场电影。电影是十一点整开始的,十二点四十左右结束。从电影院出来后,我就回家了。到家时,将近一点钟。”

    周怡说这番话时,一直显得平静、自如,只有说到最后,才有意无意地扫了普克一眼,脸上似乎带着一丝讥讽的意味。

    马维民说:“你在哪家电影院看的电影?电影叫什么名字?大概是什么内容?”

    周怕说:“是一部新进口的大片,据说刚得了奥斯卡多项大奖,叫《美国丽人》。讲的是一个中年男性面临事业和婚姻的平淡,试图寻找一条出路,后来对自己女儿的同学产生了混乱的感情。最后,内心的种种变化与挣扎都告失败,死在他自己妻子的手下。”

    马维民说:“在电影院看电影时,有没有遇到什么熟人?”

    周怡简单地说:“没有。”

    马维民说:“当时电影院里看电影的人数,大概有多少?”

    周怡说:“我是去看电影的,不是去看观众的。”

    马维民说:“就是说,你不清楚当时大概有多少人喽?”

    周怡说:“你可以这么说。”

    马维民说:“电影票根你保存了么?”

    周怡说:“一坐到座位上就丢了。”

    马维民说:“你坐在几排几号?”

    周怡说:“记不清了,我进去时,电影刚开演,我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没有对号。”

    马维民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普克。普克点点头。

    马维民又接着问:“周副市长,你认识欧阳严吗?”

    尽管周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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