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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作者:厄尔·斯坦利·加德纳
更新时间:2018-04-04 09:00:00
“在一个小山上的一些矮树丛里,你知道,小的橡树,山艾树。或者是灌木,你知道,就是那种矮树。”

    “你以前去过那里吗?”

    “是的,先生。”

    “你是怎么去的?”

    “我骑脚踏车去的。”

    “有别人跟你一块去吗?”

    “是的,先生。”

    “是谁?”

    “吉姆・艾顿。”

    “吉姆・艾顿是一个和你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吗?”

    “比我大6个月。”

    “他是怎么去那里的?”

    “骑脚踏车。”

    “为什么你们去那里,乔治?你们到那里做什么?”

    “噢,只是去玩儿。”

    “为什么你们去那里玩儿?”

    “噢,那里是个骑脚踏车的好地方。那儿附近有一条路,路上很少有汽车。大人们不让我们在大路上骑车,怕出车祸。我们过去常常去那儿。山上原来有一栋旧房子,里面的人搬走了,不知怎么了,反正房子开始塌了,嗯,我们只是去那儿掏鸟蛋、玩儿、聊天什么的。”

    “从你们第一次去那个地方开始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嗯,断断续续有六到八个月吧。”

    “那么你注意过那里挖过一个坑吗?”

    “是的,先生。”

    “你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噢,我们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是在星期五。”

    “是9号,星期五吗?”万德林问。

    “是的,先生,我想是的。9号,是的。”

    “你是什么时候去那里的?”

    “下午,大约三四点钟的时候。”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这个坑。”

    “你能描述一下这个坑吗?”

    “噢,那是个大坑。”

    “有多大,乔治?这一点很重要,你能用手比划一下坑有多大吗?”

    男孩张开手。

    “大约有3.5英尺的距离,”万德林说,“那么,它有多长呢?”

    “长度足够你躺进去,还有很多空地儿呢。”

    “你是说伸直身体躺在里面吗?”

    “是的,先生。”

    “它有多深?”

    乔治站起来,把手放在与他腹部水平的高度,说:“到我这儿。”

    “8号,星期四,你去过那里吗?”

    “没有,先生。”

    “7号,星期三,你去过那里吗?”

    “是的,先生。”

    “那个坑在那里吗?”

    “不,不在。”

    “那个坑原来所在的位置是什么?”

    “只是平地。”

    “当你星期五4点钟的时候去那里,那个坑在那里吗?”

    “是的,先生。”

    “那个坑已经挖好了吗?”

    “是的,先生。”

    “是什么样子的坑?”

    “一个好坑。”

    “‘好坑’是什么意思?”

    “噢,它是用铲子挖成的,是直接挖下去的,边都很直。四个角都干净利落。那是个好坑。”

    “挖出去的土在什么地方,乔治?”

    “土都堆在边上。”

    “哪一边?”

    “两边都有。”

    “你是说土不是堆在坑的两"奇"书"网-Q'i's'u'u'.'C'o'm"头儿而是堆在两边,对吗?”

    “是的,先生。”

    “坑的底部怎么样?”

    “很好,很平。那是个好坑。”

    “那么,在9号也就是星期五的下午,这个坑在那里吗?”

    “是的,先生。”

    “星期三的时候它不在那里了?”

    “不在了,先生。”

    “你们那些男孩星期六去那里了吗?”

    “是的,先生。”

    “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在坑里玩。”

    “你们怎样在坑里玩儿的?”

    “噢,我们跳进去,把它当做堡垒;然后我们躺在里面藏起来,看看鸟会不会跳到跟前来……嗯,只是玩儿。”

    “你星期天去那里了吗?”

    “没有,先生。”

    “你星期一去那里了吗?”

    “没有,先生。”

    “你们星期二13号去那里了吗?”

    “你是说上个星期二吗?”

    “是的。”

    “是的,我去那儿了。”

    “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坑被填平了。”

    “那么你怎么办了,做了些什么?”

    “我告诉我爸爸……”

    “不用管你告诉过别人什么,乔治。你做了什么?”

    “我们在那里玩儿。”

    “然后呢?”

    “然后我们回家了。”

    “当然你又回到过那里吗?”

    “是的,先生。”

    “在你回家之后多久?”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

    “谁跟你一起去的?”

    “我爸爸和吉姆。”

    “你的爸爸是马丁・麦福特,在法庭上的这个男人吗?”

    “是的,先生。”

    “我问完了。”万德林说。

    “没有问题,”梅森说,“至少在目前没有。我想说明,尊敬的法官大人,现在某些证人的证词的重要性还不很明显,我希望,如果在以后发现这些证人的证词与被告有相当大的关联,我希望能允许再次传讯他们。”

    “这些证人都很重要,”万德林说,“我可以向法庭和辩护律师保证这一点。我也可以向辩方律师保证,在这起案件中,控方和辩方一样急于找到事实的真相,我们不会反对辩方律师在任何时候再次传讯证人,只要要求中肯切题。”

    主持听证会的赛乐法官说:“那好,我们就把这视为是一项约定,控方拥有这项权利。”

    “我的下一个证人是马丁・麦福特。”万德林说。

    马丁・麦福特证明他是乔治的父亲。在13号下午晚些时候他的孩子回来说那个坑被填上了,他觉得事有蹊跷就决定去看看。他带了一把铁,开车带着他儿子和吉姆・艾顿去了那个地方。他发现那附近的土很疏松,他顺着那个坑往下挖,大约挖了两尺半之后铁碰到了一个相当柔软的抵触物;他拂去表面的浮土,发现露出的竟是一只人的大腿;他立刻丢掉铁跑到最近的一个电话报告了地方执法官。

    “请提问吧。”万德林说。

    “你跟地方执法官又回到那个地方?”梅森问。

    “是的,先生。”

    “挖掘那个坑的时候你一直站在旁边吗?”

    “是的,先生。”

    “你帮助挖掘了吗?”

    “是的,先生。”

    “挖出了什么?”

    “一具男人的尸体。”

    “尸体穿着什么?”

    “睡衣。”

    “就这样?”

    “就这样。”

    “没有问题了。”

    地方执法官站到证人席上,陈述了他和两名副手到马丁・麦福特所说的那个地方去的情况。他们挖去坑里的土,那些土很明显是最近才填进去的。也就是说,土还没有踩实,土质很疏松,尽管似乎有人在上面踩过。

    坑里埋着的是爱德・代文浦的尸体,尸体被运到停尸房。之后有一天地方执法官又回到那里,仔细地挖去了疏松的土壤,以便找出原来挖坑时的尺寸。很明显,那是个精心挖掘的大约3.5尺宽、6尺长的坑,非常利落的长方形。

    回答万德林提出的问题时,执法官又说明他们曾经尝试过提取脚印,但是并没有得到什么收获,因为那些孩子和马丁・麦福特在挖坑时已经在上面踩了很多脚印。

    “您可以继续提问。”万德林说。

    “在现在的情况下,”梅森说,“我目前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万德林说,“我与辩方律师的约定是为了使他可以保护他当事人的权利,从而使她不至对什么事件感到突然。这并不是泛泛地邀请辩方可以略过所有的提问,直到案子的全部都已陈述完毕之后再次传讯证人。”

    “我明白,”梅森说,“我可以向控方律师保证,我不会利用他在此事中的谦恭礼貌的行为。只有当再次传讯证人有特别的意义时我才会那么做。”

    “谢谢,”万德林说,“我说完了,执法官。”

    下一个证人是米尔顿・霍克斯医生。他说明了他自己的身份是医生、外科大夫和毒品专家。他证明在13号晚上郡里请他到停尸房去验尸,但是由于各种原因直到午夜他才得以从诊所抽身去验尸。

    他发现尸体有5英尺8英寸高,体重140磅,年纪在35岁左右,他患有动脉硬化,但显然是死于中毒。他进行了某些测试,发现了一种毒药。他最后的结论是,致死的原因是由于摄入了氰化钾。他认为在验尸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死去24到36个小时了。

    “提问吧。”万德林马上说。

    “您特别检测过氰化钾?”梅森问。

    “是的,先生,氰酸中毒。”

    “还有其他的毒药吗?”

    “我检测了砷。”

    “你发现砷了吗?”

    “没有发现有意义的量。”

    “你究竟有没有发现任何含量的砷呢?”

    “我发现的量在医学上不足以构成任何意义。”

    “你发现其他毒药了吗?”

    “没有,先生。”

    “主要器官从尸体上切除了吗?”

    “切除了。”

    “怎么处理的?”

    “送到加利弗尼亚大学的实验室继续检测。”

    “大学的报告出来了吗?”

    “据我所知没有。”

    “那么你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由于你刚才提到的那种毒药致死的?”

    “我知道我在尸体内发现了足以致死的毒药,所以我推测死亡是那种毒药所致。”

    “那你为什么要把器官送到加利弗尼亚大学呢?”

    “因为我想让它们在那里得到更彻底的检测。”

    “因为你在寻找别的毒药?”

    “我认为再检查一下看看是否存在别的毒药。”

    “那么你并不满意于氰化钾致死这个结论?”

    “我当然满意了。但是我想看看是否存在其他辅助性的因素――可能会有所谓迷幻药的特征,或者有什么癖好使这个人的抵抗力减弱,从而使那种毒药发挥作用。”

    梅森皱着眉头思考着。

    “请继续。”赛乐法官说。

    “请稍候,尊敬的法官大人,”梅森说,“我认为这打开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赛乐法官说。

    梅森说:“显然,原来执法官办公室对投毒致死的过程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但是霍克斯医生的发现却与他们的理论不符。”

    “噢,这我显然没有看出来,”赛乐法官说,“请继续您的提问。”

    “当然。”梅森微笑着,“您有没有在那个男人的胃里寻找过巧克力的痕迹,医生?”

    “我找了,我尽量仔细地检查了胃里的内容。”

    “您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那个男人是在吃了一顿火腿和鸡蛋之后大约一个小时死亡的。我并没有发现有巧克力。”

    “您测试过血液里酒精含量吗?”

    “测试了。”

    “您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了0.15%的酒精。”

    “您能从医学的角度对此解释一下吗?”

    霍克斯说:“根据权威著述,酒精含量达0.1%的时候,人是正常的,但他可能开始显现出某些医学上醉酒的症状。0.2%的时候他已经醉了,感情不稳定,自制力大大减弱。0.3%的时候他思维混乱,步履蹒跚,言语不清。0.4%的时候他将会昏迷,对外界刺激的反应明显下降,接近瘫痪。0.5%到0.6%的时候进入深度昏迷,血液循环受到伤害。当酒精在血液中的含量达到0.6%以上的时候,几乎不可避免地面临死亡的威胁。穆黑伯格曾经编了一个有趣的表格:0.1%叫做‘干燥而体面’;0.2%叫做‘高兴而鲁莽’;0.3%叫做‘晕旋而狂喜’;0.4%叫做‘恍惚而颓废’;0.5%叫做‘向死神干杯。’”

    “您在死者的体内发现了0.15%酒精含量,那么您对他是否醉酒有什么结论?”

    “那个男人已经开始醉了,他正在进入穆黑伯格所形容的‘高兴而鲁莽’阶段。”

    “他当时会感受到酒精的作用吗?”

    “会的。”

    “别人能看出酒精对他的这些作用吗?”

    “对普通的旁观者来说是几乎肯定的,当然对受过训练的观察员来说更是如此。”

    “根据我的理解,医生,”梅森随意地说,“您感兴趣的主要是死亡后尸检,籍以确定死亡原因;那么您是否采取了什么步骤确定尸体的身份?”

    “是的,可以说当我在现场的时候采取了一些步骤。”

    “您认为毫无疑问尸体是爱德・代文浦?”

    “毫无疑问。”

    “请允许我问一个假想的问题,医生,假设这个男人所中的毒氰化钾,是隐藏在一块糖果内进入他体内的,就像在代文浦先生留在科兰浦敦的汽车旅馆里的物品里找到的那种糖果。那么,死亡是否几乎是立即发生的?”

    “死亡是非常迅速的。”

    “也就是说,每一颗糖果里的氰化钾的量都足以导致死亡?”

    “不是在每一颗糖果,梅森先生,有一些糖里含有的是砷。”

    “我并非想误导您,医生,我指的是含有氰化钾的那些糖。”

    “那么是这样。”

    “如果服了您在那些含有氰化钾的糖果里所发现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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