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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

作者:厄尔·斯坦利·加德纳
更新时间:2018-04-04 09:00:00
某些事情的时候你会适当地处理某些东西?”万德林继续问道。

    “为什么不?”

    一个律师从法庭后面的座位上站起来。“如果法庭允许,”他说,“我将代表诺格小姐。我将愿意陈述某些事情,以帮助澄清一宗谋杀案。我愿意提供一些看法,法庭可以将此视为可能性事实,我的当事人由于宣过誓而不便承认。”

    “我想说的是,这可能是个事实:美宝・诺格,一位忠心的、称职的秘书,被指令做某些事情,她认为她这样做是在帮助爱德・代文浦完成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的一宗矿产生意。得知她雇主的死讯之后,她想要执行他最后给她下达的任务。但是后来,与她所在郡的地方检查官咨询之后,她被告知法律规定所有属于代文浦的物品都应该收押等候遗产执行。由于她觉得代文浦夫人与她雇主的利益相敌对,并且已经毒死了他――请理解我在此陈述的只是她的感受而并非证据――她对代文浦夫人以及她的律师就采取了不合作的态度。从条文上讲她所做的某些事可能有悖于法律,所以我建议过她不要回答那些问题。”

    万德林绷紧嘴唇。“在星期一,12号,你到天堂的银行存了一笔钱?”

    “存了。”

    “提款了吗?”

    “提了。”

    “提款形式是现金吗?”

    “是的。”

    “现在那笔现金在什么地方?”

    “我的律师把它放在保险柜里了。”

    “你要求得到这笔钱吗?”

    “当然不了。”

    “谁拥有这笔钱?”

    “它是代文浦先生遗产的一部分。可以说我存入和取出的每一笔款项都是按照他明确的指示去做的。”

    万德林看着梅森。

    梅森摇摇头。

    “我问完了,”万德林说,“你提问吗?”

    “是的。”梅森说,“你刚才说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按照代文浦先生给你的指示?”

    “是这样。”

    “代文浦先生是不是告诉你这笔现金带到圣伯纳底诺去?”

    “是的。”

    “以美宝・代文浦的名义登记?”

    “是的。”

    “他是不是让你把这笔现金交给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谁用什么理由阻拦你都要交给他?”

    美宝・诺格的律师站起来说:“我不得不建议我的当事人不要回答这个问题。我可以告诉法庭和辩方律师,我认为梅森先生的推测完全有可能是真实情况,但是我不能允许我的当事人被迫承认某些事实。”

    “我问完了。”梅森微笑着说。

    万德林看上去有些迷惑不解。

    梅森摇了摇头,说:“我希望对雷诺特医生进行提问。”

    “请到证人席上来,雷诺特医生。”赛乐法官说。

    梅森慢慢地从律师桌后面站起来,走到证人坐着的椅子旁边,低头看着雷诺特医生。

    “医生,”他说,“在星期一,也就是12号的早晨你见到了病人爱德・代文浦?”

    “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把他当作一个病人进行了治疗?”

    “是的,先生。”

    “他叙述了砷中毒的症状?”

    “是的,先生。”

    “你本人并没有见到那些症状?”

    “我看见的是后期症状,与他所描述的初期症状相吻合。我没有见到他所描述的、我不在现场时发生的初期症状。”

    “回答得非常利落,医生。”梅森说,“现在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能会给你带来点儿麻烦。你在前一天――星期一,11号见过爱德・代文浦吗?”

    雷诺特医生说:“这个问题离题了,这和我的治疗没有任何关系。”

    “哦,有关系,”梅森说,“你在夫勒斯诺的威尔士伯格旅馆见过爱德・代文浦,对不对?他当时登记的名字是弗兰科・史坦顿。”

    “我……我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吗,法官大人?”雷诺特医生问。

    万德林突然站起来,说:“你当然得回答。”

    “我在问法庭。”雷诺特医生说。

    “这是个相关的问题,请回答。”赛乐法官说。

    “我……是的,我见过他。”

    “和他在一起商量某些事情?”

    “我和他谈过。”

    “你和他商量第二天……星期一,12号,你将给他做治疗,是吗?”

    “我拒绝复述我的病人和我之间的任何谈话。”

    “为什么?”

    “这属于秘密谈话。”

    “关于你必须发现必要的症状才能进行治疗?”

    “我和代文浦先生的谈话当然和症状有关了。”

    “代文浦先生告诉你他想死,对吗?”

    “我不会提起我和代文浦先生之间的任何谈话。”

    “代文浦先生付给你钱,让你为他安排他去世的假相。你们计划好第二天他将叫你去给他治疗,并且陈述一些砷中毒的症状,你的任务是帮助他制造出砷中毒后极度虚弱的表面现象,这样当他妻子在场的时候他就可以自然地去世了。是不是这样?”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你必须回答,”梅森说,“它不涉及任何保密谈话的内容。”

    万德林突然站起来说:“如果这个问题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那么它代表的就是阴谋,是犯罪。这不属于秘密谈话,法官大从。”

    “这当然不属于秘密谈话。”赛乐法官说。

    “那么我就不能回答了,”雷诺特医生说,“因为它会把我牵连进去。”

    “你拒绝在此问题的基础上进行回答吗?”赛乐法官问。

    “我拒绝。”

    “这可真是个罕见的情况。”法官说。

    梅森说:“根据密谋好的、你和代文浦精心设计过的计划,你报告说代文浦死了。然后锁上房门,但是并没有马上去叫警察,以便给代文浦一段时间,让他从窗户爬出去,钻进紧临他将‘去世’的那间客房预先停放好的一部汽车里,开车去了事先约定的见面地点。在那里有一个汽车房屋,里面准备了新衣服,他就可以换下睡衣,穿戴整齐。是不是这样?”

    “我拒绝回答。”

    “还有,”梅森说,“他告诉你他一直在盗用他妻子个人的钱,对吧?他还说他妻子有一个多管闲事的亲戚,老是坚持让米日娜查帐,这样纸就包不住火了,他已经骗了很多现金出来。如果他不消失的话他就会被查出来,被判刑。他没告诉你这些,请你帮忙吗?”

    “根据宪法规定的权利,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他是不是告诉过你他毒死了赫坦斯・帕克斯顿,现在警察开始怀疑帕克斯顿是被谋杀身亡,他觉得他们会挖出尸体检验,他想让警察认为他已经死了,如果你肯帮忙的话,他愿意慷慨解囊?”

    “我拒绝回答。”

    “还有,”梅森接着说,“代文浦去了那汽车房屋之后,你给了他一些含有氰化钾的威士忌。你知道他的行李箱里装着一大笔钱,都是他盗用妻子的资产骗来的现金。你给他喝了那杯威士忌……”

    “我没有!绝对没有!”雷诺特医生喊起来,“我根本不知道他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你要是够聪明就去问另外一个参与阴谋的人好了,那个给他驾驶汽车房屋去涅华达的人!”

    “你现在说的是杰森・贝克梅尔,贝克斯菲尔德的私人侦探?”

    “就是。”雷诺特医生愤怒地说。

    梅森转向万德林说:“现在,检查官先生,我建议在双方同意的基础上继续讨论此案,雷诺特医生拘留候审,发出逮捕令缉拿杰森・贝克梅尔。我认为,如果能让雷诺特医生招供的话,那么我们就彻底知道真相了。”

    万德林站起来说:“控方希望向佩里・梅森先生表示由衷的感激,感激他的精诚合作。现在,如果法庭允许,我将撤消对被告米日娜・代文浦的起诉。”

    15

    佩里・梅森、德拉・斯特里特和塔尔伯特・万德林,坐在梅森在加利弗尼亚旅馆的套房里,他们围坐在桌旁,举杯庆祝。

    “为抓获罪犯干杯。”万德林说。

    “使我印象最深的,”万德林接着说,“是洛杉矶郡的地方检查官警告我,说你头上长角、身上长刺,有尾巴,周身散发着硫磺的气味。但我要感谢你的合作,现在街头巷尾的人们都在谈论我的侦探技巧。”

    “那好哇,”梅森说,“如果他们之中再多几个人跟我合作,我们可能就相处得更好了。雷诺特医生怎么样了?”

    “雷诺特医生彻底招供了,”万德林说,“他没有免除刑罚,不过前思后想之后,他还是决定最好凭良心说话。和你推理的一模一样:代文浦先毒死了赫坦斯・帕克斯顿,这样他的妻子就能得到迪莱诺的钱。然后他开始尽可能地把一切他能弄到手的转换成现金,盗用资金,把户头篡改得一塌糊涂。同时他也开始铺垫他妻子谋杀了赫坦斯・帕克斯顿的假相,以备万一警察进行调查。”

    梅森点点头。

    “代文浦知道他可能会受到怀疑,除非他能把嫌疑目标转移到别人身上。”万德林继续说,“所以他精心策划,当着莎拉・安赛尔的面对他妻子说他留下了一封信,当他死亡的时候信将被交给警察,在信里他指控妻子毒死了赫坦斯・帕克斯顿,而且,由于他已经怀疑她所以也被她下了毒。”

    “显然那个信封里除了白纸之外什么都没有,但是他确信,如果自己‘死’于中毒症状的话,他的妻子在莎拉・安赛尔的强烈教唆下,一定会采取措施把这封信除掉。

    “代文浦一直向他的秘书暗示他妻子真的要毒死他,并且已经毒死了赫坦斯・帕克斯顿。在她脑子里灌输这种概念之后,代文浦就一切准备就绪了。他把两个行李箱装满现金,动身去夫勒斯诺安排他的‘死亡’。

    “早些时候他已经和雷诺特――一个名声不明不白的医生――做好了安排,保证恰当地制造他的死亡事件,使他看起来像是中毒身亡,然后有人把他的尸体藏起来以避免进行验尸。

    “代文浦对雷诺特医生说如果他的东西丢失了,那么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他买了一只新的小旅行包,把他的洗涮用具装进去,还有他苦心得到的那个泄露秘密的糖果盒――他知道他妻子碰过里面的糖。

    “雷诺特医生用注射器向每一块糖果里注入了毒药,然后又用热针头封上了针孔。代文浦要他使用两种毒药,因为他知道警察局可以查明他妻子两种毒药都有。

    “代文浦把两个装满现金的行李箱锁在逃跑时开的车子里,雷诺特医生给了他服了泻药和催吐药以制造虚弱和砷中毒的症状。

    “代文浦安排妥当,就从房间的窗户爬出去,钻进事先停在那里的汽车,开到两三英里以外的一个地方,在那里有一个汽车房屋正等着他到来。

    “代文浦自然想把天堂帐户里的所有现金都提出来。他本来预计在星期五、最晚星期六会有几笔汇款人帐,但它们并没有到帐,他知道至少要在星期一才能到。同时他已经为星期一下午的假死做好了一切准备。

    “代文浦得知警察要挖掘赫坦斯・帕克斯顿的尸体的消息后,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惟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想出什么办法使他在假死之后还能取出天堂帐户里的钱。

    “美宝・诺格是个轻信的年轻女人,对他极其忠实,而且他已经向她灌输了他妻子要毒死他的想法。

    “代文浦告诉美宝・诺格他要离开家,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妻子会毒死他。他使她发誓说将把天堂银行里的钱全部提走,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把钱带到圣伯纳底诺,她将在圣伯纳底诺会见一个正和代文浦做矿产生意的人;那个人会说出一个暗号,使她能认出他来并把钱交给他。

    “这个人就是贝克梅尔,整个阴谋的第三号人物。贝克梅尔和代文浦曾经一起做过几宗精明的生意,代文浦利用贝克梅尔作傀儡,通过他从各种帐户里提取现金。

    “当代文浦示意说他可能会遇到麻烦,不得不逃离该郡时,贝克梅尔提到他认识一个科兰浦敦的医生,为了钱什么都能做,而且嘴巴很严。

    “这样贝克梅尔就把雷诺特医生介绍给了代文浦,他们合谋了一个计划,使代文浦看起来是一个受害者而不是嫌疑犯。

    “雷诺特医生得到五千现金。他说他不知道贝克梅尔拿多少钱,可能比五千多得多。

    “贝克梅尔驾驶汽车房屋去涅华达,此时爱德・代文浦正安全地躺在汽车房屋的床上。那样的话即使有人看见代文浦从窗户爬出去并开始搜索,代文浦也逃得无影无踪了。

    “贝克梅尔的任务还包括准备一辆逃跑时用的汽车,做好细节上的安排。雷诺特医生只需要制造代文浦的假死就行了。

    “美宝・诺格被告知在星期一晚上去天堂的办公室,她将接到一个电话,告诉她带着钱去圣伯纳底诺的什么地方。她知道的全部就是她应把资金提走,好让代文浦夫人无法知道代文浦正在做的生意。

    “现在,根据雷诺特医生的说法,贝克梅尔一定是脑子飞快地转了个弯儿,他知道代文浦身上带着多于20万美元的现金。

    “所以贝克梅尔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为什么不让代文浦真的消失呢?既然这就是代文浦想要得到的结果,雷诺特医生是绝不会起疑的,因为他知道雷诺特要帮忙做的就是这个。

    “这个主意,当然就是要使事实看起来是米日娜・代文浦毒死了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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