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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蔡小雀
更新时间:2018-04-05 09:00:00
的,但是他们此刻脑袋瓜也是茫茫然,处理自己的心事都已经来不及了,哪还有闲情探究内情?

    现在他们凤黎苏三人最重要的是坚定意志,绝对不能被弄进成亲的梦魇里!

    行刀也很严肃地点头,“就是这样。”

    知道两位兄弟跟自己存相同的心、持一样的信念,子丹觉得心里好过了些。

    “咱们打猎去吧!”问题一解决,他心上大石一松,当下爽朗地站了起来。

    “好!”行刀大笑。

    海澜儒雅地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啜饮完那杯茶,轻摇儒扇笑道:“走。”

    三个大男人豪气干云地相偕走出相思红豆楼,心头阻碍看似都解决了,其实谁也未曾提到真正困扰自己的重点究竟是什么。

    三个人倔得要命,哪肯在对方面前服输,说自己此刻正被个小女孩给扰得团团转?

    于是乎,三名侯爷极鸵鸟心态地呼朋引伴行猎去,留下暧昧未明的谜团继续在心头发酵。

    第八章

    说归说,不争气的海澜依旧做着不争气的事――

    “少爷,我把你要的铜钱儿换回来了!”帐房秦老先生抱着一大袋物事,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海澜笑容满面,感激地说:“秦伯,谢谢你替我跑这一趟,这里头有多少铜钱?”

    “都照你吩咐的,五十两银子统统换成了铜子儿,满满的一大袋呢!”

    “太好了!”他像拎根羽毛般轻松抓起了沉甸甸的袋子,吁了口气,“这件事还是请你保密,千万别让我娘知道我换这些铜板做什么用――”

    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为什么不能给我知道?”

    “夫人?!”秦伯瞬间慌了手脚,语气既敬爱又崇拜,“……怎么来了?”

    海澜暗暗呻吟了一声,只得硬着头皮转过身去,“娘。”

    年约五旬却依旧美丽纤柔的黎老夫人不敢置信地望着儿子,眼泪登时又像水珠儿似的,一眨眼就扑簌簌地掉落。

    “秦伯、海儿,你们究竟是什么事瞒我?”

    “娘,别哭别哭,”他手忙脚乱地安慰着,拚命拉起袖子帮忙拭泪。“就是怕这毛病又发作,所以才不跟讲的。”

    黎老夫人凤眼泪雾蒙陇,娇弱地哽咽着,“什么毛病?我又没有毛病,顶多只是……多愁善感了点……哇……”

    见娘亲又哭得惊天动地,直逼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的气势,海澜无助地想尽办法要止住娘亲的哭泣,没法子,他只得……

    “娘,我要给看一桩很好玩的事儿。”他神秘兮兮地说。

    黎老夫人勉强止住眼泪,泪眼婆娑地抬头,“唔?”

    “可是要先答应我,看了以后绝对不能做出任何打草惊蛇的动作,尤其不可以再哭给人家看,”他恐吓道,“否则儿子我就剃头做和尚去!”

    啥?!这么严重?

    黎老夫人大大勾起了好奇心,盈盈泪珠也不掉了,傻气地问道:“我不哭,可你要带我去看什么东西呢?”

    他抱着那袋物事,牵起母亲的手往珠光宝气阁走去。

    一路上,他不忘叨叨絮絮地叮咛――

    “决计不能打草惊蛇,不能突然冒出来,不能――”

    “好好好,统统都听你的。”黎老夫人兴奋极了,小小声偷问:“可是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到底要带我去看什么?”

    “嘘,到了,带去捉兔子。”

    他牵着母亲偷偷来到珠光宝气阁里的小花园,开始把口袋里的铜板儿左扔一个、右扔一个的,巧妙地布成不规则形状。

    然后拉着母亲躲在树丛之后。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银色衣裳、长发绑成几根小辫子的姑娘走了出来,红通通的粉嫩脸蛋儿低垂着,非常专心地蹲在小园子里找什么物事。

    她还惊喜地喃喃自语:“最近铜钱越捡越多了,是不是暗地里来我园子逛的人变多了?”

    哎呀!管他那么多,每天睡醒有铜钱捡是好事也!

    就在她埋首捡得不亦乐乎时,黎夫人睁大了翦水秋瞳,笑意也溜上了嘴边。

    这么好玩儿?

    她索性抓过儿子手上的袋子,捞起一大把钱就往前头扔去。

    “来捡!来捡!”

    等到海澜知道她要做什么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大把铜钱“哗啦啦”地打树丛“喷”出去。

    他脖子一缩,惨不忍睹地闭上了眼睛。

    哎哟!

    果不其然,银兔瞪大了眼儿,不可思议地望着散落一地的铜钱。

    树丛会固定喷钱出来?

    她猛然雀跃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扑过去捡。“哇!就听说人间丰衣足食;没想到连树都会自动吐钱出来,好棒啊!”

    躲在树丛后的海澜没料到她非但没有发觉,平常还算精明的脑袋居然在一碰到钱后就自动失去理智!

    他拚命咬住嘴唇忍住笑,却没法子及时捂住老娘的嘴――

    黎夫人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欢天喜地望着那个可爱的姑娘。

    笑声终于惊动了满脑子捡钱的银兔,她倏然抬头,举目四望。

    “咦,是谁?”她的目光落向频频摇动的树丛后。

    海澜只得苦笑着,拍了拍半跪在地上的膝盖站了起来,拉着“肇事”的娘亲走了出。

    糟,事迹败露了,以后就不能玩这种好玩的游戏了。

    银兔眨着大眼睛,吃惊地望着他们,“你们……”

    “我们”他还想粉饰太平。

    没想到黎夫人早已难掩兴奋地奔了过来,热情地握住她的小手拚命摇。“实在太太太好玩儿了,你们每天都玩这么好玩的事吗?怎么都不让我知道呢?对了!叫什么名字呀?家住哪里?今年几岁啦?长得这般可爱,可愿意嫁给我家海儿?”

    这个兴奋过度的美丽妇人一连串的问题让银兔险些招架不住,她傻傻地看着,虽然觉得头昏昏胀胀的,但是她却情不由自禁地喜欢上这个热情慈蔼的美妇。

    “夫人是――”

    “我是海儿的娘,也叫我娘吧!”

    “娘――”海澜睑刷地红了。

    银兔瞅瞅他,再瞅瞅老夫人,突然很大声地笑了,高高兴兴地叫:“娘!”

    海澜那间热血涌向胸口,脑袋量眩了起来……她她她……她刚刚叫什么?!

    黎老夫人高兴得快要昏倒,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了。“好好好,乖孩子,我实在太高兴了……我立刻……我想想,先差人到凤家和苏家报个信儿,然后是皇上……不不,还是先准备婚礼,凤冠霞披、大红衣裳……”

    海澜一贯的潇洒全不见了,他紧紧张张地插话,“娘,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我跟银兔根本只是……”

    只是嬉闹相陪三个月的朋友?或者只是相敬如宾三个月的主客关系?

    不,他形容不出心头那缕又酸又甜又渴望的滋味儿,只是他怎么能够让阿丹和阿刀知道他要“成亲”了呢?

    “娘,我和侯爷只是生意上的好搭档。”银兔笑咪咪地牵着老夫人,慢慢往亭子走。“别误会了,没瞧见他听说要成亲,像是要把他捉去砍头一样吗?就别吓他也别吓我了吧!”

    黎老夫人从没有看过这么爽朗大方的姑娘,她感动地追问:“好会说话,又长得漂亮可爱,告诉我,家住在哪里呀?来了咱们家多久了?我怎么都没见过呢?”

    敢情黎老夫人完全没有把话给听进去,只顾著作她娶媳妇赢赌注的大梦了。

    “娘,”银兔依旧笑咪咪,别了海澜一眼,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我的身世侯爷最明白了,问他就行了。”

    黎老夫人满眼希冀地看向睑色古怪的儿子,“海儿,你倒是告诉我呀!”

    “我……”他偷偷诅咒了一声,随即露出俊朗的笑容来,“娘,吃过早饭了吗?”

    “还未呀!”黎老夫人脑筋一向单纯,浑然不知被转移话题了。

    “那好,我们都还没吃,不如就让人把早饭摆到这儿来,咱们一起吃吧!”他胜利地别了银兔一眼。

    小银兔,想陷害我?还早得很哩!

    银兔一脸无辜,就在黎老夫人连声叫唤人来时,她偷偷用手肘撞了海澜一下,轻哼道:“原来就是你每天在外头撒铜钱呵!”

    “我只是不小心掉了钱,”他反应极快,“不过说也奇怪,我每回来总会掉些铜钱什么的,但是每次一回来看,统统都不见了……是捡光光的吗?”

    她小脸倏然通红了,“才……才不是。”

    他这一着棋用得厉害,立时堵住了银兔的追问与兴师问罪。

    他想着那个装满钱的袋子还扔在树丛底下,该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离现场?

    算了,先吃完早饭再说吧-。就在佣人捧来丰盛早饭,摆了满满一石桌的小菜、点心、小馒头后,一大清早就画着浓妆的金娇娇又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叫道:“姨……姨母,”她准确地一屁股跌坐在银兔和海澜中间的位置,桀笑如花,“黎哥哥,你们吃早饭怎么都不叫我呢?”

    黎老夫人这才想到她,歉然地说道:“阿娇,都怪姨母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来来,一起来吃饭呀!”

    金娇娇脸红心跳地看着表哥,怎么觉得表哥今天又比昨天俊美了好几分呢?

    银兔被抢走位责倒是不以为意,反正海澜比她更坐立难安,还不时越过金娇娇对她投来祈谅的温柔眼光。

    “银兔,多吃点儿。”他夹了个糖心卷酥放进她碗里,知道她最爱吃这种甜食。

    银兔吃着热呼呼的卷酥,心头也甜孜孜的,眉毛、眼底、嘴角都盈满了笑意。

    这种热热、甜甜、回荡在心头的舒服感觉,可以叫作幸福吗?如果是的话,她真希望幸福永道都不要不见了。

    偷偷瞥着海澜英俊的半边轮廓,她突地脸红心跳起来。

    隔着一个人的距离看过去……他好家更俊美、更英毅,也更有[奇][书][网]男子气概了呢!

    银兔舔舔沾了糖粉的唇儿,蓦然想起了那一次的亲嘴儿,她手脚都软了,开始不听使唤了。

    海澜意识到她半个卷酥都拿不稳,情不自禁地问:“银兔,怎么了?卷酥不好吃吗?”

    她拚命摇头,头越低就越滚烫。

    海澜睑色微微变白了,银兔吃东西一向大吃大嚼毫不扭捏的,今天怎么才吃了半个精心卷酥,动作就慢了下来,该不会病了吧?

    他食不知味,索性放下筷子,站起来越过娇娇,一把将银兔凌空抱了起来。

    银兔惊呼一声,本能地紧紧环往他的颈项怕掉下去。“你做什么……”

    “我带去看大夫。”她一定是哪里病了,脸色红得吓人。

    海澜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那套鬼话,更顾不得当场“表演”这手亲昵戏会有什么后果,他匆匆地告了罪――

    “娘、娇娇,们慢慢儿吃,我先带银兔走了。”话甫说完,他动作疾如旋风,抱着满脸错愕的银兔就走人了。

    留下黎老夫人和娇娇面面相觎。

    “姨母,你看黎哥哥啦,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银兔,根本就没有我了。”娇娇哭了,清澈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洗出了一道雪白的肌肤。

    如果她不擦粉、搽胭脂,会是个很清纯娇美的小姑娘,只是孩子擦粉强扮大人,她的盛装打扮反而掩去了她最傲人的清新气息。

    黎老夫人拍着她的手,微笑安慰道:“娇娇,的心事姨母不是不知道,但是海儿已经大了,有他自个儿的想法,再说我一向拿当自己的女儿看待,儿子娶女儿,这也挺奇怪的。相信姨母,一定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除了黎哥哥,我什么人都不想要。”娇娇索性趴在黎老夫人肩上哭了起来。

    表哥是她打小最崇拜,也是最喜欢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将他让给别人的。在她心目中,表哥像天神一样啊,只要能够亲近他,甚至嫁给他……她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呢!

    “傻丫头,强摘的果子不会甜,有一天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银免被硬生生带离现场,宜到海澜抱着她一跃上马,吆喝一声就要策马奔驰而去。

    “停――”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病了,我带去看薛神医。”他低下头来,满眼关怀焦心。

    “谁跟你说我病了?”

    “的脸色红得不对劲,而且早饭也吃不下,不是病了是什么?”

    银兔捂着额头,被他打败了。“天哪,我又没病,我只是……”

    只是……哎呀,她也说不清楚啦!

    他拉紧了缰绳,一手紧环住她的纤腰,迷惘却温柔地问道:“怎幺了?如果不是病了,那是哪儿不舒服?我瞧有点怪怪的。”

    “我的确是怪怪的。”她说不出胸口那热热、酸酸又甜孜孜的感觉是什么,也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这几天越看他就越觉得脸红心跳?

    人间真的太复杂了,连她银兔小仙下凡来还不到一个月,也跟着变得好复杂、好奇怪,奇怪到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解释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说不是病了。”海澜心急如焚,策马就奔出马厩。

    风儿呼呼拂耳而过,银免只得紧紧抱住他的腰,脸蛋儿紧紧贴靠在他温热坚硬的胸膛上。

    他身上有股好好闻的气息啊,很清新也很有阳刚味儿,和她自个儿身上的桂花香味不同,不是那种女人家的香味,而是……唉!她又说不明白了。

    直到薛神医诊治过,还再三对海澜保证银兔身体好得像头牛一样,他才勉勉强强相信银兔真的没病。

    只是他们一走,薛神医有点困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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