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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

作者:凤清流
更新时间:2018-04-05 21:00:00
手,同时也是飞船的主机械师。

    众人吆喝一声,随即散去。

    余定山看了看空空如野的密室,感觉里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怪异在哪里。

    ※※※ 吱吱呀呀,通向指挥舱的巨大合金门被打开。

    余定山等人一下子就愣在那里。

    指挥舱不见了!

    这时,莫雨和明立刀也赶了回来,一个个面带沮丧。

    余定山皱着眉头对明立刀道:“炉子出问题了?”

    明立刀道:“老大,真空炉不知被一种什么力量给封住了,启动不起来。”

    “哦?”余定山顿了顿,转首对莫雨道:“你呢?”

    莫雨道:“队长,不但大师等人没有找到,我还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余定山:“什么事?”

    莫雨道:“我们的飞船像是被陨石雨给撞击了一样,全身都是硬伤。船体外部更像是经历了很多年的风雨一样脏兮兮的,船腹内更是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余定山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看着莫雨面带恐惧的脸色,道:“重要的是什么,说呀?”

    莫雨抬起手腕,把腕上的一块万用手表的指示盘显示给余定山看。

    上面的时间是,2282年9月4日!

    也就是说,从他们出发那天开始,已经过了20年整!

    众人不由得纷纷抬手看表,然后一个个面色惨白。

    余定山蹬蹬后退了两步,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就要摔倒之际被部下扶住。

    莫雨接着低低说道:“我已经与军部联系过,可他们竟说现在部队里已经没有了18205这个番号。我又查阅了官方的网站,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我们这支部队的信息,而且,也确认了现在确实是二十年后……二十年来,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

    “别说了!”余定山摆摆手,闭上了眼睛。

    取消番号,只有在确认这支部队已经完全牺牲,或者部队没有音讯十五年后下才会做出。现在已经二十年。

    这次行动,在他临行之际,还信誓旦旦地对妻子讲,他会在结婚十五周年的那一天给她一个惊喜,他还拍着他的十四岁的宝贝儿子的脸说,要代他好好照顾妈妈……

    转眼才是几天,人世却已二十年!他们娘俩还好吗?

    余定山一震,站直了身体。

    不管怎样,要找到自己的家人再说。

    这时,一个战士跑来报告说,有一个女子正向他们的飞船走来。

    ※※※ 我反复思量了一下自己的简单计划,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纰漏之后,离开雪峰边的水涧。

    我的手里提着两只水桶,里面装了两半桶清澈的雪水,那是给十四位大师喝茶用的。在离飞船不是很远的地方,装作第一次发现飞船的样子,面带迷茫和好奇地,直往飞船前走来。

    吱呀一声,舱门打开,里面果然跃出一群人来。嗯身法不错,不愧是特种部队的精英。

    有四个人飞身过来,刷刷得成方形把我围在中间。

    我一皱眉,对一个女孩子,以这种方式来欢迎,有点过分了吧。

    我面前一人道:“姑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我心里不痛快。竟盘问起本小姐来了,嘿,长了这么大,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待遇。

    我冷冷道:“这里是你家的地方吗?”

    那人一愣,道:“那倒不是,我……”

    我道:“好狗不挡路,给本姑娘让开。”

    那人眼眉一立,道:“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把水桶放下,双手一插腰,道:“你要怎的?你凭什么要我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就不告诉你,你又能把我怎样?”

    那人双眼发红,可能心情不怎么好。呵呵,心情好才怪了。他霍的往前迈了一步,压力扑面而来。紧逼着问道:“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这回,是一字一字地说出来的。

    我心生一计,双手抱脸,发出一声惨厉的尖叫,同时高喊道:“救命啊~~~”

    我发誓,这声尖叫能传出好几公里远。

    当然,不会有人出来救我的,山冈背后,有几个老和尚、尼姑和道士,正在那里偷偷地乐呢。

    那人一下慌了神,这才明白自己是在逼问一个女孩子,而且把人家给吓得尖叫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道:“姑娘,我不是……不是……你别,别……”

    啪!他被人一把推到了边上。是余定山来了。

    余定山狠狠地盯了那人一眼,然后转回脸来,柔声对我说道:“小妹子,别怕,我这兄弟没有恶意的。说实话,我们现在穷途末路,无家可归,心情可能不大好。所以刚才言语有冒犯姑娘之处,还请姑娘多多原谅。”

    我一时不知哪里来的委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眼泪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余定山又狠狠地向刚才那四人各怒视了一眼,心道这几个人平时都精灵剔透的,怎么这个时候如此不知深浅。如此荒郊野岭,这么围住一个姑娘家,不惊吓人家才怪。

    在余定山好说逮说的劝告赔礼下,我终于“艰苦地”止住了哭声。

    余定山道:“姑娘,请问你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告诉我们吗?”

    我抽抽啼啼地道:“你没有看到吗,背后就是阴山,这里是阴山东麓的望夫岗。”

    余定山浑身剧震,他结结巴巴地道:“姑……姑娘……娘,你说,这里是……是……什么岗?”

    我偷眼看他,这份结巴的样子都和余甚力很象,果然是父子耶。

    我道:“当然是望夫岗啦。这里还有故事呢。”

    余定山身体抖个不停,良久,我看他不说话,问道:“这位大哥,你怎么啦,病了么?”

    嘿嘿,占了余甚力老大的便宜啦。

    余定山喘息了一会,道:“姑娘,你能不能把那故事讲给我听听,我很喜欢听故事。”

    我拿出块手帕,擦擦眼睛,道:“不行啊,我得赶回去给我家那十四头小羊喝水哪,我明天再到这里来给你讲故事。”

    哈哈,估计几位老道牛鼻子都会给气歪了吧。

    余定山一急,道:“姑娘,我现在就很想听呢,你快快讲给我听,一会我们帮你把水给送回去,行不行?”

    我假装想了想,道:“那好吧,反正过了一会半会的,小羊也不会渴死的。你想听什么呢?”

    余定山吩咐人下去,只是转眼之间,一个行军帐篷就已经搭好,速度之快可比余甚力等人强多了。他把我请到帐篷里,边走边道:“就讲刚才你所说的那个望夫岗的故事啊,所有的我都想听。”

    我坐在软软的行军床上,开口道: “好吧,我就讲给你听。这里从前不叫作望夫岗的,之所以叫做望夫岗还是因为在十几年前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我还是个小姑娘,才会走路,我们游牧到了这里。

    你不知道呢,十几年前,这里的草好多好多,高的有半米多高,我们的牛羊都很喜欢吃这里的草。我们游牧到这里,有一次我的爸爸,在马背上驼着我,远远看到有好多的女人,还带着小孩子,在前面水涧边上的那个山头上,不知在等什么。

    你知道,我们草原上的牧人是最好客的,我的爸爸就带着我走上前去,问她们在做什么啊,要不要到我家里来做客啊。她们说她们在等她们的丈夫回来。我们怎么请她们去家里,她们都不去。

    我们在这里放牧了十多天,她们都一直待在那山冈上,从日出守到日落,再从日落守到日出。

    后来,我们就走了。第二年,我们再来这里的时候,发现她们又在那里了。还是那么守在那里,等着她们的丈夫回来,日出日落,从没有停息过。那时我就想了,她们的丈夫都是大大的混蛋,让她们等了这么久也不回来。要是他们回来,让我看见,我一定用马鞭子狠狠地抽他们一百下。”

    我偷眼看余定山等人,他们一个个痴痴呆呆地,眼中湿润。

    我接着道: “再后来,我们连续四五年,每年都会回到这里,每年都能看到她们痴痴地守在那山冈上。于是我的爸爸就给那里起了个名字,叫做望夫岗。”

    “一直到五年前,那时草原上的草已经不好了,西边的沙漠已经漫到了这里,那望夫岗上一片片的青草也被沙子盖住了。那一年,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们,不过,都是女人,她们的孩子估计都不见了,只有一百多个女人。

    那天,天阴得很沉,风很大,就象今天晚上这样,我的羊都乖乖的缩在角落里,叫也不叫一声。那一夜里我睡得很不实,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第二天一早,我赶着羊路过那个望夫岗,发现,昨天的那一百多个女人,都,都……”

    我停下,没有说下去。

    余甚力眼中含泪,颤抖道:“她们,她们,怎么了?”

    我道:“她们,昨天我看见的时候还是满头的黑发,脸色虽然憔悴,身子虽然瘦弱,可却还是很年轻的人。可是第二天一早,我再看到她们的时候,她们的头发竟然一夜之间就白了,身子就象那秋后的草一般,风一吹就会倒。我吓坏了,赶着羊就走了。”

    帐里有几个人,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就跑到帐外,然后放声痛哭起来。

    我对余甚力道:“他们怎么了?怎么哭了?”

    余甚力强忍着热泪,艰难道:“他们没事,没事,感冒了……对了,后来呢,那些孩子们呢?”

    我心道,感冒也能哭鼻子,呵呵,这个慌撒得不好。

    我道:“后来,这里的草已经不好了,我很少来,不过听族里的巴音大叔说,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些女人们。今年,草原上到处的草都不是很好了,我们辗转来到这里,打算暂时避一避西风。不过,那些孩子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可是我们却遇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人,都是二十七八岁,三十岁左右的人吧,他们说他们是挖古董的,据说整个北山这附近方圆近一千公里范围内的地域,他们都寻遍了呢。”

    我看着余定山,道:“你也感冒了吗?”

    余定山赶忙把连扭过去,过了好一会,才转过来,眼睛红红的。

    他道:“姑娘,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个……动人的故事,谢谢……”

    我道:“那也没什么的。不过,那些人,那些寻找古董的人,现在就在我们的蒙古包旁边呢,那个叫什么今何忘的大个子好好玩。”

    我话刚一出口,旁边一个偷偷抹泪的大汉刷地冲到我近前,急道:“姑娘,你说他叫什么?”

    我怯怯地看着他凶狠的样子,往后缩了一缩。

    余定山身子颤抖更甚,他哆嗦着伸手推开那大汉,转首对我道:“姑娘,你能不能带我们去你的蒙古包,让我们见一见那些人啊?”

    我心道,当然原意啦,本来就是要引你们去的。不过嘛,嘿嘿。

    我道:“你嘛,当然是可以,可是刚才那几个人可不行,那么凶,把我的小羊吓坏了怎么办。”

    门口几个大汉一下站不住了,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一时间急得挫手顿足,难过得很。

    我偷笑,道:“除非他们向本姑娘鞠三个大躬,否则我就不带他们去。”

    余定山回首,眼睛一瞪:“你们还不照做!”

    那四个人眼睛红肿着,不知所措地走到我身前,怔了良久,腰杆还硬得和铁板似的,似乎忘了鞠躬是怎么个姿势了。

    我一看,心道,一会想给我鞠躬我都不理了呐,嘴里说:“算了算了,你们都是大男人,大丈夫,不能向女人弯腰的,哼,我算是知道那些女子为什么那么苦了。”

    站起来,转身就走。

    众人闻言身子剧颤,一时间都呆在了那里。

    过了片刻,我回身道:“你们还去不去啦?”

    众人恍然而醒,随即尾随我,往西南方向走去。

    我方才所说的话,关于玉婆婆她们的,大半都是事实,是玉婆婆亲口告诉我的。只是另外加上了我自己的一些改编罢了。

    余甚力他们驻扎的地方准备着另一场大戏,那里离此地只有两公里,为了给他们充足的准备时间,我故意慢走,走了三十多分钟。看他们焦急的样子,我心道,玉婆婆她们都等了二十年整,就这么几十分钟算是便宜他们了呢。

    帐内。

    余甚力等人,按照我的吩咐正在做他们的工作。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整理古董而已。可即使这么简单的工作他们也做不好,一会今何忘碰倒了一个花瓶,一会安晓我划伤了手,再一会,余甚力把一个景泰蓝瓷器上的瓷釉都已经用铁刷刷掉了一层,还不自知。

    帐内共有男士八十二名,女士一十八名,一部分是原来就在玉婆婆身边的人,一部分是余甚力带着的人,还有一部分是从另外一个地方用惊龙号的指挥舱紧急运过来的人。

    这些,事实上都是这一百位军人的后代子女。

    还有就是一些顽皮的孩子,他们则属于军人们的孙子辈了。

    我率先走进帐内,然后从余定山手下接过两个小桶,独自走到一组茶具边,烧水煮茶,同时偷眼观瞧。

    余定山等人,一走进帐内,就定在那里了。

    良久,看他们虎目含泪,浑身颤抖的样子,我想也折腾他们够受的了,便朝余甚力使了一个眼色。

    余甚力拿着铁刷子,从地上缓缓站起身,小同拉着小简跑过来,嚷嚷着:“爸爸,爸爸,我的黄玫瑰结籽了!我的黄玫瑰结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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