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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

作者:决明
更新时间:2018-04-07 09:00:00
,上头绘太多精细针也是暴殄天物罢了,又不是说绣了凤凰的手绢擦起血污来就会比较不痛。

    不过……

    一戒走到手绢摊前,拿起一条素色绢子,瞧见司徒剑兰深深一笑,她也回以笑容。

    “喜欢这条绢子?”真有眼光,这条绢子虽然看似素雅,不如其他摊上绣得花绿绿的手绢来得喜气,但料子可是不含糊,白鹤锦哩。

    司徒剑兰二话不说掏了银两付钱。要利用人之前,还是得让她尝些甜头,这叫代价,哼哼。

    唔?

    司徒剑兰却被她接下来的举止震慑得无法反应,只能瞠着黑眸,看着她将新买的绢子往他额上轻轻压抹,将他方才恶意走快时所凝聚的满头大汗拭去。

    “你流好多汗……”一戒被他的眼神看得发窘,木讷地解释自己的行为,“所以我才……”她无措地要收回手,却被他擒祝“为什么不为自己挑喜欢的东西?为什么你唯一挑中的,仍只是为了我?”如果不是他额前有汗,他敢打包票,她连瞟都不会瞟那绦贵绢子一眼!

    “我什么都不缺的……”她向来物欲极淡,对吃食方面也只求能填鲍肚子,衣物能保暖就好。

    “你是怕我买不起?!”他眯眸睨她。现在是怎样?!怀疑他对她好是别具用心?!

    虽然这的确是事实,但被她看穿就是让他肚子里燃起一把火。更气人的是这个蠢姑娘挑了手绢却只是想为他擦汗,这样一来,他想对她狼心狗肺都有所歉疚!

    “不是,是我真的不缺什么。”

    “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想要!”

    “真的。”

    “你是这么不贪心的人吗?”

    “……我不是。”她当然贪心,她若不贪,就不会心里渴望着能留在他身边。

    “既然不是,又何必矫情?我不会因为你开口要了什么而认定你虚荣,更不会因为你什么都不要而认为你清高――”发现自己口吻轻嗤,司徒剑兰抿起薄唇,暗斥自己粗心,万一吓跑了她可如何是好?

    他收拾胸腔满溢的愤怒,将僵在那里的柔荑轻轻放于胸口,确定自己控制住莫名的脱序,才再道,“我的意思是,我只是希望能宠宠你,买些姑娘家喜欢的小东西讨好你,能瞧见你露出笑容,我才觉得舒畅。我不懂得如何取悦姑娘,只能用这么差劲老套的方式,这是我唯一做得到之事。”伪善的表情又浮现在那张奸人脸上。

    “能陪你上街,我已经很开心了……”一戒从来没让人宠过,当然不认为买些玩意儿给她会带来什么乐趣。反而像现在能与他并肩而行,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这样一来,我就苦恼了……”苦恼着要利用她却没先让她尝甜头。

    虽然他也能很泯灭天良地无视这些,反正是她自己太容易讨好,又蠢得不懂替自己挣什么,他又何必替她觉得舍不得?

    “你送了我一条绢子呀。”

    “太好打发了吧。”他低声自语。不行,再多送她一条颈链,如此一来他要起奸计才能更心安理得!

    对,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的司徒剑兰挽着地,直奔卖首饰的店铺,挑了条悬系着翠绿青玉的颈链为她戴上。

    “不许脱下来,戴着。”

    “可是这不便宜……”

    “区区几十两,我不放在眼里。喜欢吗?”司徒剑兰故意问。他老早就从她的眼神里看明白,就算他系在她颈上的是条狗链,她也会很喜欢。

    “嗯。”一戒颊畔生花,淡淡樱色浮现,搭上她憨憨的五官,完全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司徒剑兰禁不住吞咽喉头激涌的唾液。

    怎么回事?怎么心浮气躁的?怎么心头痒痒的?怎么……好想多买几条玉链给她,多换几个这么傻不隆咚的笑容?

    “你、你别……够了,太多了……”

    一戒困扰无助的声音劈进脑子里,司徒剑兰才从她流转着一丝丝羞赧的眸子里看见自己做了什么――他到底在干啥?!

    司徒剑兰,你到底该死的在干啥?!

    他手上多出十数条玉颈链,正准备全朝她的细脖子上系!

    那存在脑子里的思付,竟然无意识地表现在他的行动上?!

    “我一定是因为打算狠狠利用她,才会忍不住想用这么多的颈链来钓她上勾!对,就是这样。”司徒剑兰抹着脸,不断自我说服,解释着自己的行径、说明自己的反应,绝不是劳什子的善心大发或杂七杂八的感情用事,他不过是可怜她,可怜她即将成为他手里的筹码、可怜她被利用完就要一脚踢开。

    一点也无关心不心疼。

    一点也无关内不内疚。

    一点也无关良心安或不安。

    “可是这个蠢丫头到底在乐什么?笑成那副呆样,实在是让人……”很有罪恶感。

    他知道一戒天生就生得一副憨姑娘模样,头一眼见她,都只会当她是傻的,可她明明不是呀,他可没忘她握起剑时,脸上神色转变之快,翻书的速度也不及她一半。

    明明就清楚她这种笑容是天生的,可看在眼里,就彷佛在讽刺着他的缺心少肺,犹如在控诉着他将要施加在她身上的残酷计画――“司徒剑兰,你够了,胡思乱想什么呀?!不会是天气太热给热昏头了吧?”司徒剑兰长指分别压按着额际,藉由指腹带来的微疼想唤醒平日那个邪佞的“司徒剑兰”。

    深吸口气,觉得之前丧尽天良的情绪又重新酝酿回来,他才缓缓松开手,却瞧见一戒的眼没落在他身上,反而被某些事物给勾走。

    他很不高兴。

    “你在看什么?”口气凶凶的,她的眼应该只能落在他身上。

    她转回水眸,弯弯一笑。“我瞧见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书,都好认真,他们在读什么?”这城里的人真有书卷味,人人都爱阅读。

    司徒剑兰跟着望去,笑了。

    “《幽魂淫艳乐无穷》。怎么,你不知道这套书?这可是曲无漪那儿最赚的淫书。”跟在曲无漪身旁这么多年,连主子在做啥生意都不清楚?

    “那就是《幽魂淫艳乐无穷》?我听过,只是不知道有那么多人在看。”

    “你没读过?”他还以为这套书在曲府里应该列为下人必读的“家训”之一|奇+_+书*_*网|,不读必会惨遭曲无漪的狠招对待。

    “读过,可是不太懂,问曲练他又支吾不说,所以我就没兴致读了。”之后《幽魂淫艳乐无穷》出了多少册、走红到什么程度,她完全状况外,只知道很常很常听见书名。

    “喔?我倒觉得《幽魂淫艳乐无穷》词意精简,相当易懂。”读起来也特别容易进入书里的情欲境地。

    一戒露出有些苦恼的神态。好吧,看来司徒剑兰和曲练不一样,他应该比曲练更乐意替她解释多年来的困惑。

    “我听说那是一本淫书,可是我感觉……它都在描写一些花花草草。”她偏着螓首,说出感想。

    “花花草草?”《幽魂淫艳乐无穷》里何来歌花咏草的雅句?只有男女主角儿在草丛花园里欢好偷情时会稍稍描写一些些。

    “里头有一堆的花瓣、花谷、花穴、花苞、花核、花蒂、花径、花心嫩芽、嫩花娇蕊、湿润花蜜、小红梅、小红果、红樱桃……”她回想着之前匆匆览过的词汇。

    听,多么春意盎然、百花盛开,感觉像有一大群蝶儿在眼前飞舞穿梭。

    司徒剑兰听懂了困扰她许久的问题,收不住噗哧突笑,紧接着更夸张地哈哈大笑。

    “为什么笑?我说错什么了吗?”一戒一脸无辜。

    “那些花花草草可不单纯只是花花草草。”司徒剑兰高深地说。

    “花草就花草,还有分吗?”不全都是从土里长出来的?怎么他笑得好像在取笑她的天真和无知呀?而且……瞅着她的眼神,像戏鼠的猫那般深沉,闪动的精明光芒实在是很邪很坏。

    “来,坐到我腿上来。”司徒剑兰突地拍拍他结实的大腿。

    “呀?”一戒自然不懂他的意思。

    “坐过来,我告诉你。”太过单纯的人,会让他忍不住想要欺负她的蠢――司徒剑兰这般解释着。不是因为她脸红红的好润软,绝对不是。

    “不能这样说吗?”一戒微窘地瞟了两人身处之地――先前司徒剑兰为她挑了条玉颈链,后来又诡异地捉着十几条不同款式玉坠颈链全朝她颈上系,店主正开开心心准备会帐,司徒剑兰却一脸铁青地抛下一锭银元宝,拉着她就走。一直到两人找了间小茶馆坐下,他不断碎碎嘀咕,而他那些喃喃自语全进了她的耳。她明白他的计画、清楚他的打算,却没有点破,只是努力假装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听不懂,这样她才能告诉自己,他对她做的这些,都只是纯粹想宠她,如此简单罢了。

    而现在虽然这小茶馆里客人不过小猫两三只,店小二也闲到在一旁偷偷打盹摸鱼,可是要她大刺刺坐在他腿上,她没那种勇氧。

    “我选择这种方式才说。”司徒剑兰完全不给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是……被别人瞧见不好……”

    “他们压根没心思注意咱们,那两三名茶客也全在读《幽魂淫艳乐无穷》,可认真的哩。我会放低音量,不让其他人听见。”他用眼神勾她,一时之间忘却要继续伪善、伪好人。

    一戒有股冲动想告诉他,她并不是那么渴望了解《幽魂淫艳乐无穷》里写的花花草草是什么涵义,就算不去理解,对她的人生也没太大的影响……可是,她想要靠近他,多靠近一些都好。

    一戒咬咬唇,点头的动作小得几乎让人瞧不见,她从长凳小小挪动娇臀,朝他所在的方向靠去。

    “……这么近就可以了吧?”她还凑上自己的右耳,等待他将那难解的答案送进她耳里。

    司徒剑兰确实是靠过来了,唇也贴着她的鬓发,喂在耳壳里的却是――“当然不行。坐上来。”口气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我不轻,坐上去会压疼你的……”

    “我怀疑你有几斤几两重。瘦成这副模样,一点也不像个成熟的大姑娘。还是……你要我动手抱你坐?”他故意笑间。

    “我、我自己来。”一戒双眸不安地瞧着周遭茶客的动静,生怕他们注意到这方的动静。

    可是她太多心了,她与司徒剑兰坐在茶馆最角落处,与那两三名茶客有着一段不算小的距离,加上他们全教《幽魂淫艳乐无穷》精采桥段给收去心魂,无暇理睬四周发生何事,更没空费心留神他们做啥事。

    一戒总算有些安心,但动作还是好小好轻,像只正要偷鱼吃的猫,蹑着脚、屏着息,明明与他距离已经相当近,她还是花了许多的时间才坐上他的左边大腿,低垂的脸孔早已潮红一片,身子坐在他腿上,脚尖无法着地,整个人几乎是掌握在他手里。

    司徒剑兰满意一笑,双臂将她环住,薄唇刷过她的耳,热息轻吐,“听话的好女孩,那么我开始为你解惑。就先从“小红梅”解释起――”因为他的手,最靠近的地方也正巧是这里。

    一戒抽了口凉气,双手差点做出本能反应――将那只蓦然牢牢罩在她小巧胸脯上的大手给拗断。

    “我想想……《幽魂淫艳乐无穷》里,有一句是怎么写的吧――他寻着那小巧诱人的小红梅,轻轻揉弄,直至它紧绷坚硬,他以嘴取代长指,擒获住甜美果实……你不懂这句,是不?”

    “嗯,不明白只是要吃颗梅子,为什么……还要这么费工夫……”还要揉还要弄,还要等它变坚硬。如此大费周章,那颗红梅的滋味会比较好、比较不酸吗?

    “这个嘛……”他的笑声贴煨在她耳边,恶意吹拂着炙热的吐纳,要逼她为他颤动。“因为那小梅子太敏感,只消轻轻撩拨,它就会反应激烈,弄不懂它是太过欣喜还是任性反抗,和揉玩它的长指做起抵抗――”不过通常都是抵抗无效,一路惨败,最后沦入敌手成为俘虏。

    一戒豁然开朗,一切问题逐步清朗,她终于知道,他嘴里说的小梅子根本就不是长在果树上的果子!

    不是因为他讲解得多好,让驽钝如她也能一点就通,而是他的手指,从她盘扣与盘扣间的空隙滑进去,两截指节正仿着他的话,隔着衣襦,戏揉着她柔乳顶端的“小红梅”。

    “你快住手……”再、再继续下去,她会忍不住想将那两只长指反折!如果现下在她身上撩弄的人不是司徒剑兰,她敢打包票,那偷香的家伙下场绝对不会比桌上那盘烧鸡好到哪去,因为她会将他切得比烧鸡还要多块,一段一段都不留情。“我、我明白了,全明白了……”

    “懂了?这么快?”他都还没尽兴哩。手掌隔着衣物,未能直接接触她的肌肤,但光凭想像,他就知道掌心底下均匀纤实的女躯有多勾人。

    原先是抱着想戏弄她、吓吓她的坏心眼,就是欺负她不懂人事,现在却反而是他被她迷惑,无法喝令自己从她身上离开……他贪腻着这具没有任何姑娘惯用胭脂香气的身体,享受她贴熨在他胸前,偶尔因为他邪气言行而僵硬石化的反应,项项都好可爱。

    “那我再告诉你“小红果”和“红樱桃”是什么……”邪合的嗓,带火的手,就要移到被冷落的另边水嫩。

    “我想……我应该也明白了……”她举一反三。并非她慧黠聪敏,而是司徒剑兰之心,太过明显了。

    “喔?那也无妨。你一定不懂那些花瓣、花谷、花穴、花什么的是代表何意,我非常乐意再教懂你。”而且是非常期待、跃跃欲试。

    “我可不可以不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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