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真想问一句:你仍然确定我是连蓉??
可是没问出口,因为明知道问了也没用,但是我想知道点别的,转而变了话锋。
“当初,你究竟是因为什么离开的我?”
尉迟被我问的一愣,叹了口气,背对着我看向窗外:“我就知道你仍旧在记恨这件事。”
我没回声,漠然的不同意,也不反驳。
尉迟又叹了口气,大熊掌扣住我的手腕子:“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我才想着应该接什么话,他却松开了我的手:“你好生休息,我今晚不会回来。”
“你去哪?”
“办点事。”
说完之后,尉迟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开。
我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在他离开之后,我推开门,外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如果尉迟警告我一句“别想逃走”之类的话,那我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逃走,可现在。他警告都没有警告过一句,我竟然有点不敢跑了。
和我玩空城计呢?
在屋子里坐了一个时辰,尉迟没回来,我整颗心就像长草了似得坐立不安。
我……我试探一下到底能不能溜走。
于是我想清楚了之后,偷偷的推开门,下了楼,想着如果尉迟回来了之后我可以装作我饿了要点菜,随便说个菜名我再上楼就是。
但我成功的探头探脑的溜到了楼下之后,却发现没有任何人注意我,包括尉迟也不在客栈里。
天呐……他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就把我扔在这?他怎么那么放心我不会跑啊??
我仍然很担心是空城计,不过在我跨出客栈的一瞬间,发现真的没人管制我,立刻像是百米冲刺似得直接冲出去,然后一溜烟儿的找人多的地方跑!
我没有钱,腿也不太好,我不指望着能跑多远,只是尽自己所能的使劲儿开溜。
跑了二十多分钟,我快出城了,看着巨大辉煌的城门,和相对来说比较荒凉的城外小路。深吸一口气,回了城里。
我总也有累的时候,很疑惑为什么尉迟不对我严加看管,但外面的人烟实在太稀少,我跑出去被抓的可能性更大。
但呆在城里就不会被抓了吗?
叹了口气。我最近一直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可我才转过身来,就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灰。
那种像是死亡一样的灰。
这颜在我眼前一闪而过,顷刻间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脑袋里想着,尉迟和南宫曜不是一直形影不离吗?为什么这次忽然分开了?
尉迟出去了,为什么独独南宫曜出现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嗖的一声,有人窜到我身后,直接就用刀子横在我脖颈上。
“别吵。”淡淡的一声。而后他左手揽着我的腰,右手一遮,就将我拽进了胡同里!
“不……不吵。”我几乎快吓尿了,连忙老实下来。
我想问问他要干什么,但是那把刀距离我太近了,我根本没时间想他究竟想做什么,就直接被拖拽着往出城的方向去!
路上我瞧见了某处的房梁上坐着一个白衣**的男人,脸上肆意的笑是我这几日常见的。
“师父……”我想叫他,但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带离了那里!
韩墨羽说过,大风移动的很快,此时拽着我,倒真是移动的十分的迅速,转眼就出了城,我又见到城门口的大门上面。又坐着那白衣男人。
……为什么不救我?!
我好想问问他,现在这么人命关天的时候,我的脖子都被他的刀子戳出个小口子了,他怎么就能置之不理,还能坐在那那么悠哉的笑??
虽说我不是他最疼的女人。但也不至于弃之不顾?
不久之后,我被带到了一个到处都是焦岩的海边。
我没发现这城边是有海的,旋即他便捉了我,拖进海里后就要往海里按!
“啊啊不要!”我被按在海里之后冒了一大堆的泡泡,全身都沾湿了的同时,看到了不远处飞奔过来的人!
“你干什么!”是尉迟的声音。
“杀了她。”南宫曜说话仍旧是冰冷的,外带着按着我的头,又进了水里。
“为什么?!”
“杀了她才能把灵魂取出来。”
“但这种方式太残忍了!”
“心疼吗?死亡都是痛苦的。”南宫曜满脸轻蔑的笑了一声:“不过……如果这样你还觉得残忍,我直接用刀杀了她你觉得如何?”
“这……”
“或者是,一头撞在岩石上,头破血流才好看?”
“别!!你……”
一大堆带着水泡泡的声音,但是我听不太见了,海水很咸,灌进嘴里呛得我整个人都没了反应,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只想着呼吸。
“别这样。”尉迟像是劝告,很是纠结的声音:“你这样做,万一那蓝狐不还她身子该如何?”
“你所在意的不就是这副丑陋的面貌么?我再帮你换一个漂亮的便是。”
“不……”尉迟伸伸手,似乎是鼓起勇气才抓住正将我往水里投的南宫曜的手:“求你,至少……”
因为尉迟动手。所以我呼吸觉得顺畅多了,马上要呛死的肺子重新见到了空气,劫后余生的感觉。
“求我?”但南宫曜却生了气,声音越发的冰冷:“你忘了当初你答应过我什么我才让你再活于人世?”
尉迟全身一僵,那张古铜的脸顷刻间显得有些苍白。抿唇回答:“我……记得。”
“你忘记你又答应过我什么,我才同意你再见她?”
尉迟再次一抖:“我……也记得。但我没有告诉她!她并不知道!”
“不知道……呵呵。”冷笑了一声,南宫曜那张脸仍旧显得有些可怕的苍寒,转眼身上展出一道羽翼:“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会知道。我准许你有情,却不能准许你用情。这个女人是你的牵挂,我要的是无牵无挂的侍从,不是为了个女人就能擅自离开我的傀儡。”
“我……知道!但是……”
尉迟还想张口再解释一下,但南宫曜看起来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呼啦一声,从水中窜升出去!
我被揪着,飞到了很高很高的天上。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只是在身上的束缚突然间松懈了之后才反应过来,我,被丢下去了!
“不……”羸弱的伸了伸手,我心里却慢半拍的明白,这肯定无济于事!
“噗通!”
很大的一声,爆炸的进入耳朵里,同时整个脑袋就像是脑震荡似得疼……我想我是被从很高很高的地方丢下来的,五脏六腑都快炸碎了。
也是因为这从上而下的撞击。我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由自己看着海水上面投影着的巨大翅膀的人距离我越来越远……
海水,好凉。
我的第几次死亡了?不记得了……
这次是最后一次了……我全身都没有力气了……
那些咸涩的海水灌进嘴里,肺子里,那么疼,我剧烈的呛咳,但是每一次的呛咳,只能让下一次吸入更多更多的海水。
我多想死前再看看我的大蛇,可是不仅手脚没有力气再挣扎,就连动一下都嫌多余。
好累。
我闭上眼,轻微挣扎了几下,神智就黏黏的再没了什么反应。
越深处的海水越凉,到了最后,我的神智没了反应,肌肉没了反应。只知道自己在不停的下沉……下沉……
临死之前,漆黑的双眼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掠过我眼前,好多水草一样的东西把我包裹起来。
我沉底了么?
思维太过迟缓,想不得太多,只是在这冰川一样的地方摸到了一个温暖的东西。
下意识的抓了抓。没抓住,只感觉是一片滑润掠过,随后我就吐了最后一个泡,看到了我日思夜想的人。
发花痴了我……竟然看见韩墨羽了。
这时的我觉得可笑,但仍旧悲痛的要命……苍天怜悯我,让我在临死之前还能看看他。
只不过到底是幻影,有些模糊的过分,阳光从海平面折射下来,已经不剩些许,我看不清。
罢了。能最后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张张嘴,我多想笑着对他说一句:哥哥,可得照顾好自己,以后大概再也见不到了……我会很想你。
不过心底里却想,有用着我身子的唐萌在陪着他呢,还会生下属于我和他的孩子……
唐萌那么好,那么温柔。
我,放心。
不过,却在闭眼前隐约听到一句:“活着。”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二百三十七章:有了夫君忘了爹!
我以为我在做梦,但当我腰酸腿疼的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个看起来很简陋的小屋子里。
不是客栈的模样,看起来倒像是农家。
我又复活了?别这么狗血了吧!!
伸出手脚来看看,当我看到我那条半残疾的破腿的时候,突然明白过来,我……好像没死?!
“呀,可算是醒了,真能睡,呼噜了这么久。”
遁着声音看过去,我才发现,说话的是千门针,此时正坐在桌子旁边往自己的小茶杯里添茶,而后滋滋的开喝。
“你救了我?”
我有点疑惑,脑袋里想起之前他坐在房顶上就看着我被抓走,然后按进水里丢进海里,他竟然都不管不顾……最后跑来救我?
可他却摇了摇头,眼光看向门边。
另有其人吗?
诧异的看向房门处,没有任何人,刚想开口问一下,旋即推门进来的人让我惊呆了!
“韩墨羽?!”
我以为我傻了,当我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那端着一小碗汤药的人真的是他的时候,几乎傻了一样的飞窜到地上,扑了过去!
“哎――”他惊了一声,连忙伸手把汤药碗放在桌子上!
随后我才注意到,貌似因为我大难不死劫后余生,我这条好腿都软面条似得,才一下了地就满眼漆黑,向前一栽,就直接扑在他身上了!
“肉的!”我傻乎乎的笑了一声,也不顾着自个儿身上还软塌塌的,只是一个劲的欢喜:“你怎么来了?是你把我捞出来的?”
这可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这个后福让我高兴的疯了一样,整个儿就像是流浪了很久的狗突然找到了家,直接就炸开花了。
“嗯,是。”韩墨羽的表现很冷静,也很温柔,略微笑了笑,摸了两下我的脑袋,直接把我拖起来横抱着又放回床上了。
我看着这样的他,突然惊觉我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才呆愣的看着他。
他是怎么认出我的?还是说……现在什么情况!?
而韩墨羽没什么反应,倒是转身去端了刚才放下的汤药,坐在我面前。
“喝吧,你师父给你熬的。”说完还笑了笑,竖起手指:“三块大姜。”
“额……”我看了看那浓稠的真的冒着剧烈姜味儿的汤药碗,眉头一皱,端起来就喝光了,转眼就辣的舌头都快掉了。
韩墨羽貌似有些愣住,我这一抬头才发现,他从怀里掏出来个小勺,外带两块晶糖……然而我已经喝完了。
这就尴尬了。
之前我曾经很不爱吃有生姜味道的东西,要想吃点驱寒汤简直麻烦的要命……以前我记得有一次有些流鼻涕,正好当时唐黛鸢生病请了个大夫顺便给我瞧了一眼,大夫说我是风寒侵体要喝姜汤,我死活说自己没事不用听那大夫的,赖着不喝。但韩墨羽不同意,后来商议许久,一口口喂的,吃完了还得吃点糖,不然嘴辣的要命。
然而上次我是为了享受一下被爱人喂药的快感,才勉强喝了。
这次显然我是没那么矫情了,也知道自个儿的老命要紧,现在掉海里这情况和流鼻涕没法比,所以自己老实的就喝了。
然而尴尬了一瞬间之后,我才又反应过来……这喂药是老远之前的小事了!他竟然能照着做?是全都想起来了??
还没等我问问,韩墨羽便笑着把晶糖塞进我嘴里,随即收了喝光的碗,回头问千门针:“你确定这个是你那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恶徒弟?”
“我徒弟乖着呢,哪里作恶。”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