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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8-04-08 03:00:00
差,你老兄大概也是自取名号的小辈,说出来丢人现眼。”

    铁金刚怒火上冲,跨进两步吼道:“小辈,你找死。如果你闻过两天江湖,便该知道我铁金刚郭威的名号,怎敢说话如此放肆?”

    蓝衫客淡淡一笑,向荼亭内的大汉举手笑问:“老兄请了。你曾经听说过这位铁金刚的名号么?”

    大汉大概存心煽风拨火看热闹,摇头道:“抱歉,没听说过,在下只闯道一天半天江湖。”

    蓝衫客呵呵大笑,向铁金刚道:“听吧!这可不是我说的,下次千万不要指出自取的名号来唬人,免得闹笑话。呵呵……”

    铁金刚忍无可忍,抢进两步拳出如山,“黑虎偷心”当胸便捣,用了五成真力,拳风虎虎势沉力猛,恨不得一拳将对方摆平。

    蓝衫客有备而来,对方动手正合心意。他右手的马鞭一拂,半分不差地抽在铁金刚出拳的右手门脉上,拳不由自主向外荡,引1大开。

    “噗!”一声响,蓝衫客一脚踢在铁金刚的小腹上,快逾电闪,毫无对方躲闪的机会。

    假使踢低五寸,铁金刚的下阴保险出彩。

    铁金刚惊叫一声,登登登连退四五步,几乎摔倒,脸色大变,猛地一声虎吼,“饿虎扑羊”再次出招上扑,双手如爪,凶猛地抓来。

    蓝衫客辛五丢掉缰绳马鞭,等爪行将及体,方发招“童子拜佛”,合手先往上崩架开来爪。

    招式平常,毫无异处,妙的是控制得恰到好处,招一发,对方便不可能收招变招,这是经过千锤百炼加上经验所获得的超人成就,搭上手便绝对主宰全局。

    铁金刚的双爪被凶猛绝伦的力道震得向左右分张,身子成了一座不设防的城。

    接着,脑袋被扣住了,千钓力道及身,不但快而准。力道重得无可抗拒,身不由已,脑袋向下垂。

    蓝衫客一不作二不休,右膝一抬,双手疾松。

    “噗!”铁金刚的下颚挨了一膝盖,凶猛无匹的震撼力,震得他齿松头晕,眼前直冒金星,像被万斤巨石所撞击,身躯向上挺、向后倒。

    内家对内家,气功搏气功,功深者胜,不能取巧。

    铁金刚的混元气功,已练至八成火候,仍禁不起蓝衫客沉重如山的无情打击,向后急退,支撑着不肯倒下。

    蓝衫客赶上,伸脚一勾。

    “砰!”铁金刚终于倒下了,口中血出晕头转向地翻身一蹦而起。

    糟了!蓝衫客正等在一旁相候,尚未站稳,“砰!砰!噗!”三声暴响,左右颊与腰腹各挨了一记重拳。

    “噗!”铁金刚这次趴下了。

    蓝衫客拍拍手,笑道:“老兄,下次不要用名号唬人。”

    铁金刚跪起一腿,咬牙切齿地伸手拔佩刀。

    两匹健马早已在路旁止蹄,两位穿墨绿对襟骑装的少女,正驻马旁观。

    一名少女娇笑道:“大个儿,动刀子你准倒媚,拼拳脚你已被打得昏天黑地,动刀子恐怕要丢掉脑袋瓜呢!”

    蓝衫客俯身拾起马鞭,反手抽出,“啪!”一声抽在铁金刚握刀手时上.正好抽中肘骨内侧的麻筋。

    “哎……”铁金刚厉叫,手肘猛烈地抽搐,吃足了苦头,像一头病猫。

    蓝衫客瞥了两个少女一眼,冷冷地说:“女孩子多嘴多舌,会招祸的,还不赶你们的路!”

    为首的少女貌美如花,嫣然一笑道:“阁下,管你自己的事吧!”

    说完,向同伴挥鞭示意,蹄声骤发,向堡门飞驰而入,直趋安西客栈。

    蓝衫客本想阻拦,虎目一转,却又忍住了,牵了坐骑跟入,走向安西客栈。

    在栓马桩上栓好坐骑,他踏入店堂,向店伙叫:“食厅在何处?在下要些酒食充饥,要赶路呢!”

    门外跟入一个青衣大汉,咯咯怪笑道:“老兄,已经来了,不用赶路啦!错过了这座堡,就没有这家店了。

    反正今晚你已经赶不到镇羌堡,就在此地落店吧!错过了宿头,保证做了豺狼虎豹的点心。”

    蓝衫客倏然转身,阴森森地说:“阁下,不要替人乱拿主意。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你可以闭嘴啦!”

    大汉怪眼一翻,正待发作,内堂里踱出一位干娇百媚的彩衣女郎,凤目一转,娇声叫道:“燕勇,没你的事。”

    燕勇怒意全消,欠身顺从地应喏一声,出店而去。

    蓝衫客瞥了彩衣少女一眼,转身跟在店伙身后踏入隔壁的食厅。

    食厅不大、六张沉重的八仙桌,后面有座通向厨房的小门。

    临窗的两桌,已有三位食客,其中两位正是刚才落店的绿衣少女。

    汉家姑娘大大方方在食厅用膳,少之又少;而这两伉姑娘却泰然自若,旁若无人低声微笑交谈,老练地等候食物上桌,毫无拘束之态。

    两女轻转螓首,向入厅的蓝衫客不怀好意地淡淡一笑,像是和他打招呼,也像是在示威。

    他不加理睬,眼神中有警惕的神色。

    荒村野店,一切就简。店伙请客人入座,木无表情地清理台面,信口问道:“客官要吃些什么?请吩咐。”

    “来两壶酒,切盘肉凑台凑台。”他微笑着说。

    邻桌两位姑娘的食物送来了,每人一大碗羊肉汤,两双纤纤玉手,正熟练地将硬馒细细撕入碗内。

    他的酒菜送来了,一碗酒尚未喝完,进来了一位大马脸老道,阴沉沉地往他桌旁一站,凶光暴射的怪眼,狠狠地盯视着他,眼神极不友好。

    食厅门口,也抱肘站着两个人。他们是灵猫晁飞,和伙伴煞手张全。

    厅中充满了浓厚的敌意,气氛一紧。

    他干了碗中酒、斟满,淡淡一笑道:“道长,不要横眉竖眼的,要坐你就坐啦!有的是凳子,总不会要在下让座吧!”

    老道冷哼一声,用脚拨出一条长凳阴沉沉地坐下。

    “道长不像是平凉崆峒崆山的真人?”他说。

    “你是蓝衫客辛五?”老道第一次发问。

    “正是区区在下。”

    “是真名号么?”

    “那是当然。当然名号是自取的。”

    “看你的年岁,也不像是成功地闯出字号的人物。”老道不屑地说。

    “这是实情,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天罡。”

    “哦!幸会幸会。道长的三十六式天罡剑法,听说在武林中尚未逢敌手,号称武林一绝。”

    “不是听说,而是事实,施主要不要试试?”

    “不敢领教。辛某不是妄想侥幸成功的人,所学的几乎杀猪屠狗的剑法,不值得行家一笑,我宁可藏拙。”他自嘲地说奇-书-网,口气却包含有讽刺味。

    天罡老道在末摸清他的底细前,不愿过早发作。

    老道阴阴一笑道:“原来施主早就摸清贫道的底细了,打铁金刚并非偶然,而是有意试咱们的实力。”

    他创眉一转,脸色一沉,冷冷地说:“你的话在下听不懂。”

    “施主到店有何图谋,何不开门见山说个明白?”

    “你要我说什么?”

    “贫道不管你是哪一方的人.与贫道作对又是受谁的指使。钟不敲不鸣.鼓不打不响;话必须先说清楚。

    但咱们这次聚会安西客栈,表面上看来,是有志一同、大家都是为了美髯公李家栋而来,各有目的,在骨子里,各有所求各怀戒心:敌友很难分清楚,利害冲突却界线分明,谁也不甘心放手。”

    他冷然打量四周的人,看到的全是冷厉的面孔、接触的都是敌意的眼神,沉着地说:“道长,你说了这一大堆。在下被你说糊涂了。”

    天罡老道嘿嘿笑,挺身离座说:“你如果真糊涂,那倒是好事。你记住,贫道不计较你打铁金刚的过节,但决不许可有下次,明白么?”

    “在下仍不明白。”

    “你少给我装糊涂。记住,贫道已经警告过你了。贫道不想打破目前暂且相安的局面,事后咱们必定有清算过节的一天。”

    老道冷冷地说完,昂然出厅而去。

    他继续喝酒,继续说:“怪事,这间客栈真有点邪门。”

    他伸脚轻拨天罢老道坐过的长凳,长凳突然中分而坍倒。老道所坐处的尺余凳面,坍倒时碎如粉屑。

    绿衣少女一征,讶然道:“好精纯的‘化石腐物’神功。”

    门口的灵猫晁飞冷笑一声道:“你还没见过隔物溶金的奇学吧!”

    “你看过么?”少女笑问。

    “天罡道长就具有此种神奇功力。”灵猫傲然说。

    “很了不起!”蓝衫客不动声色地说。

    “所以你们最好不要与咱们竞争。”灵猫乘机提出警告。

    对方的意思,已经明白表示出来了。

    辛五淡淡一笑,不在意地说:“在下记住了。”

    干瘦的煞手张接口问:“阁下仍有点不死心。”

    他注视着对方微笑问:“尊驾也想露两手么?”

    煞手张踱近傲然地说:“你想见识什么奇学?”

    他举起手中的酒碗说:“你能一掌将碗打碎。”

    煞手张以行动作为答复,反手一掌挥出去,恍如电光一闪,“啪!”一声击中了酒碗。

    “哎哟!”煞手张吊着手狂叫,脸色灰败向后退。

    辛五手上的碗不但没有碎,甚至连碗中的大半碗酒也丝纹不动,似乎未受到任何波及一般。

    他放下酒碗,摇头道:“老兄,你比天罡道长差远了,何苦丢人现眼?”

    煞手张如见了鬼魅般悚然后退,向厅外一窜。

    灵猫也脸色苍白,惊恐地踉跄退出厅外。

    两位绿衣少女噗嗤一笑,摇摇头。

    门外,彩衣少女神情肃穆地缓步离开。

    为首的少女收敛了笑容,放低声音诚恳地说:“爷台,何苦淌这一窝子水,尊驾艺臻化境,满脸正气,决非邪魔外道。美髯公名满天下,不至于与兄台结下不解之仇。”

    语音虽低,但他听得字字入耳。

    他淡淡一笑,也用仅可让对方听到的声音说:“姑娘,不要用话来套口风。你已经跟了在下两天,快死了计算在下的心念,对你大有好处。”

    “你……”

    他放下碗筷,扬长出厅而去,在柜上放一碇碎银,在数双不友好的怪眼注视下、大踏步昂然出店。

    午间的太阳显得有点炎热,栓马柱旁的健马不安地在移动踏蹄。他取下马鞭,沉静地解缰。

    店门的一名店伙信口问:“客官要走了么?”

    他牵着坐骑,扳鞍上马道:“是的,赶两程,今晚该可以赶到安达堡打尖。”

    健马尚未驰出,他脸色一变。

    不远处的堡门,有两名大汉正在关闭堡门上杠。

    四周皆有人接近,约有十五六人之多,每个人皆带了兵刃。其中有天罡老道,有彩衣少女的伴当燕勇。

    黑魅唐刚夫妇并肩堵在东南角,嘿嘿怪笑道:“阁下,你想离开?”

    他知道麻烦来了,警觉地下马,缰绳重新搭上栓马桩,缓缓移前五六步,沉静地反问:“不错,要离开赶路,有何不对么?”

    白发如银的老阴婆顿着龙首杖,怪腔怪调地说:“你这小辈这个时候离开,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你是李家栋的朋友,要逃出去通风报警。二是你贪心想迎上前去纠集党羽抢先动手。小辈,说吧!你想不想说出来?”

    他冷静地环顾四周,心中有点不安。

    除了分布在四周的十五六个人以外,外围也有些表面上似不相关的人走动。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

    彩衣姑娘带了一名侍女,与三名大汉,若无其事地站在店门右侧向他注视。

    食厅的窗口,两位绿衣姑娘紧张地向外注视。

    这是他所看到的唯一不带仇视的目光,他似乎可以感觉到她们的眼神中所流露在外的关切神情。

    他感到心弦受到撼动,一阵心潮汹涌。

    强敌环伺,每一双眼睛皆露出眈眈凶光.却出现两双关切的友好明眸,难怪他心中波动。

    这两位跟踪他两天,敌友末分的少女,难道是友非敌?

    他感到十分困惑,必须摆脱眼前的困境,目下不是思量敌友的时候。

    他的目光回到老阴婆身上,冷冷地说:“在下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非说不可。”老阴婆厉声说。

    “老太婆,你必定要失望。”他沉声说。

    老鼠似的三寸钉,站在高大的马车座上、叫道:“朋友,表明态度。”

    他冷冷一笑,问道,“在下如果表明态度,你们便放在下离开么?”

    “当然,但那是我三寸钉个人的意见。”

    “你们这么多人,个人意见不受重视。这就是说,你作不了主。”他不屑地说。

    天罡老道打圆场似的说:“施主除了留下之外,别无他途。同时,今天的局面,施主如不表明态度,也不会善了。咱们都怀疑你的身份,你不会令咱们失望的,因为你不是愚蠢的人。”

    想平安离开事实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能击溃这么多的江湖高手。谁知道这些人中,有几个像天罡道长一样可怕的高手?

    当然,这也是他的本意――留下。

    没有必胜的把握,不宜逞强免遭不测。

    他吁出一口长气,让步地说:“好吧!在下留在此地。”

    “留下是不够的。”有人叫。

    他哼了一声,虎目怒睁,沉声道:“阁下,不要迫人太甚。在下答应留下,已经是在胁迫下让步,已然脸上无光了。在下不干预你们的事,希望在留此期间,咱们能和平相处,没有冲突。”

    老阴婆得理不让人,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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