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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蔡小雀
更新时间:2018-04-10 12:00:00
家馆主,年方二十六就已担任三届的江南盟主之位,今年嫌琐事缠身太多,不由分说就甩掉这个麻烦透顶的头衔,逍逍遥遥晃到京师来游山玩水,顺道和好友聚一聚。

    高大修长如琼树临风而立的他,看起来像是徇徇儒雅的书生状元郎,凤眼微挑、笑意轻抿,不知醉倒了多少姑娘家的芳心,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对女人一直没有多大的兴致,因为在他的心里,女人几乎跟“三姑六婆七婶九姨”的形象脱不了关系,所以他一向对女人敬而远之。

    女人是麻烦,而且是非常非常大的麻烦――这是看似温文儒雅的他嘴里最常吐出的恶毒话。

    银衣飒然、英俊清傲的郎若叶是漠北阿布陀山“刀剑如梦阁”的青年阁主,年方二十六就已经是漠北七省的第二高手,手下有燕南八十二骑,剽悍异常;去年横行东漠杀人如麻的大批响马,在一夜之间全数剿灭,就是他派出其中五名高手所办的任务。

    清冷倨傲如剑的他寡言罕语,几乎只要他冷冷的眸光一扫而来,就会有一大堆人吓到牙关打冷颤,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少见的美男子;由於他罕与人打交道,所以漠北的姑娘们尽管爱慕他,却也没人敢厚著脸皮大著胆子去纠缠他。

    关於女人这问题……郎若叶一向面无表情。

    不过他和严人与素行是生死至交,冰冷孤傲的脸庞也只有在接近他们时,才会有稍稍的冰解与微笑。

    他的笑容简亘像春风吹化了大地一般动人,只可惜可遇而不可求,想看他笑还真得碰碰运气。

    此刻他们戴冶郎三人聚首京师,坐在赵钱孙李馆里头,霎时迷倒了前後左右一大票的客人。

    他们浑然未觉,皆愉悦打量著近一年不见的好友。

    “严人,是什麽风把你吹出披星戴月楼?”素行微微一笑,碰杯。

    “逃婚风。”严人苦笑,放下了酒杯,“我家老爷子最近对我很有兴趣,不逃不行。”

    “哈哈哈……”素行掩不住一丝幸灾乐祸,打趣笑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麽小小的成亲一事就把你吓出了四川?”

    “说我?”严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是谁假装逍遥天涯我独行,其实是为了躲避江南第一美女戚小小的纠缠?”

    素行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咳,你打哪儿听来这个流言的?”

    “是流言吗?”他似笑非笑地道。

    “戚小小只要找不到我,她早晚就会死心了,可是你不一样,戴老爷子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

    “他逼我也逃。”严人有一丝得意,“天下这麽大,等我玩个两三年再回去吧。”

    “看来咱们是有志一同。”素行笑望向面无表情,始终寡言少语的若叶,“小叶,你呢?收到了青焰记号,不可能在短短两天内就从漠北赶到了京城,你该不会也……”

    “别问。”若叶神色冷冷地捏紧酒杯,表情却早已说明一切。

    “哈哈哈!”素行笑了起来,在收到他杀人般的眼神後,连忙吐了吐舌,“唉,咱们三个谁也别笑话谁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哪!”

    “我跟你们不一样。”若叶冷冷撇清。

    只可惜他的酷脸一点都吓唬不了两个相知甚深的好友,反倒惹得他们两个噗哧笑了出来。

    他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大笑过後,严人甩了甩头,神采飞扬地道:“不要再提烦心的事了,咱们三人已经好久没有聚聚了,今天机会难得,非不醉不归不可。”

    素行首先附议,举起了酒杯,笑意荡漾,“好,打从三年前在甘肃痛饮羊奶酒大醉三天後,我们就再也没有如此狂欢痛快过了。”

    若叶执起酒杯,黑亮如星的眸光炯然有神,“乾。”

    三名伟岸男子一起碰杯,一仰而尽。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第四章

    搜集情报,定计拿人!

    她很认真地躲在闺房里计画了两天,趁姥姥忙於今年春酒的事,无暇管顾到她这只小兔崽子时,决意快快实行捉婿行动。

    红红说得对,现在不是顾忌面子的时候,唯有积极大胆才能够开创无酒一身轻的新生活。

    春怜肯定他应该不是京城人氏,因为她努力回想三天前的点点滴滴,发现了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虽然这种小线索并不能神奇到直接带她到他眼前,但起码她知道他是外地人,说话有种淡淡的他乡口音,和京城中惯听的腔调不太一样,而且他住山上,是个山寨王,她料想就算是山大王,他应该也是锄强扶弱的那一种,再来嘛……在此太平盛世,有几处山上还有结寨为王的,应该也是屈指可数吧。

    哪个地方是最了解山寨情报现况的呢?嘿嘿,春怜简直佩服极了自己的聪明过人,所以她想也不想地直冲上衙门击鼓。

    正所谓官兵捉强盗,既然他是山寨王,衙门里应该会有他的纪录才对。

    所以春怜一把鼓槌咚咚敲得不亦乐乎,她彷佛可以见到心仪的男儿手到擒来的情景了。

    四周的路人乡亲和游客一见是这麽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击鼓,人人都掩不住好奇与兴奋地凑了过来。

    “有热闹看耶……”

    “是这个小姑娘吗?”

    “咦?年纪轻轻的就来击鼓鸣冤,一定是一件大案子。”

    “可不是吗?哎哟!後头的不要挤,是没看过热闹吗?”

    人群闹烘烘,人人都争先恐後想要占一个好位子。

    东游县衙被她这一阵惊狂如骤雨的鼓声震得人仰马翻,原本在埋头吃点心玩骰子的衙役慌忙冲了出来,跌跌撞撞戴好衣冠排好队。

    “威武!”吼声齐响,还颇有威武架式。

    大老爷边上堂边抹去嘴角鲜虾饺子的油光,清清喉咙大摇大摆坐上官位,惊堂木一拍――

    “把击鼓鸣冤之人带上堂来。”郑大老爷一摸老鼠胡子,威风十足地道。

    “是!”立刻有两名衙役出去带人。

    春怜小小巧巧地漫步上堂,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县衙大堂――唔,倒是挺气派的哩。

    不过她只是想要来打探个人,不必摆出这麽大的欢迎阵仗吧?

    “来,跪下。”衙投看见是位娇嫩如花的小姑娘,口气也不自觉地放得轻软了。

    “谢谢。”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明白,问个人还得先跪一跪啊?

    这可能是衙门一概的规矩吧!

    於是春怜高高兴兴地跪了下来,雪白的缎子裙在地上形成了一朵花儿。

    郑大老爷愣了一愣,看半天都傻眼了。“呃,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速速奏上来,本官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小女子叫萧春怜,我今年十六岁,”她迷惑了一下,“可是……我没有冤情啊!”

    众人愣了一下,郑大老爷也一怔,“没有冤情?那你有何苦情啊?”

    “苦情?”她更迷惘了,“我也没有苦情啊。大老爷,你误会了,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

    郑大老爷原想发飙,可是看著她圆圆的眼睛和红扑扑的小脸蛋,天大的气也不见了。

    他捺著性子笑问道:“原来你是专程来找本官的,你识得本官吗?是本官的亲戚吗?”

    “都不是。”春怜叹了一口气,她是很认真要来请教问题的,可是大老爷却一直把话题扯远。“我从来不识得大老爷,我家的亲戚我都认识,也没大老爷你呀!”

    堂里堂外看著的人都是一头雾水,不过人群中已经响起窃笑声,以为她是存心来戏弄这个胡涂大老爷的。

    郑大老爷忍不住一拍惊堂木,不悦地喝道:“大胆刁妇……呃,不,是大胆刁女,竟是存心戏耍本官来著?”

    “大老爷,你怎麽这样说呢?我根本连来意都还没讲,你就扣我这麽一顶大帽子。”

    她眉心打结,可怜兮兮地指控。

    看著这麽娇柔可爱的小姑娘泫然欲泣的模样,所有人打抱不平的质问眼光统统射向堂上大老爷。

    郑大老爷被瞪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吞了吞口水按捺下脾气,“呃,那你的来意是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多谢大老爷,我就知道大老爷是个大好人,一定会帮我的,你真好。”

    郑大老爷被她赞美得浑身骨头轻飘飘,简直快飞上天去了,他热血沸腾地道:“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来来来,有什麽本官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快快请来,统统包在本官身上!”

    她小脸灿烂了起来,“真的吗?”

    “那当然。”他慷慨地一捶胸,差点呛到。

    “太好了,大老爷,你可不可以跟我讲,咱们现今还有几座山上是有山寨王的?”她衷心真诚地问。

    “咦?”

    这算哪门子问题?

    郑大老爷登时有种强烈受骗的感觉,在众人议论纷纷中,他颊耳一片火辣辣,气得一拍惊堂木,破口大骂道:“你这顽劣女子是何居心?几次三番的戏弄本官,来人啊!将她打上三十……三大板以示惩戒,逐出衙门不准再来搞乱。”

    三十三板子?

    这么嫩央央的一个小姑娘,真的打下去会要人命的。

    所有的衙役都愣愣地望向堂上大人,好半天师爷才讷讷道:“大人,这三十三大板打下去可严重了,是不是酌情再减个几板子?”

    郑大老爷吹胡子瞪眼睛,“谁说要打三十三大板的?”

    “是大人您呀!”衙役们异口同声埋怨道。

    真是不够怜香惜玉的。

    郑大老爷气到结结巴巴,话几乎说不清了,“我……我什麽?我几时这麽说?你们也是存心气死我吗?一堆蠢蛋,我是说打三大板,”

    原来是三大板啊!

    大家松了一口气,可是春怜从头到尾都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什麽事,她为什麽要被打板子啊?

    等到她被押倒在地上时,她睁大了黑溜溜滚圆的双眼,还不敢相信自己不偷不抢不口出秽言,做什麽要被按著打屁股呢?

    “一、二、三!”

    “哇……”

    ※※※

    春怜被丢了出来,人群渐渐散去。

    她蹲在石狮子旁,抚著火辣辣快要裂成两半的屁股嘤嘤痛哭。

    “呜呜呜……”

    红红说过,为了嫁出羊庄,脱离与酒为伍的生活,就算要把脸皮装厚一点也无妨……可是,呜呜呜……她没有说连皮也要绷厚一点啊。

    虽然衙役大哥们已经小点力马马虎虎地打,可是她的屁股是肉做的,还是会疼呀!

    呜呜呜……又丢脸又疼,可是最最教她心痛的是大老爷不准她再进去县衙里,看来她是没法子问到他的消息了。

    “你怎麽了?”一个低沉悦耳的好听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揉著泪眼,低头哭得好不可怜,“我……我被打了,哇……”

    那个声音变得更低沉了,夹杂著一丝隐隐的紧绷和怒气,“有人打你?是谁?你有没有受伤?伤得重不重?”

    奇怪,这个声音好听到有丝熟悉,春怜愣了一愣,被关怀得心窝都暖了起来。

    刹那间,她更想要纵情大哭。

    她抬起头来仰天大哭,“哇……痛没有关系,可是我再也找不到他了啦……”

    “你要找谁?我帮你找。”一只温暖略微粗糙的大手轻柔地抚拭过她小脸上的斑斑泪痕!带著一缕异常温柔的心疼。

    她透过泪雾朦胧中睁大眼睛看向来人,蓦地,她大大一震,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那双熟悉的深邃眼神,那道神秘俊酷的刀疤,那有棱有角好看的下巴……

    是他!

    春怜想也不想“哇”地一声,整个人往他身上扑去,八爪章鱼似地紧紧抓住了他。

    “就是你就是你,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吗?”她嘴里乱七八糟地嚷著,又哭又笑又怨。

    这顿打著实没有白挨,瞧!现在不就把他给盼来了吗?

    严人吓了一跳,瞪著怀里巴著他不放的小女人,一双大手简直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

    好半晌,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抓”了下来,可是看不出她小小身子力气却挺大的,死揪著他的衣裳不放。

    他只得稍稍将她拥近点,省得衣裳被她扯破,“有话慢慢讲,我在这里,不会消失的。”

    春怜不敢实信地望著他,好怕一眨眼他又跑了。

    “你真的不会跑掉?”她可怜兮兮地问。

    他瞅著她点点头,心头微微一揪。该死,她怎么会变得这麽苍白?这麽委屈怯弱?该不会是哪儿受伤了?[奇][书][网]到底是谁好大的胆子敢伤害她?

    一想到有人竟然敢伤她,他浓眉紧紧拧了起来。

    “告诉我!是谁打了你?”他语气紧绷。

    她痴痴地望著他,牛头不对马嘴地道:“你到底跑哪儿去啦?我都找不到你,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他们好坏,都不告诉我你到底住在哪个山头,还打我……呜呜呜……”

    她盈盈滚落的眼泪再次刺痛他的胸口,严人难以抵挡喉头翻搅而起的酸楚心疼,纵然惊讶於自己因何会有这样的蚀骨心思,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掌轻轻抚摸著她的头,无声地抚慰著。

    “可怜的丫头,”他暗哑地道:“你还没告诉我,究竟是谁打了你?”

    “县太爷叫人打我的。”见他怒眉一竖,她连忙抱住他的腰叫道:“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欠打被打的……啊!不是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人家都是因为你才被打的,所以认真说起来是你要负责呀!”

    嘻,她的脑袋瓜偶尔也满灵光的,虽然这样嫁祸是很胜之不武,但是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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