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倒下的。
“啊,我不行了。”
又一个认输的。
接着,歌曲接近尾声,所有的音响设备愈加振奋,主持人的目光刹那转移到这对正拼的昏天暗地的帅哥身上。“倒计时,十,九,八,七……三,二一,比赛结束,请双方呈交喝光的酒瓶。”
“未歌,你输定了!”
乔未央优雅拍拍手腕,向单双眨个媚眼,示威似瞟眼孟琴。偷偷俯向乔未歌,他说:“未歌,你的酒瓶,全在我这儿。”
“卑鄙!”
“兵不厌诈,何谓卑鄙?”有孟琴帮那一会儿,他的胜算便没有,唯有偷偷摸摸盗取他的酒瓶,让他替他这个哥哥喝。
“哥......”
“恩?”
“你盗我的,我不会盗你的?再盗他们的?”乔未歌嘴角上扬,一抹饶有韵味的冷笑肆虐绽放,抖抖风衣,系好衣袖纽扣,拨拨被啤酒沾湿的刘海,那双不怒而威,勾魂夺魄的眸子摺摺生辉。
闻言,乔未央浑身一怔,下意识瞥向脚底,惊讶终止于主持人宣布的那声:“恭喜这位先生,请问您叫?”
“乔未歌!”
“乔先生,恭喜您成为本界海盗船号的啤酒争霸赛冠军,这是我们特别订作的桂冠,替您戴上?”
“给我吧!”
乔未歌的容颜上,依旧是邪魅的冷酷,粗糙的指腹抚着桂冠,拥过孟琴,替她骄傲戴上头顶,亮晶晶的光芒惹来一阵惊呼,唏嘘中,霓虹灯下,她宛如一个被赏赐的女王,众星捧月,眸似流星,他说:“只要你想,我给你全天下的光芒!”那淡淡的口吻,悄悄的言语,只有近在咫尺的她听的清。那一刻,她惊觉,有个丈夫不错,起码不必再亲自犯险,处处和人争锋......
“未央,你、你怎么样?”
“我很好!”
乔未央口吻轻飘,心中的情绪没有丝毫影响脸上柔情万千的笑颜。“好双儿,我们不和野蛮者争桂冠。”
“恩哈。”
“要争,我们争贵族的水晶冠。”他安慰她,同样是自我安慰,这是男性尊严的竞争,太低估他的代价,果真是惨绝人寰!好小子,越来越阴险,比他更不是个东西,除了偷他的,还偷别人的,那句“兵不厌诈”恰恰该用来形容他,所谓“腹黑男”的称号,他该原封不动反馈给――乔未歌!
―奇―半响,欢呼停止。
―书―主持人开始闭眸养神,拿着麦克风宣布道:“万众瞩目的摸吻终于即将开始,请每个人都闭上眼睛,抽签选择一个号码,再按顺序排列好。”
众人闭上眼睛,开始盲目抽签!
心,提到嗓子眼。
身体,有刹那的僵直,身为色狼的目标,就是亲到别人老婆,不让自个老婆沦陷,个个虎视眈眈盯着倾慕对象的位置。
向西,角落。
乔未歌和孟琴隔十米之遥。
而乔未央和双儿相邻,恰恰阻于中间。
“啪”
开关被关闭,“啊......”一声声的呐喊开始,主持人摸着黑走下台,挑头道:“请各位遵守规则,别肆机拳脚踢踹,现在,摸吻游戏开始!”
“啊......”
尖叫声!
“妈呀,我的鞋。”
惨叫声。
“谁撕了我的衣服?”
控诉声。
“啪”
“扑通”
“砰”
“GOD,我的钱包……”各种嘈杂的声音弥漫整个船舱,争抢声,推倒声,拳脚声,趁夜深人杂,灯光关闭,抱住一个自认为目标的人物,开始狂亲一痛,接着呻吟声,喘息声,暧昧的令人喷鼻血。
“喀”
忽然,灯火通明,船舱恢复正常,看着跌倒歪斜的一群道貌岸然者,有接着吻的,有“啊”一声起身,开始狠狠抹嘴唇的,有趁心的,自然有不趁意的,恰如此时的孟琴,“啪”一巴掌甩过去,打的乔未央脸向右倾,舔舔溢开的血丝,他轻佻问道:“孟琴,不会玩不起游戏吧?”
“混帐!”
“这样没有品?亲一下,你会死吗?”他温柔魅笑,却嘲讽斥道,从墙壁边走开,摸摸被一个猪头亲的单双那张惨兮兮的小脸,他说:“乖双儿,只是游戏!”
“可、可我被他......”
“我不介意!”
他脱口而出,意识到口误时,才稍微改正。“说不介意是傻瓜,可我要有君子风范,不能像某只疯犬一样,玩不起游戏。”
“乔未央,你别给我指桑骂槐!”
“双儿,亲亲,别掉眼泪,我会心疼的,摸摸看,我的心快碎了。”闻言,单双敛着天真的笑颜,瞟向孟琴时,眼神愈犀利,又是她,明明有丈夫,却又是她将未央从她身边抢走,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抢她的?看着双儿那副吃醋的模样,她胸中一阵憋屈,狠狠擦拭着嘴唇,肩膀跟着抖了抖,身后有双眼睛寒冷的比暴风雪愈夸张。转过身,勾抹尴尬的笑,搭上他胳膊,刚翻个白眼,一双铁臂便钳住她后脑勺,接着冰凉的唇覆上,狂暴地吻着她,加深,加深,再加深。
说不吃醋,才有鬼!
说无所谓,那脑壳坏掉!
说什么,什么也不说,冷酷的他,干脆扯过她,狠狠地吻,唰掉乔未央在她嘴唇上残余的味道。哪怕一丝丝,他也不准许,霸道也好,强势也好,众目睽睽之下,他表演一场旷世激吻,将午夜摸吻推向一个新的高潮......
“唔......”
孟琴捂着胸脯,平复那阵眩晕。不知为何,深喘时,瞄到乔未央时而的冷漠视线,双儿的眼神变的好复杂。是她的错觉?揉揉眼睛,推开乔未歌的钳制,刚打算倾身上前看的清楚,船舱一阵动荡,接着广播中传来惨绝人寰的通知。
“海盗船史来第一次撞礁,请各位乘客立即换好救生衣,跳海求生。”
“啊――”
震耳欲聋的尖叫崛起。
乔未歌牢牢拥住孟琴的纤腰,从背后将脸埋入她脖子,触及那片冰凉的肌肤时说:“琴,我们跳海吧!”
“妈的,我就流年不利,史上第一次也被我撞上,没有救生衣,我不会游泳......”
“我就是你的救生衣!”
他说,接着船舱晃荡,开始漏水,只听“扑通”巨响,全船跳海,往昔的恐怖梦魇侵袭脑海,孟琴只有一味地攀住他的胸膛。他说,他就是她的救生衣,用生命编制的救生衣,哪怕一命换一命,他也再所不惜,因为,他是乔梁的妈咪,因为,他是她的妻,更因为,他爱她......
第2卷 第16章 死斗鲨鱼性命颠簸
“咕咚”
灌入一口海水,咸咸的,涩涩的,和11前年同样的一幕,那种挣扎的难堪,残忍地再上演一回。海水越来越沉,浑身的衣物成为负担,头发湿润的重量,寸寸将她向海中拖拽,只有那双粗壮的臂弯,牢牢拥住她,哪怕双双下沉到脖颈,乔未歌也没有片刻放松的警惕,哪怕同死,又有何妨?
“啪”
趁着意识清醒,孟琴狠狠用手肘推开乔未歌,“咕咚”再灌两口冰凉的海水说:“你游过去吧,带上我,你也会淹死。”
“别胡思乱想,我们有上帝保佑。”
“别罗罗嗦嗦,放开我,我虽然笨,但懂得这样下去,我们两个谁也活不成,赶紧给我松开,快点!”
“我不会松开,永远不会!”
乔未歌冷冷回道,执拗地勾着双臂,将她向那个神秘的岛屿拖,忽然,大海仿佛是无垠的,咫尺的距离变的那样遥远。他的身体,一直下降,甚至他撑住她时,向上抬,自然的灌入好多,从他紊乱的呼吸中,她嗅的出“危机”味道。“你赶紧滚,滚回去好好抚养宝宝,我不能让他成为单亲孤儿。”
“我们一起。”
“妈的,乔未歌,你给老娘走,别自做多情,我压根不需要你!”孟琴开始下猛药,浑身浸泡于海水中,如果再迟疑,他们铁定一起徇情,这样的结果,她不需要,宁可自己投胎,也不要......
“别用激将法!笨蛋!”
“滚开,你怎么那么犯贱,我说不需要就不需要,我的命大,掉进去海龙王都不敢收,你碍事好不好?”
“我说过,别用激将法。”
“滚开,贱男!”
她口无遮拦,而他却只将她拥的更紧,异常失控地咆哮道:“我不走......”除非带她离开,否则他不苟活,没有她的日日夜夜,是隆冬风雪中没有盖棉被的日子,早晚,他会冻死,会冻死的!
他说:“琴,为我们的生命拼搏!”
“你......咕咚”又一口海水,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他悲戚的表情,那冷酷决绝却饱含深情的眸子,和那日,那刹那,他那滴泪同样的憔悴,很想,很想替他擦干,纤细的指抚上他眼角,她忽然说:“乔未歌,你是个大傻瓜!”
他不语!
默默带着她游,那是大海,是灰色的大海,蔚蓝的希望,早化作绝望,他们的身体在下沉,她推了推他,看着他喘息的困难模样,不由眼泪从眼圈滑下,一滴的泪,化作半海的悲,令海风呼啸,吹乱气息。好吧,我们一起下地府。她默默呢喃,感触消逝刹那的温情,冲天长喊“啊......”
“我爱你。”
他默默说。
俯在她耳畔,默默地说,也许她听不到,可他的心却异常豁亮,亲爱的,我爱你,不是算计,不是阴谋,是真的爱你。
你知道吗?
既然真爱无法用语言来表达,那就用生命来验证吧!
琴,我爱你!
海风呼啸而过,他们淹没其中......
“双儿,把救生衣穿好。”
乔未央边脱下备用救生衣,边推一下单双,瞄向海面消逝的他们,心“咯噔”下抽痛。“向那个岛扑腾,别回头。”
“未央......”
“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不要脱,不要脱,双儿不要失去你。”单双惊慌地抓住他手腕,明知他危难时表现的真情,可心却依旧不甘心,为他们,丧失生命,他的未央刺痛了她。“我们一起游到那个岛上,未央......”
“双儿,别那么自私!”
“我、我怕,我只有未央,我不要失去你。”单双牢牢揪住他手腕,可怜兮兮地掉着眼泪,可惜乔未央只温柔推开她,向前一推叮嘱道:“向岛上游,千万别回头,宝贝双儿,我是游泳健将,难不倒我的!”
“未央......”
“乖,我回回就回。”乔未央将救生衣挽上手臂,冲她飞吻一个,便匆匆游向乔未歌,提着衣领向上一捞,看着孟琴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迅速将救生衣利落套上她身体。“徇什么情,有救生衣替你保驾!”
“乔未央?”
“你们两个笨鸟。”
“哥!”乔未歌抚着胸口深喘,伸开右臂推开孟琴。“走吧,找双儿一起,到对面的岛等我们,剩下两个游泳健将,看不将这海翻个浪打浪。”开口的却是乔未央,瞄了瞄乔未歌,她摸了把嘴角的海水问道:“未歌,你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很好!”
“那你们快点追来。”孟琴整整救生衣,开始向单双追赶,劫后余生这种事,像像她的一日三餐,扑腾向小岛,翻躺向铺满碎石的地面,瞟一眼,他们正慢悠悠游泳闲聊。“哥,谢谢!”乔未歌冷冷道。
“不用。”
“谢谢你救琴。”
“我没有不救的理由。”乔未央幽幽回道,看着她沉入大海,他的心就像被巨石敲碎,片片坠入这可怕的大海。如果她死了,他想,也许他会很痛,很痛,像死了一样痛。那一刹那的心悸,让他确信他确实爱上了她,而非表面的虚伪。患难见真情,莫非说的就是他这种境况?忽然,背后有种阴森森的冷,蹙紧眉,狠狠咬住下唇,他问道:“未歌,身后是什么?”
“一条鱼!”
“鱼?”
转身,瞥向背后,确实是一条鱼,身长足有两层楼的高度,锋利的牙齿在大海中显得异常恐怖,扑腾着大海,水花四处飞溅,尤其撞倒歪斜的海盗船时,一口便吞下个夹在甲板上的乘客。
大海,依稀被染红。
那庞然大物继续前行,扯住腿吞腿,扯住胳膊吞胳膊,有时整个吞掉一个活人,骨头渣滓也不剩。
“啊......鲨鱼啊!”
尖叫崛起。
一阵淹没一阵,大海越来越红,鲨鱼肆虐地享受他的美食,亲眼目睹前面那个老兄夹在鲨鱼牙齿中被喀嚓喀嚓,两兄弟拔腿便拼命游。“还真是条鱼!”乔未央优雅勾唇,稍显抽筋地哼一句。
“鲨鱼来了。”
“啊?”
“哥,小心!”乔未歌提醒一句,阴鸷的眸中有抹不和谐的锋芒,他们拼命游啊游,鲨鱼却穷追不舍。“吼......”那叫声,震天响,连路吞掉一个又一个,满海的血,在漆黑的夜幕中嗅到股股血腥。“啊......”忽然,乔未央停下步,鲨鱼扯住他长裤的角,正打算开始吞噬,他迅速侧踢一脚,“嘶啦”裤腿被撕碎,裸露的肌肤被锋利的牙齿摩挲时,他极力反抗,和鲨鱼展开“以卵击石”的恶性斗争。“啊......”腿被鲨鱼一撞,疼痛遍布全身,千钧一发时,乔未歌“啪”一个重拳袭向正打算咬他的牙齿,一颗像镶嵌的钻石的鲨鱼牙,被震碎,鲨鱼疯狂咆哮,开始猛力攻击乔未歌。
“未歌!”
乔未央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