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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

作者:乐暖
更新时间:2018-04-10 21:00:00
涂,凭什么要拿你终身幸福来交换面子,娘这样与别人家卖女儿有何异处?还还是日子好过时候,坚持要卖女儿!”

    “大妹,别胡说,娘心里只怕现在不比我们苦着,悔着啊。

    可是当初,娘若不答应下来,如何会有你们呢……想想你们如今都没被送走,大家都在一起,热热闹闹,我倒是没觉得有啥吃亏。这事,你也别搁在心头上。阿贵人虽傻点,但是个好人,对我话素来是听。四婶子这些年来一直当我是半个女儿来看待,我若嫁过去了,你们也不必担心他们家对我会不够好。

    再说,娘早早有意时,就跟我隐约提起过这门亲事,这么些年过来了,我也没觉得嫁给阿贵会是件难受事情。”

    谣言

    说到此时,春花笑拍着喜宝一只手,道:“好了,说完了我事,该说说你了。 阅 读屋即时更新!我倒是不知,妹妹只不过堪堪七岁,就晓得这些事,究竟是从哪里学来,还是哪一个别有用心家伙教了你这些事情,若是人家教你,你可得用心些,莫要与他们太过亲近了。”

    喜宝自从得知这事,满脑子里装着大姐事情,乱得跟一团糨糊一般,怎知大姐轻描淡写轻轻撇过终身大事,反倒转到她身上来探究由了。

    一时之间,喜宝两耳蒙蒙,并没有回应大姐,而是在心里纠结着该怎么说服大姐改变主意。

    “你不说,那便算了。嗯……四婶子真是在娘屋里哭了,你没眼花吗,看来,我得去看看她去。”说罢,春花眉眼里藏着不少心事,她忧心忡忡地站起身来欲往门外走去。

    许是春花大姐起身擦过她身边要走,喜宝终是鼓起了勇气,拉住大姐一只手儿不放,也站起身来道:“大姐!先不要走,且听我一说。

    大姐方才所言差矣,我们几个妹妹,生来就自有运数,将来是穷是富,是生是死都万万不该累及到姐姐你一个人身上来。

    从前那是从前,现在我们家已经不再需要考虑他人那些个流言蜚语。咱们有田有粮有大屋,还愁什么呢。

    就是牛岗村村正,将来只怕过日子还比不上咱们家。

    大姐,你可该好好考虑一下你自己了,考虑好你终身幸福啊。

    方才,妹妹亲口听你说了曾经考虑过嫁给阿贵究竟是不是件难受事情,那叫妹妹我又如何相信大姐嫁于阿贵一起生活会幸福呢。

    大姐若不幸福,我们几个让你代替母亲细心呵护长大妹妹们将来如何安得下心来呢。

    更何况,大姐就不担心,你若嫁于阿贵,生下孩子会是另一个阿贵么,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就叫你一个人照顾两个傻子吗?我可怜姐姐啊,你怎么能这般轻易将自个幸福割舍掉呢。”

    “不、不会,我将来孩子不会是傻子。”春花顿时煞白了脸,失声尖叫了起来。

    大姐反应叫喜宝受了一惊,但她还是手忙脚乱一番先来服侍大姐。

    这下喜宝便明白了,孩子有可能会像阿贵一样傻,这才是大姐真正放在心里无法向他人轻言恐惧之处,这也是她说服大姐关键突破口。

    于是,喜宝赶紧趁热打铁,“大姐,你别难过,咱们现在就退了亲,还不算晚,等时日久了,娘气早早也该消完了。阅读屋 即 时更新!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可以过去跟娘说清楚,娘若肯听我们,就让娘替咱们做主,再不行,我们偷偷去找爹爹去,我就不信爹爹那般疼咱们,会忍心叫姐姐嫁出去受苦、受委屈……”

    春花轻轻贴在椅凳上,身子并不曾真坐下去,两弯清秀细眉微微颤动起,但气色看上去倒是比方才好上太多了。

    接着,她伸手抚了抚胸,跟着理顺气息,声色亦和缓了不少,脸面也愈见颜色了,她方道:“大妹,方才是姐姐一时失态,说了些胡言乱语,扰人空想傻话,你切莫要记挂在心头上。

    我和阿贵亲事早己经是双方长辈们共同决定好事情,怎能由我们家先开始出尔反尔,若传扬出去,只怕爹爹也要受连累。爹爹可是男人啊,素来重信守诺,你便是去找爹,爹也不会同意随你一起瞎胡闹。

    再说,四婶子家还有两个儿子呢,且两个儿子都是健健康康,其中一个前二年就己经成了亲,生下一男一女两个漂亮娃儿。

    还有,你忘了这事吗,四婶子带阿贵来同我们一起玩时,曾经私下同我们说起过,阿贵小时候原本可聪明了,只是因为一次爬山摘草药摔伤了头,又误了医治,这才变得迟笨。所以,我倒是不怕了。一切且听天命吧。

    好了,躲在这间屋里,姐姐都说了这般久话了,爹爹那也该收拾完木匠活计,等着我送热茶水过去了吧。

    那、我先出去了,这事,你莫要与几个妹妹提起啊,开玩笑也不成,莫要吓坏了她们。”春花大姐说着说着,一双漂亮眼睛透出几许信心来,秀气脸庞跟着蒙上一层柔和光晕,就似屋外爬上墙来迎春花般,熠熠生辉。

    喜宝一时失语,只得在心中默叹错失了机会,也默默应了下来,但她抓着大姐一只手不舍得松开,直送到门外头,才肯放大姐离去。

    等喜宝转身进屋,走到床榻旁,便再顾不得许多,猛地扑倒在床上,变成一个“大”字再翻转过身来,一双杏眼望向房梁方向两眼发直,眼瞳一动不动,真是愁得紧了。

    不知过了多久,喜宝横躺在床上懒得关上房门“咿呀呀”响了之后,突然“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缓缓打开了,喜宝却将头偏向床另一头,正好背对着门那边,只对着一道灰墙头。

    等到那人脚步走得离床榻近了,喜宝突然一个鲤鱼大翻身,朝来人低头伏冲了过来,并且诈诈呼呼地道:“冬云!哈哈哈……”

    被喜宝故意捉弄冬云神色未变,她手里挽着两只大篮子,眼下正只好用两只胳膊肘来代劳,竭力扫除那些喜宝任意铺在上面碎布头和烂竹条什么,好腾出空处来放她手头上两只大篮子。

    “嘿嘿,我来帮忙,我来帮忙。”喜宝举着自个一双小爪子,像只毛猴子一样过来凑热闹。

    冬云轻轻拍开喜宝手,念叨道:“好啦好啦,你绣工水平只能绣上几条蝌蚪文,性子又是个没定性,你别来添乱就成了,赶紧闪到一边去。若不是我晓得你这张桌子十天半个月没什么变化,我才不会将它们带到你屋里来呢。

    哎呀,小心点,这里有十来户人家绣书呢,你别弄乱了,我只是做了个浅浅记号,还没登记上啊。”冬云被喜宝一番越帮越忙乱急晕了眼,到最后,只得她凭着记忆将己经被喜宝一股脑儿倒在桌上那堆绣书依着各家各户重新放置起来。

    “呃……”喜宝望着自个做破事,怪不好意思起来。

    忙了几手,冬云总算感觉到今天气氛不太对,她便停下正忙着双手,挑起眉头,斜睨过来,“说吧,今天这么有闲情寻我开心,莫不是又有事要来找我?”

    “正是,正是。不过,不是我事,是大姐事情。”喜宝不知该怎么讲述这件事情,便暂且停往嘴,转动着杏目,好好想一想。

    “哦,大姐事!――来得正好,我今天弄得这般狼狈,也是因为大姐事。”

    “耶,不会吧。大姐今天可没有出门过。”

    “大姐是没有出门收这些绣书,可是,我替她出门了啊,居然忘了带记事本子,真是不应该。否则,哪来你看见这般狼狈。

    也就是说,我替大姐出去,大姐她替我留在家里一段时间照顾那些鸡,直到那些烦人风波消失掉。”

    “啥,你们交换工作啦,这是为什么?我可记得,那些鸡自从到你手上,就从未离开过你手啊,你怎么会放心将鸡交给他人去管。真是奇了怪!”

    “有什么好奇怪,你以为大姐是你啊,把鸡交给你,我还真担心,哪天鸡棚里会只剩下一堆鸡毛留给我瞻仰。

    哎……也不知村里哪一个神经病,将来嘴上要生疮烂嘴巴最开始造谣出来。”冬云低头锁眉,从小宝桌上摸来一块破布头,按着炭头,开始记录起今天收获来。

    冬云一边记录,一边还有余力跟小宝接着说道外头传闻。

    “说咱家成了绝户,诺大家产不传给经常欺上门来本家兄弟,反倒宁愿要招个半子上门,传家产给外人。

    这不,惹得大姐没个安全立足之处,大姐平常去做绣活女孩们家里,这些天,她们跟灌了**汤似,一个个鼓着劲想着方儿设计大姐去见她们那些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堂表亲戚们,指望将她们之中一位亲戚指给春花大姐做婿,好来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哼,也不看看她们指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子,找来男人从年过半百再到四五岁稚童都有,都是些什么玩意啊,都将咱家水灵灵春花大姐当摆设当花瓶,当呆子看啊。

    大姐性子好,也不能任由着他们这样欺负人啊!

    他们真是妖得很,跟中了魔一般,这不,我今天头回去,她们也来给我介绍一个八岁奶娃子,还有一个快要四十岁鳏夫。

    你说可笑不可笑,八岁那个奶娃子――我敢说,他见着我,定会吓得尿裤子,另一个,管见着我之后,都不好意思站在我身边半丈之地,我得叫他什么,是爷爷还是姥爷。

    这般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可没啥好脾气,好好戏耍了她们一通,还叫她们倒贴几件绣书过来,否则,下回咱家生意就没有她们家份了。真是,跟她们吵这些个事,我都嫌弃自个掉身份,一点意思都没有,可是她们兴趣却反倒越来越大,正事不好好做。

    她们父母也跟着来凑热闹,打听起我们家家产如何分配来了。我看她们真是太闲了,怎么不去关心关心若少了我们家这尊财神爷罩着她们,她们明天要不要喝西北风去啦。”

    “真是岂有此理!”听到他们这样欺负人,喜宝心里义愤填膺起来,跟着又一听,听到冬云如何戏耍了她们之后又威胁了她们事情,尤其,那句“我看她们真是太闲了……”叫喜宝不禁乐出声来,赞道:“对,她们再多嘴多舌,我们就砍了这块生意,总之,不做了便是。”

    冬云今天话儿特别多,别时候都需要喜宝三请四请,她才开腔,今天她倒是装满豆竹筒子,喜宝只不过无意之中触及了一下,冬云就情不自禁地都将事情倾倒了出来。

    “你还别说,她们还真是有理由了。

    有户人家想要卖个人情给我,见我刚开始没回嘴,好拿捏得很,就说了原委,说是咱家成了绝户,连女儿也受到牵连了,正经人家担心娶了我们进门后,会跟着倒霉运,又连生几胎女娃子,得不到一个男娃,叫他们家跟着绝了户,所以正常人家不敢明着来抢这份鸿运之财,因为凶险大着咧!”说罢,冬云附送两只大白眼。

    喜宝明明心里急恼,偏要被冬云惹得频频笑出声来,盖因冬云一面说一面偏要模仿出他们嘴脸来,着实是辛辣讽刺啊!冬云在外头都这般受气,还改不了荼毒他人习性。

    冬云虽然当着她面吐了一堆苦水,但冬云倒是快乐,若换成春花大姐承受这些,大姐就只能默默忍受住她们闲言碎语了,而她又不能像冬云那样沉得住气做扮猪吃虎,这工作倒也换得顺当。

    要挟

    时间飞快而过,谣言却没能止于智者,反倒是越演越烈,猛烈到连青山这一家之长亲自出来向人解释都没能让村里人相信他,反而令他们越发相信连青山是想偷偷在外面给几个女儿找个依靠,而不愿意就在本村人之中寻找,这下子激了众怒,一时之间连青山家里无论主仆皆是愁云惨淡起来。

    这不,村正家大儿子坐不住了,前来造访连青山。

    村正家虽有上百亩良田,雇有三十几个租期长短不一庄客,可是村正大儿子照样眼红连青山膝下无儿却平空得来这数亩自会生金蛋水田。

    此次前来,他谋是买下连青山名下所有高产出田地。

    旁人像村正大儿这样打主意,喜宝或是冬云便可直接叫家仆撵走他们便是。

    但村正大儿子不同,便是冬云也在一旁边听边阴郁着脸,仔细揣摩来人话里所藏着意思,只因村正大儿还可能同时代表村正态度和意思,叫连家上上下下不得不小心谨慎着对待。

    “水根啊,这地都是从祖宗手上一代代传下来,作为后辈可不能罔顾祖宗昔日血汗辛苦之意而糟蹋了它们啊,所以我是不会卖它们,你还是请回吧!”连青山不畏村正家权势,说完这话,两只皱巴手都是抖着。

    连青山并不是害怕,而是气着了。这也是自家没个传宗接代男丁,谁人都看不住他家,更加不看好他家悲哀。之前跟孩子他娘和娃儿们说过不要再生男丁了,他是料想过会有这样境遇,所以,这一刻他该要顶上去,不能再叫孩子们担惊受怕。

    “哼,你莫不是真想让一个外村人来这里侵占本该属于牛岗村田地,若是你执意如此,我会叫我爹上官府告你们家去。哼……”村正大儿牛水根铁青着一张脸猛然起身,碰倒了一碗香茶,他又伸手出来对连青山一番指指点点,方才愤愤地甩手离去。

    在一道角门后头,冬云双手死死按住喜宝一只手背,不让她闯进去添乱,见牛水根走了中,她低头对喜宝道:“别急着告诉爹爹新庄上事情,乱传谣言贼人还没有找到呢。阅读屋 即 时更新! !”接着,冬云停顿下来,望着喜宝一双饮啜眼水鼓胀杏眼,她眼角撇过另一边去,目光轻蔑着道,“村正儿子想要咱家田,咱家就给了,这村里眼红又有身份人家又不只他那一家子。若逼急了我们,我们又实在找不出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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