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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绿痕
更新时间:2018-04-10 21:00:00
三个早就看呆的男人们吩咐,“桃孟、杏季,你们两个快去找大夫来,柳仲,你去帮大人请假几天告病不上朝!”

    三个被似印叫回魂的男人们。连忙照着她的吩咐去办。

    “你别疯了,先和我去看看大夫要紧。支使走了三个人后,似印无奈地拍着段凌波的脸庞,实在很担心他的脑子是哪儿出了差错。

    “爱妻。”段凌波突然眼眸炯炯地盯着她。

    “什么事?”被他叫得浑身不自在的似印,一手按着发烫的脸颊,一边闪避着他那会烫人的眼神。

    段凌波伸手勾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近眼前细看,“我今天才发现,你是如此的美丽诱人。”以前总是没心思好好看她,现在他才知道,他娶的这个老婆,远比他泡过的任何一个情人都还要来得美。

    “啊?”似印听得一愣一愣的。

    “看看你这张倾国倾城的小脸。”段凌波心满意足地盯审着地无瑕的脸蛋,修长的十指也纷纷顺着她的脸庞游走。

    似印抬高了柳眉,“脸?”

    “亲一口,它就会变得粉粉嫩嫩。”他边说边在她的颊上印下声响吻,并且说出经观察而得知的心得,“再亲一口,它就会红艳得比扑上了胭脂还好看。”

    美丽似霞的红云在他的亲吻下,迅速地在似印的脸上炸了开来,她两手掩住脸颊,一点也不知道该拿这个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劲的段凌波怎么办。

    段凌彼邪笑地在她的唇上轻舔,“要是再亲一口,它就…”

    “段凌波!”头顶都快冒出烟的似印一手掩着他的唇,一手拖着他闪避至树后,免得所有人都看到他这副发春的模样。

    “爱妻,请叫我凌波。”段凌波讨价还价他说着,并且将她拉坐在青葱的草地上,而后舒舒服服地睡在她的双腿上。

    似印睁大了杏眸,“凌波,你现在又在做什么?”这回他又是在搞什么花样?

    “睡午觉。”他满足地躺在她的腿上享受树间筛落的暖融日光。

    “睡在我身上?”似印脸红心跳地看着他在日光下的俊容。

    “没比这个地方更合适的了。”他伸手勾下她的后颈,慢条斯理地经吻她一记,而后回味地舔着唇,“嗯,好甜。”

    他挑诱的一举一动,令她的心用力地撞击着她的胸腔,一声比一声急,一下比一下快,几乎就快迸出她的胸膛。

    似印无力抗拒他脸上那种心满意足的笑容,动也不动地愣看着他搂着她的腰肢,就在她的腿上闭上双眼。就像只慵闲懒散的猫咪,放松了身心在她身边酣然人睡,一种心安又静讥详和的感动,缓缓沁人她的心房。

    “凌波?”好一阵子没听见他的声音,也没看见他再乱动,她忍不住伸手轻推他。

    微风轻吹过树梢,风声之外,四周静得无半丝声响,她倾身聆听,只听见段凌波沉沉而均匀的呼吸声缓缓传来。

    他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似印没好气地瞪着腿上这个说睡就睡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仰靠着身后的大树。

    她真不知他是怎么了,而她相信,就算她去探究,他也不会正经地回答她。她还记得,那晚脸上带着犹豫惨伤神色的他,而现在的他,就像只飞出笼子的鸟儿,那么地快乐自在,这一切,是不是因为那晚他的心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指间轻轻流画过他的眼眉,他俊美的五官,看他睡得这么安心,她也不舍得打破此刻的情境。

    如果,他们可以再回到当初彼此那么陌生冷淡的时刻,也许她现在就不会如此为他的性命而忧心忐忑,也不会想要紧紧捉住时间的尾巴,不让洋溢着淡淡幸福的此刻偷偷溜走。

    愈是亲近他,她愈是谈心的想要让这一刻永远停留,只记现在不顾未来。她好想永远留住他现在的欢笑,不让时间再多前进一刻,就让她这么伴着他,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顾忌,和他当一对真正的夫妻,做一对在她梦里一直期盼着的爱侣。

    假若,她真能许一个如果的话。

    第五章

    连续告假了数日不上朝的段凌波,就像一名挖到宝的旅人,每日就停伫在似印的身边,哪儿也下想去。为了能和似印多点亲近的时间,他索性向朝廷递了张长期告病的摺子,不论每天有多少人在府外排队等着要见他,他段老兄一概以重病为由,统统挡拒不见。

    段凌波是可以装病装得舒舒服服,可是段府里的每个下人却是得日日站在府外替他挡人、挡驾、挡帖子,还得抬出不够用的桌椅、定时捧出茶水、膳食来伺候那些决心在门外不等到段凌波不死心的朝中大吏。也由于段凌波的不上朝办公,段府外头的大街上这几日来都站满了捧着摺子,等着段凌波裁示的户部官员们。使得段府前的大街每日都是水泄不通,挤满了排队晋见和看热闹的人潮。

    挡人挡到无力的柳仲气喘吁吁地再度爬上催墨楼,随便敲了下房门,接着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倚在门边,瞪着眼前那个闲闲没事做,就只会像只似印驯养的家猫缠在她身边的段凌波。

    “大人……”柳仲乏力地朝他举高手中的拜帖,“又有帖子来了……”

    段凌波连头也不抬,劈头就赏一顿闭门羹,“挡。”

    “大人,这张不能挡……”柳仲直摇着头,“这张帖子是云大人的。”

    “掠空?”段凌波终于肯拨点心神注意他人,“上头写些什么?”那家伙会下帖子来?他不是向来都是直接找上门的吗?

    柳仲拆开密摺,念出里头短得不能再短的内容,“地凋,啸削。”

    段凌波蓦然眯细了眼眸,心底马上猜出了大半云掠空这封密摺的原意。

    能让云掠空这个什么事都不受搭理的人急着写帖子来,十之八九是战尧修又去对云掠空施压,要云掠空来问问他到底杀了似印得到了地玉没有;至于啸削,八成是司马相国又对啸王党做了什么削势的举动,才会让战尧修忙着要他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

    “大人?”柳仲看他一副深恩的模样,还以为他终于要接帖子见客了。

    段凌波寒目一瞥。“挡掉,就说我没空。”

    “没空?”柳仲倒竖着眉大叫,“你不是闲得很吗?”成天窝在房里的人会没空?

    他到底是在忙些什么?

    “我正打算要陪我的爱妻去游河赏花。”段凌波站起身,脸上又换上了嘻皮笑脸的模样。

    似印两手叉着腰站在他的身后,“我哪有答应过这种事?”他自己不想上朝就算了,干嘛每次都拿她当挡箭牌?

    柳仲苦哈哈地向似印求救,“夫人,你快劝劝大人吧,外头今天又是人山人海了。”

    似印走至段凌波的面前仰视着他,并以素白的指尖戳着他的胸膛。

    “你到底还要罢朝几天?”随他玩了几天,以为他会玩累了收收心,没想到他却有欲罢不能的倾向,愈玩愈过头。

    “直到我认为够了为止。”段凌波朝她微微一笑,继而打横抱起她,无视于门口的柳仲,笔直地走出房外。

    似印紧捉住他的肩头,“你要带我去哪里?”

    段凌波没理会她,只回头对柳仲交代,“柳仲,告诉府里的人继续挡,挡不住就把他们全都赶回去,我要和我的爱妻培养感情,严禁第三者干扰。”

    “还挡?”被扔在原地的柳仲急得跳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大刺刺地带着似印由后门开溜。

    “凌波,你已经好几天没上朝了,你不能再这样一直和我窝在一起。”看着他又将大批想见他的人给挡在门外,而他们又从后门偷偷开溜,这让陪着他偷跑的似印满心的罪恶感。

    “那又怎么样?反正国库一时之间也倒不了。”段凌波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低首亲了她一记,“更何况,陪你比那些烦人的国家大事来得重要多了。”

    她轻蹙着眉,“可是……”

    “捉好我。”段凌波来到河岸的船坞,抱牢了她跃至己为他们准备好的小艇上,随后就放开了船绳,任小艇顺着潺缓的水流漂流。

    河岸两边遍植着柳、桃、杏,在今年近乎提早了一个月就来报到的东风下,河岸缤纷亮丽地换上了妆彩,桃红粉白嫩绿摇曳在东风中迎接春天。

    似印坐在船首,轻仰着头,怔怔地看着灿开的花朵漫蔽了天空,落英缤纷如雪絮飞舞,花瓣落至水面上,便成了春天的落雪,粉粉漾漾地荡在水面上,一切景物都在这烂漫的春光里模糊了,什么都看不真切。微风吹过,她轻嗅。是东风拌着花香的味,那么地暖融、那么地温柔。她忍不住闭上眼,任微风落花轻拂过她的面容,细细地体会这难得的春光。

    小艇缓缓滑过水面,在宁静的水面轻轻滑出了一道道波纹,在段凌波的眼中看来,就像是似印的身影在他的心坎上悠悠画过。

    他静静地看着似印姣好的侧脸,淡烟花雨中,掩映的日光让她的脸庞显得更加柔美动人,风儿吹过她的发,瓣瓣花朵妆缀在她乌黑的发上,她伸手去挽,花朵顺着风自她洁白的指尖穿梭而过,令她娇悄的脸蛋上漾出一抹小小的笑餍,像朵涟漪似地泛慢在他的心湖里。

    他尽力记住眼前的一切,记往她的美,记住那些曾经以及现在躲藏在春光里的情事,不去思考那些在她背后的阴影,不去想那些藏在他身后的深深负荷。

    他自她的身后紧紧环住她的肩,将她深深按人怀里。不愿让她如那些落花般,在短暂的盛姿后便凋零飘落在水面上。最终不知去向。

    被他搂得几乎喘不过气的似印,悄悄仰起头,“凌波?”

    段凌波无言地拥着她,想像着将她嵌合进体内的感觉,想像着当她把心交给他时,他将会有多完整,不再像此时即使将她拥得那么近,他的心头还是觉得若得若失,无法踏实。但他更怕的是,得到后又失去的那一天的到来、似印仰靠在他的怀里,抬首望着他那几乎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庞。

    她伸手轻画过他浓密的眉,“最近,你都在想些什么?”她愈来愈不懂他了,他近来老像是个戴上面具的人,一下子柔情款款,一下子沉醉在他的世界里,一下子,又扮着笑脸来面对所有的人。

    “你。”段凌波老实地点着她的眉心。

    似印摇摇头,“我要听真话。”

    “这已经是我最真的话了。”他深叹了口气,将她揽抱坐至他的身上。

    “和我在一起,你觉得很勉强吗?”她细细看着他的眼眉,总觉得有股忧愁在他的脸上浓化不开。

    “不勉强。”抛开那恼人的一切后,如此靠近他失落近二十年的心,他一点也不觉得勉强,反而觉得这才是他该回来的地方。

    “其实你不必刻意为我做些什么,如果你觉得拘束,你不必为难自己。”似印垂下眼眉,声音幽幽的,“我不是一株缺乏灌溉就会枯姜的花朵。”

    他却摇首苦笑,“可是我没有你的滋润,很快就会凋零。”

    似印不解地看着他,试探地抚着他脸上的笑意,它是那么地真实不作|Qī-shu-ωang|假,轻悠地扯动她的心,令她为他微微侧痛。

    段凌波将她贴靠在胸前,“你听见我的心跳声了吗?”

    “听见了。”似印点点头,闭上眼仔细聆听他胸口那阵稳定的律动。

    “它的声音是不是很空旷?”他边挑去她发间的落花边问。

    “为什么它会那么空旷?”似印不明就里,但仍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段凌波抬起她的脸庞,仔细地告诉她,“因为它少了另外半颗心。”

    “另外半颗在哪里?”似印望进他愁侧的眼眸里,仿佛看见了隐隐的孤寂。

    “你身上的这块玉是打哪来的?”段凌波没回答她,反而轻揭开她的衣领,以指尖勾出一块色泽碧绿的温玉。

    “我不知道。”她偏首回想着,“我有记忆以来,它就一直在我身上。从没人知道我身上有这块玉,你还是第一个发现它的人。”

    段凌波拿下自己颈间佩戴的天玉,拿到她的面前与她的地玉契合相接,看它们在他的手中,在经过了五百年的时光后又完整了。

    他喃喃低问:“你说,它像不像一颗被拼凑好的心?”

    “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似印讶异地看着那两块似乎本来就应该接合在一起的玉,不知他是从哪弄来这么一块刚好能和她的王连接在一起的玉。

    段凌波将两块玉塞进她的手中,再将她按回他的胸前,“你再听听,它的声音还是很空旷吗?”

    哗然喧嚣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掠过,她听见更空洞的心音,那种反而失去了稳定,好似某种东西正在急急流失的声音。他的胸膛就像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天空,无边无际,所有的声音都是那么地空旷。

    她神色复杂她望着他的眼瞳,“你究竟想说什么?”她一点也不喜欢那种声音,她也不愿见到他眼底那种隐隐的寂寞。

    段凌波安静地开口,“我需要你。”

    似印的心漏跳了半拍,耳间嗡嗡的风声,让她几乎以为自他口中说出的话只是错觉。

    “我需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段凌波执起她的手,“因为,我的心在呼唤你。”

    似印的气息紧缩欲窒,觉得眼前的一切应该只是出现在她的梦里的,可是他的掌心那么温暖,在在提醒着她这不是梦,只是她一直等待着的愿望毫无预警地就降临在她的身上。

    她的心,因他的一句话而流离失所,留也留不住。

    不需要花言巧语,不需要喁喁诉情,只要他用这种认真的眼神、诚挚的言语,他就能够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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