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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作者不详
更新时间:2018-04-11 00:00:00
不道地。”

    袁依洁听到老妈要在家里煮面也面有难色。“冰箱里没东西可以让你煮,还是出去吃吧!”

    除了她偶尔会煮红豆汤以外,她们根本不开伙,冰箱里除了饮料就剩水果了。

    “这……好吧。”潘月娥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懒?不会煮饭会给人家笑的,我们以前……”

    潘月娥边走边叨念,袁依洁只有点头的分,而廖大川也只能在一旁陪笑喽!

    第七章

    袁依洁与母亲同住的第五天,终於决定要开口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让她离家这么久,而且还是来到最令她感冒的台北?

    一方面觉得老妈虽然还是会和她说说笑笑,或者一起出门逛大卖场,不过却能明显感觉她似乎心事重重;另一方面谢巧馨在老妈“不经意”随口叨念几次後,即带著简单的行李窝到朋友家去,这件事让她对巧馨有著满满的歉意。

    在这栋大楼面临第三次法拍时,巧馨就要她爸爸出资将她们住的这间公寓买下,而且只是意思意思收她五千块的租金,让她的经济担子减轻不少。

    虽然巧馨强调是她自己不能适应和长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她知道老妈把巧馨当“女儿”般的叨念才是让她“出走”的原因。

    为了不让巧馨继续流浪在外,所以她决定今天要向老妈问清楚。

    “你怎么还穿这样?不用上班吗?”潘月娥一边煎蛋一边满睑惊奇地盯著还穿著家居服的袁依洁。

    在她的观念里,上班族是不可以随便请假不上班,这样很容易被老板开除。

    “轮休。”其实是请假,不过她懒得解释。

    现在她只接凯瑟琳娜的试穿工作,另外在一家科技公司找了一个总机的工作,不过因为是一年一聘的约聘人员而非正式员工,所以也就没那么积极的非要拿全勤奖金,只是想先有个工作让自己忙碌再说。

    “这么好?什么工作已经周休二日,平日还可以轮休?”潘月娥也不是个无知村妇。

    “总机,公司很大,总机很多,平常因为要接电话几乎不能午休,所以公司用给假来补偿。”她坐到餐桌前,随口胡说一通。

    “喔。”虽然她觉得没午休也没什么,不过既然公司有这种政策,那当然不休白不休喽!

    “妈。”

    “嗯?”潘月娥正拿起盐罐,将盐洒在锅内已经半熟的蛋黄上。

    自从她来後,袁依洁就没吃过外食了,即使要和廖大川约会,也要先吃饱才能出去,不然就是和廖大川一起回家吃饭。

    “你和爸怎么了?为什么你一个人到台北来?也不见你打电话回去,你们是不是吵架啦?”这是她这几天观察後的结论。

    潘月娥沈默,只剩下锅内高温热油的滋滋声,以及满室的煎蛋气味。

    袁依洁等了一会儿,见老妈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好再开口。“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我只好打电话问爸了,大哥好像也不知道你上来台北的原因吧?”

    除了要解决父母之间的问题外,当然也要让巧馨早日回来,她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乞丐赶庙公吧?!

    潘月娥还是没开口,但是背对著她的肩膀却开始轻轻的颤动。

    袁依洁起身绕过餐桌,来到潘月娥身边。“妈?”

    如她所料,潘月娥已经泪流满面,想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将瓦斯关掉,揽著老妈重新坐回餐桌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印象中,她好像没见过坚强的母亲掉过一滴眼泪。

    “我想和你爸离婚。”

    潘月娥这句话虽说得轻描淡写,却为袁依洁投下一颗史上无敌的震撼原子弹!她根本不敢相信从未外出工作过,大半辈子都以丈夫及小孩为重心的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呀?!

    “为什么?”她扬高语调,无法假装平静的样子。

    “受不了了。”别看她平常唠叨到不行,谈自己的事却是简洁有力,惜言如金。

    “受不了什么?爸吗?”她只好自己猜。

    “嗯。”眼泪掉得更凶。

    “为什么?我从没看你们吵过架,怎么突然就说出要离婚这种话?有考虑清楚吗?”说这话令她感到汗颜,一个从高中就离开家的人说没看过父母亲吵架不是废话吗?

    “嗯,来这里前就想清楚了。离婚後我可以去电子工厂上班,阿珠说像我这样的年纪电子工厂还愿意收,一个月大概有两万块的基本底薪。”以前孩子小,所以为了小孩什么都吞忍下来,现在她想为自己而活。

    “何必呢?年纪都这么大了,最需要的是老伴啊!”老伴、老伴,老了才需要伴呀!

    潘月娥吸吸鼻子,抬手抹掉眼泪,无预警地掀开长袖上衣。

    袁依洁被眼前母亲身上大大小小的瘀青伤痕给吓傻了,久久说不出话来,即使意识到该开口说些什么,却只是吐出艰涩的三个宇――

    “多久了?”眼中盈著满满的心疼与懊悔。

    电视新闻天天报导的家暴案就在他们家上演,她却迟钝地什么都不知道,有时还嫌弃老妈太老土,总爱将自己包得紧紧的,好像被人看到胳臂会少块肉一样……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不记得了,大概是在你三岁时,你爸遭朋友出卖,平白无故多出几百万债务那时候吧?”

    贫贱夫妻百事哀!自从多出那些债务以後,庞大的经济压力让他们夫妻俩喘不过气,偏偏她又没读什么书,只能专心在家里带两个孩子,顶多偶尔接些家庭手工回家做,经济的重担全压在老公身上,久了,他也受不了,需要“舒压”,而她就是他发泄的对象。

    即使孩子都大了,家里的经济状况早已改善,但他却已经养成没事就动手的习惯,只要想到就对她毒打一番,毫无理由,也下需要理由,只要他想到。

    看著老妈布满伤痕的身躯,袁依洁心痛得说不出话。

    要制造出这些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需要多久的时间啊!

    “哥知道吗?”吸吸泛酸的鼻子。

    潘月娥摇头。“我没让你们知道,就是希望你们专心读书,尤其是你,妈一直希望你多读点书,以後才不会像我这样苦命,幸好你跟你哥都很争气,都有不错的工作,交的朋友也很好,就是那个大川的职业不好,有空叫他换一个吧!”只有在谈到儿女时她才有当母亲的骄傲。

    “先说你和爸的事。”袁依洁根本没心思想其他的事,现在只想搞清楚父母间的问题,然後再考虑是不是要杀回南部找爸爸算帐。

    “唉~~这没什么好说的,你也别急著怪你爸,一切都是环境造成的,你爸他也是因为生活压力大才会这样……”潘月娥大概描述了一下她和丈夫之间微妙的感情变化。

    “……你们现在都大了,也都各自独立了,所以我才考虑和你爸离婚,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虽然年纪一大把才学人家出来独立很可笑,但我还是想试试。”

    袁依洁并不想泼老妈冷水,却有自己的看法。“你不觉得很不值得吗?”

    “嗯?”

    “为丈夫、为孩子卒苦了大半辈子,却要在儿女独立而该享福的时候放弃一切,岂不便宜了爸和我们?!你应该留在这个家,大方的“索取”你应得的一切,你所曾经付出的都要在这个时候一并讨回才对!”

    “但是……”但是她已经受够随时处於暴力阴影与皮肉之苦下的日子。

    袁依洁当然知道老妈担心的是什么。

    “你先安心在这里住下,过两天我会回去和爸说清楚,先看看他的表现,到时候你如果还是坚持要离婚,我就不再有意见。”只好委屈巧馨再“流浪”几天了。

    “不必……唉……”本来她想否决袁依洁的建议,不过在他们面前,他一直保持著慈父的形象,恐怕他们一时也无法接受他会打人的事实吧?

    袁依洁顺手抽了张面纸递给她,并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

    “都二十几年了,早不想啦!”接过面纸随意擦拭眼角。“对了,怎么这两天都没见到巧馨?”

    “嗯……她出差去了,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原谅我吧!巧馨。

    “喔,我看她平常都散散的,没想到这么厉害,公司还派她出差?!你和她住一起要常常提醒她,女孩子家裙子不要穿这么短,动作稍微大一点的话很容易就被人家看到,这样不好。”

    前两天她见到谢巧馨穿著只盖到屁股的裙子就要出门,忍不住好心地“提醒”她两句,希望她有听进去,出差时不要再穿那么短的裙子了。

    “唔!”

    她得打个电话给巧馨,请她再委屈几天,继续住朋友家一下,不然的话,她也愿意出钱请她暂住在普通饭店。

    回到房间後,她先打了通电话给廖大川,她急需听到他的声音好让情绪安定下来。

    老爸对老妈的暴力行为让她从震惊变为失望,她需要一个出口宣泄这些不安的情绪,而廖大川是目前唯一的人选。

    袁依洁和廖大川约出来见面,既然两人要交往就该坦诚,所以她告诉他过两天自己打算要回台南找爸爸谈谈,当然也描述了父母亲目前的状况,此外也不忘通知哥哥一起回家找老爸讲清楚。

    “我也要跟。”廖大川大掌紧扣著袁依洁的小手坐在公园的石椅上,他想跟她一起回南部。

    自从潘月娥上来和依洁同住後,他已经忘了和她手牵手的滋味,过著像个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好不容易有在外和她独处的机会,说什么也要紧紧牵个够。

    “不要,我自己下去就好,而且我不放心我妈一个人留在台北;你也知道,巧馨怕我妈怕得要命,所以我只能拜托你了。”她也不想和他分开,但是她更担心让老妈一个人独处。

    “我也很怕伯母呀!”他不是开玩笑的,对於潘月娥每次见面都要他换工作一事,他真的觉得很头疼。

    “那也没办法,谁教你是她未来的女婿,必须忍别人所不能忍的呀!”袁依洁说得轻松又戏谑。

    “这是你说的喔!”廖大川双眸如璀璨星光般,熠熠发亮地盯著她。

    “说什么?”

    “我是伯母未来的女婿呀!冲著你这句话,从现在起,所有人所不能忍之事我全包啦!”他现在的心情好极了,仿佛得到全世界般兴奋。

    袁依洁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溜了嘴,将心中早已认定他的事不经意说出口。

    “啊~~那是不小心说溜嘴的。”真是愈描愈黑呀!

    “但是我很小心的收下了。”乘机亲啄一下她的嘴唇。

    她只好红著脸低下头,廖大川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灯光美、气氛佳的大好机会,跟著低头衔住她的唇。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公开的场合做这样的事,而且还是在公园内,旁边有一堆老的小的正在散步,他们都太渴望这个吻,所以也顾不得旁边来来往往的观众,只是努力的满足自己、满足对方。

    廖大川终於愿意在即将断气之前松开彼此,将头抵著她的,低嗄道:“今晚不要回去。”

    “……”她还在调整紊乱的气息而微喘著。

    “嗯?”

    “好,但……”

    “YA!”廖大川没等她说完就先一阵欢呼,还捧著她的脸用力亲了几下,直到满意为止。“你刚还要说什么?”他实在太兴奋了。

    “好是好,反正我要回南部了无所谓,只要你能挺得住未来几天和我妈独处的日子而安然无恙的话,那我当然愿意。”她并不真的那么想扯他後腿,但事实摆在眼前,就看他敢不敢挑战了。

    “呃,”廖大川看看腕表,然後揽著她的肩膀。“我们再坐一会儿。”

    “嗯?”袁依洁不解地盯著他这突然的举动。

    “然後送你回家。”廖大川没看她,仰望著天空,无语问苍天啊!

    随後就传来袁依洁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面对潘月娥,他承认他是孬种,根本没胆挑战她的骂人功力啊!

    “伯母,准备好了吗?我来接你了。”廖大川善尽未来女婿的职责,在袁依洁不在的日子里,极尽所能的讨好潘月娥,现在他正准备接她去烫头发。

    这几天他在和潘月娥的相处中,已经产生了革命般的情感。

    为了扭转潘月娥对他的看法,某天晚上他带著进口的顶级红葡萄酒,先陪她吃晚饭,然後以补血及不经意透露酒的单价与来历来吸引她的兴趣,最後两人终於把酒言欢。

    在那晚的剖心相谈中,除了让潘月娥对他的印象不再停留在那个做内衣的变态狂外,还以男人的欣赏角度说服她做些适当的改造,当然他聪明的绝口不提家暴事件,毕竟这不是他现在的身分能管的事。

    刚巧她正一心想著要“为自己而活”,所以也就慢慢接受了他的建议,因此这几天他们都忙著逛街购物。

    潘月娥第一次过这种睁开眼就等著逛街、上餐厅吃饭或喝下午茶,犹如贵妇人般的生活,除了刚开始前两天有些不适应外,後来她可爱极了这样悠哉的生活。

    “好了、好了,你吃了没?我把昨天的饭炒热了,要不要吃一点?”潘月娥拿著皮包往外走。

    她身上穿的正是这几天血拼的成果,一件小直统的黑色牛仔棉裤,搭配一件简单的V领T恤,看起来年轻不少。

    “不了,我还得回公司。”他是利用午休时间出来的,为了讨好未来的丈母娘,他可是卯足了劲。

    “这样啊!怎么好意思让你这样特地出来接送我。”潘月娥不但外观改变,连说话都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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