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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

作者:阴炽盛
更新时间:2018-04-11 00:00:00
落的血迹相混,那艳红的色泽,就好似哭出了血一般,落在衣衫青石之上更是红的刺目。

    血泪刺目,即使是仲骆也无可避免的错开了目光。

    “你先下去吧,刚才――刚才的事――”仲骆不知道刚才的举动是否被重华察觉。

    “父皇,儿臣知错了”重华认定事自己睡梦之中冒犯,又一头磕在地上,岂料他这一举动更让仲骆认定他知道刚才自己――

    “为父今晚喝多了几杯――”仲骆不去看重华,顿了顿继续自己的谎言“你不必当真,只是不小心碰到,并不是有意之举,你――”似乎也感觉到自己此时的窝囊,似乎是无法圆说,也似乎是此时跪在地上的儿子面色太过怪异,仲骆回头,目光灼灼注入重华眼中。

    “你听着,今晚的事确实是朕糊涂,你也不必当真,更不必记着,朕这里平常留下的都是些妃子,一时错乱嘴对嘴的撞了也是平常,好了,下去吧。”仲骆揉揉暗暗抽痛的额头,疲惫的挥手示意重华离开。

    重华先是惊讶,再而是不敢置信,父皇的意思是――

    手指不由抚上双唇,梦醒前一刻的温柔相触竟是真的?从地狱到天堂的距离太过遥远,从恐惧到狂喜的心情又是何等的差距,经了冰窖过了烈火,一下泡到温水里的重华呆在原地,不能动弹。

    “滚,滚出去。”看到重华竟然还不消失,仲骆暴怒,挥手,床柱应声断裂,同时呼啦啦的冲进来一群人。

    “陛――”声音嘎然而止,眼前的场面实在骇的他不敢言语。

    “还不滚”仲骆怒吼,身旁的千烛灯铿锵倒地。

    多德察言观色,立即上前将重华搀了出去。

    “都下去。”脚下的雕花蹋脚应声而断。

    一瞬间收拾东西的太监利马退个干净,不敢又丝毫停留。

    “太子殿下可要奴才宣御医?”

    “奴才让人传轿子了――”

    “太子?”

    重华呆呆的往前走,父皇――吻了他?

    重华已然没了思考的能力,身上的疼痛根本就被完全的无视,走的方向也根本不是回太子宫的路,身边的随侍也只敢远远的跟着,直到眼前没了路,重华才稍稍有些意识,明月映在水面上粼粼洵洵,就这样呆呆的看了半天湖面――

    扑通,一声,重华跳入水中,太过纷乱的思绪需要冷静一下,难以诉说的喜悦也需要降温,就是那躁动的心也需要作些什么来缓解,冰凉的湖水浸没身体,月亮就在头上,在水里看来却是更加美丽。

    “不好了,太子落水了”

    追出上林

    “阿嚏”

    太医收回手,不敢去看湿淋淋的重华,转向焦躁踱步的皇帝。

    “启禀陛下太子落水染了寒气,再加上情绪过于激动才会出现昏眩之状,臣开些安气养神的药与太子服用。”一天内两次被召,面对的皇帝脸色是一次差过一次,太医也有些受不住。

    很快众人就都退了下去,仲骆停在床边,看着依旧傻笑的儿子,捏紧拳头。

    最后甩袖而去。

    重华这才反应过来,待要留人,仲骆已经去的远了。

    看看周围摆设,应当是熏宵殿的偏殿才是,暗叹口气随即释然,倒卧床上,不一会竟恍惚睡了过去。

    梦里那个吻依然真实的让人忍不住的泛出甜蜜,不,那不是梦,不是梦却比梦还像梦――

    “太子殿下起了?”

    “嗯”伸手让人伺候着更衣,重华还在想昨晚的事。

    “陛下已经起驾去了上屹苑,留了话给太子”内侍将水盆小心奉上,重华的手一顿,回头看向传话的熏宵殿总领太监。

    “说是这段时间朝里的事让太子看着办就好。”

    手中的巾帕落地,重华诧然回头

    “你说父皇去了上屹?”

    “是、是啊”总领太监被重华的样子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的事?”他记得自己好象只是睡了几个时辰,怎么――

    “寅时三刻起的驾”

    重华再也说不出什么,往窗外望去,一阵风过,带走最后一片阴凉,天上晴空万里,混着丝丝暑气降落人间,果然是梦呢――回首,盆中倒影清晰,额上的青紫却否决着本该属于梦中的一切!

    皇帝临幸上屹苑,大将军阳石陪驾,太子重华留守朝中。

    一时间朝中震荡,众人惶惶,公孙贺处刑时落井下石的人不尽担忧起自己的前途,三皇子新丞相李儒等人亦是躁动不安。

    若说上回是太子擅自弄权的话,那这回皇帝是实实在在的把权利放到了太子手中。

    朕离朝之时,一应大小事物由太子决断。召令初下,不一刻就传遍了庙堂内外。

    虽无监国之名,却有监国之实,太子掌握大权,朝中势力再次混乱,隐有重新划分之嫌。

    其中明明暗暗,台上的,台下的又有多少升荣败落。

    “谁?”深夜,草料之中传来声响,警觉的兵士立即将长戟递了过去。

    “将军,逮到一个奸细。”

    阳石放下手中兵书,蹙眉,奸细?

    “带上来。”虽不是行军打仗,但毕竟圣驾在此,万事小心为上。

    “是,还不把人带上来”

    “快走,跪下。”一人被捆绑着压了进来。

    “将军就是他。”那人被身后的士兵踢在膝弯,倒在地上,再加上双手被缚,一时竟起不来。

    看其打扮不过普通样式,倒是沾了不少稻草,显的很是狼狈。

    “抬起头来”

    身后士兵立即拽起奸细的头,让将军看个仔细,对待奸细他们可不会客气。

    待看清那奸细的样貌,阳石倒吸口冷气。

    “太子?”

    重华苦笑着将手中茶盏放于一旁案几之上,颇有些尴尬。

    这种情况下被逮到,说实在的还真是没什么面子,不过他也该庆幸了,万一真被当了奸细处决了,他可是连个喊冤的地放都没有。

    “太子此举实在太过胡闹。”阳石看着梳洗过后的重华,面色实在说不上是好。

    “将军言重了,朝中我已然安排过了。”把父皇的江山捅个娄子出来可不是他想要的。

    “放个替身在那里,太子让我如何放的下心。”阳石急的来回踱步。

    “有青卫在旁照看,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啜口茶,重华慢悠悠的说道。

    “什么?难道――”阳石看向重华,满脸不可置信。

    “没错,连青卫都不知道那是假的。”重华倒是不以为意,要骗过别人总怎连自己人一起骗才是,要不是他不小心被人发现了,就是阳石也是没有必要知道的,不过知道了也好,|Qī|shu|ωang|这样他接近父皇就容易多了。

    “太子――”阳石猛然止步“那太子此次出京竟然一个人都没带?”见重华不置可否的点头,阳石彻底僵化。

    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

    天上好似要把人烤焦的太阳灼烧着大地上的一切,重华看着眼前不断重合的花朵,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吭哧”一剪子就这么下了去,大朵娇艳的花脱离本体,伴随着耀目的阳光滚到的地上.

    “你在干什么?”老花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心将花从地上捧起来,对着重华怒目而视。

    “不好意思,我下回会注意的。”重华终于有些回神,抱歉的看着眼前吹胡子瞪眼的老花匠。

    本来以为自己对花还算了解,毕竟这东西他也没少画过,不过看来当个花匠好似也没那么容易,巫医百工其独到之处,非一人之力可通。

    “真不明白怎么会让你这种人进来这牡丹园,好好的花全被你给糟蹋了,天啊!”本还看着这人长的斯文,以为是个好帮手,没想到,没想到――

    让他提水浇花半天也挪不过一亩,让他施些绿肥,抢先就吐了个底朝天,现在让他修剪花枝――这大朵的牡丹花,金贵的很,怎禁得起折腾啊!

    “算了,你去骇下取些花种回来。”偏偏后台大的可以,不是一般人得罪的起的主。

    “骇下?”那不是要离开上屹苑?

    一个时辰后,重华站在烈日炎炎的黄土路上,擦去头上不断滴落的汗珠,背上只有一个扁的可以的小包裹,因为预计三天往返,所以――行囊从简――

    此时的重华开始后悔让阳石断开联络了,当初打着越少人知道越安全的幌子只不过是想更自由的亲近父皇,可现在看来,还不如呆在阳石身边见到皇帝的机会多。

    叹口气,选择化身花农,现在看来确实是失算了,他只道花农因修剪照看花草之故能在多处走动,但岂忘了平常皇帝要到哪里都是事先将人驱离的,惊扰圣驾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想想幸亏自己是太子,否则就是想见那人一面也是千难万难啊!

    抬腿,还是早些办完事回去才好,人欲劳于形,百病不能成,就当是强身键体好了,压下腿脚酸麻重华继续往前走。

    希望还来的及在天黑前找个可以打尖的地方,否则就只有露宿荒野了。

    骇下位于山东道南岭之西,地势低平,属于宗州郡下,因靠近天京又是南北关口,自然热闹非凡。

    重华站在高峨的城门前呼出口气,总算到了,揉揉僵麻的腿,重华向老人道谢。

    “多谢老伯稍我这一路。”否则就真误了时间了。

    “小伙子客气,我也是顺路,你要是办事快的话就在这城门等我,老汉再稍你回去,也省些力气。”

    “多谢老伯”想到可以快些回到那人身边,重华心情愉悦,浑身的疲惫在此时看来是那么的没必要。

    辞别赶车的老人,重华直奔花药堂。

    百花者,天地灵秀之物,多可入药,其根其须但使能见者自有功效。而这花药堂专营司花司药之事。

    重华看着面前的朱红大门,再看看其上的烫金匾额,还以为是药堂却原来是府邸。

    重华上前扣门,立即有家仆前来应门,问是何事,重华将老花农交代的木牌递了上去,说明来意,遂被引入府内。

    重华一路走来,但见百花齐放,清幽雅致,虽不如上林上屹之绝世,但于一般公府之家已然少见,缘何一商家竟有如此手笔。

    看来人言天下财富在花家之说也未必不可用。

    “这些都是小姐喜欢的,那边的紫藤据说要十年才能开次花,还有这边的芍药……”那家丁见重华看的有趣,热心的介绍起来,颇有炫耀之意。

    “你是从上屹苑过来的?”转过一个回廊,仆人搭讪。

    “是”重华淡笑着回应。

    “那上屹苑比这里如何?”看的出来这人对上屹苑甚是好奇,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太过逾越了那仆人不好意思的笑笑。

    “艳丽不输上屹分毫。”只是花种规模毕竟难以相比较,就好如湖水之于江河,虽同是水,但终究少了浩淼之气。

    “真的?”仆人听重华这么说显然十分高兴。对重华也更是热情。

    “说起来我们花家还是先皇后娘娘的亲戚呢。”仆人边走边指给重华看那些稀罕的花草,嘴里也没停着。

    重华一愣,先皇后的亲戚?

    “我家老夫人说起来算是当朝太子爷的表姐妹呢.”

    重华脚下一个踉跄,他的表――姐妹?

    “吓到了吧。”家仆诙谐的眨眨眼,扶住重华。

    重华老实点头,确实吓到了,有这么位未曾见面的――表亲……

    想问那老夫人多大年纪,话到舌间就淡了去,青家族人甚广,其中辈份真要计较起来,只怕喊自己太爷爷的都有了。

    何苦计较这个。

    “可惜自老太爷去世后,老夫人就很少露面了。”

    这花家即使再富有,终究还是人族,重华感叹。

    “你先在这里歇息一下,我去唤总管前来。”那家仆把重华带入一间小厅,镂木雕花的桌椅看的出此间的精致,盆景错落更添几分雅趣。

    “不是历来由你家小姐亲手交付吗?”重华蹙眉,他可不想出什么差错,拖延自己回程的时间。

    “你不知道?”仆人很是惊讶。

    “知道什么?”重华不明。

    “我家小姐今日招婿,你听――”这满宗州都知道的事情,这个人竟然说他不知道?

    重华侧耳倾听果然锣鼓喧响,不时还有喝彩声传出。

    家仆匆匆忙忙去了,一会就见一老者进了来。

    见了重华就是一礼,言道:“我家小姐有请。”面上看不出什么来。

    小姐不是在招婿吗?

    似乎明白重华的想法,老者一笑,解释道:“是这样的,给上屹苑的花种秧苗历来都由小姐经手,这次也不应例外,这是小姐说的。”

    重华不禁开始有些佩服这个花府小姐了,很少有女子能在这个时刻还想着其他的事情,除非――她本就没有招婿的心思。

    跟在那老者身后,重华只希望早些了了此间事,回到那人身边去。

    心思不属之际,一物正正从墙里飞出,重华下意识的接住,待回神,想要丢开已然来不及了。

    暗暗叫苦,那手中之物七彩玲珑不是女孩家用来招亲的绣球还有什么?

    老者也是一愣,随即两人就被跑出来的家丁拥进院中。

    重华放眼看去,那花园里面,彩楼前头椅子一排排的摆满,在座皆是王孙公子,官宦少君,白丁是一个也无,松下口气,看这样子自己得了彩球人家也未必当真。

    花家老爷也是气的胡子乱颤,想他好不容易安排的,没个模样背景的根本就进不得园门一步,这绣球丢下去,少说也砸着个秀才,招了进来作女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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