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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

作者:阴炽盛
更新时间:2018-04-11 00:00:00


    苦笑,本以为孙尧白是孙胜白父子杜撰出的人物,没想到却是真有其人,不但如此竟然还有个比自己还大个两三岁的儿子,想到自己刚进府门就见到的阵丈,重华直想晕过去,那一声夫君和爹的分量可不轻啊!

    有孙家父子在旁边护持自然不怕穿帮,再加上这孙尧白素来与儿子妻子不亲近倒也没什么特殊的麻烦,只除了……

    “父亲,叔父。”

    “中行回来了?”孙胜白笑笑摇着扇子,示意稳重的侄儿坐下。“事情办的怎么样?”

    “帖子已经送了上去,相信不久就应该会有回音。”孙中行看一眼低头不断喝茶的父亲,才恭敬的回叔父的话,这次祖父命自己随行进京与父亲一起参加武试,一路上自己谨言慎行不敢有半点疏忽,可看父亲的态度――莫要丢了父亲的面子才是,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黯然。

    因父亲是丫鬟所出所以历来不为祖父重视,即使占着长子的位子,可也鲜少有人承认,在外人看来,孙家的长子一直都是这位能力超绝亦是正室所出二叔父。

    这次好不容易祖父开始看重他父子,可莫要让祖父失望才好。

    孙家家大业大子孙众多,要想从中脱颖而出谈何容易。

    “说起来中行年纪也不小了,可有看中哪家千金?只管说,叔父去给你作媒。”中行受宠若惊,想年前母亲还请四叔帮他谋一门好些的亲事,却被拖到现在,他也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想不到二叔父却说要帮自己做媒,那说成的亲事不知要比别人好上多少倍,按下欣喜,敛下目光。

    “多谢叔父,亲事的事有父亲做主就好。”

    “这倒也是,大哥怎么看?”随手将重华的茶杯添满,同行的人更加认识到这位大爷的地位,对重华和中行更加恭敬小心起来。

    重华没想到又扯到自己身上,见儿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想到他和仲骆,不禁心头一软,他现在也是别人的父亲呢!思酌一番,开口“中行――”

    “父亲有何吩咐?”中行立即应声。

    不用这样吧,重华颇为尴尬的笑道“不用这么认真,我只是想说,只要你喜欢的就好,就是皇帝的女儿为父也给你求来。”

    中行闻言大是感动,起身拜倒在地,重华忙将人拦住,他现在不是太子,也不是他真的父亲,还是少让人跪的好。

    咳嗽两声,重华还记挂着头大的科举,试探道:“二弟啊!”怎么叫怎么别扭,大概是眼前的这个人的儿子年纪也和自己有的拼的缘故,重华叹气。

    “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为兄只是觉的还是不要参加科举的好。”文试他都没把握了,竟然让他去参加武试,这不找着挨打吗?

    “大哥不必担心,科考之前你我先去拜会一下华妃娘娘就是。”华妃得宠,朝中人无所不知,此次孙家与华妃挂勾百利而无一害。

    “咯吱”房门被小心推开。

    “父亲,准备好了吗?”孙中行行礼后往重华走去“叔父让我上来看看。”

    对着镜子叹口气,该来的总归要来,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踏足那里的时候。

    “好了”弹弹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重华来回打量一下见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遂说道“我们下去吧。”

    “是”孙中行让过一边,看着一身暗红色锦袍的父亲,交领宽袖,大度翩然,不得不承认失踪回来的父亲多了些以前没有的东西,可是是什么呢?又让人分辨不出来,还是这只是孙家上下对父亲态度不同了的缘故?

    “父亲?”中行上前一步拦住重华,心里藏了许久的话,此时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有什么事吗?”

    “父亲,孙家上下一直对父亲甚少闻问,父亲也向来不受祖父宠爱,原何这次竟然让我父子进京?”还有二叔对他们的态度,一路上的关怀慰问在他看来跟比划刀子没什么区别,就怕下一刻迎接他父子的就是无法承受的事实,无缘无故的好,就好似毒药一般让他食不安寝。

    重华霎时就明白了眼前青年的担心,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东西,即使是平常最想要的也让人不得不去怀疑,重华也不知道能和这个名义上的儿子解释什么,只好宽慰道:“既来之,则安之,没什么好担心的。”

    “是”应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了言语。

    到得楼下,孙胜白显然已经等候多时,见重华下来忙迎上去“大哥”怎么这么长时间,虽然不满但终究没有现在面上,对于这个阳浦他多少有那么几分顾忌,抬头看看天色“时辰不早,大哥快上车吧。”

    见无论如何也逃不过,重华苦笑着登上早已备好的马车,让他载着自己再次回到那阔别三年生活十几年,有着他最美丽的回忆的地方。

    肠中车轮碾转,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车行的很快,快到重华还没有把所有的事情想过百万分之一,时间过的很慢,慢到让重华心慌气短,耳中嗡鸣不断。

    一路上孙胜白不停的讲着华妃的事,重华有心无心的听着,这边耳朵进去,那边耳朵就出了来,整颗心就围着仲骆转了,三年了他过的还好吗?三年了他有没有变?三年了他是否还记得曾经有个儿子叫重华?

    恍神间已经到了思华殿,这思华殿里住着备受宠爱,据说长的倾国倾城的华妃娘娘,据说这位华妃娘娘虽然出身贫寒但却甚为得圣上怜惜,又听说这位华妃娘娘要不是身为男子不能诞下龙子,否则早就被封为皇后了,更听说俨然后宫之首的魏妃娘娘欲除这位华妃娘娘而后快――只是一直没有得手――

    跟着领路的小太监绕过熟悉的回廊九曲,看着三年丝毫未变的石木花卉,这宫中会变的向来只有人,宫女也好,嫔妃也好,皇子也好,太子也好,变的只是在这里来来去去却不知道下一步会踩在哪里的人。

    到得一处华亭,利马有个小太监迎了上来“可是两位孙公子和一位孙小公子?”

    “在下孙胜白,此是家兄孙尧白,”随后又指着孙中行道“这是小侄中行,烦劳公公通传。”

    “好说,请两位公子和小公子在此稍候,咱家这就去禀报华妃娘娘。”

    不一时,那小太监复又回来,说是华妃还未起身,请他们在偏殿稍等片刻。

    任谁都知道这么晚了还没起身为的是什么,看来这华妃恩宠确实隆厚,重华端着手中上好的香茗,嗓中干哑却没有半分饮用的意思。

    奇怪,他怎么会在意这些,摇摇头,父皇身为天子身边妃嫔无数,要伤心难过的话估计早就难过死了,魏妃恩宠十年现在不也让了这华妃,年华老去,在父皇心上这些人又算的了什么呢,即使现在恩宠有加,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厌了腻了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旧日恩情不过一副毒药罢了,可他却连尝这毒药的资格也没有,一夜贪欢――想都不敢去想――

    血缘是他们之间联系最深的东西,同样也是一把利剑挡着前方的禁地,进一寸就是血溅三丈尸骨无存。

    蓦然又想起那个吻――

    “华妃娘娘驾到。”

    还没回神的重华被孙胜白拽着跪地行礼,完全回神的时候已经坐在椅子上了。

    那个吻――眼睛不受控制往华妃的姣好的唇型看去,比之暖玉少之温润,比之娇花少之通透,端的是好看非常,那欲滴颜色昨夜可是任人肆虐?

    外面的天色快到午时了,如果、如果――

    “咳咳,”见重华一个劲的盯着人家看,孙胜白赶紧咳嗽几声,没想到他这不咳嗽还好,一咳嗽就见人刷的站了起来,胸脯还没来的及拍,他家大哥冲着华妃就是一礼“启禀娘娘,草民想出恭。”

    华妃面色数变,最后终于保持住贵妃的风度,摆摆手示意旁边的侍者带他下去――出恭。

    孙胜白忍住按压额头的冲动,强端着笑脸命人将礼物奉上,他道不是担心华妃为难他孙家,毕竟对于华妃来说孙家对他来说可是不可多得的一份力量,这次前来拜会华妃一来是为科举做准备,二来――

    “你们都退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正题来了,孙胜白手中折扇刷的一声合上。

    “中行你去看看大哥。”中行识相,知道自己不适合在场,行了礼跟着那些宫女太监退了出去。

    “你那大哥还真是粗鄙。”华妃放下茶盏,斜倚在靠枕上,杏眼微眯,风情万种。

    “娘娘言过了,家兄是个武人自然比不得读书的。”孙胜白笑着搭话。

    “不说这些了,事情查的怎么样?”

    “已经有些眉目,如果不出所料当是魏妃无疑。”

    “好个贱人,三番五次害我。”华妃倏然坐起,满面怨毒,修剪精致的指甲深深陷入锦枕之中。

    “娘娘不必担心,无论如何孙家也不会让别人伤害到娘娘分毫的。”

    “我知你孙家忠心,自然不会亏待你等,科举的事我已经和大将军说了,不会有什么万一的。”绝色容颜恢复,他还是高高在上,受尽恩宠的华妃。

    重华出得殿外,也不管那领路的小太监,自行转过几处回廊,就如以前那每一次一样,急急往仲骆下朝的路上赶,见上一眼,就一眼就好――

    当街调戏

    为什么还会在这里?重华不明白,明明已经过了三年,甚至可以说是隔世了,为什么自己还会出现在这里,就和以前那十几年一样,一样的等候,一样的只为看他一眼,是啊!只是看一眼,以后都没机会了,看一眼而已应该没什么.

    看一眼,看一眼也就是了.

    此处是下朝的必经之路,同以前无数个春秋一样他们尊贵的皇帝怡然的走在这条路上,行到白玉桥,仲骆自然而然的停下脚步,下意识的去看对面的一座假山―― “咦?”有些愣怔的盯着假山后露出的一块暗红色袍角,又眼花了吗?

    多德顺着仲骆的目光看去,假山,衣角?第一个反应是太子殿下,这宫里喜欢藏在那里的没有别人。

    再来是惊惧,太子已死,怎可能还藏在那后面?

    “来人啊,抓刺客。”

    真的有人?仲骆惊醒,这才意识到不是自己的幻觉,随即阴沉下脸色,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藏在那里?

    可怜的重华还没从见到仲骆的迷茫中解脱出来,就已然被突然围上的大批侍卫拿了下来,待反应过来,朝思暮想的人已经来到面前,就像当年在熏宵殿外一样,重华看到的也只是一双鞋、奇QīsuU.сom书一幅衣摆而已,但对于重华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因为重华知道这鞋穿在他的脚上,而这衣摆所属的人也他,既然他的东西,自己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三年前他倒在城墙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恨这个狠心的父亲,但似乎任何关于眼前这个人的事都由不得他作主,喜欢也好,恨也好,莫名奇妙的来,却死死的固着他,从头到尾由不得他说半个不字,一厢情愿也好,单相思慕也罢,就是现在什么也没了,还不是照样忘不了他,无观血缘,不同父子亲慕,只是单纯却炙热让人无法否决的爱罢了。

    “父亲”孙中行惊骇的不能言语,不明白短短的几刻钟怎么父亲就被人给压下了?

    “皇、皇上?”跟着孙中行来找重华的思华宫总领太监瘫软在地。

    “你不伺候华妃,在这里做什么?”

    话音未落,华妃和孙胜白就到了。

    “中夜参见陛下。”

    “起来吧。”对于华妃仲骆向来温和。

    “谢陛下。”华妃立即走到仲骆身边。

    “草民孙胜白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胜白?孙禅生是你什么人?”略一沉吟,仲骆开口问道。

    “启禀陛下正是家父。”

    仲骆“哦”了一声,不置可否,目光转向重华,见先前来的青年竟然紧挨着那人跪着,还满脸焦急之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不高兴。

    蹙眉,杨声问道:“下跪何人,原何鬼鬼祟祟藏于假山石后?”

    “启禀陛下,草民孙尧白,乃天水郡守孙禅生长子,今日偶入宫中迷路至此,见那假山石后有一红色绛草,好奇之下探前细看实无行刺之意,望陛下明察。”抹去头上冷汗,重华答的干涩。

    “陛下,家兄与草民受华妃娘娘召见,天大的恩宠,如何敢行刺皇上,望皇上明察。”孙胜白赶紧帮呛。

    “陛下,想是误会了,都是中夜没有将人看好,才惊扰了皇上,皇上要怪就怪中夜好了。”

    “朕哪舍得怪你,”握住华妃的手顺势将人揽在身边“都起来吧。”

    “谢陛下。”孙胜白长长出了口气,孙中行面色也转了回来,重华谢了恩起身,本就神思不属的他,脚下又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身子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摔倒,孙中行赶紧上前将人扶住。

    父亲今天太不对劲了,中行看着重华满面担心。

    仲骆倏然握紧右手,华妃吃痛,不明所以的看向仲骆,今个皇上是怎么了?

    放缓手劲,仲骆看着孙中行,开口“孙家几子?”

    “启禀陛下,此乃犬子中行。”

    仲骆明显吃惊,来回打量重华和孙中行,怎么看这两个人也不像父子。

    被仲骆如此扫视孙中行只感觉吸不上气来,刚好转的面色又苍白起来,甚至冒出冷汗。

    强大的气势震的周围的人说不上话来,只重华无知无觉还以为孙中行不舒服,想起这段时间此人无微不致的照顾,顿时也关心起来。

    看着那红衣人露出的担心神色,仲骆更是不悦。

    “令公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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