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挂着笑，帮神仙汤面前的茶杯倒茶： “汤哥开玩笑了，我们三个小的怎么能算帮阿峻撑场，自己兄弟，过来帮忙搭搭手，跑跑腿，汤哥饮茶。” 官记海鲜酒楼的经理得到陈东的招呼，马上安排人上菜，888元的菜品也算是高档了，虽然燕鲍翅就，但是一桌一条清蒸石斑也算是大手笔，一些神仙汤的小弟看到石斑鱼都有些懵，望向霍东峻的眼神里带了几分疑惑，这个学生仔哪里有钱摆这么硬的酒席？ 神仙汤和头酒不知道喝过多少次，比这档次高的也有不知道多少，可是一个学生仔自己摆酒，能摆出这样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 “清蒸石斑，看起来你真是有诚意，不过三十几桌，摆完酒是不是就要还高利贷啊？” 霍东峻笑笑没说话，倒是陈东笑嘻嘻的坐在霍东峻身边： “汤哥，向你赔罪道歉，当然要有诚意啦，阿峻要是出不起酒席的钱，就去卖屁股，他一个人要是卖不回来，还有我们三个，你不知道现在湾仔那些有钱女人最中意出来蒲，一人一次两百块，很快就返本！” 神仙汤倒是没怪陈东随意开口，只是撇撇嘴，没有长乐的大佬出席，他戏弄几个后生晚辈也意思，桌上的菜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看的，既然霍东峻摆了名贵酒席，不管是抢劫还是卖身，至少态度有了，所以神仙汤也不愿意面上太难看，落个心胸狭窄的标签： “寸爆被你捅，是他身手差，不过你一刀将他脾肾都捅坏，以后他就是伤好也不能剧烈运动，只能像个老伯那样，走几步就喘一喘，搞不好撒泡尿都要见红，是你阿公出面，我才看他面子，十万块医药费，准备好就不要藏着啦，拿出来给我的兄弟们见一下，看看说不说的过去。仲有，拿瓶啤酒来！” 一个神仙汤的小弟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喜力啤酒，摆在了神仙汤的桌前。 神仙汤朝霍东峻勾勾手指：“飞仔峻，过来。” 霍东峻从牛仔裤两个后袋取出两沓厚厚的钞票，走到神仙汤的面前，把两沓钞票摆在啤酒旁边： “十万块，一分不少，汤哥要不要点点。” 神仙汤朝身后的小弟招招手，那小弟拿起钱看也不看就放进了怀里，神仙汤这才看向霍东峻，指着他说道： “寸爆的事就这样，你以后不要在我的地盘出现，不然就是死，不过我欣赏你，给你个机会，寸爆以后不能帮我做事，你要是想离开狗仔波那个蛋散，过档来我这里，寸爆的地盘归你，小子，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有野心，长乐这种没了勇气的社团容不下你！但是我可以！还有！这支啤酒是寸爆请你！” 说着话，神仙汤抄起啤酒长身而起！啤酒瓶狠狠砸在了霍东峻的脑袋上！啪的一声！瓶身粉碎！黄色酒液淋了霍东峻满头满脸！霍东峻额角处被锋锐的啤酒瓶碎屑划开一道口子，夹杂在酒液里，顺着脸不住流淌！ 正在上菜的阿珍被神仙汤暴起伤人吓的将手里的菜肴差点扔出去！惊呼一声，站在了原地不敢动！其他的服务员也都吓的缩到了角落，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去看，唯恐招惹那些面目凶狠的江湖人。 倒是那个经理面色平静，站在收银台后面好整以暇的看着大厅的冲突，丝毫不担心自己的酒楼很可能会因为双方激斗而被砸烂。 神仙汤扔掉仅剩一个瓶口的酒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擦手，说道：“现在你和寸爆两清了。” 语气虽然平淡，可是话语中的嚣张气焰却显露无遗！ 面容最冷的吉祥最先作！从桌子对面几乎一跃而起，朝着神仙汤就要扑过去，双眼中有淡淡的红色，如同疯的公牛！ “神仙汤！今天摆和头酒！你伤了阿峻！就是落我长乐的面子！找死！” 陈东也从酒席上站了起来，没有动手，却扭动着脖颈，活动着拳脚，关节处的骨节噼啪响动。 只有刀仔豪反应最快！伸手将吉祥一把扯下！“吉祥！冷静！要打也不能在酒席上！” 神仙汤对对面吉祥和陈东反应视如不见，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霍东峻，霍东峻伸手抹了一下脸，将鲜血和酒液擦掉，朝神仙汤露出一个笑容，慢慢说道： “汤哥请的啤酒果然过瘾，爽！” 神仙汤脸上的表情稍稍敛去，他的本意是想激怒霍东峻，然后顺势在和头酒席上为寸爆报仇，毕竟和头酒要突出一个和字，自己动手伤了霍东峻，他要是忍不下这口气，那就是撕破脸皮的局面，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够光明正大，多少都有些仗势欺人，可是寸爆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头马，要是和头酒席上自己一点脸面都不给他挣，神仙汤觉得自己这个大佬会让手下人寒心，所以他出手了，他猜霍东峻一定会忍受不住和自己动手，无论如何他却没想到，这个十几岁的学生仔居然忍下了这口气，心平气和！ 神仙汤突然后悔自己打了霍东峻一瓶啤酒，这种能屈能伸的少年不多见，十几岁就有这种忍耐和定力，将来在江湖上的成就一定不凡！古惑仔再能打，没头脑，一辈子都只能是个打仔，现在神仙汤肯定，对面这个学生仔不止是能打那么简单。 “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对你一直有效，只要你想清楚，寸爆管的那条翠屏街就是你的，这顿酒席我很满意，这里有一万块，当你的汤药费，你是聪明人，想出头，长乐前途。” 神仙汤深深看了霍东峻一眼，开口说道。
第十七章 收数
今天随着陈豪过来的七十多人都是玛丽诺中学的学生，几乎各个都是屋长大，狭小逼仄的屋承载不住他们青春期的狂躁，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在江湖上出人头地，而霍东峻，无疑就是这群人的偶像，在玛丽诺中学和整条月华街，谁不知道霍东峻最能打，年纪轻轻就有大把银钱傍身，从小跟着他的几个小弟，陈豪，耀辉几个，连吸烟都是进口红万，天天都换新马子，那些小飞女也都以傍上陈豪几个人为荣。 屋少年什么都怕，唯独不怕打架斩人，所以当陈豪联系学校小弟出去扫场时，这群人几乎连想都不想，跟着陈豪就去扫了咸湿文的场，期冀着这次自己的卖力表现能得到霍东峻的青咪。 随着霍东峻几个人进了酒楼，一群学生仔的眼睛都瞪圆了，大厅三十六桌摆满了菜肴，都是平时见都没见过的菜品，一件件的喜力啤酒也被服务员们抬了出来，摆上了桌面。 霍东峻站在桌前开了一瓶啤酒，朝着都望向他的几十名“小弟”举起啤酒，说道： “今天去和陈豪扫场的人，以后几个场子的受益，都有份，现在虽然只有咸湿文的场，不过很快，场子就会越来越多！干杯！” “干杯！”一群人七手八脚的站起身，举起啤酒朝霍东峻叫道！ 说了几句场面话，霍东峻就坐下陪着刀仔豪几个人饮酒，一顿酒吃到了下午两点才算结束，那些学生仔吃完饭就被霍东峻安排耀辉带他们先走，等大厅里只剩下霍东峻陈豪和刀仔豪吉祥陈东几人时，饮酒最少的刀仔豪才说道： “阿峻，你在阿公面前立誓，有把握？需要我帮手，记得开口。神仙汤不是寻常烂仔，动他有些棘手啊。” 霍东峻用筷子夹着一块藕片打量，听到刀仔豪的话，他摸了摸已经略微结痂的额角伤痕，说道：“不用，既然二爷面前了誓，当然要说到做到。” 刀仔豪也知道霍东峻不是寻常学生仔，心有城府，聊了几句后，看到霍东峻始终有心事，主动起身招呼吉祥陈东一起离开，陈东离开前还叫霍东峻记得有时间去湾仔找他练拳。 等三人走后，霍东峻也站起身，将酒楼的账结清，朝外走去，陈豪跟在他身后，看得出霍东峻在想事情，没有出声打扰。 两个人沿着天香街朝屋走去，路途走了一半，霍东峻才想起咸湿文，问向陈豪： “咸湿文怎么样？” 听到峻哥问话，陈豪切了一声：“当然不会让那个扑街跑掉！将他堵在马栏的炮房里，这个王八蛋，上午刚起床居然就去马栏泻火，翻到他时，身上连条底裤都穿！” 听到陈豪避开自己问题，霍东峻侧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我问你现在咸湿文怎么样？” 陈豪挠挠头，垂着脑袋说道：“也没怎么样，我打断了他四肢，又找了医馆帮他打好竹板，然后把他扔去了美乐九楼那间空屋。我答应过我四姨，一定要为我表姐出气，饿他几天，再给他送吃的，放心吧，峻哥，不会搞死他的。” 霍东峻看看陈豪手臂上有好几处青紫，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弯，说道：“事情不要做太绝，说起来咸湿文要不是他的场子诱人，我是不会动他的，算了，怪他命不好，逼良为娼他有今天也算报应。” 陈豪在旁边不以为然的低着头，峻哥什么都好，就是这段时间变的有些爱说教，脾气似乎也没有原来那样火爆了。 “你找几个头脑醒目的学生仔，去九龙塘摸清楚神仙汤的住处，查清楚他的作息习惯，记得不要被人看出来。”看到陈豪听不进去，霍东峻换了个话题。 果然，听到要去摸神仙汤的底，陈豪又兴奋的抬起头：“峻哥，我帮你办好，是不是要去神仙汤家门口围斩他啊！” “我斩你老妹啊！要是围斩了神仙汤，不说和安丰，就是连差佬都放不过你，要悄悄的，你记得先安排人去九龙塘摸底，三批人，最好都带着马子，装出泡妞的德行，不要靠他家太近，在远处记住他出门回家的时间和身边几个人就行了，要是打草惊蛇，老顶都保不住我们。”霍东峻一边朝一家药局走去，一边对陈豪说道。 “知道啦，峻哥，我办事你放心，对了，来药局做咩啊？”陈豪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药局，问道。 霍东峻指了指陈豪手臂上的伤痕，又摸摸自己额角伤口说道：“给你买瓶红花油，记得擦擦，淤血散的快一点，扫咸湿文这种小杂鱼的场，让小弟们上前就行了，你冲第一干什么？” 陈豪听到霍东峻是为自己买跌打药，呵呵笑着挠头：“一听要动咸湿文，我就忍不住。” 帮陈豪买了瓶药酒，又让药局师傅帮自己看了看伤口，没什么事之后两人才回了月华街和乐，坐着永远都一副要报废样子的电梯到了自家楼层，还没出电梯就听到廊道里一阵喝骂吼叫，夹杂着拳脚打人的闷响和女人孩子的哭泣。 陈豪见怪不怪的骂了一声：“挑！一定是贵利杰的人来收邦哥的账！” 霍东峻朝着廊道走过去，果然，四个青年正对地上一个身影拳打脚踢，旁边一个少妇抱着一个婴孩正不住哭泣哀求。 看到四个人没有停手的打算，霍东峻皱皱眉，地上的男人叫陈国邦，二十六岁，是自己家隔壁邻居，也是霍东峻小时候的玩伴，有段时期岚姐工作忙，都会把霍东峻交给陈国邦，让陈国邦带着霍东峻玩耍，所以霍东峻和陈国邦的感情很好，不过陈国邦这几年运气似乎不太好，和青梅竹马的和乐之花童宝玲结婚后，陈国邦就改邪归正，不再在外面瞎混，去做了出租车司机，早出晚归赚钱，可能是劳累过度，等女儿出生后，他就开始一直犯头痛，由于家里条件不好，陈国邦一直拖着没去检查，甚至都没和妻子宝玲说过，但是霍东峻却见过陈国邦背着人一把一把吃廉价止痛药，说起来，虽然陈国邦运气不好，但是也不至于招惹贵利杰的人。 “邦哥什么时候欠了贵利杰的钱？”听到陈豪似乎了解情况，霍东峻问道。 陈豪耸耸肩：“上次带个靓妹去日租房，刚好遇到贵利杰搂着个女人出来，所以聊了几句，他问我邦哥是不是住在这里，还说邦哥借了他两万块的高利贷。” “两万块，想打死人咩！”霍东峻快步走过去，一把扳过对面一人，拳头狠狠砸了过去！ “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和乐！我罩的！在我家门打人！有种啊！” 霍东峻一拳就将这男人打的身体撞在了对面的墙壁上！早就龟裂的墙皮被那人身体一震，如同雪花般落下！ 其他三人转身看到是霍东峻，都有些愣，停下动作，其中一个语气有些畏惧的朝霍东峻解释： “峻哥！峻哥！不要动手！有话好说！是阿邦的数到期，又不给利息，所以我们才趁你不在，找上门来！没意思冒犯！” 霍东峻被这人的服软语气搞的有些晕，虽然贵利杰只是月华街一个放高利贷的小角色，但是和自己也算井水不犯河水，何况也是社团中人，他手下没道理和自己用这种语气说话才对。 不过很快霍东峻就知道了答案，因为那人后面一个纹身青年看到霍东峻动手打人，马上就要朝霍东峻扑上来，还是这青年转身将他拦住，嘴里喝道： “你昏头了！他是飞仔峻峻哥！昨晚在凯华戏院单挑挂了寸爆的峻哥！” 那个刚还要冲上来为兄弟出头的纹身青年顿时愣在当场，脸上的表情三分错愕七分畏惧，身体朝后退了两步，一个二十多岁的混混居然低下头朝霍东峻说道： “峻哥，不好意思，我没见过您，您大人大量。” 霍东峻现在越来越奇怪香港八十年代的通讯能力，自己昨晚捅了寸爆，怎么好像第二天整个观塘的古惑仔就全部都知道了…… 那个为的青年见霍东峻面无表情，嗫嚅着说道： “峻哥，他不懂事，我们也是没办法，阿邦的数到期，杰哥特意让我们先看看你在不在才上来收帐，我们上来敲门打招呼，现你没在所以才动手
第十七章 收数
今天随着陈豪过来的七十多人都是玛丽诺中学的学生，几乎各个都是屋长大，狭小逼仄的屋承载不住他们青春期的狂躁，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在江湖上出人头地，而霍东峻，无疑就是这群人的偶像，在玛丽诺中学和整条月华街，谁不知道霍东峻最能打，年纪轻轻就有大把银钱傍身，从小跟着他的几个小弟，陈豪，耀辉几个，连吸烟都是进口红万，天天都换新马子，那些小飞女也都以傍上陈豪几个人为荣。 屋少年什么都怕，唯独不怕打架斩人，所以当陈豪联系学校小弟出去扫场时，这群人几乎连想都不想，跟着陈豪就去扫了咸湿文的场，期冀着这次自己的卖力表现能得到霍东峻的青咪。 随着霍东峻几个人进了酒楼，一群学生仔的眼睛都瞪圆了，大厅三十六桌摆满了菜肴，都是平时见都没见过的菜品，一件件的喜力啤酒也被服务员们抬了出来，摆上了桌面。 霍东峻站在桌前开了一瓶啤酒，朝着都望向他的几十名“小弟”举起啤酒，说道： “今天去和陈豪扫场的人，以后几个场子的受益，都有份，现在虽然只有咸湿文的场，不过很快，场子就会越来越多！干杯！” “干杯！”一群人七手八脚的站起身，举起啤酒朝霍东峻叫道！ 说了几句场面话，霍东峻就坐下陪着刀仔豪几个人饮酒，一顿酒吃到了下午两点才算结束，那些学生仔吃完饭就被霍东峻安排耀辉带他们先走，等大厅里只剩下霍东峻陈豪和刀仔豪吉祥陈东几人时，饮酒最少的刀仔豪才说道： “阿峻，你在阿公面前立誓，有把握？需要我帮手，记得开口。神仙汤不是寻常烂仔，动他有些棘手啊。” 霍东峻用筷子夹着一块藕片打量，听到刀仔豪的话，他摸了摸已经略微结痂的额角伤痕，说道：“不用，既然二爷面前了誓，当然要说到做到。” 刀仔豪也知道霍东峻不是寻常学生仔，心有城府，聊了几句后，看到霍东峻始终有心事，主动起身招呼吉祥陈东一起离开，陈东离开前还叫霍东峻记得有时间去湾仔找他练拳。 等三人走后，霍东峻也站起身，将酒楼的账结清，朝外走去，陈豪跟在他身后，看得出霍东峻在想事情，没有出声打扰。 两个人沿着天香街朝屋走去，路途走了一半，霍东峻才想起咸湿文，问向陈豪： “咸湿文怎么样？” 听到峻哥问话，陈豪切了一声：“当然不会让那个扑街跑掉！将他堵在马栏的炮房里，这个王八蛋，上午刚起床居然就去马栏泻火，翻到他时，身上连条底裤都穿！” 听到陈豪避开自己问题，霍东峻侧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我问你现在咸湿文怎么样？” 陈豪挠挠头，垂着脑袋说道：“也没怎么样，我打断了他四肢，又找了医馆帮他打好竹板，然后把他扔去了美乐九楼那间空屋。我答应过我四姨，一定要为我表姐出气，饿他几天，再给他送吃的，放心吧，峻哥，不会搞死他的。” 霍东峻看看陈豪手臂上有好几处青紫，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弯，说道：“事情不要做太绝，说起来咸湿文要不是他的场子诱人，我是不会动他的，算了，怪他命不好，逼良为娼他有今天也算报应。” 陈豪在旁边不以为然的低着头，峻哥什么都好，就是这段时间变的有些爱说教，脾气似乎也没有原来那样火爆了。 “你找几个头脑醒目的学生仔，去九龙塘摸清楚神仙汤的住处，查清楚他的作息习惯，记得不要被人看出来。”看到陈豪听不进去，霍东峻换了个话题。 果然，听到要去摸神仙汤的底，陈豪又兴奋的抬起头：“峻哥，我帮你办好，是不是要去神仙汤家门口围斩他啊！” “我斩你老妹啊！要是围斩了神仙汤，不说和安丰，就是连差佬都放不过你，要悄悄的，你记得先安排人去九龙塘摸底，三批人，最好都带着马子，装出泡妞的德行，不要靠他家太近，在远处记住他出门回家的时间和身边几个人就行了，要是打草惊蛇，老顶都保不住我们。”霍东峻一边朝一家药局走去，一边对陈豪说道。 “知道啦，峻哥，我办事你放心，对了，来药局做咩啊？”陈豪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药局，问道。 霍东峻指了指陈豪手臂上的伤痕，又摸摸自己额角伤口说道：“给你买瓶红花油，记得擦擦，淤血散的快一点，扫咸湿文这种小杂鱼的场，让小弟们上前就行了，你冲第一干什么？” 陈豪听到霍东峻是为自己买跌打药，呵呵笑着挠头：“一听要动咸湿文，我就忍不住。” 帮陈豪买了瓶药酒，又让药局师傅帮自己看了看伤口，没什么事之后两人才回了月华街和乐，坐着永远都一副要报废样子的电梯到了自家楼层，还没出电梯就听到廊道里一阵喝骂吼叫，夹杂着拳脚打人的闷响和女人孩子的哭泣。 陈豪见怪不怪的骂了一声：“挑！一定是贵利杰的人来收邦哥的账！” 霍东峻朝着廊道走过去，果然，四个青年正对地上一个身影拳打脚踢，旁边一个少妇抱着一个婴孩正不住哭泣哀求。 看到四个人没有停手的打算，霍东峻皱皱眉，地上的男人叫陈国邦，二十六岁，是自己家隔壁邻居，也是霍东峻小时候的玩伴，有段时期岚姐工作忙，都会把霍东峻交给陈国邦，让陈国邦带着霍东峻玩耍，所以霍东峻和陈国邦的感情很好，不过陈国邦这几年运气似乎不太好，和青梅竹马的和乐之花童宝玲结婚后，陈国邦就改邪归正，不再在外面瞎混，去做了出租车司机，早出晚归赚钱，可能是劳累过度，等女儿出生后，他就开始一直犯头痛，由于家里条件不好，陈国邦一直拖着没去检查，甚至都没和妻子宝玲说过，但是霍东峻却见过陈国邦背着人一把一把吃廉价止痛药，说起来，虽然陈国邦运气不好，但是也不至于招惹贵利杰的人。 “邦哥什么时候欠了贵利杰的钱？”听到陈豪似乎了解情况，霍东峻问道。 陈豪耸耸肩：“上次带个靓妹去日租房，刚好遇到贵利杰搂着个女人出来，所以聊了几句，他问我邦哥是不是住在这里，还说邦哥借了他两万块的高利贷。” “两万块，想打死人咩！”霍东峻快步走过去，一把扳过对面一人，拳头狠狠砸了过去！ “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和乐！我罩的！在我家门打人！有种啊！” 霍东峻一拳就将这男人打的身体撞在了对面的墙壁上！早就龟裂的墙皮被那人身体一震，如同雪花般落下！ 其他三人转身看到是霍东峻，都有些愣，停下动作，其中一个语气有些畏惧的朝霍东峻解释： “峻哥！峻哥！不要动手！有话好说！是阿邦的数到期，又不给利息，所以我们才趁你不在，找上门来！没意思冒犯！” 霍东峻被这人的服软语气搞的有些晕，虽然贵利杰只是月华街一个放高利贷的小角色，但是和自己也算井水不犯河水，何况也是社团中人，他手下没道理和自己用这种语气说话才对。 不过很快霍东峻就知道了答案，因为那人后面一个纹身青年看到霍东峻动手打人，马上就要朝霍东峻扑上来，还是这青年转身将他拦住，嘴里喝道： “你昏头了！他是飞仔峻峻哥！昨晚在凯华戏院单挑挂了寸爆的峻哥！” 那个刚还要冲上来为兄弟出头的纹身青年顿时愣在当场，脸上的表情三分错愕七分畏惧，身体朝后退了两步，一个二十多岁的混混居然低下头朝霍东峻说道： “峻哥，不好意思，我没见过您，您大人大量。” 霍东峻现在越来越奇怪香港八十年代的通讯能力，自己昨晚捅了寸爆，怎么好像第二天整个观塘的古惑仔就全部都知道了…… 那个为的青年见霍东峻面无表情，嗫嚅着说道： “峻哥，他不懂事，我们也是没办法，阿邦的数到期，杰哥特意让我们先看看你在不在才上来收帐，我们上来敲门打招呼，现你没在所以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