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抱怨啦,这件事交给你当然是有好处,不然我便宜别人到时你背后会骂我的,何况阿仪早就知你出行,女人逢场作戏的嘛。”听到自己的小弟说的这么凄惨,霍东峻都觉得可怜,江湖上的应酬同生意场的应酬完全是两种风格,江湖上还保留着原始的酒桌上话事风格,也难怪黑仔这么晚还未起床：“要不要我同阿仪说一声？”
“不用,已经搞掂。”黑仔爬起来先帮霍东峻倒了杯茶,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话过几个月就同她去注册登记结婚,这样她就不在乎我外面多少条女喽？”
“那些场联络的点样？小姐愿不愿意对着镜头脱衫？”霍东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问道。
听到霍东峻说起正事,黑仔收起愁怨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刚开始各个就不同意,出来卖也是有尊严的,不止那些小姐,连睇场的号码帮和老板都不同意,就像炮王话,一群扑街咸湿佬,不花钱就想睇我们的小姐？老板则是担心小姐的照片被登出来之后生意被杂志抢走,各个都拿杂志打飞机,有人去光顾夜场,不过这样想的都是小店面,马栏,骨场之类,夜总会老板倒是支持。”
霍东峻没有插口,任由黑仔继续说下去,黑仔的任务就是在杂志拍照片之前搞掂来自夜场的反对声。
“不过我同他们讲,这本杂志是咸湿王霍东峻做的,不是卖照片,是好似珠宝黄金那样的杂志一样,拉客人去店面里花钱寻欢,比如好多人本来想去湾仔,可是买到这本杂志,睇到钵兰街有间骨场的骨妹正点,技术又好,又能见到照片,价格也合理,甚至比湾仔还要省几十块,当然来钵兰街这间,边个还去睇不见小姐照片的湾仔？万一去湾仔,哇,一位师奶扣着鼻孔进来,本来十二点也被吓到六点半呀”
霍东峻点点头,黑仔的方法对江湖人和一般没眼光的小市民很有效果,这个例子很直观。
“他们点头,那自然就会帮我去搞掂他们手下的小姐,一些人就是出钱,比如拍照的就给两百块红封,有些就是劝说,保证拍完之后被客人点的次数一定够多,再有些就是恐吓,不脱衫就卖去九龙城转手赚一笔,小姐一辈子都不用想再走出来,就这样搞掂喽？”黑仔耸耸肩说道。
一旁的斋叔亲自送来了两盅汤,放在桌上之后还笑着拍了一下黑仔的头：“几天不见,比阿峻蛋散太多,洗个澡嘛。”
说完还指着汤说道：“阿峻帮你叫的天麻党参炖响螺,提神醒脑的,趁热饮。”
看到斋叔要离开,霍东峻出声叫道：“斋叔,麻烦你,我看黑仔的情况,提神醒脑不太够,不如帮他加一盅海马寿龟汤,补肾呀”
斋叔吃惊的看看黑仔：“哇,年纪这么小就补海马？顶唔顶得住,当心流鼻血呀你这个年纪当午夜牛郎都不用补海马呀”
黑仔没好气的叫道：“午夜牛郎一晚最多对着两三个,我前晚一对六,昨晚一对三,今晚最少也要三个,你话用不用补海马？”
斋叔和茶楼里饮茶的一于老人都望向黑仔,冷场十几秒之后,斋叔才摇着头朝厨房走去：“我去搞一盅鹿茸炖牛鞭帮你吊命,你若是死在女人肚皮上,这盅汤就算是我的白包,年轻人,身体这么犀利？”
饮过汤之后,霍东峻让黑仔陪他一起去见黑仔的老豆葛前,葛前是分协会的成员,如果霍东峻真的要找人出面游行,葛前当然是最佳人选,同黄永仁通电话时,霍东峻就说出自己的部分打算,黄永仁最初听到霍东峻希望分协会的报纸佬站出来为《男人杂志》游行时,表示了拒绝,这种事他不会玩沉默,游行的后果会点样,那些报纸佬当然能继续卖报纸,可是上面的大人物却会把怒火倾泻在自己身上,可是等霍东峻说《男人周刊》下期停刊之后,黄永仁觉得这件事就可以做一下,就算自己不点头,如果《男人杂志》停刊,下面的报纸佬也会闹事的,尤其油尖旺区,湾仔区这两个区的报纸佬,这两个区销售量最大,二十多万册杂志,这两个区就足够消化3%勺数量,有一家湾仔的报纸佬,单日卖《男人周刊》曾拿到过四十块的利润,这在香港分协会里已经被其他报纸佬传为奇迹,如果停了他们的财路,黄永仁就算想压也压不住,既然有霍东峻停刊的动作顶在前面,搞搞小游行也是可以的。
所以黄永仁虽然不情愿,但是在霍东峻的社团背景下,还是勉强同意如果霍东峻布停刊的消息,分协会的报纸佬会有一两百人出来游行。
一两百人当然不是霍东峻希望的数目,所以霍东峻才会叫来黑仔陪自己来见葛前。
葛前正在报纸摊前听收音机,自从黑仔帮霍东峻打理a货档口之后,葛前其实完全可以卖掉这个报纸摊养老,因为黑仔一月拿回家的钱比他整天风吹日晒卖报愠的钱要多太多,可是葛前仍然每日出来卖报,用他的话讲,黑仔现在在江湖上行,今天能愠钱大把,明天也许就断手断脚,自己家有个摊位,这个家就不会倒。
霍东峻记得当时听黑仔说起葛前这句话时,很有感触。
“前叔？”霍东峻朝着葛前叫了一声。
葛前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儿子和霍东峻站在不远处,葛前从破旧的木椅上站起来笑笑：“是阿峻？今日点会有时间来这里？生意不忙？”
同霍东峻打完招呼,葛前又看看自己儿子和那辆凌志,皱皱眉：“昨天还搭计程车,今天就揸凌志？是不是偷的
黑仔不耐烦的叼着香烟说道：“当然不是,钵兰街一个酒场老板借我揸几天的。”
“前叔,让黑仔帮你睇下摊位,过来聊几句？”霍东峻朝葛前递过去一支香烟,语气礼貌的说道。
葛前借着霍东峻的火点燃香烟,盯着霍东峻的眼睛沉默两秒,看看四周纷乱的人流,点点头：“不如走去你师傅的拳馆,那里清静点。”
霍东峻朝奔驰里的士巴拿摆摆手：“留在这里等我,我去我师傅那里。”
黑仔叼着香烟看着自己老豆和霍东峻朝着远处的洪义海拳馆走去,半响才抖掉烟灰看看士巴拿：“峻哥打电话叫我来,该不会是专门请我替我老豆看摊的吧？”
士巴拿从奔驰车里探出头,故意大声笑着说道：“明哥峻哥叫你出来是因为你昨晚连搞六个靓女,帮你叫盅鹿茸炖牛鞭补身体呀”
看到四周的行人都脸色怪异的望向自己,黑仔朝着士巴拿竖起一根中指：“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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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之后黑仔舔了舔嘴唇,又自言自语：“斋叔炖的牛鞭不错,今晚试一下先,如果管用就每天来补一补,不然阿仪又飙……”
第二十七章 各自谋划（1050）
黎剑青看到霍东峻和黑仔的老豆葛前进了自己的武馆,那张脸也只是勉强抽动一下,算是给了葛前和霍东峻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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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师傅,早就让你关了武馆,有阿峻孝敬你,舒舒服服过下半生不知几爽。”葛前朝黎剑青笑笑,解释自己过来的原因：“阿峻有事同我讲,所以来你这里避避耳朵。”
霍东峻看到自己师傅仍然是那套老旧的衣服,皱皱眉问道：“师傅,这段时间陈豪耀辉他们送未送过钱过来？”
“有,一周就送一千多块俾我,不过我有手有脚,还不到用他们孝敬我养老的时候。”黎剑青跛着脚走过来将武馆的推拉门关好,扭头对霍东峻说道：“你们两个慢慢聊,反正这间武馆也有生意,开不开门都一样,我去煮些茶。
霍东峻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钱包,把里面的三千多块现金都掏出来,追上黎剑青的脚步,把钱塞进黎剑青的口袋,看到黎剑青要去伸手取出来,霍东峻用手按住口袋说道：
“你是我师傅,用我的孝敬天经地义,你不中意别人送过来,以后我每星期过来送来给你。”
黎剑青看到霍东峻双手用力抓着自己的衣服口袋,最终只是用手拍拍他的手背,点点头说道：“你是我徒弟,我收下就是,算命的邓伯话我晚年凄凉,穷命后半生……”
“邓伯十年前就算他自己能活到九十岁,去年就病死,命不是用来信的,是用来搏的,这是师傅你话过的。”霍东峻慢慢松开说,站在黎剑青身边说道。
他知道黎剑青说算命的邓伯出来不是他怕自己凄凉,黎剑青从不信命,他这次信命,是怕邓伯这句口彩真的灵验在霍东峻的身上,想让霍东峻离自己远一点,免的坏了现在的运气。
黎剑青嘴角稍稍露出笑意,自己当年那个整日帮自己跑腿的小徒弟,如今已经是江湖上新的猛人,比他黎剑青当年还要威,汗巾青这三个字就算是再凶再恶,不过是个双花红棍的打仔,可是自己的徒弟,懂得食脑,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堂口大佬,一个堂口掀翻一个字头。
“我去煮茶。”黎剑青继续朝前走,走出一段路之后才继续说道：“你现在虽然已经是大佬,可是有时间,还是要打打拳,就算不再为搏命,也能锻炼一下筋骨,有益无害。”
霍东峻挠挠头,只有在岚姐和黎剑青面前,霍东峻才会不自觉的挠头,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两人的问话,对岚姐是无语,对黎剑青则是惭愧,自从自己开了堂口之后,几乎就再未练过拳,这一点上如果按照武馆的规矩,身为师傅的黎剑青完全可以痛打自己一顿骂不争气。
等黎剑青去了外面接水,霍东峻拉了两把椅子,和葛前坐在了训练场边,葛前一直没有急着问话,等霍东峻坐在自己面前之后,才沉稳的开口：
“阿峻,是不是有事让阿叔我做？仲是黑仔在外面犯了规矩,你想同我讲清楚,动他家法？”
看前叔那张严肃的脸,霍东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唔住,怪我,怪我前叔,是我语气有些沉,所以⊥你想太多,不关黑仔的事,黑仔最近做事勤力,现在号码帮的人都给他几分面子,你不用担心他,我今次找你,是杂志社的事。”
葛前听到不是自己儿子的事,重重吐了一口浊气,他在外面听到霍东峻要找他聊两句时,心脏都要停掉,以为是黑仔犯了家法,霍东峻在行家法之前来找自己说清楚,听到不是社团而是杂志的事,葛前自己骂了一声挑,这才露出笑脸：
“早说嘛,你前叔我几十岁,撑不住太久的场面,刚才对黎师傅笑,双腿都在因为担心黑仔犯家法抖呀”
霍东峻急忙道歉,葛前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杂志社需要我帮手？”
霍东峻把最近几天的事对葛前说了一遍,葛前自己虽然卖报纸,但是却从来不读新闻的,因为他不识字,所以即使他的摊位上《天天日报》就挂着《男人周刊》流入校园的新闻,他都完全不在意,也不关心,对他来说,报纸和杂志只是他愠钱的手段,卖出一份报纸赚一到两毛钱,一本杂志五毛钱或者七毛钱,至于报纸和杂志上写的什么,和他无关。
等霍东峻说完之后,葛前张张嘴巴,最后却只能骂出一句：“挑那星”
对他来说,文化人之间打架比江湖人还要很毒,至少江湖人打赢之后如果对方认输,这件事就能真的当有生过一样,下次见面甚至如果谈的来,还可以做朋友,可是现在听到霍东峻的话,摆明那个《天天日报》竟然是要把《男人周刊》逼的彻底关门,以后不准再在这个行业愠水才肯罢手。
“是不是想让我们抵制《天天日报》,别人我不敢讲,观塘这一代,至少几十个摊位我能搞掂,以后《天天日报》休想再出现”葛前拍在胸口对霍东峻说道。
霍东峻朝葛前微笑了一下：“前叔,若是搞抵制,我就不会找你,我是想让你帮忙联络其他的报纸佬搞游行,等我电话,电话打过来,马上就带人出现在甯箕湾的杂志协会总部,我会请好记者和电视台的人到时帮你们录影。”
葛前的双眼慢慢睁圆,呆呆的望着霍东峻,霍东峻剑眉挑动了一下：“前叔？”
葛前好似猛然惊醒一样回过神,啊的一声：“游行？”
“《男人周刊》卖的好不好？你一期《男人周刊》能赚多少钱？”霍东峻看到葛前有些不能理解游行的概念,放慢了声音问道。
听到霍东峻说起《男人杂志》好不好卖,葛前倒是马上说了出来：“好卖,当然好卖,卖一本就赚五毛钱,我有一周拿到了四十几本,单单靠《男人杂志》,那几天就赚了两百块,比其它杂志加在一起卖的都火呀。”
“不用,已经搞掂。”黑仔爬起来先帮霍东峻倒了杯茶,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话过几个月就同她去注册登记结婚,这样她就不在乎我外面多少条女喽？”
“那些场联络的点样？小姐愿不愿意对着镜头脱衫？”霍东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问道。
听到霍东峻说起正事,黑仔收起愁怨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刚开始各个就不同意,出来卖也是有尊严的,不止那些小姐,连睇场的号码帮和老板都不同意,就像炮王话,一群扑街咸湿佬,不花钱就想睇我们的小姐？老板则是担心小姐的照片被登出来之后生意被杂志抢走,各个都拿杂志打飞机,有人去光顾夜场,不过这样想的都是小店面,马栏,骨场之类,夜总会老板倒是支持。”
霍东峻没有插口,任由黑仔继续说下去,黑仔的任务就是在杂志拍照片之前搞掂来自夜场的反对声。
“不过我同他们讲,这本杂志是咸湿王霍东峻做的,不是卖照片,是好似珠宝黄金那样的杂志一样,拉客人去店面里花钱寻欢,比如好多人本来想去湾仔,可是买到这本杂志,睇到钵兰街有间骨场的骨妹正点,技术又好,又能见到照片,价格也合理,甚至比湾仔还要省几十块,当然来钵兰街这间,边个还去睇不见小姐照片的湾仔？万一去湾仔,哇,一位师奶扣着鼻孔进来,本来十二点也被吓到六点半呀”
霍东峻点点头,黑仔的方法对江湖人和一般没眼光的小市民很有效果,这个例子很直观。
“他们点头,那自然就会帮我去搞掂他们手下的小姐,一些人就是出钱,比如拍照的就给两百块红封,有些就是劝说,保证拍完之后被客人点的次数一定够多,再有些就是恐吓,不脱衫就卖去九龙城转手赚一笔,小姐一辈子都不用想再走出来,就这样搞掂喽？”黑仔耸耸肩说道。
一旁的斋叔亲自送来了两盅汤,放在桌上之后还笑着拍了一下黑仔的头：“几天不见,比阿峻蛋散太多,洗个澡嘛。”
说完还指着汤说道：“阿峻帮你叫的天麻党参炖响螺,提神醒脑的,趁热饮。”
看到斋叔要离开,霍东峻出声叫道：“斋叔,麻烦你,我看黑仔的情况,提神醒脑不太够,不如帮他加一盅海马寿龟汤,补肾呀”
斋叔吃惊的看看黑仔：“哇,年纪这么小就补海马？顶唔顶得住,当心流鼻血呀你这个年纪当午夜牛郎都不用补海马呀”
黑仔没好气的叫道：“午夜牛郎一晚最多对着两三个,我前晚一对六,昨晚一对三,今晚最少也要三个,你话用不用补海马？”
斋叔和茶楼里饮茶的一于老人都望向黑仔,冷场十几秒之后,斋叔才摇着头朝厨房走去：“我去搞一盅鹿茸炖牛鞭帮你吊命,你若是死在女人肚皮上,这盅汤就算是我的白包,年轻人,身体这么犀利？”
饮过汤之后,霍东峻让黑仔陪他一起去见黑仔的老豆葛前,葛前是分协会的成员,如果霍东峻真的要找人出面游行,葛前当然是最佳人选,同黄永仁通电话时,霍东峻就说出自己的部分打算,黄永仁最初听到霍东峻希望分协会的报纸佬站出来为《男人杂志》游行时,表示了拒绝,这种事他不会玩沉默,游行的后果会点样,那些报纸佬当然能继续卖报纸,可是上面的大人物却会把怒火倾泻在自己身上,可是等霍东峻说《男人周刊》下期停刊之后,黄永仁觉得这件事就可以做一下,就算自己不点头,如果《男人杂志》停刊,下面的报纸佬也会闹事的,尤其油尖旺区,湾仔区这两个区的报纸佬,这两个区销售量最大,二十多万册杂志,这两个区就足够消化3%勺数量,有一家湾仔的报纸佬,单日卖《男人周刊》曾拿到过四十块的利润,这在香港分协会里已经被其他报纸佬传为奇迹,如果停了他们的财路,黄永仁就算想压也压不住,既然有霍东峻停刊的动作顶在前面,搞搞小游行也是可以的。
所以黄永仁虽然不情愿,但是在霍东峻的社团背景下,还是勉强同意如果霍东峻布停刊的消息,分协会的报纸佬会有一两百人出来游行。
一两百人当然不是霍东峻希望的数目,所以霍东峻才会叫来黑仔陪自己来见葛前。
葛前正在报纸摊前听收音机,自从黑仔帮霍东峻打理a货档口之后,葛前其实完全可以卖掉这个报纸摊养老,因为黑仔一月拿回家的钱比他整天风吹日晒卖报愠的钱要多太多,可是葛前仍然每日出来卖报,用他的话讲,黑仔现在在江湖上行,今天能愠钱大把,明天也许就断手断脚,自己家有个摊位,这个家就不会倒。
霍东峻记得当时听黑仔说起葛前这句话时,很有感触。
“前叔？”霍东峻朝着葛前叫了一声。
葛前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儿子和霍东峻站在不远处,葛前从破旧的木椅上站起来笑笑：“是阿峻？今日点会有时间来这里？生意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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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仔不耐烦的叼着香烟说道：“当然不是,钵兰街一个酒场老板借我揸几天的。”
“前叔,让黑仔帮你睇下摊位,过来聊几句？”霍东峻朝葛前递过去一支香烟,语气礼貌的说道。
葛前借着霍东峻的火点燃香烟,盯着霍东峻的眼睛沉默两秒,看看四周纷乱的人流,点点头：“不如走去你师傅的拳馆,那里清静点。”
霍东峻朝奔驰里的士巴拿摆摆手：“留在这里等我,我去我师傅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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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剑青看到霍东峻和黑仔的老豆葛前进了自己的武馆,那张脸也只是勉强抽动一下,算是给了葛前和霍东峻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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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东峻看到自己师傅仍然是那套老旧的衣服,皱皱眉问道：“师傅,这段时间陈豪耀辉他们送未送过钱过来？”
“有,一周就送一千多块俾我,不过我有手有脚,还不到用他们孝敬我养老的时候。”黎剑青跛着脚走过来将武馆的推拉门关好,扭头对霍东峻说道：“你们两个慢慢聊,反正这间武馆也有生意,开不开门都一样,我去煮些茶。
霍东峻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钱包,把里面的三千多块现金都掏出来,追上黎剑青的脚步,把钱塞进黎剑青的口袋,看到黎剑青要去伸手取出来,霍东峻用手按住口袋说道：
“你是我师傅,用我的孝敬天经地义,你不中意别人送过来,以后我每星期过来送来给你。”
黎剑青看到霍东峻双手用力抓着自己的衣服口袋,最终只是用手拍拍他的手背,点点头说道：“你是我徒弟,我收下就是,算命的邓伯话我晚年凄凉,穷命后半生……”
“邓伯十年前就算他自己能活到九十岁,去年就病死,命不是用来信的,是用来搏的,这是师傅你话过的。”霍东峻慢慢松开说,站在黎剑青身边说道。
他知道黎剑青说算命的邓伯出来不是他怕自己凄凉,黎剑青从不信命,他这次信命,是怕邓伯这句口彩真的灵验在霍东峻的身上,想让霍东峻离自己远一点,免的坏了现在的运气。
黎剑青嘴角稍稍露出笑意,自己当年那个整日帮自己跑腿的小徒弟,如今已经是江湖上新的猛人,比他黎剑青当年还要威,汗巾青这三个字就算是再凶再恶,不过是个双花红棍的打仔,可是自己的徒弟,懂得食脑,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堂口大佬,一个堂口掀翻一个字头。
“我去煮茶。”黎剑青继续朝前走,走出一段路之后才继续说道：“你现在虽然已经是大佬,可是有时间,还是要打打拳,就算不再为搏命,也能锻炼一下筋骨,有益无害。”
霍东峻挠挠头,只有在岚姐和黎剑青面前,霍东峻才会不自觉的挠头,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两人的问话,对岚姐是无语,对黎剑青则是惭愧,自从自己开了堂口之后,几乎就再未练过拳,这一点上如果按照武馆的规矩,身为师傅的黎剑青完全可以痛打自己一顿骂不争气。
等黎剑青去了外面接水,霍东峻拉了两把椅子,和葛前坐在了训练场边,葛前一直没有急着问话,等霍东峻坐在自己面前之后,才沉稳的开口：
“阿峻,是不是有事让阿叔我做？仲是黑仔在外面犯了规矩,你想同我讲清楚,动他家法？”
看前叔那张严肃的脸,霍东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唔住,怪我,怪我前叔,是我语气有些沉,所以⊥你想太多,不关黑仔的事,黑仔最近做事勤力,现在号码帮的人都给他几分面子,你不用担心他,我今次找你,是杂志社的事。”
葛前听到不是自己儿子的事,重重吐了一口浊气,他在外面听到霍东峻要找他聊两句时,心脏都要停掉,以为是黑仔犯了家法,霍东峻在行家法之前来找自己说清楚,听到不是社团而是杂志的事,葛前自己骂了一声挑,这才露出笑脸：
“早说嘛,你前叔我几十岁,撑不住太久的场面,刚才对黎师傅笑,双腿都在因为担心黑仔犯家法抖呀”
霍东峻急忙道歉,葛前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杂志社需要我帮手？”
霍东峻把最近几天的事对葛前说了一遍,葛前自己虽然卖报纸,但是却从来不读新闻的,因为他不识字,所以即使他的摊位上《天天日报》就挂着《男人周刊》流入校园的新闻,他都完全不在意,也不关心,对他来说,报纸和杂志只是他愠钱的手段,卖出一份报纸赚一到两毛钱,一本杂志五毛钱或者七毛钱,至于报纸和杂志上写的什么,和他无关。
等霍东峻说完之后,葛前张张嘴巴,最后却只能骂出一句：“挑那星”
对他来说,文化人之间打架比江湖人还要很毒,至少江湖人打赢之后如果对方认输,这件事就能真的当有生过一样,下次见面甚至如果谈的来,还可以做朋友,可是现在听到霍东峻的话,摆明那个《天天日报》竟然是要把《男人周刊》逼的彻底关门,以后不准再在这个行业愠水才肯罢手。
“是不是想让我们抵制《天天日报》,别人我不敢讲,观塘这一代,至少几十个摊位我能搞掂,以后《天天日报》休想再出现”葛前拍在胸口对霍东峻说道。
霍东峻朝葛前微笑了一下：“前叔,若是搞抵制,我就不会找你,我是想让你帮忙联络其他的报纸佬搞游行,等我电话,电话打过来,马上就带人出现在甯箕湾的杂志协会总部,我会请好记者和电视台的人到时帮你们录影。”
葛前的双眼慢慢睁圆,呆呆的望着霍东峻,霍东峻剑眉挑动了一下：“前叔？”
葛前好似猛然惊醒一样回过神,啊的一声：“游行？”
“《男人周刊》卖的好不好？你一期《男人周刊》能赚多少钱？”霍东峻看到葛前有些不能理解游行的概念,放慢了声音问道。
听到霍东峻说起《男人杂志》好不好卖,葛前倒是马上说了出来：“好卖,当然好卖,卖一本就赚五毛钱,我有一周拿到了四十几本,单单靠《男人杂志》,那几天就赚了两百块,比其它杂志加在一起卖的都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