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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7

作者:因顾惜朝
更新时间:2018-04-14 12:00:00
留下就行!你退下!”天王说完。一挥袖子,就蹒跚地转过屏风,径直到后殿去了。

    李秀成呆呆地出了金殿,殿外午门处一群军将们呼啦围了上来。原本是想着开口问李秀成觐见如何,见到李秀成惨淡的面容,都沉寂了下来,只是一言不发得围着李秀成,“天京天京,嘿嘿小天堂,”李秀成喃喃自语,两行清泪忍不住留了下来。

    “忠王,天王还是不肯走吗!再呆在这里。迟早就是死啊!”

    李秀成默默流泪,随即拨开众人,掩面奔走。却跌了一跤,随即站了起来,重新跑出宫去,众将心里黯然,忠王鞍马娴熟,今天却在这天王府平地跌倒。实在是心情激荡之极了。

    李秀成跑出宫门,翻身上马。却发现原本戒备森严的天王府前围了一大群人,都是天京城的百姓,大家见到李秀成翻身上马,连忙一起跪下大哭,“忠王千岁!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

    “是啊,王爷,天京城可不能没有你啊,你不在,清妖又要围攻我们了!”

    长街上竟然都是哭声,李秀成红着双眼抱拳行礼,“父老乡亲,切莫这样,快快起来。”

    李秀成镇守和州、太平郡一带时候,和州城东南太阳河牛路一带码头,与长江东岸采石矶相对,是当时长江两岸的一个交通要道。千百年来,这一带船户把持码头,任情讹索,为害行人,以致“手中空虚”的人,“临江而叹”。李秀成来守和州,特地在太阳河牛路码头上,树立一座渡船规条碑,颁布了新的码头交通条例,使交通得以畅通无阻。规条碑最后一条规定“凡无钱之人,有紧急事情,务宜飞渡,虽系一人,亦须送去”。

    李秀成在苏南实行了有利于民生的减免政策,生活得到改善的苏州人民在阊门外建汉白玉碑一座,上书“民不能忘”四字,来歌颂太平天国,歌颂李秀成。清军攻克苏州后,曾经查问此事,“民以减粮对”。苏南人民对李秀成是怀着深厚的感情的,有一首唱道:“春天里百花开,忠王一到宜兴来,我伲的嘴巴都笑开。夏天里来流水长,‘哪有忠王的情义长,我伲看见忠王象见亲爹娘。秋天里来稻子黄,割下稻子打成谷,送给忠王当军粮。冬天里来雪茫茫,我伲一家在炉旁,说起忠王的恩情日夜都不忘。”后来李秀成带兵从苏州去救天京的时候,苏南人民又唱道:“长江里水向东流,我伲日夜都发愁。千愁万愁不愁别,愁你一去不回头!”可见李秀成得民心如此。

    “忠王,你可是‘万古忠义’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老泪纵横,“可不能走啊!”

    李秀成心灰意冷,摇摇头,“老人家,实在不是我想走,我是想着要为国尽忠,为天王报效的,只是这天京......哎,不说也罢了!”李秀成看着街角处一些躲躲闪闪监视自己的人,心灰意冷,如今还未夺取天下,江山不过是坐了一半,这人就是窝里斗起来,李秀成摇摇头,惨然一笑,调转马头,意气萧索,就此准备离开。

    “忠王忠王!”一个将领挤开人群,朝着准备离去的李秀成大声喊道,声音里全是惶恐之意,“英王被清妖擒住了!”

    “什么!”李秀成不敢置信,“他不是去安徽征粮了吗?!怎么会被清妖抓住!”

    长街上死一般的寂静,大家原来沮丧的脸上浮现出了惊恐的表情,那天神一样的英王,英勇无敌的英王千岁殿下,居然败了!

    “天王旨!”一个拖长了强调的女官拿了一个红布出来,倨傲得环视四周,“忠王接旨!”

    长街上的人再次全部跪下,李秀成翻身下马,“属下接旨!”

    “把朕哥弟的龙袍赐给忠王胞弟,诸王以下由你打杀!”

    李秀成接过那洪秀全的龙袍,嘴角却是浮现出一丝苦笑来。

    李秀成知天京不能再守,要回京劝天王撤退。他上殿向天王奏陈天京不能再守,请求“让城别走”。他竭尽忠诚,痛切陈词,甚至请死于殿前,以求听从。天王竟断然拒绝,严加斥责。李秀成含泪出了朝门,阖朝众臣都来劝慰,全城百姓也流涕呼留。天王也赐下龙袍,来安慰他。秀成只得遵天王意旨,留天京死守。(未完待续)

    二十六 同治元年(上)

    陈玉成被江忠源以诱敌之计在滁州擒获,为咸丰十一年的结束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远在京中的母后皇太后得闻奏报,大喜过望,连忙召集军机在东暖阁商议。

    “江忠源办的好差事!”慈禧太后透着屏风也能听得出喜悦,“还有那蒋琦,”她早就将两江总督曾国藩和安徽巡抚江忠源联袂上奏的折子反复看了几遍,“蒋琦诱敌深入,在杨家庄伏击陈玉成,实在是大功一件!”

    “是,”恭亲王坐着回道,其余的军机均跪在地上,“这全赖母后皇太后仁德,皇上洪福齐天,这才有武云迪、蒋琦、荣禄等一干勇将为国杀敌,建功立业。”

    “哈哈,恭亲王过奖了,无非是将士用命罢了,军机们商议好军功赏赐了吗?”

    “拟蒋琦升任游击,江忠源加户部尚书衔,其余有功之人均让地方上奏酌情嘉奖,曾国藩前些日子才得了大学士,奴才等以为赐给金银也就罢了。”恭亲王回道。

    “如此极好。”

    “还请母后皇太后示下,这逆匪陈玉成是就地正法,还是送入京中昭告天下再名典正刑?”

    “哦?军机的意思是什么?”

    “奴才以为不如就地正法,以宣告与逆匪之势不两立之意。”

    “这法子虽然解气,却与江南局势无补,”慈禧太后摇了摇头,边思索,边说道。“先帝当年在时,定下离间之计,那韦昌辉之弟韦清弃暗投明。曾国藩原先也欲杀之后快,还是先帝仁慈,既往不咎,朱批定下不杀俘,如今韦清在何处?”

    曹毓瑛最是机敏,脑海里转了一转,便想起了韦清如今的所在。“回禀母后皇太后,韦清自从投诚。所率部署全部归属官兵管辖,如今跟在曾国藩麾下,充做先锋之职,恰好也是游击的职位。”

    “这不是很好?陈玉成也是俘虏。不可一刀杀了,陈玉成久在匪军之中,名声赫赫,若是一刀杀了,激起他们的同仇敌该之心,又是大为麻烦,瓦解军心之外,更要彰显国朝仁慈之意,议政王你以为如何?”

    “圣明无过太后。”恭亲王连忙称是,“母后皇太后既然有此意,不如明发诏书。彰显国朝既往不咎,对投降已经投诚叛逆宽大处理的意思。”

    “议政王说的极是,”慈禧满意点头,“所谓上兵伐谋,若是如此能消解些许江南的兵戈,敌势消一分。我们的力量就涨一分,日积月累。就是能逆转乾坤,就明发诏书,此外,命江忠源优待陈玉成,更要好好用好陈玉成这个牌,他是读书人,知道什么叫豫让故事。”

    如此说了些人事的事儿,可慈禧毕竟是不了解满朝的官员,除了后世记忆的那些名人自己还有些印象之外,这满朝满汉臣子,自己认识的实在是屈指可数,慈禧心里暗暗嘀咕,难怪任何一个领导都要用自己最亲近的人,除了感情因素之外,生怕自己不熟悉的人干不好事,也是一个很关系的因素,慈禧边听着文祥的人事任命,边翻看着相关官员的履历,看到了麟魁二字,心里甚是不悦。

    俗语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三个多月,里里外外的大小官员,调动得不少,她要问一问自己,究竟那些人算是自己所派的?凡有缺出来,首先要给在前方打仗的武将,那些早就“记名”的,遇缺即补,毫无变通的余地。

    其次要酬庸这一次政变立了功的。再下来为了安定政局,调和各方,不得不安插一些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三类人,慈禧太后觉得军机处所开的放缺的名单没有错。但也有些人,只是出于恭王的提携,桂良因为是他的老丈人,才进了军机,虽是彰明较著的事实,到底资格是够了。文祥是恭王一派,不过正直干练,也还说得过去,可连麟魁因为是宝的堂兄,也当上了协办大学士。照这样一看,自己与恭王来比,到底权在谁的手里?连三岁小孩都明白。

    “既然是你们都说好,那自然便是好的,如今本宫才垂帘,皇帝也年幼,许多事儿不甚清楚,到底要靠着你们扶持着当差,这政事才稳当,世宗皇帝说的极好,‘政事首要在得人’用人不当,原本是极好的经都要念歪了,既然是你们都定好的,那必然是好的,你们写旨意上来,本宫用印便是,”慈禧说完,也不再废话,“就要到年下了,大伙辛苦了一年,得空了好好歇息,跪安吧。”

    恭亲王出了养心殿,转过头瞧了里头一眼,曹毓瑛默不作声,直跟着恭亲王出了养心门,各个军机大臣各自散开的时候,这才笑着对恭亲王说道,“议政王,还想着太后的话呢?”

    恭亲王默默点头,“太后的话里有话啊,琢如,这不是嫌弃着咱们太专权了吧?”

    “我说句不中听话的,同治同治,自然就是太后和王爷同治天下,”曹毓瑛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险些让恭亲王跌倒,恭亲王连忙让曹毓瑛嘘声,左右看了看,不远处有几个小太监在扫雪,连忙拉住曹毓瑛,曹毓瑛压低了声音,“我这些日瞧着清楚,太后对着朝廷上的人生疏的紧,这也是难怪,虽然是极有才干的,可毕竟以前是躲在六宫的,军事上的才干如今是尽显了,批折子政事也熟稔,可这人太后他老人家不清楚朝中臣子的优劣才干啊,”曹毓瑛在雪地里闲庭信步,悠然自得,“这就是全看着议政王您了。”

    等到军机们退出,慈禧长舒一口气,杨庆喜上来和安德海一起请驾,“太后娘娘,可要用些果子饽饽?”

    慈禧半闭着眼睛养了会神,摇摇头,“不用了,我一个人静一静,”自从垂帘之后,太后就有了这样一个小习惯,议事之后习惯在暖阁里头的小隔间里一个人独处一会,安德海听了连忙伸出手臂,让皇太后搭着自己的手到了里间,伺候太后安然坐在炕上,安德海悄没声地出门,关上了小门。

    慈禧从袖子里拿出来了同道堂之章,用手慢慢地抚摸着那印玺,“朝廷政柄操之自上,非臣下所得而专,我朝君臣之分极严,尤非前朝可比。”她默念着胜保的奏疏,在心中自语:“同道’难得,‘同治’难能!”(未完待续)

    二十六 同治元年(中)

    “可本王毕竟不是肃顺,”恭亲王默然听了曹毓瑛的话,沉思半响,这才抬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肃顺是乱臣贼子,在热河皇上就说要杀肃顺,不过是太后仁慈,还留着他一条性命罢了,怎么能和王爷相提并论,”曹毓瑛摆摆手,他自诩恭亲王谋主,自然要全心全力为恭亲王谋划,“自古为政,只有一元之首,才有德政仁政,特别到了国朝,胜保的折子说的极是,朝廷政柄操之自上,非臣下所得而专,我朝君臣之分极严,尤非前朝可比。可这太后是极要权柄的,王爷你该如何处置?你可是军机的领班,议政的王爷,若是随波逐流,是无权无势吗,荣华自然享之不尽,这就罢了,可王爷是有大志的,如今秉政,自然要将咸丰朝的一干不妥当之处改了过来,眼下已经有些人,特别是见了洋人船坚炮利,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早就要嚷嚷着开洋务之事,学洋人之技,如此千百年未有之局,主政者决定一国之走势,自然同心同德同道是极好的,”曹毓瑛继续说道,“可若是宫里的与王爷的志向不符,该是如何是好?不是王爷不争,只是王爷到了这个位置,不争,也不是王爷说了算了。”

    恭亲王想了一会,摇摇头,“我也没这么大野心,瞧着朝廷安定些就罢了,江南发逆平定,再过上几年太平日子,我这议政王也是不负重托了。再者,太后......想必也不会太过于苛责了。”

    “王爷,”曹毓瑛摇摇头。见恭亲王有些犹豫不决,也不再多说,转而说起了别的事儿,“听说贵府上的大格格时常入宫伴驾?”

    “是,似乎东边儿的和西边儿的都极为喜欢大格格,”恭亲王含笑说道,这也是自家和宫里搞好关系的一个法子。恭亲王虽然有些不屑走这些门路,但也是乐观其成。“倒是把丽妃出的大公主抛在后头了。”

    “这也是大格格的缘法,”曹毓瑛点点头,“大格格如今已经是十一岁了,王爷可有招东床的意思了?”

    “哪里这么早。”恭亲王笑道,“才十一岁,我和福晋这是第一个孩子,疼爱的紧,她自己个又是极为要强的,我也不舍得这么早放她出去,且等等看吧,旗里的孩子年岁大些再出嫁,不要紧。”

    “瞧着大格格这得宠的架势。怕是日后指婚也不一定啊,”曹毓瑛打趣道。

    “罢了罢了。且不提这些,”恭亲王摆摆手。“咱们还是回军机处好好想想看,这年关怎么过吧,”恭亲王烦恼地呲牙,“这钱哪里来才好?”

    皇帝定于同治元年二月十二入学,特开弘德殿为书房,派祁藻、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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