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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

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更新时间:2018-04-16 18:00:00
,那可是大名鼎鼎,声望直追老爸。得我亲手侍候,五伯可是与有荣焉,呵呵!

    “晋才啊,到底怎么回事?”

    五伯端过茶喝了两口,脾气顺了一些。

    老爸递上一支“飞鸽”,叹了口气,说道:“地革委龙铁军的秘书刘和谦亲自来找我谈话,问我要不要自愿放弃,你说我能怎么办?”

    “龙铁军?”

    五伯倒抽一口凉气,随即又有几分得意。

    “娘卖X的,连他都惊动了,这事搞得大啊,呵呵……”

    “可不是嘛,本来郑兴云找我谈,我都没理他。”

    “怎么,郑兴云也找你谈了?这可怪了,郑兴云不是和王本清不对路吗?”

    郑兴云与王本清的矛盾,差不多是公开的秘密,全向阳县大大小小的干部鲜有不知道的。

    “他们这些鬼画符的事情,我哪里搞得清楚呢?”

    老爸骂了一句。

    我不禁乐了。老爸,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一旦等严玉成当上了县委书记,你恐怕也得变成“鬼画符”中的一员,到时看你又怎么说。

    其实老爸心里,却在佩服着严玉成。坐在家里便将王本清与郑兴云之间的那些龌鹾事情分析了个**不离十,真不是盖的。这一手,还真得好好跟人家学学。

    一念及此,老爸不禁又瞟了我一眼。紧要关头,这个八岁小儿竟似比自己还要头脑清醒呢。

    我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当时情况紧急,容不得过多犹豫,这才极力进言。至于老爸要怀疑,却是顾不得了。不管怎样,他总不能因为自己儿子的“天才”而看不顺眼吧?

    “龙铁军亲自关注这事,也怪不得你。人家是大领导啊……嗯,晋才,那他那个秘书,刘,刘什么……”

    “刘和谦。”

    我代老爸作答。

    “对,刘和谦就没说点别的?”

    “他能说什么?”

    “比如说,你什么时候恢复工作?娘卖X的,他们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总得给点好处吧?”

    五伯此时,已完全将老爸当作“自己人”。

    “呵呵,这个他倒没说。可能龙铁军也没让他说这事吧。”

    “呸!”

    五伯重重啐了一口,神情大是不忿。

    我不禁笑着调侃说:“五伯,你这话口不由心吧?人家让你别养鱼,你偏就要偷偷养,这可是和上级领导对着干!”

    五伯难得老脸一红,轻轻敲了我一个暴栗,骂道:“你小孩子懂个屁。养几条鱼又犯什么法了?县里那些头头尽是抽疯。”

    我突然想起一事,说道:“五伯,要不再栽点金银花?”

    “什么?”

    五伯一时没回过神来。

    我记得九十年代初期,向阳县曾刮起一股中药种植风,主要就是栽种金银花。因为向阳县的土壤和气候比较适宜金银花的生长,县药材公司每年都要在社员手中收购一些野生的金银花干货。只是后来种植的人员太多,种植面积太大,导致金银花的价格直线下降,许多农民亏得血本无归,一怒之下将漫山遍野的金银花都烧了个干干净净,差点引发大面积山火。

    那事闹得动静挺大,我虽在外地,也听说了,为此还专门了解过金银花的栽种技术,这时回想起来,大多都忘记了,只是有些印象。不过这没关系,偌大的向阳县,总能找到行家。

    如今提前十几年,就柳家山一个大队种植的话,无论如何不至于滞销。

    “我说,可以叫大家栽些金银花。那东西是药,县药材公司每年都收购的。也可以增加集体的收入。”

    五伯定定地看着我:“小俊,你怎么懂得那么多东西?啊?栽金银花,你怎么就想得到呢?”

    “书上说的嘛。”

    嘿嘿,书真是个好东西,什么都可以往它身上推。

    “书上当真说过?”

    “是啊。金银花适应性强,对土壤气候都没有十分严苛的要求,田间,屋角都可种植,栽多栽少随意,不一定要形成规模。关键金银花是多年生藤本灌木,一次栽种,可受益几十年……”

    我随口将脑海中一些关于金银花的常识说了出来。

    五伯没进过私塾,大部分文化是在扫盲班学的。对读书多的人有着近乎迷信的信任,见我侃侃而谈,俨然博闻强记的“饱学之士”,便有些肃然起敬。

    老爸拿眼睛直瞟我,颇有些奇怪。

    汗!

    老爸可是知道我跟周先生读些啥书,好像没有关于农业知识方面的,再卖弄下去,怕是要穿帮。

    “听起来真是不错呢。只是这东西我们这里还没人栽过,也不知道该怎么搞法……”

    “金银花是扦插繁殖的……”

    “什么扦插繁殖?”

    五伯直皱眉。

    “就是直接剪下枝条插进土里,和杨树一样。”

    “哦,是这样,那容易啊,又不要花本钱。”

    五伯恍然大悟,随即便喜上眉梢。当时的大队,着实穷得厉害,基本上就没啥集体积余,要下大本钱的事情趁早别想。唯有这种本小利大的好事,才能令得五伯开心。

    “晋才,真有这样的好事吗?”

    毕竟我年纪幼小,五伯不大放心,扭头问老爸。

    “五哥,这个我可不在行。”

    老爸挠挠头,有些尴尬。

    “书上这么说的,错不了。”

    我笃定地说。

    “那好,就听小俊的。”

    五伯下了决心。反正不花本钱,就算搞不成,损失也不大。

    五伯兴冲冲的,临出门才想起此来的目的,不觉有些好笑,扭头对老爸说:“晋才,那个什么人大代表,你不做就不做好了,反正当初我也就是让你闹个响动,叫上头人记得你。如今连龙铁军都惊动了,也算不白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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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隔离审查

    PS:各位看官老爷在上,在下不敢胡乱求推荐,也不敢胡乱求收藏。如若看得过去,求各位不吝指正。在下一定努力更新,不令各位看官老爷失望。谢谢了!

    一九七八年五月十一日,《光明日报》全文刊发署名“本报特约评论员”的文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期待已久的事情按照既定的历史轨迹终于发生了。

    这篇引发全国大讨论的著名文章,最先是于五月十日在中央党校的内部刊物《理论动态》上发表的。《光明日报》次日转载之后,五月十二日,《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以及部分省级党报全文转载。至五月十三日,全国多数省级党报都转载了此文。

    这篇文章阐明,实践不仅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而且是“唯一标准”;实践不仅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且是检验党的路线是否正确的“唯一标准”。

    周先生、严玉成和老爸再次聚在一起,人手一份《N省日报》,仔仔细细拜读头版头条的那篇文章。事实上,他们已经至少看了三遍以上,却仍然聚精会神,惟恐漏掉一字,捧着报纸的双手禁不住微微颤抖着。

    半年多的等待,半年多的煎熬,半年多的辗转反侧,半年多的彻夜难眠,今天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答案,又焉能不激动。

    “终于盼到了。”

    良久,周先生抬起头,摘下眼镜,喃喃说道,两行泪水不自禁地从消瘦的双颊流淌下来。

    “是啊,终于盼到了。”

    严玉成和老爸不约而同地叹息道,尽管没有流泪,眼眶也自红了。

    我也长长舒了口气。

    对于这个结果和这篇文章。我早已知道。但没有确切地在党报上看到之前。心里总是不踏实。总有一份担心。担心穿越回来地这个世界。历史轨迹会发生改变。

    现在看来。倒是杞人忧天了。

    周先生执笔地《论实事求是》和《再论实事求是》。基本思想与《实践》一文几乎完全一致。却提前了半年多发表。可以预见。《实践》必定在全国引起强烈地反响。《论实事求是》地两位署名作者――严玉成和老爸。必将再次成为向阳县、宝州地区乃至N省地焦点人物。

    只不过相比起半年年前。他们不再孤立无援。而是摇身一变成为“真理标准”发掘地先驱者。

    “老师。您真了不起。来。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严玉成举起茶杯。

    以前他对周先生也很尊敬,但很少使用“您”这个敬语。

    周先生呵呵笑着,端起了杯子。

    “我只是作了些文字工作,你们两位却是实践出真知的探路人,实际的工作,都是你们在做,压力也是你们在承担。老师我可不敢掠人之美。”

    “那还是您教导有方。”

    老爸也奉承道。

    “周伯伯,严伯伯,老爸,我看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

    正当他们三人相互吹捧之际,我当头一盆冷水泼了下去。

    “小俊,胡说什么?”

    老爸吹胡子瞪眼睛。

    “别忘了,此前执行的这个理论方针可是最高指示。”

    三人面面相觑,狂热的情绪顿时低落不少。

    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知道,两种理论体系的碰撞才刚刚开始,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激烈辩论,局势才能逐渐明朗。

    这时候提醒一下,让他们保持平静理智的心态很有必要。

    “放心,有那位元老同志在呢……”

    周先生缓缓说道。

    不愧是教授,一下子就能窥到最紧要之处。因为那位元老便是“实践检验真理”的最坚定支持者。

    我不禁微微一笑。

    他们六道眼神都落在我身上,这么古里古怪的一笑,焉能瞒得过去?

    “小俊,你这鬼精灵,又笑什么?”

    如今他们已经愈发不敢轻视我的意见了。

    “没什么,伯伯目光如炬,切中要害,果然了得!”

    我摇头晃脑,掉起了书袋。

    “小家伙,把话说明白些。”

    周先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嘿嘿,明摆着,较量是不可避免的了。我倒希望伯伯能再接再厉,来一篇《三论实事求是》……这个,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为什么?你刚才不还说眼前的理论方针是最高指示?”

    老爸不解。

    “《实践检验真理》这篇文章不发,你和严伯伯大不了继续停职反省,也没啥了不得的。但如今局势大变,再想躲进小楼成一统,怕是办不到了,你们铁定会被归为‘实践派’,与其坐等结果,不如挺身而出,奋起作战,做一个急先锋……”

    周先生就摇头叹气。

    严玉成伸手指着我,眼珠瞪得如同灯泡一般。

    “这……这哪像个小孩子啊?简直比王本清还要老奸巨猾!”

    我抬起头,“哼”了一声,装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不提防周先生伸出手来,不轻不重给了我一个暴栗,笑骂道:“三天不打,上屋揭瓦!”

    唉,这个军师当得!真是上不得台面。

    我不由苦了脸,抗议道:“伯伯,不许打我的头,会变傻的!”

    “傻点好,要不就快成精了。”

    严玉成幸灾乐祸。

    果然不出所料,《实践》发表后,立即遭到严厉的指责。提出和坚持当前理论方针的人硬说这篇文章在理论上是错误的,在政治上很坏很坏,是要砍倒红旗。中央主管思想理论工作的领导人连续召开会议,对相关人员点名进行批评指责,一再下禁令,要求“下不为例”。

    在这种大环境下,我原本担心《三论实事求是》发不出来。谁知五月二十三日,《N省日报》竟然在头版全文刊发,不由大为鼓舞。

    这样一篇纯理论性文章,执笔的又是两个停职反省的基层干部,居然能在省报头版登出,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尽管周先生那个老同事是省报的编辑,若没有省委宣传部的同意,这文章就算登出来,也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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