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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

作者:周郎
更新时间:2018-04-21 00:00:00
点眼光,知道老子的厉害!"

    青年公子失笑:"很抱歉,在下连壮土的大名还不知道呢!"

    "敝姓朱,朱争。争斗的争,也就是争吵的争。"朱争赶忙自我介绍,十分殷勤。

    "原来是朱壮士,幸会,幸会。"青年公子拱手:"在下姓孟,孟扬,扬州的扬,也就是扬威的扬,扬眉吐气的扬。"

    "哦,原来是孟公子,久仰,久仰!"朱争也斯文起来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孟扬是什么人,否则就不会来挑场子了。

    梅公子在院墙外听着听着,冷汗都下来了。

    孟扬自十八岁接掌鹰王府后,五年来,"鹰王"的名头更响亮了。

    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和声望,已是同辈少年难以望其项背的。

    有人说他是武学天才,江湖奇葩,后起之独秀,中原武林的未来领袖。但更多的人吹捧他,是因为怕他。

    "美孟扬,活阎王,开颜一笑鬼难当。"这已是在江湖上悄悄流传的顺口溜。

    又有人说:"不怕地动山摇,就怕孟扬一笑。"因为孟扬在笑眯眯的时候,心里就在盘算着怎样用最毒辣的办法杀死对方。

    可朱争这个二百五竟然傻不叽叽地自己送上门找死!

    你说梅公子能不着急吗?

    孟扬斯文地微笑道:"朱壮士,在下也练过几手这种没用的功夫,能否请壮土指教一二?"

    朱争也笑眯眯的,全然不知死之将至:"指教不敢当,切磋吧,嘿嘿。"

    他居然想跟孟扬"切磋"武功!

    梅公子在墙外急得直搓手跺脚。

    孟扬一声长笑,声若龙吟,"在下得罪了!"他的双臂缓缓提起,慢慢摆了一个极其优美的雄鹰展翅的姿势,口里笑道:"朱壮土,手下留着点啊!"

    朱争嘿嘿一笑,没说什么,也没摆架式,就那么很自然地站着,严然一派大高手的风范。

    孟扬的身子,突然拔了起来。四周的尘土腾起老高老高,声势惊人。转眼之间,孟扬已升到五六丈高。

    这哪里还是人,简直就是一只矫健凶猛的雄鹰!

    一声厉映,雄鹰向下扑击。快!准!狠!

    朱争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两只利刃般的大手已快抓到他的顶门了。

    三十条大汉随着雄鹰的扑击震天价暴喝一声:"好!"的确,能将这一杀手使得如此毒辣犀利的,除了老鹰王外,天下只有孟扬一人。

    朱争已无路可退。四周方丈之内,都已被孟扬汹涌的掌力封杀。如果地闪避或后退,都只有死路一条。朱争的右臂突然扬起,去招架孟扬的铁指钢爪。

    一触,惊天。

    孟扬一声朗笑,身形又已跃起空中。又轻灵,又洒。

    朱争的左手托着右臂,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右臂已被孟扬的双手生生扯下两块肉,鲜血狂涌。

    孟扬在快升到顶点时,大笑道:"这功夫有用吗?"朱争痛得嗓子都岔了音,但他还是说了一句很硬的话:"老子还有左手!"

    狂笑声中,雄鹰又一次呼啸而下。

    同样的招式。同样的方位。同样的角度。

    只不过这次更快、更准、更狠。

    雄鹰下击时的气势和掌风,迫得那三十条大汉连呼吸都困难了。

    朱争嘶叫一声,双目怒张,左手五指猛张,飞插而上。

    脆响。

    那是指骨折裂的声音。

    孟扬又已飞在空中,只是身形已不再游酒轻灵。

    朱争的左手又轻轻地垂下,不能动了,那上面又是鲜血淋淋。

    孟扬的手掌血肉模糊。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不要命的愣小子不仅仅一次挡住了他的雷霆一击,而且还敢反击、刺破了他的掌心。

    双手的剧痛使他的声音不再动听了:"王八蛋,我看你再怎么办!"

    雄鹰再击,挟着愤怒的狂涛。

    朱争已没有手可用了。

    他突然仰倒在地,怒吼道:"老子还有脚!两只脚!"孟扬厉啸。

    孟扬被端飞了。

    他的双手击中的是朱争的脚板,却好像击中了一层厚厚的铁板。

    也许比真正的铁板还硬上三分的脚板。

    孟杨在那一刹那间感觉到,这是他一生中碰到的最硬的东西。

    十指立折。

    脚板又端向他的肩头和额头。

    孟杨如断线的风筝一样,远远地飞出了院墙,发出惨厉呼叫。

    朱争大笑一声,想站起来,但身子一软,又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他已耗尽了全身的气力,实在无法动弹了。

    三十条大汉仿佛突然间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齐声怒吼,扑向朱争。

    不说动用拳脚,他们只需和身压上,都能压死朱争。

    朱争听到了身边的地在颤动,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可他连移动一下身体的气力都没有了。

    他只有等死!

    朱争突然想笑,又有些想哭出来。结果他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哭也没有笑。然后他就静静地躺着,看着蔚蓝的天和悠闲的云。

    就在最先到达的大汉正要飞脚踢向朱争太阳穴的时候,有人大叫了一声:"住手!"

    墙头上的一个蒙面人正将孟扬提在手中,大声喝叱道:"若是你们想要孟扬活命,就先乖乖地把朱争送过来。"大汉们呆住,看看软塌塌被人拎着的孟扬,又看看软塌塌躺在地上的朱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朱争叹了口气:"妈的,又要听这小子训老子!"

    第四章干蠢事的原因

    梅公子果然板着脸在教训朱争:"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点就死了?"

    朱争瞪眼,有气无力地道:"反正我知道我没死掉,现在还有气,还能跟你吵嘴。"

    "你没死掉,你没死掉!"梅公子气得脸都白了,嘴唇直哆嗦:"若是你总这么冒失,实在也没几天活头了!"他不无惊恐地道:"你以为鹰王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吗?你以为…."

    朱争微笑:"至少我晓得他昨天挨了我两脚,够呛。嘿嘿!"

    "嘿嘿,嘿嘿个屁!"梅公子跳了起来:"那不过是因为他太小瞧了你。若是他一上手就使出十成功力,你早就死翘翘了!"

    朱争也急了:"你嚎什么?就算老子要死,又关你什么事?"

    梅公子怔了一下,突然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道:"早知道你这么狠心狗肺的,昨天我干吗不让人把你踩死!"

    朱争呆住了,似乎不相信刚才是梅公子打了他一耳光。

    梅公子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朱争右脸上的五条红痕。

    朱争终于眨动了一下眼睛,愁眉苦睑地道:"右边脸肿起来没有?"

    梅公子咬了下嘴唇,慢慢地道:"肿了。"

    他在等待朱争的大骂。

    可朱争却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那好,再给左边也来一下了。我宁愿让人家说我胖了,也不想被人家笑我被打了一下耳刮子。"

    梅公子恶狠狠地瞪了他半晌,终于又伸出右手,狠狠抽在他的左颊上。

    朱争苦笑,笑得有点跑风:"老子从小到大,这是第二次挨人打脸。"

    梅公子冷笑:"那么,第一次是因为什么?"

    朱争有些扭怩:"我不好意思说出口……以后吧……

    以后再讲给你听。"

    梅公子开心地笑了:"我晓得,是不是偷糖吃,被大人打了?"

    朱争愧笑:"是偷,可不是偷糖。呃……是偷看,偷看人家……嘿嘿,洗澡。"

    梅公子一下张大了口。

    梅公子哼着小曲,端着煎好的药,往朱争房里走。

    刚进门,梅公子就惊叫一声,手一松,药罐落到地上,摔成八瓣,浓浓的药汁溅上了他华美的饱角和精致的靴子。

    他简直比被蛇咬了一口还要吃惊。

    朱争本应乖乖地躺在床上的,可现在床上空空如也。

    梅公子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他知道,朱争现在应该是无法行走的。

    可朱争的确在走路,走得还很轻快。

    被梅公子打肿了的脸,现在还在热辣辣地痛。可朱争根本就不愿想这些。

    他只是兴致勃勃地赶路,好像有什么急事。

    实际上什么事也没有,他是想找事。

    当他看到前面空地上有一家戏班子搭的戏台和围栏时,高兴得直叹气:"妈的,老子总归是好运气!"天知道他又要找这个戏班子什么麻烦了。

    戏班子的生意看来还不错。幕布围起来的地方也不小,密密匝匝的一圈人围着,都伸长了脖子在起哄,看来戏还没开演。从人头上可以看见戏台的柱子和顶棚,花花绿绿地糊了些彩布,飘飘荡荡的很醒目。

    锣鼓响得很起劲,很有诱惑力。

    不远外的人口,一个公鸭嗓子的中年汉子正在嘶声吆喝:"哎--老少爷们,大娘大嫂大妹子们,名声震耳,红遍江南的'海运'大戏班--今天要在贵城上演全本《赵飞燕》、《武则天》,还有《白兔记》、汤老先生的《牡丹亭》呐!有要看的过来买票啊--价钱公道,保你称心如意呐--"朱争头上缠着白布,胳膊吊在胸前,腿上也裹着白布。看那样子,简直是个垂死的人。

    公鸭嗓子一眼就看见了他,兴致更高了:"本班名动四海,连这位浑身是伤的大哥都不远千里,赶来捧场呐!

    要看好戏的快来--"

    去看戏的人目光一下都转向了朱争。

    朱争却闷着头,径自冲着转栏而去。

    公鸭嗓子叫了起来:"这位大哥,入口在这里。"朱争充耳不闻,朝栏杆看了看,开始不用双手爬栏杆。

    公鸭嗓子惊惶地叫道:"你这是干什么?摔死了谁给你收尸?"

    朱争爬了一次,失败了,转头瞪眼:"我没钱!'"公鸭嗓子火了:"你没钱就爬栏杆?"

    朱争理直气壮:"我要看戏!"

    "没钱就别想看戏!"公鸭嗓子冲了过来:“你敢再爬一下试试看,老子把你扔远远的!"

    人群中一个老人拦住了他:"你没见他一身是伤?""伤?"公鸭嗓子呸了一口:"装的!这种人老子见得多了!"

    老人叹口气,摸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这位小兄弟别爬了,票我代买!"

    公鸭嗓子哼了一声,正想接钱,朱争却生气了:

    "要你这老家伙管什么闲事?老子就是要看戏不给钱!"

    老人气得白胡子一阵颤动,差点没背过气去。

    公鸭嗓子虎吼一声,一拳砸向朱争的心口:"老子看你是故意找碴!"

    朱争没躲,被他打得飞起老高,简直飞到半天云里去了。

    众人都发出了惊呼,齐齐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的朱争。

    公鸭嗓子也吃惊了。

    他虽然自认手底下有两下子,可也不致于将一个百多斤重的人打上天啊!

    朱争在空中一声大笑,飘飘悠悠落在戏台上,好端端地站着。台下的观众都鼓掌叫好,那气氛,比看什么样的好戏都热闹。

    朱争深深鞠躬,大声道:"敝姓朱,叫朱争。希望大家记住我的名字"

    朱争飞快地挤出人群,钻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四顾无人,才面色惨白地弯下腰,无力地靠着墙根坐了下来。

    梅公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恶狠狠地瞪着他。

    朱争抱歉地冲他微笑一下,但笑得很艰难。

    "我怀疑你的脑瓜子有毛病,病得还不轻。"梅公子冷冷道:"天下哪有你这样的二百五?"

    朱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说话,但额头已满是冷汗,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梅公子只当没看见:"我交上你这么了二百五朋友,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朱争抖得更厉害了,但面上仍显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梅公子跺跺脚,转身就走,走了几步,还是停住,慢慢转身,又慢慢走了回来。

    他吃力地扶起朱争,冷笑道:"这是最后一次。下回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我保证!”

    朱争躺在床上,咬着牙,想止住颤抖,但根本无法办到。他的脸已烧得通红,呼吸也粗重异常。

    梅公子却板着脸,根本不同情他:"'起来吃药。我可不会喂人吃东西!"

    朱争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每一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

    梅公子冷笑道:"你也有起不来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他坐在床沿上,无可奈何地叹着气,一口一口地喂他吃药,一面喂一面骂:"你这个二百五,混帐透顶,竟然还要我喂你吃药,天晓得我前世作了什么孽……"朱争沉沉地睡熟了。

    蜡烛在床头燃着,随着窗外吹进的风闪烁不定,忽暗忽明。

    梅公子不在房里。

    显然,这几天朱争这个宝贝朋友实在把他累坏了。

    一条黑影出现在窗口,目光四射闪了闪,一纵身跳了进来,灵巧得像是狸猫,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来人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看,侧耳听了听,确信房中没有别人后,才闪到朱争床前。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柄匕首。

    亮的匕首。

    寒气似已充斥整个房间。

    首高高举起,扎下。

    迅捷、干净、果断、悄无声音。

    只有蜡烛的火苗似乎闪了一下。

    匕首离朱争的咽喉已只有半尺不到。

    那人突然轻轻"咦"了一声,停住手,目光炯炯地盯着未争的咽喉。

    半晌,他才收起匕首,小心地退到窗口,又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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