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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

作者:杨治焜
更新时间:2018-04-21 06:00:00
东汉年间。其中万年寺有‘普贤骑象来’铜像,铸成于宋太宗太平兴国五年,高两丈,重十二万斤,最为闻名。这位普贤菩萨与五台山的文珠菩萨,同是佛祖如来的弟子。”

    乐山至峨眉山不足百里,向晚即到峨眉山下,廖展雄等人在山下小镇寻一客店投宿。

    晚饭后,诸葛犁道:“明晨我一人上山,廖师弟与二位姑娘在此等候便了。”

    胡宜秋道:“诸葛师兄身受内伤,独自一人上山甚是不妥。若动起武来,如何是好!明天我们一同前去才是。”

    诸葛犁道:“峨眉派乃名门正派,掌门了空大师是道行极高的前辈,与我师伯、师父、师叔均是好友,凉无妨碍。此去峨眉山报国寺是凭了空大师讲理,索取解药,并非动武,去人多了,反欠妥当。”

    廖展雄道:“既然如此,小弟陪师兄走一趟,一则有个照应,二则也可瞻仰了空前辈的慈容。”

    蒯素英道:“廖公子所言极是。”

    诸葛犁道:“终是为兄一人前去为好。师弟欲瞻了空前辈慈容,等我取得解药之后,再去拜见未迟。”三人见诸葛犁之意已决,便不再多言。

    次日待诸葛犁走后,胡宜秋道:“诸葛师兄因我而中毒受伤,峨眉山乃高手云集之地,万一相对反目,遭遇不测,却便如何是好?”

    蒯素英道:“那了空大师是当代高僧,断然不会加害诸葛师兄的。不过,没准凌飞龙再施诡计,倒是不可不防。”

    廖展雄道:“我与二位所见略同。我同诸葛师兄初次见面,不好拂他之意。我想,我们何不装作游客,尾随于后,前去峨眉山报国寺,视其动静,再作道理。”

    报国寺坐落在峨眉山前山的山坡上,是峨眉山最大的寺庙。峨眉派掌门人了空大师,便是报国寺的方丈。诸葛犁出了客店,不一会儿便到了报国寺。报国寺山门大开着,因时候尚早,香客们还没有到来,是以山门冷清得没有一个人。

    十年前,诸葛犁曾来过报国寺,如今故地重游,而且是来讨取解药的,其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在山门前整了整衣襟,迈步跨进寺内。

    迎面来了一个灰衫中年人,四目对视,竟是相识。诸葛利抱拳道:“原来是川西大侠骆慎之兄,失敬,失敬!”

    骆慎之道:“诸葛犁,我且问你,你为何折伤我凌师兄一条右臂?”

    诸葛犁道:“骆兄正直而明理,何听一面之辞?请为在下通报,我欲叩见了空前辈。”

    原来凌飞龙从南津关遁至峨眉山,在师父了空大师面前,编说了自己与诸葛犁比武,诸葛犁竟下了毒手,折其右臂。知其徒莫如其师,了空大师道:“诸葛犁为人正派而有侠风,且又隐居多年,怎会无端与你比武?准是你又找他寻隙了。”于是替凌飞龙接上断骨,扎以夹板,吩咐他回阆中家里好好养伤,不要在外面胡乱走动。凌飞龙讨了个没趣,便在师兄弟面前说诸葛犁如何打伤自己,如何藐视峨眉派,云云,绘声绘色,师兄弟们信以为真。

    骆慎之先入为主。此时对诸葛犁的话哪能听进去?说道:“诸葛犁,你太小觑我峨眉派无人了,看掌!”右掌已然拍出。

    诸葛犁侧身让过,道:“骆兄,其间曲直一言难尽,待在下见过了空前辈,是非自能判明。”

    骆慎之冷笑道:“你想用花言巧语欺骗我师父么?双掌平推,当胸而来,势如排山倒海,掀起一阵劲风。

    诸葛犁斜飘二尺,堪堪闪过。骆慎之前跨一步,变掌为指,疾点对方腰际,诸葛犁后退两步,躲了他第三招。

    骆慎之是峨眉派数得着的高手,眼见三招走空,不由得老羞成怒,旋风般转至诸葛犁身后,以十成功力,右掌拍向他背心。诸葛犁此番为明理而来,本无动手之意,是以一味退让,现见骆慎之得寸进尺,不可理喻,于是急转身形,右掌迎上去,“砰”的一声响,两掌甫合即分,二人身形皆晃了晃,方拿桩站稳。诸葛犁的功力本在骆慎之上,只因中毒负伤,这才势均力敌。

    二人迅捷无伦地打斗起来,战约三十合,诸葛犁体内被火龙胆暂时抑制之毒,渐渐发作,额头已然见汗,气息粗而不济,挫败之象,已是显然。

    正疾斗间,骆慎之似癫痫病发作,突然仆跌在地,不动了。诸葛犁甚是惊疑,一时愣于当场,继而细视之,见骆慎之系穴道受制,心道:这点穴之人手法极是高明,难道廖师弟也上山了么?

    诸葛犁不再理会骆慎之,径自向内走去,在大雄宝殿的前庭,有一个年约六旬的胖大和尚挡住了去路。那和尚道:“诸葛施主,来敝寺有何贵干?”

    诸葛犁忙施礼道:“智远禅师,在下有事求见了空前辈。”

    智远禅师冷冷道:“对凌师弟说的那一套,贫僧一直是将信将疑,适才见阁下击倒了骆师弟,证实了凌师弟所言不虚。阁下也太过狂妄了,今天贫僧倒要讨教几招!”

    观此情景,诸葛犁知道他们都是信了凌飞龙的胡说,一时也分辨不清,只得说道:“请!”

    智远禅师也说声:“请!”掌带劲风,向诸葛犁前胸拍去,诸葛犁举掌平推,一掌迎上去,甫一交掌,给震得倒退五步,晃了几晃,才站稳脚跟。

    智远禅师心中纳闷:这位怪侠独步中原,未逢对手,武功不在我下,今天何以竟抵不住我一掌?他无暇细想,一连发了十余掌,凌厉之极,诸葛犁给打得连连败退,霎时间便要退到前殿。

    智远禅师先机在握,求胜急切,突地骈指如戟,疾点诸葛犁左胁的“期门穴”。这时,忽然一阵细细的锐风袭向智远禅师的腰际,智远禅师顿感不妙,但毕竟慢了一步,腰间一麻,瘫委于地。

    站在大雄宝殿下的十几个和尚,见智远禅师委地,齐跳上来,将诸葛犁围在核心,群而攻之。诸葛犁欲逃不得,又无法应战,正在危急之时,倏见那十几个和尚倒骨牌般地躺到地上,便爬不起来了。

    众和尚在地上大骂道:“诸葛犁,你这卑鄙小人,怎用暗器偷袭!”诸葛犁看了看他们,心中觉得好笑,却又不能矢口否认。

    诸葛犁从一个和尚的身子上跨过去,欲走进大雄宝殿,忽见一位须眉皓白的老和尚出现于大殿门前,忙不迭行礼道:“弟子诸葛犁叩见掌门前辈。”这老和尚便是了空大师。

    了空大师笑道:“罢了,罢了。前殿的朋友,请出来,让老衲也开开眼界。”

    一言甫出,一个青色的影子似从空中落下。已然站在了空大师面前,躬身执礼道:“弟子九华山法慧禅师门下廖展雄叩见前辈。”

    了空大师一惊,没想到身怀绝技的隐客竟是这般年轻,呵呵笑道:“法慧老儿调教出来的弟子果然不差。老衲原以为是云南的那个魏猴子,哪知却是廖贤侄。廖贤侄湖广烧蛊、云南赈灾,老衲早有耳闻。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廖展雄感到内疚,打倒他一群门人,却不见怪,反而赞许,可见德行高尚,非常人可比,于是面色一红,忙道:“前辈谬奖。弟子多有冒犯,还望恕罪。”随即身形半旋,一扬手,撒出一把石子,顿时解了骆慎之、智远禅师及众和尚的穴道。这一招是将‘金钱镖雨’手法用于解穴,看似轻描淡写,其实不仅要有深厚的内功,还须有极好的准头,才能将一把小如豆粒的石子,分别打中众人的穴道。特别是给骆慎之解穴的那粒石子,越过大殿前庭,飞入前殿,远达十数丈,简直像是施行魔法一般,令人不可思议。

    了空大师慈祥地点了点头,道:“年轻人能够有如此火候,很是难得。”转向众弟子道:“都过来见见九华门下的两位高足。”

    智远等人均面带愧色,一一走来与诸葛犁、廖展雄相见。廖展雄道:“得罪,得罪。”

    了空大师目视前殿道:“还有两位朋友也出来见见面。”

    前殿走出两个少女,一穿白衣,一着紫衣,那白衣少女道:“晚辈南直隶滁州琊山妙静师太门人蒯素英叩拜前辈大师。”

    那紫衣少女道:“晚辈浙江南海普陀山明敏师太门人胡宜秋叩拜前辈大师。”

    了空大师道:“免礼,免礼。诸位请至禅堂叙话。”

    众人随了空大师穿过大雄宝殿,右拐弯,通过一个月亮门,走进禅堂,分宾主落座,智远禅师、骆慎之也在一旁陪坐,小和尚献上香茗。

    了空大师道:“诸葛贤侄,已十年未来峨眉山了。诸位此番光临敝寺,想是有由而来?”诸葛犁即将南津关遇凌飞龙事之始末说了一遍,并乞赐解药。

    此时智远禅师方知受骗,说道:“难怪适才对掌,诸葛兄显得内力不济,竟是吃了凌飞龙的毒药!”

    骆慎之亦道:“原来如此!方才小弟一时鲁莽,还望诸葛兄海涵。”

    了空大师道:“老衲哪来的解药?那是凌飞龙自制之毒,非我峨眉师门所传。这孽徒年纪一大把,越来越不长进了,竟至勾结倭寇,施毒害人!”又道:“智远,你随诸葛贤侄他们速去阆中,传我之命,令凌飞龙拿出解药。如他仍不知忏悔,冥顽不化,你替为师废了他的武功,将他撵出师门!”

    智远禅师应道:“谨遵师命。”

    诸葛犁起身道:“前辈明察,弟子等告退了。”

    了空大师送诸葛犁等人直至山门之外,嘱咐道:“二位贤侄,见到你们的尊师,替老衲问声好。”诸葛犁、廖展雄应“是”。

    诸葛犁、智远禅师一行五人离开峨眉山,取道成都,非止一日,来到川北重镇阆中。

    众人进了城,行至一个街口,折而向东,盏茶工夫,来到一处门朝南的巨宅。但见高高的黑紫色檀木大门,门上还钉了十数排白铜扣花,门前有上马石,还有一对硕大的石狮子,而大门左右高挑着四只大红灯笼,灯笼上均贴有一个金色的“凌”字,气势确是显赫。

    诸葛犁对智远禅师道:“令师弟好阔绰也,俨然是阆中大户。”

    智远禅师道:“听说这位凌师弟经商有道,财运享通。”

    诸葛犁笑道:“不过江湖上传闻,他是川东、鄂西地面的绿林巨枭。”

    智远禅师惊疑道:“有这等事?”

    诸葛犁道:“仅此传闻而已,尚无确据,且进去看看。”手扣兽头铜环,没有人应声,又扣了几下,仍然没有应声,说道:“怪事,难道此宅内无人么?”顺手推门,“呀”的一声,大门洞开,原来门系虚掩。

    众人跨进去,眼见是一个偌大的前庭,两旁有假山怪石,奇花异草,穿过前庭是一个大厅,画栋雕梁,窗明几净,桌椅皆为紫檀,屏风镶嵌白玉,极其华丽富豪,厅内却是静悄悄的,无丝微声息。诸葛犁道:“咦,怪哉!”

    众人绕过屏风,穿过一个天井,跨入二进,二进也是一厅,摆设与头进大厅大同小异。廖展雄大声道:“里面有人么?”无人应声。

    再绕过屏风,穿过一个天井,跨入三进,三进左右各有一房,中间的堂屋较头、二进大厅小了许多。廖展雄喊道:“凌大侠在家么?”仍无应声。

    智远禅师道:“这厮玩的什么花样?”

    诸葛犁道:“且往里走,总不至遇不见一个会说话的人。”

    出了三进堂屋,又过一个天井,第四进堂屋却是虚掩门扉。智远禅师连连叩门,道:“凌师弟在么?我是你智远师兄。”寂然无声,便推门跨进去。诸葛犁等也鱼贯而入。

    哪知,众人刚跨进屋内,只听得前后门“咔嚓”声响,自门楣上落下两面铁闸,屋内顿时一片漆黑。诸葛犁道:“不好,中计了!”

    第十六章 降龙银针(下)

    廖展雄沿屋墙游走,敲击着四壁,又纵身跃起,敲了敲屋顶篷,而后落下,跺了跺地面,说道:“这是一间铁屋,上下四周的铁板,少说也有一尺厚。”抽出青霜剑,运足功力,向铁闸门斫去,剑锋入内不足一寸,摇了摇头,道:“铁板实在太厚,这削铁如泥的宝剑也奈何不了它,只有坐以待毙了。”

    忽听得后壁西边传来一阵狞笑,有话音道:“诸葛老兄,廖老弟,少安毋躁,小老儿已久候多日了。小老儿原指望峨眉山能挡住二位去路,不想却被二位闯过来了,可见二位有非凡的武功。武功堪夸,智慧不足,以致入我彀中,岂能怨天尤人?也只好坐以待毙了。”

    诸葛犁道:“凌飞龙,你手段太过卑鄙了。”

    后壁又传来凌飞龙的声音,道:“诸葛老兄,你我结识已三十年,难道不知小老儿一贯爱使卑鄙手段?即是老兄十分健忘,南津关之遇是眼前的事,也不该健忘如斯!”

    “当、当”两声,廖展雄的两枚金钱镖向后壁发声之处掷去。无奈气孔太小,虽击中气孔,却不能穿孔而过,徒费功力而已。

    凌飞龙又是一阵狞笑,道:“廖大侠果然好身手,但又能奈小老儿何?”

    一直沉默的智远禅师,此时说道:“凌师弟,师父命我陪诸葛大侠前来索取解药,你岂能陷我等于铁屋之中?”

    凌飞龙道:“智远师兄,请你暂且委屈一下,待小弟设法擒了诸葛犁他们,再放师兄出来。你我同门学艺,情同手足,小弟怎敢加害师兄?”

    智远禅师愤愤道:“凌飞龙,你胆敢违抗师命,你我已无师兄弟之谊可言!须知多行恶事必自果,到那时你将后悔晚矣。”

    凌飞龙道:“师兄,你不要拿师父来吓唬我。师父他老人家身为峨眉派掌门,不庇护本门弟子,却为何偏心九华门人,胳膊肘向外弯?”

    智远禅师一向尊敬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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