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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

作者:[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更新时间:2018-04-22 03:00:00
子寄出去之后,她才想起,害她担心得不得了,不知如何才好。”

    “我明白了。于是她向你请教应该怎么办?”

    “是的,我告诉她最好赶紧通知他,因为一般人都没有马上那么快念校槁。她可以写信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并请求他不要向玛汀戴小姐抱怨。但是她没有,她不喜欢那样做。”

    “通常她有问题便来找你,’是不是?”

    “噢。是的,然而问题是她并非每次都采纳我的意见,因此她又迷糊了。”

    “因为她一有问题便去找你,是很自然的事?这种事常常发生吗?”

    “是的,常常发生。”

    “你看这次会小会是比较严重的事?”

    “我想不会罢,她会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呢?”

    探长心里暗忖,难道雪拉・威伯真如她表面所显示的那样单纯。

    “我不知道她要跟我谈什么。”她继续说,比刚才说得更快。而且喘着气说;“我不知道,而且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到我姑妈家找我谈话”“我想,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她不愿意和你在社会里谈?

    会不会是因为那里还有别的女孩?或者,她认为这件事是你和她之间的秘密?可能是和那案子有关的事吧?”

    “我想这不太可能。我确定不会是这样子的。”她气喘得更快。

    “所以你无法帮我了,威伯小姐?““没办法,很抱歉。伊娜的事我很难过,但我所知道的却帮不上你的忙?”

    “也许和九月九日所发生的事有关联吧?”

    “你是说――那个男人――威尔布朗姆胡同的那个人”“我的意思正是如此。”

    “怎么会呢?伊娜对那件事知道什么呢?”

    “也许并非很重要的事,”探长说,“但总是有关系,而且有帮助。任何事情,无论是多么的细小。’他停了一下又说;

    “她遇害的那个电话亭就在威尔布朗姆胡同。你明白吗,威伯小姐?”

    “我什么也不明白、”“你今天有没有到威尔布朗姆胡同去?”

    “没有,我没有,”她激烈地说,“我没去。那地方我愈来愈觉得恐怖,我真希望我从来没去过,希望没和这一切搅和在一起。那天他们为何特别指名要我去?为何伊娜在那附近被人杀害?你一定要找出来,探长,你一定要。一定要!”

    “我们一定要找出凶手,威伯小姐,”探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向你保证。”

    “亲爱的,你在发抖,”普迪教授说;“我看,我看你真的需要喝一杯雪利酒。”

    第二十章

    我一到伦敦立刻向贝克报到。

    他拿着雪茄向我挥手。

    “你所说的那条半月形笨胡同也许有点蹊跷。”他承认道。

    “我终于挖出一点东西来了吧?”

    “说这个还早,只能说‘大概’而已。那个建筑工程师,威尔布朗姆胡同六十二号的赖姆塞先生和他表面不大一样。

    最近,他接受了一些非常奇怪的工作。公司都是真实的,但没有深厚的历史背景,有的话也是非常奇怪。大概五个礼拜之前,他接到临时通知,到罗马尼亚去了。”

    “这跟他妻子所说的不一样。”

    “也许不一样,但他所去的地方是那里,而且目前人还在那里。我还得设法多了解他。所以,你可以即刻动身去干了。

    我已为你准备好一切的签证,以及一本崭新的护照,这一次你用尼格・田奇这个名字。把巴尔干半岛的稀有植物温习一下吧,你的身分是一位植物学家。”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

    “没有。你领取证件资料时,我们告诉你联络人是谁,尽量挖掘这位赖姆塞先生吧。”他尖锐地盯着我,“你似乎并不怎么兴奋嘛。”他在烟雾后窥视着我。

    “只要我的预感成真,我会很快乐的。”我顾左右而言他。

    “同一个胡同,但号码弄错了。位在六十一号的是一个完美无迹的建筑商。可怜的老汉柏雷搞错了号码,还好他没有错得太深。”

    “你还有没有查别的?还是只有赖姆塞而已?”

    “戴安娜寄宿舍似乎和戴安娜一样的纯洁,她领养猫有好长的历史,马克诺顿先生,似乎有点意思,他是一个退休教授,这个你知道,教数学的。似乎很聪明。突然以身体不健康为理由而辞掉了他的讲座。也许是真的吧――但他看起来十分健壮,精神矍铄。他似乎和他的老朋友都不再来往了,这点很奇怪。”

    “问题是,”我说;“我们对每个人所做的每件事都要抱着怀疑的态度。”

    “你到那边去也许可以有点收获,”贝克上校说。

    我的飞机晚上十点起飞。我先去见赫邱里・白罗。这一次他正在喝黑葡萄糖浆。他请我也吃一点。我拒绝了。乔治为我端来一杯威士忌,一切如昔。

    “你看起来无精打采!”白罗说。

    “哪里的话,我就要出国了。”

    他看着我,我点点头。

    “是这样子啊?”

    “是的,就是这样。”

    “祝你成功。”

    “谢了。你呢?白罗,你的功课做得如何啦?”

    “对不起,’”“克罗町时钟谋杀案――你有没有阖上眼睛,背靠着椅子,起来的时候使有了“答案?”

    “我很认真地读过你留下来的东西。”他说。

    “没什么发现吧?我跟你说过,没有用的――”

    “正好相反。这些人之中;至少有两个人的话发人深省”“哪两个?他们说了什么话?”

    白罗激动地对我说,我应该把我的笔记再读一次。

    “你自己就自然会看出来――现在要做的事是再找一些邻居谈谈。”

    “没有了”“一定还有的。一定有人看见什么的。若有人不知除非已英为,这是定理。”

    “它是定理,但在这桩案子里不是。我另外有消息给你。

    又有人被谋杀了。”

    “真的?这么快?有意思,告诉我。”

    我告诉了他。他问了我许多问题,直到他掌握了每个细节。此外,我也把交给哈卡斯特的那张明信片的事说给他听。

    “记住――四,一,三――或者是四点十三,”他重复道,“是的――是同一个模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罗闭起眼睛。

    “那张明信片唯一缺少的一样东西是――沾着血的指纹。”

    我不解地望着他。

    “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渐渐明朗起来了――凶手是逃不掉的。”

    “谁是凶手?”

    白罗狡黠地没有回答。

    “当你出国时,你允许我做一些调查吗?”

    “譬如说什么?”

    “明天我将叫李蒙小姐写信给我的一位老朋友,恩德比先生。此外我要她到索美塞特去查一宗婚姻记录,并为我打几通海外电报。”

    “我想这不大妥当把,”我反对道,“你这样做可不只是坐着想而已。”

    “这正是我正在做的,李蒙小姐所做的,只是证实我已获得的答案而已。我不是在寻求消息,而是在求证。”

    “我不相信,白罗!你在装腔作势。啊,没有人知道死者是谁――”

    “我知道。”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并不重要,如果你能明白,我知道的不是他叫什么,而是他是何人。”

    “勒索者?”

    白罗闭上眼睛。

    “私家侦探产白罗张开双眼。

    “我跟你引一段话,如我上次所做的,只说这一段,其他的都不说。”

    他以最严肃的表情讲道:

    “奇妙;奇妙,真奇妙――老远来送死。”

    第二十一章

    哈卡斯特探长瞧着桌子上的日历,九月二十日,已经过了十天。案情的进展不如他所预期的那般顺利。因为从开始便一直胶着在最初的困难上:死者的身分仍旧是个谜。料不到花费的时间比预想的还多,一切的努力似乎皆徒劳无功。化验室检验衣服的结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帮助,找不出任何线索。死者所穿的衣服质料甚佳,是出口货,虽然不很新但保管得很好。牙医帮不上忙,洗衣店也帮不上忙。死者依然是一团谜,可是哈卡斯特却不作如此想,他绝不是“一团谜’,只是尚未被认出来罢了,这种事一向如此。哈卡斯特叹了一口气,想起报上登出“谁认识这个人”的照片之后,电话和信函纷纷涌进,自以为认识这个人的竟然如此多,叫他不禁愕然。许多做女儿的都满怀希望;以为这人就是她们多年不见的父亲。有位九十高龄的老妇,确信照片上的人就是三十年前离家出走的儿子。更多的妻子,指认这人便是她们失踪的丈夫;做姊妹的就没这般焦急地更指认兄弟。也许,做姊妹的人比较没有那般怀着强烈的希望。

    但是今天,哈卡斯特似乎觉得较有一点希望的样子,他再次看看桌上的信。麦琳娜・里瓦。他很小喜欢这教名。他想,明理的人是不会把孩子取名麦琳娜的。无疑地,那是这位女士自己取的一个喜爱的名字。但是他喜欢这封信的感觉,既不滥情亦无过度自信。写信的人只是在信上说,这个人也许是她的丈夫,她有七年没和他见过面了。今早她要亲自来局里一趟,哈卡斯特摁了对讲机的讯号,克雷警住进来。

    “那位里瓦太太还没到吗?”

    “刚来,”克雷说,“我正要进来告诉你。”

    “她长得什么样子?”

    “有一点戏剧化,”克雷说,想了一会他又说;“浓妆――

    但打扮得并不好。大体上来讲,蛮可靠的样子。”

    “她有没有看起来难过的样子?”

    “没有。看不出来。”

    “好吧,”哈卡斯特说,“请她进来。”

    克雷退下,又返回,依例宣称。“长官,里瓦太太来了。”

    探长起身,和她握手。大约五十出头的人,他判断,然而实际上应该没有这么大――大概三十多岁的年龄吧。因为化妆得很随便,再加上近看,使得她看起来比五十岁还老。原来黑色的头发染成了红褐色,没有戴帽,中等身材,身穿白色衬衫、黑外套和黑裙,携一只格子呢大皮包。手上戴着指环,腕上佩着一两个手镯。大体而言,根据他的经验,她是个好人,不会吹毛求疵,容易相处,为人慷慨,心地也许还不错。可靠?这就不知道。反正,这种事他是个想依赖的,而且也依赖不起。

    “非常高兴看到你,里瓦太太;”他说,“很希望你能帮助我们……

    “我不敢说一定有把握,”她略带歉意地说,“但是看起来确实像哈雷,非常的像。当然我心里也有作不是的准备,果真如此,希望不会因此让你觉得浪费了时间。”

    她对此似乎相当在意。

    “请千万不要这样想。”探长说,“这件案子,我们非常需要别人的帮忙。”

    “嗯,我明白,希望我能确定。你知道,我好久没见过他了。”

    “请先告诉我几件事情好吗?你最后一次见你先生是在何时?”

    “我一直想找出确切的答案,”里瓦太太说,“,记忆一牵涉到时间,想起来就让人害怕。我在信里说过大约是十年前,其实不止。你不知道吧,我想近乎十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她又加了一句:“人总是把它想得少些,以为如此自己就年轻了。你说是不是对?”

    “我想大概是吧,”探长说,“总之,你认为大概有十五年啦?你们是何时结婚的?”

    “是在分离前三年。”里瓦太太说。

    “那么,你住在哪里呢?”,“在沙弗克一个西普敦波尹斯的地方,不错的一个小镇。

    你知道吧,就是那种小镇。”

    “你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

    “保险业务员,至少――”她顿了一下说,“他是那么区我说的。”

    探长的眼睛一亮。

    “你后来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呃,这个,……不是如此,只是从那时候起,我想他说的也许不是真的吧。男人说这种话易如反掌,不是吗了”“在某些情况下确是如此。”

    “我的意思是说,它给男人作为经常离家的好借口。”

    “你的先生经常不在家吗?里瓦太太,”“是的,起先我一直没去想它――”

    “后来呢?”

    她没有立即回答,半晌才说:“不要谈了好吗?要是那人并非哈雷……”

    他怀疑她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她的声音里透着紧张,也许是激动把?他没有把握。

    “我能了解,”他说,“我们现在走吧”他起身,伴着她走到外面等待的车子。当她来到他们要来的地方时,她和他带来过的其他人一样紧张,他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不要紧的。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只要一两分钟就好。”

    尸柜被拉了出来,管理员掀开被单。她站立着,俯视良久。呼吸加快。她轻轻吐了一声,而后突然扭过头,说;“是哈雷,没错。、他老了许多”看起来不一样……但那是哈雷。”

    探长向管理员点了点头,然后手扶着她的臂膀,走出外面,重返警局。他没有开口,任她自己度过难关。当他们回到他的办公室之后,立即有个警察端进茶盘。

    “喏,里瓦太太,喝杯茶吧,等你振作一些,我们再谈。”

    “谢谢。”

    她加糖入茶,加了许多,然后一口呷下。

    “好多啦,”她说,“我并非十分在意那个,只是――只是那个令人觉得有点难过,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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