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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5

作者:陈青云
更新时间:2018-04-22 12:00:00


    由此入山,以他的绝世功力,只消半日,就可抵达“白骨坳”。

    他在嘉禾打尖饱餐之后,便出城奔向九疑山。

    他感到非常纳罕,竟然看不到天毒门人的踪迹。

    正行之间,前路迎面驰来一辆篷车,在这日正当中的时候,那辆篷车,竟然遮掩得密不留缝。

    而那车把式,却是一个狞猛大汉,一身劲装疾服,说什么也不像个赶车的,眨眼已临切近。

    车把式乍见迎面奔来一个俊美书生,正想出声喝让,忽然一眼瞥见那书生腰间插着一支乌光黑亮的铁笛,不由亡魂皆冒,面目失色,一带缰绳,口中“磨!磨!”连声,手中皮鞭,挥得“劈啪!”大响,正想从侧绕过。

    司徒文一见大疑,不由大喝一声:“与我停下!”

    右手一扬,一股悠悠劲气,应掌而出,宛若在路中布了一堵无形的网墙,那拉车的马儿啼聿聿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几乎把车弄翻,戛然停住!

    车把式心中大急,猛挥数鞭,那马负痛,不断蹦跳嘶鸣,但却无法前进半步,宛如苍蝇扑纸窗似的。

    这时,车中正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从一个指头大的破孔中,焦急的望着司徒文,正庆幸着救星天降。

    车把式并非等闲人物,在江湖上也算得是一流高手,但他心中有数,眼前这位小煞星,他可惹不起。

    现在如果一个应付不巧,就得尸横就地,心中电转之后,装着一脸怒容向怪手书生大声道:“阳关大道,公子爷这是什么意思,”其实他心里在打鼓。

    司徒文一怔之后,冷冷的道:“车里是什么人,往哪里去?”

    车把式道:“这个公子可管不着!”

    “我偏要管!”

    车中人,喜不自胜,那对水汪汪的大眼,顿露喜色!

    车把式脸色一变之后,哭丧着脸道:“车里是内眷,进城看医生!”

    司徒文不由沉吟起来!

    车中人听了车把式的答话,气得发昏,她急得心火直冒,生怕司徒文听信他的鬼话,不顾而去……

    “我不相信!”

    车把式轻轻一摸辕座侧的剑柄,必要时只好出手,苦笑一声,硬着头皮,高声应道:

    “公子简直是无理取闹,我早说过是内眷偶得重病,进城就医,你既不信,你就自己看吧!”

    说完一脸无可奈何的愤然之色,其实惊魂早已出窍了,他右手抚着剑柄,左手扣了一把毒砂,如果对方真的要掀开车帘看的话,他就要……

    车中人穴道被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急得在心里大叫:“看呀,快看呀!掀开车门看呀!”

    但!久久,毫无动静,一丝绝望,由心底升起,完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挂下了一串泪珠。

    司徒文到底是江湖阅历不够,听车把式煞有介事的这么一说,反而踌躇了,心中电转道:“管他呢,还是办自己的正事要紧,如果车内真是人家的内眷,岂不要闹出大笑话,此事传出去,我怪手书生之名岂不……”

    想到这里,不由转变口风道:“你说的可是实情?”

    车把式一听,立知对方已被自己蒙住了,急进:“我犯不着要骗你呀!”

    “我就是江湖人称的怪手书生司徒文……”

    车把式表面故作吃惊的样子,道:“啊!原来是名动武林的司徒少侠,失敬!失敬!”

    心里却在暗笑。

    车中人芳心欲碎,肝肠寸断,怎奈口不能言。

    司徒文续道:“以后如果被我知道你巧言哄骗……”

    “哪里的话,哪里的话!小的天大的胆也不敢,实在是内人偶患急症,进城就医,怎敢骗你老!”

    司徒文讪讪的一挥手,道:“去吧!”

    这一声“去吧!”击碎了车中人的心,几乎晕厥过去,有如万丈高崖失足,直往下沉!

    沉!沉……

    车把式如逢皇恩大赦,一声:“磨!吁!”

    鞭影挥处,风驰电掣而去。

    车中人是谁?

    正是那无极老人的孙女、司徒文的未婚妻公羊蕙兰。

    自那日旅店中,司徒文为逍遥居士引走,千手神偷也追踪而去,恰值“天毒门”中两个堂主也投宿该店,见有机可乘,遂用迷香把公羊惠兰姑娘迷倒劫上“白骨坳”。

    “天毒尊者”老谋深算,囚禁公羊蕙兰,作为必要时引诱司徒文之用,三日前,“天毒尊者”率众下山接应“幽冥夫人”,嘱人将公羊蕙兰姑娘送到“云岭分坛”,不意险些为司徒文识破。

    怪手书生出现嘉禾城,够奔九疑山,直扑白骨拗,这连串的消息,使天毒门大大的震惊。

    总坛之内,差不多所有高手,都随掌门今主离山而去,只剩下蛇魔崔震暂时总理坛务,得讯之后一方面召集总坛内所有留守的徒众堂主,共商应付之策,另一方面飞箭传警,请掌门令主驰回。

    司徒文入山之后,展开“天马行空”身法,尽朝峰顶林梢疾掠门见而行,因为他尚不知道,这“白骨坳”座落何处,由峰头岭顶驰行,视界广阔,可以便于寻觅。

    岂知,两个时辰过去,他一连奔越了数十座峰头,仍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连樵夫都不曾碰上一个。

    展现眼前的,是一片郁郁苍苍,山套山,峰连峰,不知绵亘多远,他不禁有些自悔孟浪起来。

    为什么不在事先探问清楚呢?

    他停下身形,茫然四顾,一时之间,没有了主意。

    突然――

    对面峰脚,靠谷底之处,一个小黑点朝谷内星丸跳掷般隐去,由此至谷底,少说也有数百丈远近,错非是司徒文目力通神,否则绝难发现。

    他心中一动,深山穷谷之中,出现了武林人,而且是在“天毒门”范围之内,则那人纵然不是天毒门人,也必与天毒门有关。

    当下略不迟疑,身形起处,如一缕淡烟般朝谷底飘去,眨眼工夫,已达谷底,但已失去那人影踪迹。

    他顺谷而入,百丈之后,谷道向东一折,突然现出两座插天石壁,陡削笔直,光秃秃的,草木不生,真有猿猴难攀,飞鸟不渡的气势。

    两壁之间,现出丈来宽一条夹道,暗晦阴森,阳光不照,靠右石壁之上,写了“白骨之坳,擅入者死”八个擘窠大字,一看就知是用“大力金刚指”所书。

    司徒文这一喜,岂同小可,想不到居然被自己误打误撞的寻到了“白骨坳”,想到立即就可快意恩仇,不由豪气冲霄而起,热血澎湃激荡,仇恨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身形闪闪飘向右面石壁,左手正中三指,疾朝岩壁一插,藉三指之力,身形已稳稳紧贴那垂直的石壁之上。

    右掌抹处,那“白骨之坳,擅入者死”八个大字,已随着石屑的纷飞,而隐去无踪。

    右手食指,运足“玄夭指功”,一阵疾飞乱点,那石壁之上赫然改换成“天毒邪门,武林除名”八个字。

    写毕,飘身落地,轻如无物,对那八个字满意的笑了一笑,只见一「字笔走龙蛇,苍劲古雅,入石径寸,深浅如一。

    然后,昂然缓步走入那削壁夹巷。

    夹巷两壁如刀砍斧削,顶上露出一线天光,时而有一两块浮云,冉冉飘过,巷道幽深阴暗,颇多转折。

    他正自奇怪,何以人山这久,还不见天毒门人现踪。

    突然此时――

    巷顶之上,响起一声尖锐的呼哨,刹那之间,灰包、滚木、擂石如雨点般落下,声势十分骇人。

    好个怪手书生,临危不乱,身形连闪疾晃,避开那大木巨石,两手交互挥拍,如海样深沉的劲气,把那些石块烟灰震得四散疾射,巷道宽才不过一丈,那些石块,在壁间来回撞射,呼轰之声,震耳欲聋,势如千军怒吼,万马奔腾。

    良久,才进了不足十丈,而巷道夹壁,竟有多长,其中还有什么布设,不得而知,不觉焦躁起来。

    长此下去,不被砸死,也得活活累死。

    “怪手书生,白骨坳就是你埋骨之所!”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

    ……

    一声声谩骂,嘲弄,从巷顶飘来。

    司徒文几乎气煞,真成了“小鬼跌金刚了”!

    而那木石灰包,更是如狂风疾雨般击落。

    司徒文聪明绝顶,已被他看出,那些滚木擂石灰包,都循着他的前路而发,身后三丈之外,略无声息。

    此时,巷道之内,因有石灰粉包抛落的关系,已是一片迷茫,有目难睁,司徒文全靠精湛的内功,闭住呼吸,凭着超绝的敏感,闪避那巨木大石,但已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了。

    若再如此下去,任你功力卓绝,也得含恨呜呼。

    思念之中,身形如一只弩箭般向来路疾射。

    五支之外,果然声息均无,前面仍自呼喝不已。

    因灰烟迷漫的关系,对方犹未发觉人已脱出。

    司徒文略不迟疑,猛提一口真气,身形垂直射起,将及十五丈之高,这种功力,简直是匪夷所思。

    等到升势将尽,身一偏,左足斜斜向下侧一点石壁,身形又陡然升起,如此左右交互蹬点石壁,成之字形向上飞升,数百丈的绝壁,竟被他在半盏茶的时间内登上峰顶。

    一看――

    山势绵亘约里许,也就是说这绝壁夹巷,有一里多长,壁顶,无数人影晃动,兀自手忙脚乱的一个劲向巷内抛落木石灰包,口中不干不净的谩骂。

    又是一声了亮悠长的呼哨声,起至身侧不远的一块大石之后,随着哨声,火光倏现,竟已改用火攻。

    一团团烈焰,向夹卷之中投落。

    司徒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若再退脱身半刻,准得葬身火海,同时也暗恨对方手段歹毒,无所不用其极。

    想起那发呼哨声的人,显然是这一群人之首。

    身形一起,捷若鬼魅般向那发声之处飘去,有如幽灵现踪,不带半丝声息,已轻若一根羽毛般落在石侧两丈之外。

    一座巍然铁塔,矗立前面。

    心中暗叫了一声:“铁塔怪魔!”

    刹那之间,新仇旧恨,齐涌心头,杀机顿炽。

    五年前,“铁塔怪魔”数次截杀他的往事,历历在目。

    双掌运足十二成功劲,口中猛喝一声:“怪手书生向你索命来了!”掌随声出,劲势之强,足可推平一座小山丘,放眼武林,恐怕没有人能承受得起这一击。

    “铁塔怪魔”一心注意着指挥手下徒众门人,向夹巷内的“怪手书生”攻击,在他的心念之中,“怪手书生”既然敢公然的大摇大摆进入这巷道,在这种骇人听闻的疯狂攻击下,一百个也得报废,正自得意不已。

    .原来“怪手书生”司徒文,直奔“九疑山”之际,“天毒门”总坛,早已得到报告,因为掌门令主,已率一众高手下山,虽已飞鸽传书,但远水不能救近火,代令主“蛇魔崔震”,曾是司徒文手下亡魂,知道现存的高手中,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

    又鉴于以前数次交手中,“怪手书生”竟然不畏绝毒,连“三刻绝命故”那等毒绝天下的毒,都伤不了他,那“白骨坳”中原有的布置,决阻止不了他,集众计议之下,由“铁塔怪魔”率众在绝壁夹巷之上,设下埋伏;自己则在总坛内另设奇谋。

    且说“铁塔怪魔”正在得意之际,乍闻喝声起自身后,不由亡魂皆冒,他真猜不透司徒文到底是人还是神。

    是人,哪里能有这种匪夷所思的身手,正待……

    但――来不及了。

    一片几乎有如实质的罡网劲幕,已狂卷而来。

    威势之强,他连梦都没有梦到过。

    “轰!”的一声,一座铁塔已如狂风扫落叶般的,被击落数百丈深的夹巷之内,连哼都来不及呼出。

    司徒文双目赤红如火,继续向前飘去。

    那些天毒门人,一面不断的抛落火球,一面高声叫嚷谩骂,如果“怪手书生”就此殒命,这件功劳岂同小可。

    殊不知煞星已经照命。

    数声惨号传处,那当头的五人,突然翻落夹巷火海之中,近身的人,不由惊魂出窍,放眼四顾,却又不见人影。

    难道这五个人是被鬼推落不成?

    倏然――

    惨嗥之声,此起彼落,而人,也不断的从壁顶翻落。

    奇怪,难道大白天出鬼不成?

    一时之间,壁顶上近百的天毒门徒,就这样惨嗥一声翻落巷内的,已有十之七八,其余的,唬得屁滚尿流,亡命而逃。

    人走尽后,三大之外,突然出现一个俊美绝伦的青衫书生,眉目之间,煞气浓重,腰横乌光闪亮的铁笛。

    他是谁――

    正是怪手书生司徒文,他掌毙“铁塔怪魔”之后,闪掠到众人身后,利用壁顶偏生的虬松,隐住身形,满地松子,俯拾即是,一出手就是五粒,粒粒皆中“命门”大穴,手法之妙认穴之准,令人叹为观止。

    沿壁顶前行,一里之外,突现一片盆地,盆地中寸草不生,全是黄土,土地上白森森一片骸骨,无法计数。

    他一见之下,不由毛发惊然,心里直冒寒气。

    哪里来的这多白骨骷髅?

    循山壁而下,到了盆地边缘,细一辨认,不由哑然失笑,哪里是什么白骨,尽是些垒垒白石,一半埋在士中,远处一看,活像些散抛的白骨,想来“白骨坳”即由此得名。

    他落身之处,正当巷道入口,只见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七步断魂”四个斗大红字。

    司徒文微微一怔之后,不屑的冷哼一声,顺手一掌挥去,木屑纷飞中,那块使人惊悸的木牌,已被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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