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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庸
更新时间:2018-04-22 12:00:00
们还是先回侯府慢慢再详谈吧广花贞贞没有多问,回头向珍珠道:再告诉你爷爷,叫他把我亲手酿的那坛备着!”

    珍珠答应一声,飞马寓去。

    铁羽微诧道:“鹧鸪也能酿酒?”

    “去禀报侯爷一声,鹧鸪酒,搬出来准花贞贞笑道:”不是鹧鸪,是用鹧鸪蛋和杜鹃舌碾末酿成的商,据说,那两种都是情鸟,用它酿酒,可以使高人早归,现在你果然回来了。

    “

    她含笑而语,毫无忸怩之态,似乎井未感到这些话有什么好害羞的!铁羽却不禁脸上一热,腼腆笑道:“想不到侯府郡主也会酿酒……”

    花贞贞道:“还是你离开天山第二年酿的哩,算算都有十年了,你若再不回来,只怕快变成‘酒干’!”

    马队驰动,尘土飞扬,蹄声伴着笑浯,娇靥迎着夕阳天山山顶的积雪,仿佛已被这位北国女儿的热情所溶化………侯府在望,号角齐鸣。

    戚宁侯府的屋宇或许称不上巍峨,却具有险要的地形,和雄浑的气势。

    府邸在天山北麓,背山面水,墙垣高耸,整个威宁侯府,就俾一座坚固的城堡。

    号角声中,侯府正门缓缓启开,六骑骏马飞驰而出,那是四名云骑卫队,拥着威宁侯府现在的主人花翎及侯府总管老哈图,亲自迎了出来。

    哈图总管今年已经七十岁了,眉须却红润一如婴儿口牙齿,一个没掉,腰干也挺得笔直,不难想见年轻时定是个魁梧有力的大个子。

    花翎恰好相反,瘦瘦弱弱的,脸色苍白,下巴尖削,年纪才不过二十七八,竟显得有些老态龙钟,满面病容。

    他的精神显然带着几分萎靡,见到铁羽,仍难掩内心的振奋和激动,在马上就伸过双手,紧紧拥抱着铁羽,一面笑,一面叫道:“恢大哥,铁大哥,你好狠的心,一去就是十年,到现在才回来?”

    铁羽拍拍他瘦骨鳞峋的肩膊,哽咽着道:“原谅我,小翎我也是不得已……”

    老哈图是眼看着铁羽长大的,此时更是既喜又悲,满含着两行热泪,不住颧首笑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

    久别重逢,虽朋友亦不免感触,何况他们曾是兄弟和家人,就连随行的黑骑队们,也不禁为之感伤。

    金克用心里也是亦悲亦喜,悲的是若非铁羽维护绝难幸免,喜的是铁羽既然跟威宁侯府情谊如此深厚的事想必会顺利,自己这一步棋,总算是下对了。

    其中只有四个人神情木然,毫无反应――那就是古家兄弟。

    这四人很少开口说话.内心也没有丝毫激动就像是四副面具,看不出任何表情。

    对眼前的种种,仿佛视而未见,安危,成败,生死,恩仇……都好像跟他们不相干,他们只是紧跟在金克用身后,随时准备听命行事,其他全不放在心上。

    一阵唏嘘,一阵饬感,人和马终于进入了威宁侯府。

    迎宾的盛宴已经摆在大厅上,才使人顿略到威宁侯府的富有和豪华。

    整座大厅玉饰金装,雕梁画栋,绝不比金銮宝殿的逊色,那些琳琅满目的装饰,黄的是金,白的是玉,明的是琉璃,亮的是珍珠,绿的是翡翠,红的是玛瑙……

    无一不耀眼生花,无一不价值连城。

    蒙古人不惯使用桌椅,酒和菜都分放在一张张精致的矮几上,地上铺着骆驼毛的厚褥,锦缎绣的软垫,坐在上面,就像倚躺在云端,真是说不出的舒服,说不出飘逸。

    每张几案边,各有两名半裸美女布菜斟酒,目赏蛮姬献舞,耳闻乐曲迎宾,尝佳肴,饮美酒,席未终,人已醉……

    酒醇、情浓。

    主客四个人之中,最先沉醉的是花贞贞,第二个醉的是花翎。

    花贞贞醉的并不是那又香又醇的鹧鸪酒羽,酒未沾唇,芳心已醉。

    花翎却真正醉在酒力之下。

    他对铁羽的归来,似乎有太多的感触绪桩压抑得太久,要借着一杯,企求解脱・总之,他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将酒向喉中倾倒终席,便已烂醉如泥。

    主人醉了,两名客人却很清醒。

    铁羽也喝了不少酒,但并没有丝毫醉意喝酒,一直以冷静的目光,暗暗注视着铁羽当然,金克用也留意到威宁侯府的富丽豪华,那些灿烂夺目的陈设,价值连城的珍珠,每一件,每一物,麒麟山庄都望尘莫及,不堪比拼,可是,金克用目光中并无羡摹之色,倒好像含着无穷快意……

    盛宴散后,铁羽被迎人内府,金克用却被安置在前面客房,由安达接待,直到第二天下午,竞没有再见到铁羽的面。

    金克用心中纳闷,询问安达,只知铁羽跟花翎在内府“叙旧”,其他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正猜疑问,花贞贞突然独自一个人来到客房。

    一进房门,便对金克用道:“我有话想跟你单独谈谈,能否请你这四位随从暂时离开一下?”

    金克用见她面色凝重,颊上恍忽还留有泪痕,已经料到她要谈的是什么,连忙应诺,遣走了古家兄弟。

    花贞贞坐下,竭力想装得平静的样子,含笑道:“听说金庄主在双槐驿救过我铁大哥,你们早巳相识,彼此是老朋友,可对?”

    金克用欠身道:“不错,老朽和铁羽老弟相识甚久,算得是老朋友了。”

    花贞贞道:“那么,他离开侯府这些年的遭遇,金庄主想必知道得详细?”

    金克用道:“详细不敢说,大略情形主问这个是为了……”

    花贞贞道:“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金克用故作诧异地说道:“郡主你想打听谁?”

    花贞贞迟疑了一下道:“有一个名叫白玉莲的女人,认识不认识?”

    “白玉莲?这――”

    金克用心念疾转,表面却故意现出为难的样子,反问道:“郡主怎会突然问起她?莫非铁老弟告诉了郡主什么话?”

    花贞贞道:“他说的我不相信,所以请问金庄主,希望能够告诉我实话,不要瞒我。”

    金克用忙道:“是的,是的绝不会隐瞒。”

    “好!”

    花贞贞突然压低声问道:“听说铁大哥十年前已经婚娶成家,妻子就是白玉莲,这是不是真的?”

    金克用毫不思索地道:“是真的,他们成婚的时候,老朽还去喝过喜酒!”

    花贞贞脸上微微变色,道:“那白玉莲长得很美?”

    “是”

    金克用道:“不错,白玉莲是武林中出名的美女。”

    花贞贞的声音也开始哽咽了,低着头道:“他们是自己认识的呢?还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据老朽知道,他们是自己偶然相遇,互相认识,并非媒妁介绍。”

    花贞贞道:“这么说最初的确不错。”

    “怎么说:最初?”

    他们彼此情感应该很好了?“

    “郡主想必已经知道.铁老弟和白玉莲夫妻反目成仇已近十年,现在彼此早变成了仇人,如果他们的情感好,又怎么会结婚不久就反目成仇。”

    “我正是想不透其中原因,以时间计算,他们婚后没有多久便分开了,这就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说来话长,最大的原因水性杨花……”

    “你能不能说得详细一些?”

    “他们相识之初,白玉莲已是武林中出名的美女,有许多豪门子弟追逐,据说其中颇有亲密的相好,声誉早已不太清白,铁老弟一时不察,惑于她的美色,匆匆娶了她,婚后才发现那白玉莲天性淫苗,不是个贞洁的女子,因此闰中时生勃豁,有一次,铁老弟竟发觉白玉莲仍然偷偷跟旧情人幽会,一怒之下,拔剑出手,设想到白玉莲居然反助奸夫,伤了铁老弟一剑……”

    “且慢!”

    花贞贞忽然岔口道“正是伤在前额。当时,铁老弟负伤倒地,险些被奸夫淫妇所杀,幸亏一位武林高手适巧路过,闻讯赶到,才救了他一命,从此,白玉莲就弃夫离家逃走,铁老弟矢志要手刃淫妇,忍辱苦练,渐渐闯出了名声,直到最近才风闻白玉莲匿居在甘陕,千里赶往寻仇,不料反中了白玉莲借刀杀人之计,落在兰州捕快手中,老朽打听到这个消息,不忍坐视,故而设计在途中救了铁老弟。”

    花贞贞怒形于色,道:“白玉莲那贱人下恶毒了,可惜我早不知道这回事,咱们威宁侯府绝不会饶她。”

    金克用微笑道:“其实,那白玉莲不久前还来过府且跟郡主见过面,只是郡主不知道她的身份罢了。”

    花贞贞一惊,“你是说的那报讯的书生?”

    金克用道:“正是她。那女人貌美心毒,因为老朽救了铁老弟,自然恨老朽入骨,所以女扮男装,来侯府送假讯,想借郡主之手,除去老朽。”

    花贞贞愕然道:“是我太糊涂,险些上了她的当,金庄主别见怪。”

    金克用笑道:“岂敢。老朽一向久仰威宁侯府,这次能随铁老弟前来瞻仰侯府威仪,真是平生最大荣幸,有句很冒昧的话,老朽说出来,万请郡主谅宥!”

    花贞贞道:“请说无妨。”

    金克用道:“依老朽看,铁老弟人中之龙,岂是白玉莲那种荡妇淫娃所堪匹配,除非郡主这般身份,如此人品,跟铁老弟才算得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当初郡主为什么竟放过了大好姻缘?”

    这话正说在花贞贞心儿上,不禁飞起两朵红云。

    蒙古女虽然大方,像这样露骨的话,总还是叫人羞答答不好意思回答。

    金克用忙又接道:“老朽是个直心肠,想到就说,不会虚假,若有失礼的地方,郡主千万别介意。”

    花贞贞低着头笑了,轻轻说道:“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是一番好意,只可惜,为时太晚了。”

    金克用诧异地道:“莫非郡主心中,已经另有……”

    花贞贞急忙摇了摇头,羞愕地说道:“你别胡猜。”

    金克用说道:“那么,是郡主对铁老弟无意?”

    花贞贞垂首道:“也不是!”

    金克用道:“既然都不是,何尝太晚?”

    花贞贞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道:“还是别谈这件事吧,我现在想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能据实回答我。”

    金克用道:“郡主请问,只要老朽知道的,绝不敢有半句隐瞒。”

    花贞贞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迟疑了好一会,才低声问道:“金庄主和我铁大哥是老朋友,跟那白玉莲也很熟,你可知道他们婚后有没有生育过儿女?”

    金克用听了一怔,诧道:“郡主怎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花贞贞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按常情,他们既然是夫妻,就可能曾经生过儿女,是不是?”

    金克用道:“据我所知,他们婚后不久便反目成仇.今十年未再相见,白玉莲也从来役有生育过一男半女。”

    花贞贞道:“你能确定真的没有?”

    金克用道:“当然能够。”

    花贞贞轻吁了一口气,说道:“没有就好了。”

    接着,便站起身来,但临去前,又特别叮嘱道:“我来过随便闲聊,刚才咱们所谈的话,请不要告诉我铁大金克用连声应诺,送走了花贞贞,却独自沉吟起来。”

    他越想便越觉得事有蹊跷,花贞贞是个未出嫁的大姑怎会突然想到这种奇怪的问题?

    第 四 章

    是女孩子天生心思细密?还是她听到什么风声?如果属于前者,倒也罢了莲的一着阴谋诡计……

    “侯门深似海”!只有置身侯门内的人,麒麟山庄已算是雄踞―成了菜市场。

    这不仅是财富的悬殊律。

    才能领路这句话的真实意义!方了,跟威宁侯府相比,简直就侯府中内外隔绝,井然有序,一院一屋之间,都有严格的区分,不容许任意出入。

    金克用住在前面客房,由安达负责接待,老管家哈图偶尔也来陪陪他,尽管每天享受着美酒佳肴,却始终没有机会进入内府,接连三天,连铁羽的面也未见到。

    虽然只是短短三天,对金克用来说,真比整整三年还难以忍耐,可是,他既不便探询,又不能离去,表面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心里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不容易等到第三天傍晚,铁羽终于由内府出来了。

    金克用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铁老弟,拿到那两份地图了没有?”

    铁羽满脸无精打彩,摇摇道:“花翎根本不知道关于太行藏宝的事,据说义父临终时,也没提起过!”

    金克用急道:“可曾在老侯爷遗物中仔细寻找?”

    铁羽道:“怎么役找?这三天,几乎把义父的书房都翻了身,连影子也没有见到。”

    金克用道:“这就奇了,据我所知,那份地图确实在威宁侯府,或许老侯爷生前收藏在什么地方,后来事隔太久,竟把这件事忘记了也难说。”

    铁羽道:“果真如此,急也没有用,金克用道:”听说那位老管家哈图侍卫,问问他,可能会知道广只好慢慢再找了!“

    是跟随侯爷的近身铁羽耸耸肩,道:“老哈图只是一名百夫长,而且,很早就调来保卫内眷,根本不清楚当年阵战的事,问他倒不如问花贞贞。”

    金克用道:“为什么?”

    铁羽道:“义父在世的时候,对贞贞特别钟爱,甚至超过花翎,去世后,府中事务也大半由她掌管……可是,我问过她,她也同样不记得有那两份地图。”

    金克用突然低声道:“提起这位郡主,我正要告诉你一件奇怪的事,可惜一连三天都没见到你……”

    于是,便把花贞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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