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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

作者:高庸
更新时间:2018-04-22 12:00:00
源源发出,白玉莲也同样不敢松懈,奋起全力相抗。

    又过了片刻,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浊重,豆粒般大的汗珠滚滚直落,显然,双方内力都将耗尽,仍分不出胜负高低,这样继续下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但形势已演变到如此地步,谁也不能半途停手,明知拼下去势将两败,也只能咬牙拼下去,旁观的人,更无法替他们分解。

    因为双方正全力相拼,就像拉紧的弦,生死悬于一线,内力暗劲布满身体四周,除非功力高过两人,擅自出手化解,非但无益,自己反会被那种无形的暗劲震伤。

    眼看着两人的脸色已由红变白,渐渐现出虚脱迹象,大家除暗暗着急,无人能代为化解……

    不知不觉间,火炬已将燃尽,铁羽和白玉莲已经相持了一个多时辰,两人原来站着,此时已坐在地上,但互相仍然紧扣着对方的手,丝毫不肯放松。

    或许,他们心里都早有罢手的想法,无奈势成骑虎,彼此既无法开口交谈,以防减弱了真力,而且都不敢先放手,以免被对方所乘,这时候,花贞贞突然清醒过来。

    当她看清楚铁羽和白玉莲僵持苦熬的情形,不禁大惊道:“为什么不快把他们分开,这样拼下去,他们都只有一条死路!”

    说着,便想奋身上前,替两人化解。

    花翎连忙一把拉住,道:“妹妹,去不得,咱们功力都不及铁大哥,冒然出手,对他有害无益。”

    花贞贞道:“但咱们总不能眼看他们同归于尽呀!”

    花翎注视着妹妹,轻问道:“你背部中了白玉莲一掌,痴迷了将近一个时辰,现在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花贞贞道:“没有啊。”

    花翎仍然不放心,又说道:“你运气试试看。”

    花贞贞依言提一口气,运行内腑,摇头道:“真的没有什么。”

    花翎轻叹道:“看来白玉莲倒并非十恶不赦的坏女人,至少,她没有对你暗下毒手,咱们应该给她一个罢手的机会。”

    花贞贞轻吁一口气,道:“不仅为她,就算看在铁大哥和小薇的份上,咱们也不该对她大大过分。

    花翎一面点头,一面喃喃道:“小薇……小薇……”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低声道:“对,只有她,或许能够阻止这插拼死之斗。”

    花贞贞道:“可是,小薇只是个小孩子,她能吗?”

    花翎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在场的人,谁都没有力量化解他们的拼斗,只有孺子亲情,才能使他们双方自动停止,妹妹你辛苦一趟,快马回府将那孩子带来。”

    花贞贞应诺,立即上马飞驰而去,不多久,单骑复回,带来了小薇。

    小穰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看见这情形,早吓呆了。

    花贞贞柔声向她安慰道:“小薇,你别怕,他们一个是你父亲,一个是母亲,无论任何一方受伤,都会叫人难过,只有你,才能劝他们放手。”

    小薇口中嗫嚅地说道:“他们不会听我的话。”

    “会的。”

    花贞贞蹲了下来,轻轻揽住她道:“他们现在已经快要两败俱伤了,一定会听你的劝解,孩子,勇敢些,乖孩子都要爱自己的父母,对不对?”

    小薇茫然点头道:“我……我该怎么办?”

    花翎接口道:“你走到他们对峙的地方,就在身边跪下来,求他们同时放开手,不要再拼下去了,如果他们不理,你就哭,哭得越伤心越好。”

    花贞贞道:“对!放大胆量过去,阿姨会在后面跟着你,帮着你央求。”

    小薇无奈,只得壮着胆,一步步向插中走去,夏姥姥望见小薇出现,脸色微变,但并没有开口,其余白莲宫门下和侯府武士,也只是互相严密戒备着,无人阻止。

    铁羽和白玉莲,对面盘坐,紧闭着眼睛运气行功,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谈淡的黑气,分明已到袖尽灯灭的境界,根本不知道小薇的出现。

    走到尚有五六步距离,小薇畏怯地停下来,回头望望花贞贞。

    花贞贞连忙向她点头示意呀!”

    小薇噗通一声跪下,叫道:“爹,娘――”

    铁羽身躯微震,霍然张目,蠕动了一下,却未开口。

    白玉莲也睁开眼睛,望望小薇,又缓缓闭上,两人仍然僵持对抗,谁也没有放手。

    小薇又哽声道:“爹,娘,求你们看在女儿份上,不要再打下去了!如果你们拼成两败俱伤,叫女儿依靠谁呢?”

    花贞贞见两人仍未罢手,忍不住也劝解道:“铁大哥,白姐姐,有话好商量,何苦非拼得同归于尽?茧子无辜可怜,就看在孩子份上,大家退让一步吧……”

    话未说完,小薇已“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这哭声绝非如花翎所教的手段,而是发自内心伤感,其声凄切,令人鼻酸。

    花贞贞也不禁热泪盈眶,颤声道:“孩子这样苦苦哀求,你们真的是铁石心肠,一点也不难过吗?”

    帙羽眼中涌现泪光,身子一阵颤抖,突然松开右手,长身而起……

    可是,他却发觉白玉莲并未采取同样的行动,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趁机挥掌急劈过来。

    一股强猛的内劲,宛如铁锤般直擅在铁羽的右肩窝上,铁羽发觉不妙,急忙侧身卸刀,同时飞起左脚……

    闷哼声中,两人各自翻跌了出去,双方属下,不约而同都发出惊呼――

    花贞贞飞也似冲上前去,扶起铁羽缕血丝,人已昏迷,气息几乎濒临断绝蹋出的一脚,也蹋中了白玉莲右肘关节。

    白玉莲也受了伤挣扎着站起来。白莲宫门下一拥而上,忙加扶持。

    白玉莲目注铁羽,冷笑了两声,挥挥手道:“咱们走!”

    只说了短短的三个字,呼吸已促迫难以为继。

    夏姥姥和黑妞,急忙左右搀扶白玉莲,由飞渔夫林嵩师徒开路,郭石头断后,两名昆仑奴随行护卫,突出重围,匆匆向南方岔路,疾驰而去。

    花翎还想下令追赶,却被花贞贞拦住,道:“铁大哥伤得很重,先教人要紧。”

    铁羽的确受伤很重,可是,不知是一股什么力量在支持着他,没多一会,竟悠悠醒来。

    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呼唤小薇的名字,花翎急忙在混乱的人丛中找到小薇,送至面前。

    小薇吓得浑身发抖,低头抽泣道:“爹,都怪女儿不好,害你受伤……”

    铁羽白中泛青的脸上,展霹出一抹慈祥的笑容,举起无力的手,轻抚着小薇的头顶,缓缓道:“不,孩子,你没有错,如果一定要说你做了错事,那就是你不该找这么一个狠

    毒无情的母亲。”

    小薇伏跪在铁羽怀中,哽咽不能出声。

    花贞贞关怀地道:“别再提这些伤感的事了轻,还是及早回府去治疗伤势要紧。”

    只不过,那半副地图井非绘在同一方向,而是像风车叶子般相对排列,右下方和左上方有图,右上方和左下方却是空白。

    花贞贞神色微变,急忙将羊皮叠合捏在手中,先打开了小木盒,盒子里白缕衬底,托着一粒龙眼般大的蜡丸,丸上写着七个细小的字――“少林至宝大还丹”。

    花贞贞大喜,急急剥去蜡皮,周围一丈内,顿时弥漫一片异香。

    铁羽喘息着道:“此药珍贵,仅需半粒已经足够,另一半给金庄主服用吧,他被郭石头击伤,只怕也伤得不轻。”

    花翎立即吩咐寻找金克用,却不见人影,连吴涛也一并失踪了。

    安达回报道:“他一定想到吴涛被擒必然供出奸计,刚才趁乱偷偷逃走了。”

    花贞贞道:“这也算他无福,白白错过了半粒大还丹。”

    铁羽摇头叹息,说道:“金克用谋取太行藏宝,手段虽嫌狡诈,却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他这一去,决不肯死心,多半还会引起无穷风波。”

    花贞贞道:“那是他的事,何必替他操心,快服下药好好调息自己的伤势吧。”

    铁羽不愿糟蹋圣药,自己只服了半粒,其余半粒交给安达,用泉水化开,分给负伤的黑骑队武士服用。

    花贞贞趁他服药后运功调息的时候,悄悄将花翎唤到一旁,取出那半副羊皮地图,道:

    “这是不是太行藏宝图?”

    花翎看了,吃惊道:“不错,但这并非咱们府中两份图,却是白玉莲和金克用手中的两份。”

    花贞贞道:“你怎么认得?”

    花翎道:“府中找到的两份图你瞧。”

    说着,果然由贴身处取出两份复制地图,将两份复制地图并在羊皮空白的地方,恰好符合,正是一副完整详图。

    花贞贞凝神片刻,困惑地道:“四图齐全,图形相符,证明大行藏宝确有其事,难道当年爹爹真正干过抢掠的坏事?”

    花翎道:“争战之际,总难免会发生这种事,但爹爹仅收藏着两份地图,并未去太行掘宝,也役有把此事告诉任何人,足见他老人家并不想将那笔财富据为已有。”

    花贞贞摇摇头黯然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咱们花家名誉上的污点,咱们一定要对这件事作补偿。”

    花翎道:“怎么补偿?”

    花贞贞道:“那笔财富,决不能任由白玉莲得去,咱们要赶往大行山,掘出宝藏,把它归还给原来真正的主人。”

    花翎不觉失笑,道:“妹妹,你这想法固然很好,只怕不容易办到。”

    花贞贞道:“为什么?”

    花翎道:“那些财赞都是战乱中搜集而来的人物全非,咱们到哪儿去找原来的主人?”

    花贞贞道:“既是战乱中得来的,仍应由战乱中补偿,如果无法找到原主,咱们可以用它来救助那些遭受战祸的贫苦百姓,总不能便宜白玉莲和金克用那种心怀不轨的坏人。”

    花翎道:“这倒是千该万该的。我想,铁大哥从白玉莲和金克用手中目睹两份秘图,就凭强记的工夫暗暗将图形复

    绘在这张羊皮上,必然也是跟咱们同样目的。”

    花贞贞欣然回顾,只见铁羽的脸色已渐渐恢复红润角正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什么时候天已亮了?他们居然丝毫没有感觉,大还丹的效力,果然不同凡俗。千千万万饱受战祸的贫苦百姓希望所系。

    朝阳象征着希望,只等铁羽的伤势痊愈另一条艰辛、凶险,但却值得去奋斗的征途严格说起来,盛家集不能算是一个市集峻岭中的一处小村落。

    数十户人家,一条崎岖的石板路,站在街头可以一眼望到街尾,每当风雪来临的时候,家家掩门闭户,街上积雪盈尺,看不见一个人。

    在这儿,一年中至少有八九个月积雪不融石砌的屋子里,全靠积存的一点杂粮和兽肉,冬,这段日子里,只有街头的盛家老店最热闹居民们躲在度过漫长寒整个盛家集,仅有这一家商店,整个盛家集,也仅有这位开店的盛老头不靠打猎维生。

    盛老头是全集于里最有钱和最有声望的人,除了打猎之外,盛家老店什么生意全做。

    寒冬,他收购居民们的皮货和药材;春夏之季,却由外区贩来布匹、食盐、米粮和杂货,供应全村所需。

    盛家老店自酿烈酒,售与猎户们御寒,又备有炕房,偶尔由外地人山采药的客人投宿;谁若提议撺几把骰玩,

    几副牌九玩玩,盛老头决不反对,还免费供给赌具;哪家有人生病,盛老头亦会把脉开方子,兼治跌打损伤;谁要嫁女儿、讨媳妇、书写文书、择日选地……

    任何生意,盛家老店都一体包办,总之,这盛家老店兼营店栈、酒馆、赌场、医院等各项营业,凡是能赚钱的事都干,只除了没有开设妓院”。

    其实,盛老头不是没试过,但为了两个缘故.歇业,没有再经营下去。

    一是居民太少.靠打猎维生的人又天生穷困钱,根本养不活妓女。

    二是猎户们多数粗壮,见了女人忘了命,穷凶极恶,花了钱恨不得连本带利一下于捞回来,那次应客的又是两名雏妓,招架不住,险些没闹出人命。

    盛老头钱役赠到手,反受尽同村妇女的唾骂,只得僵旗歇鼓,从此放弃了这个行当。

    尽管不经营妓院,盛家老店依然营业鼎盛,始终是集于里最热闹的地方。

    时序才人秋,山区中已刮起刺骨的寒风,盛家老店门口的厚棉布帘子,挡住了弥天寒意,屋内燃起火盆,挤了满满一屋于叫嚣、喧嚷的人。

    二三十名猎户,有的在喝酒,有的在赌钱,嘻笑收骂,只差没把屋顶震塌下来。

    屋外寒风呼号,屋里却显得有些燠热,熊熊的火盆,火辣的烈酒,使人犹在冒汗。

    几个年轻小伙子,甚至脱下了皮袄,光着胳膊在赌台边嘶声呼喊。

    全屋于里,只有三个静静地坐着,既未酗酒,又未赌钱。

    一个是盛老头,正在柜台内左手算盘右手笔结算着一篇流水账。

    右边两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子,一个约莫六旬开外的老者,坐在厘角里一张小桌边,桌上虽然也放着酒,两人却动也没动,只低头默坐,对这满屋于喧哗,似乎充耳不闻。

    矮胖子偶而还抬起头,用冷峻的目光,吵得过分的猎人,老者却始终没有抬过头,在沉思,又好像在打吨儿。

    扫视一下赌台边双目虚闽,好像这两人都不是本地猎户,而是寄住在盛家老店的客人。

    据他们自称,是人山采药的药商,因为那年纪较大的一位感染了风湿,身子不适,暂时在盛家集休养。

    老者的确像有病的样子,常常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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