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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

作者:虎贲氏
更新时间:2018-04-22 21:00:00
自己的缇骑司腰牌,找到当时在敦煌城落脚的长风镖局的郭旭出面,调阅了凉州宗室所藏的家谱,在上面找到了郭牵机的名字。

    推门而进,看着屋子里摆设简单,不像是曾有很多人居住的样子,杜老大满意地点了点头,按照他查阅到的户籍资料看,郭牵机少年时父母双亡,便以宗室子弟加入安西都护府,补百夫长,如今的凉州宗室里根本没人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而他当年在安西都护府的同僚和部下,大半都已经死了,只剩下寥寥几人还活着。

    杜老大暗自点了点头,郭虎禅的身份总算是安排妥当,接下来就是等郭虎禅来敦煌,想办法将他的名字写入凉州宗室的家谱,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杜兄,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就在杜老大想得出神的时候,爽朗的男声忽地在他身后响起,杜老大回过头,正看到了这次帮了他大忙的郭旭。

    “大少,你怎么来这里了。”看着来找自己的郭旭,杜老大有些诧异,说起来郭旭还是郭虎禅的堂兄,他父亲郭岳南和郭泰北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郭泰北当上缇骑司外卫指挥使的时候,郭旭的父亲已是枢密院的参军,当时兄弟二人俱是景武太子的心腹亲信,只是后来文皇帝即位,颇为忌惮郭旭的父亲,便将他调离了枢密院。

    郭旭虽然是宗室名门出身,但是年少时便离家开了镖局,全靠自己拼杀出长风镖局的名头,那时人们才知道他是郭岳南的儿子。

    “我总是有些好奇杜兄你为什么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郭旭看着杜老大,笑着问道,他本来该去石国帮李梦枕,只是出发前父亲派人快马送信来,让他不用去了,他才留在敦煌城,等李梦枕从柘枝城回来,一起结伴回长安。

    关于郭虎禅和杜老大的事情,李梦枕自然也是跟郭旭在信中提到过,所以当杜老大找上郭旭的时候,郭旭心里便留意了起来。

    “也谈不上什么上心,只是我在石国的时候,偶然结识了一位小兄弟,他自称是宗室子弟,只是父亲战死河中,他想要认祖归宗,便请我帮个忙,查明他父亲的身份,我和那位小兄弟相处甚欢,便答应了他。”杜老大答道,他知道郭旭交游广阔,说不定和李梦枕还是朋友,郭虎禅的事情恐怕郭旭也知道,既然瞒不了,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

    “原来是这样。”郭旭笑道,“杜兄要是有事的话,尽管找我帮忙,日后等那位小兄弟来了,我也想和他见上一面。”

    “那是自然,大少帮了这么大忙,自然是该好好谢谢大少。”杜老大笑着答道,他本来也是想告诉郭旭郭虎禅是他堂弟,后来想想郭泰北的身份牵扯到景武太子的事情,还是没有说出来。

    郭旭走了,杜老大的话滴水不漏,他也找不出什么破绽,只是心里面想到李梦枕的信里提及郭虎禅在柘枝城的所作所为,再联想到杜老大做的事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

    看到郭旭离开,杜老大才松了口气,这位郭大少可真是不一般,真不知道郭虎禅和他见了面会是个什么样子,但愿不会惹得他怀疑郭虎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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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玉门关外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玉门关外,郭虎禅从马车上走下,看着眼前高达五丈,色做苍青的雄伟关隘,手按着腰间的大夏龙雀,遥望着关头那一列列披甲执枪的黑色士兵。

    队伍里的蕃人奴隶们都发出了惊叹声,他们原来只是些奴隶,只有在过往的商旅和长辈们口中听到过大汉的富庶和繁华,当他们经过安西四镇时,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见识过世间的繁华,可是当他们看着眼前突兀而起,仿佛将大地劈断的雄伟关隘前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如蚁商队,才知道自己有错得多么离谱。

    “少爷,看起来我们是碰上玉门关的开关大日。”许显纯在郭虎禅身边,看着那前方挤得密密麻麻的车马队伍,却是在旁说道,玉门关是军事要塞,也是东西方之间商旅往来的咽喉关卡。

    自东西突厥覆灭之后,大汉和西方的贸易便越发规模宏大,尤其是在太宗朝时,十八都督府镇河中,汉军无敌的威名迫使大食人减少过境的汉商税赋,更是刺激了贸易的近一步扩大。

    玉门关作为东西方贸易的第一处大规模集散地,每逢望朔便是开关大日,届时玉门关的所有关卡包括平时不轻易打开的主门都会打开,以供进行大宗商品贸易的商队出入关,结算商税。

    “少爷,我大汉商家和那些胡商不论出入关,所有的商税都是在玉门关缴纳,而这笔商税金额庞大,是枢密院最主要的军费来源之一。”贾廷看着前面喧闹起来的商队,在旁边跟郭虎禅说起了玉门关对朝堂上的影响。

    “当年太祖皇帝时,铁骑西征,打下了安西偌大疆域,为的便是这丝绸之路往来贸易的巨大利益,太祖皇帝更是对那时朝觐的安西和河中诸国的使节说过,‘我大汉军队是丝绸之路的保护者,所有的贸易税赋只在玉门关结算,要是大食人敢对你们的商人课以重税,那么我大汉军队就会用铁和血告诉他们,谁才是丝绸之路的主人。’”

    贾廷说起这些故事时,声音也慷慨激昂了起来,“我大汉和白衣大食的两次河中大战,便是因丝绸之路的宗主权和东西方贸易的巨大利益而起,那两次大战,我大汉都赢了。”

    “那玉门关所收取的商税,全都成了枢密院的军费吗?”郭虎禅看着前方黑压压一片的商队朝贾廷问道,他不知道每年玉门关所能收取的商税有多少,但是想必绝对是一个庞大的数目。

    “太祖朝时,差不多是,但是按照朝廷制度,这笔商税应该由户部收取,不过一直都形同虚设,由玉门关的驻军收取,在押解到长安前,会有大笔商税被转入枢密院的府库作为军费使用。”贾廷想到太祖朝和太宗朝时汉王无敌的威名,不由叹道,“我大汉过去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也是靠着这笔每年投入的庞大军费才有了汉军皆铁骑的赫赫威势。”

    汉军皆铁骑这句话,郭虎禅是知道的,从太祖朝到太宗朝,大汉的军队,不论步军,辎重,都有马匹代步,至于骑兵,轻骑一人双马,重骑一人三马,就连军中的陌刀手,也是一人双马,当时从安西都护府到河中的各都督府驻扎的大汉军队,对于各属国达到了‘朝发夕至,不日灭国。’的地步,那时的大汉就是世界的霸主,不论是大食帝国,还是东罗马帝国,在名义上都要臣服于大汉。

    “内阁想要收回玉门关的商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过这玉门关的商税对枢密院来说实在牵扯过大,到了现在内阁也不敢把这事情挑明了讲。”贾廷看着前方终于朝前动起来的庞大队伍,朝郭虎禅说道。

    “那这玉门关的驻军守将,必然是枢密院的重要人物了。”郭虎禅朝贾廷道,他现在心中已经对如今的朝堂局势有了些别的看法,枢密院能够一直把持着玉门关收取的商税,那么就说明内阁绝不是旁人想象得那般把枢密院压得死死的。

    不过枢密院有着如此庞大的一笔军费来源,除了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这样的开国霸主和开边雄主,换了一般的皇帝,也会担心自己不能控制枢密院这种庞然巨物般的军事机构,难怪文皇帝上台后,会抬高内阁地位,打压枢密院。

    看到郭虎禅眉头间的神情,贾廷便知道郭虎禅恐怕已经想到了一些关键的地方,不然的话不会问他玉门关的守将和枢密院的关系。

    “少爷,玉门关的守将,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却极为重要,枢密院向来都只用勋贵之后来担任,我们当年随老爷一起去河中时,这玉门关的守将是郑国公贺廷玉的后人所镇守。”贾廷答话道,“如今这玉门关的守将是谁,我也不知道了?”

    郑国公贺廷玉,对郭虎禅来说,本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是这些时间他恶补国史,知道这位郑国公是太祖皇帝还在行伍时最早跟随的老人,一生无赫赫之功,但是却受太祖皇帝重用,就连卫国公李靖也对这位郑国公颇为推崇,称其为古之名将,弗过如是,在麒麟阁的从龙勋贵里名列第一。

    听完贾廷的回答,郭虎禅已经明白,这玉门关的守将必是麒麟阁上的从龙勋贵之后,只有这些开国功臣的后人,才能让枢密院放心,因为他们是一个整体,和文官集团天生就是对头。文官想要控制兵权,勋贵又何尝不想执掌朝政,两者之间没有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这样的雄霸之主镇着,彼此倾轧是必然的事情。

    无数的车马骆驼混杂在一起,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们操着各种各样口音的汉话彼此大声叫嚷,那些肤色各异的健壮奴仆互相怒目而视,看着自己队伍的货物。

    郭虎禅看着宽阔的官道上混乱的人潮,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他不该挑这一天进关的,这时日头已经升了起来,初夏时节,天气本就闷热,再加上那么多商队挤在一起,那些马匹骆驼在地上拉下的粪便被烘干之后,让灼热的风里充满一股腥臭味。

    “臭死了。”阿青捂着鼻子,苦着脸道,带着红袖她们三个徒弟躲进了车里,而郭虎禅则是始终站在马车外,看着眼前这幕车马如海,人涌如潮的景象,前方玉门关那两扇需要用百匹健马拉动的大门终于缓缓洞开了,他听到了前方传来的欢呼声,对于一年也就在丝绸之路上走上一到两趟的商人们来说,进出玉门关便意味着财富。

    打开的主门,露出了阔达二十丈的入城甬道,随着楼台上响起的角声,全身披甲的重装陌刀手们把持住了通道,这时原本在关前喧闹的商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在这些大汉士兵面前,他们不敢放肆,更不敢违反秩序,因为那样做的代价不是他们能付得起的。

    郭虎禅不知何时跳到了马车顶上,眺望着前方商队入关的景象,他的这一举动不由让许显纯和贾廷,曹天三人笑了起来,‘少爷他终究还只是个孩子。’他们以为郭虎禅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壮观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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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遍地是贼

    郭虎禅立在马车的华盖顶上,看着四周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的场面,目光却是落在几个正自往自己这边挤来的人身上,这几人看似被人挤着过来,但是脚下却站得很稳。

    许显纯和贾廷看到郭虎禅居然笑了起来,都是不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结果正被他们看到那几个人在人群里手东靠一下,西摸一下,不过须臾功夫就连偷了十几人。

    许显纯和贾廷一起失笑了起来,枉他们还以为郭虎禅跑车顶上好玩是少年心性,现在才明白过来,这车马拥堵,正是惯盗横行的时候,看那几个蟊贼被少主在车顶上用目光一扫,便自觉避开了他们的车马,两人才不由暗叹自己是真地老了。

    郭虎禅倒是觉得有趣,那几人被自己看到之后,都是离了他车队所在的数丈范围,自去别处地方偷了,不过就在郭虎禅笑起来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人群里有人朝自己冷冷瞥了一眼。

    夏铁棠把目光从那辆鎏金宝盖的马车顶上收回,脚步晃动间,已是跟上了那几个惯盗;按朝廷制度,县尉掌地方治安捕盗之事,通常大县二人,小县一人,玉门关虽然不设县,但是每日商旅如过江之鲫,那些惯盗也是络绎不绝,是以在玉门关特设县尉,并捕役,快手两百人,专司缉盗。

    郭虎禅身旁,许显纯和贾廷也上了车顶,当夏铁棠离开时,两人正看到他的身形,贾廷当即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六扇门里的同行。”

    衙门俗称六扇门,缇骑司有侦缉之权,许显纯他们以前办事的时候,在地方上也能调用县尉所属的捕役和快手,所以对于这缉盗的事情也知道些。

    “哦,那些人是六扇门里的。”郭虎禅听到贾廷的话,不由朝人群里看去,发现那几个惯盗四周有几个高瘦精干的汉子正朝他们挤去。

    “玉门关每逢开关大日,那可以称得上遍地是贼。想当年,有不长眼的蟊贼偷到了和天家有关系的商队头上,惹得大人发火,缇骑司出动了数千人马,把玉门关内外查了个底朝天,抓的贼人连敦煌城里的牢房都不够用,最后都关到了玉门关守军的大营里。”贾廷说到这里,却是感概了起来,“就那样子,也是我们一走,玉门关就又遍地是贼了。”

    “少爷,你刚才虽然吓走了那几个惯盗,不过恐怕也坏了玉门关这里的县尉好事。”许显纯在一旁道,玉门关的县尉向来是苦差事,不像其他地方的县尉,可以在衙门里办公,而是每天在外缉盗,比那捕快的班头好不到哪里去。

    “这里贼那么多,怕是当贼的好处比别的地方要多得多吧。”郭虎禅对于自己坏了玉门关县尉缉盗的事情,毫不在乎,只是看向许显纯和贾廷问道。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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