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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1

作者:虎贲氏
更新时间:2018-04-22 21:00:00
不懂运用腰力,因此练刀时只注意上半身和双臂的发力,而且他们的身材也太过矮小,因此将我们的横刀学过去之后改得面目全非。”苏文焕想到所谓的日本宝刀,不由笑了起来,“他们将横刀改成了弧刀,而且重量也只有横刀的一半都尚且不到,我那里有把当地土人所炼的宝刀,刀身只重七两,凭心而论,若说锋利恐怕不在任何名刀之下,只不过却不能磕碰,用来砍甲,一刀就废了。”

    “弧刀减重,不过是那些扶桑武士先天不足,不得已的手段罢了。”郭虎禅想了想后道,“要是确实利于砍劈,倒不妨将其加重,看看如何?”

    “你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那些土人炼的宝刀又轻又薄,根本不耐用,改天我找海老板打把带弧的横刀看看。”苏文焕点头道。

    虽说郭虎禅此行是去骆宾王府上行拜师礼,可是想到苏文焕的那个刑国公老爹,觉得让苏文焕知道也无妨,对他来说目前缺得就是所谓的名望,所以他得高调做人,低调做事。

    隐藏在暗处,如同毒蛇般静待时机,最后一击命中的那是刺客,而郭虎禅要做的不是刺客,默默无名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好处,相反他要名动天下才能给自己创造需要的机会。

    骆宾王身为太学令,太学里自然也有专设的官邸,而他也似乎对于已经待了几十年的太学有了感情,虽然已经不太常管太学的事情,但他仍是一直都住在太学的官邸里,很少会回城中的私宅。

    郭虎禅和苏文焕身上有杨炯这个太学祭酒给的令牌,一路上自然是通行无阻,当然这只限于无关一些涉及到太学里隐秘的院所。

    骆宾王的官邸距离士子所居住的精舍区相当远,郭虎禅和苏文焕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骆宾王的官邸,而两人到的时候,才发现杨炯这个祭酒已经站在门口了。

    “见过祭酒。”面对这位主管学风纲纪的太学三祭酒中最严厉的祭酒,郭虎禅和苏文焕自然礼数周到。

    杨炯知道面前的郭虎禅很受骆宾王的器重,而另一个苏文焕是刑国公世子,因此也不像平时那样显得很冷漠,而是点了点头道,“太学令已经在等你了,跟我来吧。”

    跟在杨炯身后,郭虎禅不由低头沉思起来,今天这个日子是骆宾王派人知会的,看起来等会恐怕拜师的场面不会太小,不知道骆宾王会叫来多少人。

    郭虎禅甚至怀疑,骆宾王已经看出他的身份了,不然的话没道理只是见了一面,骆宾王就突然提出要收他为徒,仔细算算除了太祖皇帝有王远知这位当时的道门第一人做了名义上的帝师外,太宗皇帝和他的父亲景武太子都是父子代代言传身教,没有设过帝师。

    “太子以后要当皇帝,朕不能教那谁来教,你来吗,你当过皇帝吗?”这是郭虎禅在太宗皇帝的手札里看到的一段记述,这是当初太祖皇帝面对当时老臣魏征劝谏为太子选德高望重的饱学之士做老师时,太祖皇帝的反驳,最后太宗皇帝就是太祖皇帝亲手教出来的,而他的父亲景武太子也是同样。

    想到自己那天在妙真观里问自己那位皇祖母,骆宾王是个怎么样的人时,自己那位皇祖母的评语可是‘一头老狐狸’,当然骆宾王毫无疑问也是个忠臣,只不过他忠于的是国家。

    在郭虎禅心里,那位很可能和他一样的曾祖父,太祖皇帝当初在制定各种制度的时候,表面上看似乎加强了皇权,可是实际他之后做的事情,却又让皇帝必须是强悍贤明的印象深入人心,相反不能做到的皇帝就不是合格的皇帝。

    如今未央宫里的年轻皇帝和他的父亲文皇帝,不就是那样,不管文官集团们怎么吹捧修文之世,可在天下百姓心里,文皇帝不是个合格的皇帝,甚至于现在未央宫里的年轻皇帝在连续干了几件大失人心的蠢事之后,连文官集团都有人开始暗中讥讽这个不合格的年轻皇帝比他父亲还差。

    郭虎禅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实际上开始于隋朝的科举制度,在历史原本的轨迹上,在唐朝只是处于发展的阶段,直到宋朝才彻底完备,而宋朝的那极端的以文制武的制度和兴盛的儒学,让科举培养出来的人才大多数都讲究忠君爱国,君在国前。

    可是如今的帝国,从五胡乱华到南北朝,再到短暂的前朝混战,一直处于低谷的儒学,在太祖皇帝开国之后,也没有得到复兴和强盛的机会,通过春闱大考进入太学的士子们经过五年的学习,所被灌输的并不是忠于君主这种教条,而是太祖皇帝所说的‘汉学’。

    ‘汉学’,这是太学里被称为治国之学的太祖钦定的主课,而在郭虎禅看来,汉学其实就是秦汉时期的古典军国主义揉合了先秦儒学以及后世的大国沙文主义,实用主义等等一系列的融合学问,所以在太学里,墨家,阴阳家,法家这些本来已经被儒家压倒,或者说托名于儒家的学说都换了个名得以成为重要的分院。

    两年的‘汉学’课程后,就是各自选择‘何为汉用’的选学,太学的士子们必须选择一门作为专精的方面,可以说太学培养的未来官僚在‘汉学’这种将国家利益和功利实用摆在至上地位的教育下,心里面尊崇的是已经近乎被神话了的太祖皇帝,太宗皇帝这样的皇帝,在他们眼里,至于文皇帝父子这种没有什么作为的皇帝毫无疑问不是什么合格的皇帝,或者将国家置于官僚团体的统治下来得更好的这种思想更符合他们真实想法。

    联想到帝国现在那看上去异常繁华的经济和南方已经出现的如同南宋末期的工商业资本萌芽,郭虎禅不能肯定那位曾祖父最后所希望的是君主立宪加海外殖民的这种制度,不过很可惜的是那位曾祖父早已死去多年,而他现在所要做的是把目前显得过于复杂的帝国局面拉回到过去的状态。

    想得出神的郭虎禅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骆宾王的书房前,要不是苏文焕及时拉了他一下,收不住脚的他恐怕会撞上前面的杨炯。

    对于苏文焕投来的疑问目光,郭虎禅报以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骆宾王这个太学令的老师官邸,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起这些事情来。

    不多时,进了书房的杨炯已经出来了,他朝抱着用锦缎包裹的长盒的郭虎禅道,“进去吧?”说完和苏文焕一起站在门外等候。

    书房里,骆宾王依然是那副看上去垂垂老矣,不知道还有几天活头的糟老头子的样子,只是那双看上去浑浊的眼里依然神光充足,看到一身白衣,腰间佩着长剑而非那柄黑刀的郭虎禅,脸上多了几分心满意足的笑容。

    “拜见老师。”郭虎禅朝骆宾王行礼之后,送上了自己准备的拜师礼,其中也包括另外三把打算送给卢照邻,杨炯,王勃这三人的长剑。

    骆宾王并不是矫情的人,他已活得足够久,宦海生涯中他曾经拒绝过很多人送来的礼物,但也收过不少,而眼前唯一可以算作他弟子的郭虎禅所送的礼物却最让他好奇。

    “原来是长剑。”骆宾王打开郭虎禅双手奉上的剑盒时,笑吟吟地说道,君子六艺,诗书礼乐御射,后面两样都是跟武沾着边,而汉人自古就有佩剑之俗,他这一生中别人送他的好剑也有不少,不知道这个徒弟能给他些什么惊喜。

    拿起里面那把看上去有些古旧的长剑,骆宾王一开始并没有看得太清楚,但是当他拔出那研磨之后仍旧那些斑驳印记的剑锋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这样的剑他已有快三十年没有看到了,当年他也曾经有那么一柄。

    “君不见封狐雄虺自成群,冯深负固结妖氛。…战士横行静夷落。长驱一息背铜梁,…重义轻生怀一顾,东伐西征凡几度。…君不见…天子按剑征馀勇,谁惮三边征战苦。…行路难,行路难,岐路几千端。”

    随着低越如龙吟的弹剑声,苍老的歌音响了起来,郭虎禅看着面前端坐的骆宾王一边弹着剑刃,一边而唱,听着那虽然苍老但是却充满一种雄壮的歌声,郭虎禅知道自己这位太学令老师当年在战场上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平生一顾重,意气溢三军。…弓弦抱汉月,马足践胡尘。…不求生入塞,唯当死报君。”

    书房外,不知道里面情形的杨炯和苏文焕听到那弹剑做歌的苍老音调,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杨炯,他知道自己那位半师的太学令最近十年几乎已经完全不问世事,修身养性已得道家忘我只意,没想到今日竟能听到此等歌声。

    官邸前院的一处待客厢房内,一名躺在榻上,面色苦黄的老人目光里露出几分惊诧,“老师为何作武歌,竟好似恨不得要上阵杀人一般。”

    喃喃自语声里,老人身旁,一名不过四十余岁,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已经站了起来,似要出去一看究竟。

    (清明跑了外地,昨天真是对不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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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内耗

    第二十九章 内耗

    官邸会客的正厅内,王勃和卢照邻打量着行过拜师大礼的郭虎禅,骆宾王是太学令,既是他们的上司,同时也算是他们的老师,只是两人和杨炯一样,虽然执弟子礼,但却并不是如同眼前的郭虎禅这般得以登堂入室的亲传弟子。

    刚才书房里传出的苍老歌声,让两人对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感兴趣,但是有骆宾王在,两人也和杨炯一样,一副低目养心的样子。

    苏文焕虽然好武不好文,可是对于骆宾王这位太学令却也恭敬得很,毕竟骆宾王的备份摆在那里,便是他那个老爹见了,也要称一声老师。

    郭虎禅预料中的大场面并没有出现,除了杨炯,卢照邻和王勃这三位太学祭酒外,只是多了另外几个年岁和王勃,杨炯他们年龄相仿的人,而听过这几人自称之后,郭虎禅也不禁有些惊讶骆宾王在士人中的地位,贺知章,张若虚,张旭,这几个人虽然官职清贵,但毫无疑问都是公认的名士。

    骆宾王身为太学令,如今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可以算作是他的弟子,这时候郭虎禅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师已经垂垂老矣,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治事,可是文官集团也好,功臣勋贵们也罢,却没有一个人想过要动骆宾王的位子,因为他们找不出一个名望品德能和骆宾王相比的接替者,更重要的是双方无法在接替者的人选上互相妥协的话,骆宾王也只能继续当着这个已经形同挂名的太学令。

    骆宾王虽然对郭虎禅很随和,但是这等人前的正式场合,他也浑然不见了平时的懒散和随和,倒像足了一个严厉的长辈。

    本来如同贺知章,张若虚,甚至于王勃这个太学祭酒都是想看看郭虎禅的诗文,到底有什么地方能被骆宾王这位半师的太学令如此看重,居然这般郑重地收为入室弟子。

    郭虎禅这三年里虽然也日夜苦读,一手书法已经登堂入室,颇有几分大家气象,可说到诗文,让他写几篇平实易懂的文章还行,至于作诗则是强人所难。

    不过好在骆宾王为他解了围,“诗文不过小道,唯卖弄风月,附庸风雅而已。”骆宾王的声音不轻不重,可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出的肃穆,却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敢直视。

    贺知章和王勃几人都是情不自禁地背上出了冷汗,虽然骆宾王同样能诗善文,但他却从来不以诗文逞能,太祖皇帝在世时,也是以实干而闻名于世。

    “修文年以来,学风日渐浮夸,竟以诗文定才,岂不可笑。”骆宾王毫不客气地看向了王勃和贺知章,这两人的诗文都是当世顶尖,只不过多少性格有些轻狂,他也耳闻一些两人对诗文颇合自己心意的年轻士子予以赞誉和能力范围内的帮助,虽说那些诗文作的好的年轻士子中未必没有人才,但是这种风气毫无疑问不能助长。

    杨炯看着诚惶诚恐的王勃,心里竟有几分快意,他向来和性格轻狂的王勃不对眼,更何况太学三祭酒里,卢照邻病痛缠身,难有什么作为,日后太学令这个位子,还是他和王勃之争,因此他自是极其乐意看到王勃被责难。

    “我知道,你们都以为老夫老糊涂了,竟然收了这么一个弟子。”骆宾王环视着被他叫来的贺知章,王勃,张若虚等人,脸上居然露出了几分讥讽,“修文二十年,你们还真以为这是什么纸醉金迷的煌煌盛世,就可以刀兵入库,马放南山了。”

    “诗文做得好能上阵杀敌吗?诗文做得好能经世致用吗?”骆宾王的声音变得越发严厉,而王勃,贺知章他们几个却是低着头不敢吭一声,他们知道自己这位半师的太学令发起脾气来有多么可怕,而他们也无话反驳。

    “当年太学中,哪个士子不是上马能杀敌,下马能安民,当初帝朝吞东瀛,并西极,不是太学的士子前往安抚当地黎庶,教化百姓,再看看现在,整日吟诗作歌,以逗留青楼为风雅之事。”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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