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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黑田萌
更新时间:2018-04-23 06:00:00
何对待她呢?把她当女佣一样,好好地、狠狠地折腾她几个月?他会那么对她吗?他真的不知道。

    其实他根本没必要帮助她出道、帮她赚钱来脱离他,可是在听到她那样的声音后,他实在无法违背自己想发掘好声音的原则。

    一开始,他还挣扎。可是在听到她亲口说出的那些话后,他觉得自己再也没必要挣扎了。这个女人想脱离他,根本不希罕他曾经对她伸出援手,她把他当病毒、瘟疫,一心一意地只想远离他。

    这样的她,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他的付出,还有他无法说出口的爱。

    他会让她出道,因为她有出道的本钱及条件;他会让她出道,因为这是他们两人之间仅剩的关系,一早起来,美树在客厅的桌子上发现他留下来的一纸合约,只等她签名就能成立。

    她怔望着那纸合约,脑袋里一片空白。

    在发生昨晚那么激烈的冲突后,她打电话向伊藤老师探问起他的事,才知道他是个有名的制作人,而且是绝对能将她捧红的制作人。

    她该签名吗?只要一纸合约,她就能出道,然后赚钱取消他们之间的约定。只是真的要签名吗?不知怎地,在看见他昨晚那盛怒的模样后,她居然犹豫了。

    虽然他昨天是那么的生气,但是在他那窜烧着怒焰的眼底,她却看见了隐隐的怅然及落寞。

    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讯息”,那又是什么?

    她知恩不报,还企图毁约,他应该生气,也绝对有生气的权利;她不懂的是,他眼里似乎不只是气愤及恼火。

    除去该有的怒火,剩下的那些究竟是什么?

    为此,她迟疑了。

    这么一犹豫,她整整耗去了一天的时间,却还没在那张合约上签名。

    下午四点,她突然从恍惚中醒来,发觉自己该去超市买菜。在她还没真正脱离他之前,她还是他的家管,还是得善尽职责地为他理家做饭。何况想起他昨天指责她的模样,她就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抓着小钱包,她急急地出门。

    一出家门口,她就觑见一只大型的虎斑秋田犬。它懒懒地躺在门外,身上有一点脏。

    “狗狗,狗狗……”见它颈子上有项圈,她猜想它应该是有主人的。

    既然是家犬,理应比较驯顺,虽然它的体型真的有点大。

    “起来。”她试着叫它,它懒懒地睇她一记,没有动作。

    见它模样也算讨喜,她蹲下身去并伸出了手――突然,那只秋田犬眉心一拧,毫无预警地霍然站起,“呜!”它发出低沉的吼声,猛地扑向了她。就在她发现自己惹了不能惹的狗时,一切已经快得让她无法反应。它扑在她身上,目露凶光地瞪着她。

    “啊!”就在它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犬齿时,她闭上了眼睛,并本能地抬起双手挡在眼前――“唔!”一声闷哼在她耳边响起,接着她听见秋田犬发出一记痛哼。

    再睁开双眼,她发现那只秋田犬已经离开了她身上,并在几公尺外恶狠狠地瞪着她。

    “起来。”突然,她听见身边传来一记低沉的声音,而那声音的主人竟是长谷川敏之。

    视线一瞥,她惊见他整只手掌血流汨汨,袖口也撕裂了。是他,是他代替她被狗咬上一口!

    “你的手……”她惊呼,本能地去握住他淌血的手。

    “进去。”他睇了她一眼,冷冷地道。

    那只秋田犬知道自己遇上了不好惹的人,只远远地瞪着,却再也不敢超前。须臾,它尾巴一夹,识相地跑了。

    第七章

    看他站在洗手台前,任水流冲洗着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美树就觉得心揪得死紧。

    要不是他及时出现、要不是他不顾自身危险,伸出援手、要不是他……她这回一定惨不忍睹。

    只是,他为什么要在狗爪下将她救出?他该生她的气、该漠视她的危险的……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洗手台前,她只敢远远地看着、远远地忧心着。

    “见到陌生的狗,最好闪远一点。”他忽地说道。

    在他总算开口打破沉默后,美树才终于敢说话了。“我不知道它会咬人,所以……”他关上水龙头,转过身来望着她,“陌生狗跟陌生人一样,都要提防。”说着,他走向了她,嘲讽地道:“你都知道要提防陌生人,却不知道陌生狗一样可怕?”

    她知道他在揶揄她,可是在这个时候,她也没心力再去跟他耍嘴皮子。

    “你的场要去医院包扎才行。”她说。

    “不用了。”他脸色平静。

    她跟上前,紧张地道:“可是被狗咬到不是要打预防针比较安全吗?”

    他睁了她一记,哼地一笑,“被人咬了不知道要不要打预防针?”

    她明白他现在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在消遣她的知恩不报,可是念在他救了她一命的份上,她只有默默承受了。

    “去医院吧!”她追在他身后劝着。

    他漠然地走向客厅,并取出医药箱。“不必,这点场还死不了人。”说着,他自顾自地处理起伤口。

    因为他伤的是右手,处理起来有点碍手。

    看他弄了半天也弄不好,美树终于看不下去地趋前,“我帮你。”

    她一脸诚心地望着他,眼睛还有点红红的。

    敏之瞅着她,思忖着。瞧她一脸内疚、忧心的模样,他实在不该拒人于千里之外,再说,他真的是无法自行处理伤口。

    顿了顿,他将药箱交给了她。

    美树接过药箱,像是得到莫大恩赐似的露出笑容。待她真正看见他掌心上的伤口,她突然笑不出来了。

    他掌心上那深深的、一处一处的伤口,令她忧急得眼眶一湿。

    “天呀,你……”她低呼一记,抬起头望着他,“你真的要去医院啦!”

    脸见她眼底那莹莹泪光,他心头一震。她为他担心,还是只觉得愧疚?

    “要是感染了,真的会死人的……”说着,她忍不住淌下泪来。

    虽然感动于她为他流下的泪,他却还是佯装无情,“我死了不正合你意?”

    美树眉心一揪,泪水更是无法控制地淌下。

    她知道他生她的气,气她企图想离开这儿,可是这么气她的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毫不迟疑地代她让狗咬上一口?

    他可以继续生她的气,但是他不能因为生她的气,而漠视这样的伤口。

    “别这样……”她低下头,声线不觉哽咽。

    脸见她忧急如焚的模样、听见她哀求的忧虑声音,他的心在动摇着。

    那一瞬,他甚至觉得她是在意他的。

    “就算你生我的气,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抹去眼泪,呜呜咽咽地,“这样的伤,我真的不会处理,我、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就在这一刻,他所有的冷漠及懊恼都烟消云散了。他冰冻了的心,因为她温暖的泪水而一点一滴地融化……他不知不觉地端起她低垂的脸庞,凝睇着她脸上的泪。“我去。”他低声地说。

    从医院回来后,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淡淡的、温温的情怀。

    一进屋子,他立刻拨了通电话给渡边裕子,“渡边,是我。”

    听见他的声音,电话那端的渡边裕子发出惊讶而愉悦的声音,“敏之,有事吗?”

    “我所有的Case都替我延后一星期。”

    “为什么?”渡边裕子一怔。

    “我手受伤了。”他说。

    “受伤?”渡边裕子惊急地道,“你发生什么事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小事,就这样了。”说罢,他连声再见都没有就挂断了电话。

    站在一旁的美树专心听着他在电话里交代着事情,这才知道手掌受伤对他的工作有相当的影响。

    因为这样,她更是内疚了。

    “呃……”她碍口地说,“你的工作……”他睇着她!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没关系,我会处理的。”他的事情谁也帮不了忙。

    “我……”她低垂着头,一脸惭愧,“对不起,都是我……”“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挨上去的。”他淡淡地说。

    这也没错,确实是他自己凑上去的,如果他置之不理、如果他再无情一点,根本就不会受这种无妄之灾。

    可是在那当下,他并没有犹豫,见她随时会被那只狗攻击,他想都没想地就冲了上去。

    他担心她、他无法狠心漠视她的安危,因为他知道如果今天受伤的是她,他心里的痛会比皮肉之痛还疼上千百倍。

    他宁可伤的是自己,而不是一心想离开他身边的她。

    “可是……”就因为是他自己技上去的,才教她觉得心里难过。

    因为这么一来,她更是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什么。

    “合约签了没?”他打断她的话,话锋一转。

    她一怔,愣愣地望着他。合约?她都几乎要忘了这件事了,而他……“怎么,你没看见我留下来的合约?”他神情冷淡地望着她。

    她点头,心里有点不知名的酸涩。

    “既然看见了,还不签?”他语意促狭,“你不是想出道、想离开这里?”

    被他这么一激一讽,她眼底的泪水又不自觉地滑落。

    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她心里其实就充满了矛盾,而在事情发生之后,她更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想离开他了。

    当初,一心想离开这里是为了什么,她突然在这一刻全记不起来。

    心里一急,她失控地朝他大叫:“你不要讽刺我!”

    “我讽刺你?”他眉心一拧,神情懊恼。

    他只是说出她的心情,而且就算其是讽刺,她也活该受他这样的讽刺。

    “要不是你,我不会想离开、不会想出道唱歌!”她脑袋一片空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是说这全是我的错?”他帮她在最快的时间里还清债务,给她吃注给她温饱,还给她关怀,她还嫌不够?还说都是他的错?

    他把心掏出来给她,她不领情就罢了,居然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她不是真要怪罪他什么,只是他的出现、他的一言一行,都扰乱了她原本平静的心。

    “你明明气我,还要帮我;明明不在乎我,却老要说得你好像很喜欢我、很在意我一样,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是喜欢你!”他冲口而出,自己都怔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说了?

    美树陡地望着他,“你、你说什么?”她有没有听错?他说他喜欢她?

    “我说……”不擅于以言语表达自己感情的他支吾着。

    她睁大了水灵的双眼盯着他,娇怯而惊讶地道:“你喜欢我?”

    “不行吗?”话都说出来了,他并不打算收回,而事实上也很难收了。

    “为什么?”她怔愕地。

    “为什么?”他拧起眉心,一脸懊恼,“你告诉我啊!”

    他怎么知道为什么?爱上一个人有时就是没有理由、就是那么简单,他怎么向她解释,他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受她吸引,就想占有她的身心美树盯着他的眼睛,“总有理由吧?”

    “我不知道!”他回瞪着她,“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我会莫名其妙地帮你?如果不是对你有感觉,我会亲你?如果不是在乎你,我干吗代你受罪?!”他已经做了这么多,如果她还要问“为什么”的话,那他的付出都是白费了。

    “你亲我,是因为你对我有感觉?”她讷讷地,“可是上次你说那是一、一时……”“你要听一个陌生人对你说喜欢你吗?”他恼极了,下意识地取下眼镜瞪着她。

    “我……”她红着脸,怯怯地低下头。

    要是可以选择,她宁可听他说“情不自禁”,至少那样会教她心里舒坦一些。蓦地,她又想起他床头上的照片。

    如果他喜欢她,那他床头上的照片又是怎么一回事?他还喜欢着照片中的人?而打电话给他的女人,在他心里又占着什么样的位置?

    “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她像蚊子叫地低声问着。

    “有。”他想也不想地望着她,“就是你。”

    她心头一震,羞怯地道:“那以前呢?”

    “当然也有。”他都几岁的人了,怎么可能没有过去。

    “噢……”她又低下头,若有所思。

    这么说,照片里的女人是他以前所喜欢的人了?而现在他喜欢的人是她?

    既然照片中的人已经是过去式,为什么他还将那过去式留在床头?是因为余情未了,还是念旧?

    她该这么小心眼吗?他不是都说了她是他现在喜欢的人,唉……观着她那娇怯羞赧的可人模样,他的心一阵阵地狂震着。

    “你……”他端起她低垂着的脸,“还想出道吗?”

    “想。”她不加思索地道,“我要唱歌。”

    他皱起眉心,有点失望、有点懊丧。

    她凝睇着他的眸子深处,幽幽地道:“可是我不想离开这里……”他微怔,愕然地望着她。须臾,他忽地单臂将她捞进怀里,低头掳去了她还未准备好的唇瓣――不想离开?在今天之前,她不是一直想离开的吗?为什么现在她却不想离开了呢?是因为听见他的告白吗?

    就在美树忖着的同时,敏之也正在想着同一件事。

    他以为她处心积虑地想出道并脱离他,可是她现在却说她不想离开……为什么?他真的被她搞糊涂了,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对待她。

    略略离开了她甜蜜的唇,他低头凝睇着目光迷、脸颊潮红的她。

    多醉人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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