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伸一个懒腰,扭头仔细看下面,可惜只有朦朦胧胧的月光,我的眼睛怎么也看不清那些士兵在什么地方。我是不是可以下去看看?算了,万一惹出了什么紧张局面,那不就前功尽弃啦!不能去!我现在应该担心的是,那些珍来国人到底想干什么?昨天晚上,明明跑到那些士兵的身后了,那个时候,只要他们发动进攻,肯定就会把这些士兵给吃掉,就算他们不行,可他们后面不是又来援兵了吗?两股人马合在一起,这一千多人的士兵还能剩下多少个?特别是晚上,我们又不能管他们的安全――否则,双方的人都会被我们攻击到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啊?难道,真是像那些珍来国人说的一样,怕我们是在演戏,给他们下套子,然后吃掉他们?不会吧!我们的动静闹得太大,谁还能认为我们会做这样的事?如果他们确认我们会这么做,他们还会派人到飞利国士兵的身后吗?有问题,有问题,问题还不是一般的大!可是我就是找不到问题所在!
脑袋突然陷入个死境,我焦急地在原地转圈,呼吸无序,手足无措,脚下突然一空――我他妈的差点滚下这座山,还好我的手及时扶在石壁上,脚站稳了,脑袋马上从刚才的悬空中回到身体内,金星却还在我眼睛里游来游去――天啦!我知道了,不会是,这些飞利国士兵其实早就投降了珍来国人?所以,那群人暗地里过来,不是偷袭他们而是给他们送补给!那,那些珍来国人为什么会自己暴露出来给我们看见?知道了,一定是害怕我们疑心――为什么这些珍来国人一直不进攻这些,只是在等死的飞利国人?他们就扔给我们一个原因:反正我们不管这些士兵,所以他们直接说,自己难得麻烦,等把那些士兵饿死了来收尸就是了?啊!不!不!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今天晚上这样做,不就是引狼入室吗?还浪费了我们的一顿饭!
今天晚上,他们显得非常愤恨我们,这些场景现在想起来好像非常怪异啊?就像那些魔鬼队的人,其实我们下到那个平台的时候,我们那些老弱妇孺的声音,肯定已经传遍了整个山脚,我们还打着火把,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了我们这支队伍的成员全是老弱妇孺,所以他们上来给我们演了这么一出戏――其实就是在,想办法找到我们真正的杀手躲藏的地方,然后让那些个士兵跑过来把我们的杀手都逼出来,看看我们到底隐藏着多少杀手!也就是说,整个过程,他们就一部分黑脸,一部分白脸地配合着我们演了场戏――向我们展示,他们痛恨我们的不收留,可他们还是伟大的飞利国人,顺便借此吸引住我的视线,让那些珍来国人给他们送上食物。到天亮的时候,装着快要饿死的样子,再来接受我们的那些条件中的任何一个。那么他们就能混进我们的寨子,然后突然给我们来个窝里开花,我们不完才怪!就算他们不杀我们,那么我们这些人也会成为他们的俘虏――还有,他们其实忌惮我们这里的“马蹄铁”――也就是在战场上大显身手的风中石,所以,他们才想到用这种苦肉计,混到我们中来,把自私军的人都给控制住,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威胁“马蹄铁”,等他们隐藏在四周的教会法师赶过来,要求“马蹄铁”投降!那他妈的真是一锅端啊!
还有个现象,足以证明这一切,这些逃跑而来的飞利国人竟然还穿着盔甲,虽然显得非常狼狈,但是这些盔甲却没有离身!还有这些珍来国人,他们不但穿着盔甲追赶,而且来到这里之后,既不扎营,又不撤退,竟然就在那些树阴下舒畅地躲着,也就说他们根本就不害怕这些飞利国人的狗急跳墙――因为这些飞利国人已经不会狗急跳墙啦!该死!该死!我们竟然上了这么大个当!那我们该怎么办?那我们该怎么办?
对啊,虽然我们想通了他们的行动,可是我们该如何应变,难道等我们把寨子的食物吃光后,再鼓足气儿出去冲杀?不!不!我不想陷入那种该死的绝境!――难怪我昨天觉得,我们是站在虚浮的强大之上,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们该怎么办?想想今天我们干的事对他们产生的影响:我们干出的令人出乎意料的应该有两个事情。一个是,我们竟然不收留这些狼狈的飞利国人,所以逼得他们偷偷地前来送粮食!第二个,我们既然已经明确地说了,不接受他们,可我们却用另一种方法给他们弄去了食物!我们的行动应该给了他们很大的迷惑!所以,今天晚上,他们才不敢直接上来,害怕我们其实已经看穿了他们的伪装,因为――对,第三个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我们竟然在想办法弄他们的军刀!也就是让他们好多人手里名义上没有了刀,他们空着手上来,谈了条件,混到寨子里之后,也很难控制住自私军的人!他们手中如果突然都又有了刀,想混进寨子已经不可能了,他们的身份那就变成了明摆着的事,非常值得怀疑!其实他们应该还担心,我们的人会不会趁这个时候,跑下去攻击这些飞利国人,进行我们所谓的收编,他们认为的掠夺――一旦双方有人在此次战斗中死了,说不定就会变成真正的屠杀!还有,现在是晚上,我们上面又没有灯火,他们根本就不能确定我们有没有埋伏!一系列的因素,逼得他们不得不放弃晚上执行这个一锅端计划!所以,到现在,他们都不敢上来,也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他们还是要等到天亮,再仔细观察一下我们的动静,探探我们是不是真的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了!
对了还有个可能,他们现在正在把那些已经投降了的飞利国士兵直接换成珍来国人――他们害怕,昨天,我们已经跟这些士兵通过什么暗示、暗语等东西直通上了话!害怕,昨天晚上我们的一切行动,其实是在商量如何帮士兵们反水,而且还要反过来给他们来个窝里开花!不过,说不定,昨天的那些家伙中其实已经有了很多的珍来国人!在跟我们近距离接触时,或者喊话时,才让那些个跟我们已经熟悉了的人来喊话――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这一千多人的飞利国士兵,其实只有十多二十个真正的飞利国人……啊!天啦!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情况已经跑出了我的控制,我们虽然及时发现了这种情况,可是我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应变方法啦!对!找人商量!对!快找人商量!也许,其他人还能想出救我们自己的办法。
我的拳头在石壁上狠狠地砸两拳,转身,看看天上的月亮,看看面前的老人家们,立刻用焦急而低小的声音说:“各位老人家,我们现在还是回寨子的好!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要命的问题!等我找人商量完这个问题后,然后再来处理今天晚上的事!”
“怎么啦?马先生!你可不要吓我们啊!我们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吓啊!”那位老太婆立刻拍醒周围的人。
“我们很可能上了珍来国人的当,所以,我现在要去找人商量一下!对了!”我一边跳过这些老人以及堆着的刀,往寨门前走,一边说,“如果现在有人上来,说什么愿意接受我们的条件,要进寨子,你们就想办法推到早上!现在离天亮可能还有几个小时!”使劲地拍拍脑袋,“我差点忘了,你们也得进寨子,我应该把这个事跟这些大哥说!”我扭头就拍寨门,“大哥!我是马蹄铁,我要进寨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大家商量!”
“怎么啦!别尚――”童心千几步跳过来,一把拉开寨门,“你怎么不再睡会儿啊?你的脑袋难道不累吗?”
“我现在真的不累了,因为我想到,珍来国人可能给我们使用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我要去找人商量!对了,大哥!你马上把这些老人家喊进寨子里来!如果下面还有人想上来,无论他们出什么条件,你都得推迟交易的时间,当我们商量完毕之后,我们才有更加恰当的方法处理他们的交易!现在这个寨门危险得很,你们可要小心点啊!”我钻进寨门就说了一番着急且小声的话,然后抓到一个守门的人,“大哥!快带我到军长那里!我需要他的帮忙!”他立刻点头带我走,我扭回头又对童心千小声地说:“大哥!如果我说的话,有什么错误,造成了什么损失,我会补偿的,还会补偿那些想要加入自私军的人的损失,所以,我请你执行我交给你的任务!”长喘一口气,扭头走向只有月光照耀的寨子。
一百七十八 死路一条
“小子,我知道你肯定又想到了什么大问题,所以我不得不问你,你是想让我搞得寨子里所有的人都惊醒过来,跑来陪你聊天?还是想让我悄悄地找到军长?”没走几步路,给我带路的人就开口说话。
“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应该给你支付带路费?这是应该的,可是我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好的财物!这样吧,我回答你一个问题怎么样?”我立即对我感受到的意思,进行回复。
“小子,你的脑袋是不是进水啦?我的任务是在这里守卫寨门,而不是在这里收过路费,按照新的任务内容及报酬,传递消息、找人等等许多琐事都是包含在任务中的,所以,你就不要在这里挖苦人啦!我给你带路是本职任务!”面前的这位大哥,好像是被人拽着尾巴却怎么也挣不脱的老虎,说的话显得非常苦闷。
“是吗?那好!我现在需要的是悄悄的方式!”我立刻略带歉意地说,“不过,你还是可以问我一个问题!就当小费吧?”
“你,你这个小子!刚才你着急的样子,恨不得立刻见到军长,现在倒好,却跑到我这里来浪费时间!”他摇着头,使劲儿地往前走。
我站在屋子外面等着,那位大哥钻进屋子,悄无声息地在里面呆了一会儿,就带着感召男爵走了出来。
“军长!现在,我有个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找所有的人帮我想办法,但是,却不能让整个寨子出现任何被外人察觉的异动,你有什么办法没有?相关的费用,我会支付的!”我走上去拉住感召男爵,火烧火燎地说。
“费用?难道我们发布任务与决策消息是需要费用的吗?我这个军长干的就是协调,不能另外收取费用!”感召男爵似乎对我的费用观念产生了极大的不满,他恶声恶气地先说了一通,“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个事情,是我刚刚才研究出来的结果,那就是,我们很可能已经中了珍来国人的圈套!山脚下的那些飞利国人很有可能已经投降了珍来国人,现在演的这出戏,为的是混入我们的寨子,给我们来个一锅端!”我的声音虽然很低,可是语气却非常的凝重。
“什么?”感召男爵一听到我的话,立刻显现出震惊的样子,“这下可糟啦!昨天晚上,你们不是已经跟他们搭上了关系,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寨子里啦?”围着他站的地方转了两圈,“现在可麻烦啦!我们怎么才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开这个会啊!”
“军长!你这个担心是多余的,他们还没有进入寨子,他们还在山脚下,或者是山道上!”我沉吟一下,“这样吧!你刚才不是说,那个什么任务和决策消息是不需要费用的,那么我就向整个自私军发布我推算出来的这个消息吧!然后,你们能不能帮我找一间空房子,让那些对这个消息感兴趣的人,悄悄地到那个房子,我们好仔细地分析一下!然后再商量一下应变措施!你觉得怎么样啊?”我顿一顿,觉得这样说还不够全面,“对了,发布决策消息的方法有几种?我可得选取里面最隐秘,发布范围却又能达到整个自私军的方法!”
“这样啊!吓我一大跳!我们就采用人口相传的方式吧!至于,你说的那个房子吗?我想来想去,现在只有一个地方可能还算是空的,就是那个教堂,里面只住着那个神父!你现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去找几个后勤上的人,把这个消息传递下去,然后,我就跟你一起去找那个神父!”感召男爵扭身就跑,到他那个屋子,钻到门口里面,蹲下去拍醒了某个人,走几步又拍醒几个人……三分钟左右,他似乎就对找到的人说完了话,带着五六个人就往屋子外面跑,出了屋子,四散开去,只剩下感召男爵朝我这里走来,“快!我赶快去要场地,否则,等会儿有人来了,那可就没时间啦!”向我招招手,掉头就往教堂的方向走去。
我几步赶上去,扭头看看那个带我来的大哥,他已经转身离开:“军长大人,是什么人给你起了个这样的称号啊?叫起来,好像你就是自私军的大头领一般!”
“现在都什么时候啦?你竟然还在想这样的事情?”感召男爵立即给我个熊脸,在月光下黑得非常可怕。
“哎!我是个苦命人啊?如果我不想把自己的脑袋憋炸的话,只能多想些很容易找到答案的问题,否则,一直围着那些想不到答案的问题转,我会崩溃的!而且,想问题的时候,在这些小小的,看上去没有关系的问题上,很可能给我们带来巨大的灵感,那些该死的似乎永远都找不到答案的问题,突然之间就被解决了!”我这么说着,就这么做着,的确,我的神经至少缓和了不少。
“好吧!为了照顾你这个脑袋,我就勉为其难地跟你说说吧!”感召男爵的声音还是带着那么多的厌恶,“以前,我不是队长吗?后来,这里的人多了,大家觉得我这个队长的称呼有些别扭,想给我换个称呼,我们不是自己称为自私军吗?所以,不知道那个混蛋的脑袋瓜里一转,就给我弄出来个军长!我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