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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姑娘今天比较晚回来，王爷找不到你，正在大发脾气呢！”她在傍晚前回到武威亲王府，门房赶紧向她求救。
凌书雁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往云竹径阁走去。
才经过花园，就听见有人踩在草地上发出沙沙声，还来不及反应，旁边有一道黑影扑过来，将她压倒在地上，这突来的状让她惜手不及。
“你去死！”那猛的黑影掐住她的咽喉。
她吃力的想扳开紧掐住自己的手掌，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尉迟……大……人……唔……”那恶灵这回竟附身在尉迟英的身上。
尉迟英口歪眼斜，目露光，暴的嘶吼，“妨我的人都得死……你这臭女人……快去死吧！”
连佩戴在身上的“楞严神咒”也无法将“它”离，这恶灵到底是谁？跟王府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唔……”不行了！她不能呼吸、意识也开始不清了。
王爷，救我！王爷……
就在她以为无望时，陡地一声冲天怒吼响起，掐住她的双手被重重的扯离咽喉，凌书雁立刻用力的咳嗽，贪婪的多吸几口空气。
“你居然敢伤害她，我非杀了你不可！”恒像头发了狂的野兽，揪住他的衣襟，一记又一记的铁拳猛往尉迟英的脸上、身上挥去，很快的将他打得鼻青脸。
这阵骚动引来王府其他的人，这一看，全呆在现场。
“王爷，你快住手！你快把他打死了……”还是牛总管拼着老命不要，冲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打下去。
恒完全失去了理智，将牛总管给甩了出去，“给我滚开！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要是他没有出来找人，或者晚到一步，说不定她已经被掐死了。
“你们还杆在那儿干什么？快过来帮忙！”牛总管命令两名男仆上来抓住恒，免得真闹出人命。“王爷，你要打死他了……”
他孔武有力的将男仆甩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咳、咳，不要……王爷……”凌书雁咳了几声，哑着嗓子出声阻止，“王爷，不关尉迟大人的事……求你别再打了……”
“他差点就杀了你，你还替他说话？”恒额上青筋暴跳，嘴里吐出沸腾重的气息，恨不得将尉迟英挫骨扬灰。“枉费本王这么信赖他，他居然背叛我，本王绝不能原谅他……”
她脸上恢复少许血色，两手抱住恒的手臂，从他臂上肌肉紧绷的程度，便能知晓此时他体藏的怒火有多大。
“不是他的错……尉迟大人之所以会攻击我，并不是他自愿的。”就因为她处处和“它”作对，所以“它”才想除掉她。
“不要告诉我，他忽然得了失心疯，或者被鬼给附身了。”恒气极的讽刺，不过，还是照她的话放开昏迷不醒的尉迟英。
凌书雁连忙请牛总管将人先扶回房里疗伤，其他下人立刻一哄而散。
“尉迟大人对王爷的忠心是有目共睹，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怀疑他，一切等他清醒后，我们就可以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别说了，先让我看看你的伤。””他抬起她的下，观察咽喉上的红色瘀痕，明显的指痕，可见当时尉迟英存心要置她于死地。
刚才真是千一发，此刻想来，她还心有余悸，不过在恒面前，还是佯作不在意的模样。
“只是皮肉伤，已经不怎么痛了。”以后她得更谨慎，以防“它”再次附身在别人身上突袭她。
恒才控制住的脾气又爆发开来，“你说得倒是轻松，要是我没赶到，现在的你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她柔柔一晒，“可是，王爷还是及时出现了，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救了我。”莫非遇到他也是老天爷的安排？
“我可不希望再有下次。”他脸色很难看的斥道。他真想对她大声咆哮，命令她不要再这样吓他，或者狠狠的摇晃她，要她脑袋放清楚一点。
凌书雁看着他的臭脸，微微地弯起唇角，立刻招来他的瞪眼。
“你还有心情笑？”
“对不起。”不知怎么，她的心窝暖烘烘的，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此刻，她明白自己已经无药可救的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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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如凌书雁所说，当尉迟英清醒后，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无比的震惊，也对发生的事情丝毫没有印象。
恒经过冷静的思考，认为以尉迟英对自己的忠诚度，绝对不可能是谋害四位王妃的手，更没有理由杀害无冤无仇的凌书雁，他突然的发狂也就成了无解的，案情又陷入着状态。
一早伺候谦的小来请他，想到自己好几天没到风雨萧瑟了，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前往探望。
“阿谦，这几天大哥公务比较忙，一直没来看你，对不起。”恒朝小弟伸出手，却被谦的喝声给打住。
“不要碰我！”他恶声恶气的斥道。
恒迟疑一下，还是将手缩了回去，低声下气的问：“在生大哥的气是不是？大哥向你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把脸转过来，看着大哥。”
等了良久，谦才缓缓的偏首，脸上罩着一抹阴影。“大哥？”
“什么事？”
谦平板的语调下透着森冷寒意，“大哥曾经说过，我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只要是我想得到的东西，你都会不择手段的帮我弄到手对不对？”
“大哥的确说过这句话，是不是你想要什么东西？告诉大哥，”原来是为了这种事闹扭，恒失笑道。
“是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
恒揉揉他的头，“就算是皇宫大的宝物，大哥也会去求皇上将它赐给我，你想要什么？”
“我不要什么宝物，我只要大哥的一样东西。”
“你要大哥的什么东西？”
“我想要凌书雁。”谦脸上的笑容颇为古怪。
恒先是惊讶，接着语塞，“你……你说什么？”
他唇角的弧度扩大，满是邪气的意味，“大哥没有听错，我喜欢上她了，请大哥把她让给我。”
“你喜欢她？”这个答案令恒一时无法接受。
“大哥不愿意割爱吗？大哥刚刚不是说过只要是我想要的，你都愿意帮我弄到手，我只要她，其他的什么都不要。”
“阿谦……”
谦猜到他的心思，马上截断他的话，“大哥想反悔了吗？原来大哥只会说好听话哄哄我而已，根本不是真心的。”
“大哥当然是真心的，可是……”恒思绪一片紊乱，感到手足无措。
“你为什么会喜欢她？你们才说过没几句话，怎么可能……”
“我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姑娘，而且又不会嫌弃我是个残废，第一眼见到她之后，我就喜欢上她，大哥，如果你真的疼我，就把她让给我。”
把书雁让给小弟？这是恒想都没想过的事，他可以不把她让给任何男人，可是面前的人是他的亲弟弟，是他唯一的亲手足，他能拒绝吗？
“原来大哥说的那些话真的只是在哄我，没有半句是真的，我现在都懂了，你可以走了，以后不需要你再来看我。”谦将脸转进床，倔强的说。
恒心交战着，想到爹娘临终前的托付，想到兄弟间的手足情深，他该怎么抉择才好？
“大哥明白了，她……是你的了。”他忍痛的割对凌书雁的感情。
“真的吗？大哥愿意把她谈给我？”谦喜出望外的转身笑问。
恒困难的挤出笑容，“大哥从来不会骗你，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谢谢你，大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于不顾的。”谦暗喜在心，这下子，“它”就没有理由再批评大哥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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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府浩瀚楼姚君瀚一手摇着玉扇，一手托着腮帮子，打量频频喝着闷酒的恒，两人认识少说也有十余，还没见过他藉酒愁的模样，今日倒是大开眼界。
究竟是什么天大的事，让向来无所不能的恒想不开？
“王爷心情不好？”既然本人不愿多说，他只好旁敲侧击的问：“是为了命案的事？还是为了逸郡王爷？或者是为了……女人？”
恒不爽的睨他一眼，“什么都不是。”
“这可就新鲜了，既然什么都不是，王爷一来就猛灌酒又是为了什么？”摆明了就是有事嘛！还想瞒他。
恒“砰！”的一声放下酒杯，彷想吼些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将话又吞回去，登时让姚君瀚差点把口里的酒喷了出来。
“咳、咳……王爷也会叹气？这实在不像是你的作风，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好让我帮你拿个主意。”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我真慕你。”恒霍地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啥？王爷慕我？慕我什么？”姚君瀚夸张的怪叫一声，随即摇了摇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有些烦恼是自己找来的，慕别人是没用的。”看来这问题似乎不容易解喔！
恒猛地又灌了一杯酒，良久之后，终于开口了。
“你也知道从小我和阿谦的感情就好，不管我做什么、要去哪里，他就是喜欢跟着我，虽然个性软弱了些，却是个帖心听话的弟弟，没有人可以替代他。”
姚君瀚也跟着正经起来，“这些我都知道，那么现在的问题是什么？”
“自从他腿断之后，只要是阿谦想要的，我都尽可能的满足他，让他能开心快乐，不要再自暴自弃、自怨自艾……”
姚居瀚吁了一口气，“总算说到重点了，他是不是提出什么要求让你很为难？”
恒着眉又倒了杯酒，才想灌进口里就被制止。
“猛喝闷酒有什么用，到底是什么事？”
“他喜欢上一个女人，要我把她让给他。”桓艰涩的说。
“你指的该不会是凌姑娘吧？”姚君瀚脑中灵光一闪，小心冀翼的问，等到他点头，马上扬声大叫，“你答应他了？你疯了是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让，唯独喜欢的女人不能！王爷，你也太大方了。”
他眉峰蹙得更高，拒绝检视自己的真心。“我不认为自己错了。”
“莫非王爷对凌姑娘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压根就没认真过？”
恒一声不吭的接受质问。
“还是因为她是个民女，所以，配不上尊贵的王爷你？我不相信，你瞒不过我的，王爷，你对她认真的程度超过你自己的想像，所以，不要做出让自己将来会后悔的定。”
“我不会后悔的。”比起女人，兄弟之情对他更重要。
姚君瀚深吸一口气，换另一种询问方式。
“你确定郡王爷真的是喜欢凌姑娘，而不是因为知道她是你喜欢的女人，才要你把她让给他？”
恒倏地沉下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我说的话不中听，王爷听了也不高兴，不过，确实有这种可能性。他在嫉妒你能够拥有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包括爵位、权势、健康的身体，甚至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女人……”
恒怒气勃发的喝斥，“够了！我不许你他，阿谦不是那种人。”
“抱歉，就当我没说好了。”姚君瀚自认是旁观者清，见他把酒当开水喝，还是叨了两句，“王爷，你这样空腹灌酒很容易醉，也很伤身体，再说，如果你真的那么不在乎凌姑娘，心甘情愿把她让人，何必在这里藉酒愁呢？”
恒执杯的手一顿，眼底掠过什么，像是被人道中了心事，企图掩饰的又直往嘴里猛灌酒……
第七章
刚过丑时，恒身形微晃的起身，准备打道回府。
“本王要回去了。”反正再喝下去也不能解除心中的痛苦。
姚君瀚扶住他连站都站不稳的脚步，“喝得这么醉，不如王爷今晚就睡在这儿，我让下人去准备……”
他推开姚君瀚的手，“本王没有醉……才几杯酒而已，醉不倒我的……”
“哪个喝醉的人会承认自己醉了。”见他差点又摔倒，姚君瀚连忙又伸手过去，“王爷就不要逞强了，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坦白的承认，何必压抑自己的感情？我相信郡王爷会谅解你的。”
恒扣住他的肩头，脸上净是备受折磨的线条。“不行！我不能让阿谦失望……你不懂……我答应过爹娘要好好照顾他的……”
“这五年来，你对他所做的一切，已经证明你已尽心尽力，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我没办法……我不忍心见到阿谦失望的表情。”他抹了把脸，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谢谢你今天的招待，本王该走了。”
姚君瀚见他连路都走不稳，根本没办法骑马，立即命下人用府里的子送他回王府。
恒在四名的护送下离开了定远侯府。他紧闭着双眸，多希望自己真的醉死，就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了。
深夜的京城大街除了更夫打更的声音，就连风声也停了，四周静得出奇。
突然，十几名黑衣客毫无预警的由天而降，拦下子，要不是他们手上各持有兵器，还真以为是遇到鬼了。
“你们想干什么？”失声大叫，居然有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黑衣客的目光定在的人身上，“想活命的话就闪到一边去，我们要坐在里头的人。”
“大胆！你们知道里头的人是谁吗？”心想搬出武威亲王的名号应该可以把这些人吓退。
“当然知道，如果他不是当今皇帝最宠信的武威亲王，我们兄弟也不必浪费时间在这里守候了。”为了追踪他，可是跟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在今晚找到机会下手。
的恒掀帘走出来，目光如炬的射向黑衣客，完全不见方才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