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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90

作者:负是非
更新时间:2018-04-25 00:00:00
处还是存有不小的隔阂,毕竟那时我不过十二三岁,装早熟劝老爷子再婚只是动动嘴吧的事情,老爷子真的再婚了,领回家一个后妈一个妹妹,该怎么相处,就不是动动嘴巴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毕竟每天要朝夕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对于勤快漂亮的后妈,我一分仰慕两分自豪,却有七分战战兢兢的畏惧,‘后妈’这两个字无论是在童话中还是电视里,大多都是反面形象,‘越漂亮的女人越难相处’,这是在后妈出现之前,悦姐常常给我灌输的被她称之为真理的道理,当然,后面还有大半句,就太暴露她的动机和目的性了,‘越漂亮的女人越难相处,所以像悦姐这么漂亮又这么好相处的违逆真理而存在的女人是多么的可遇不可求,你懂吧?懂了就告诉你爸,说你喜欢悦姐,想一辈子和悦姐在一起,但别告诉他是我让你说的,不然揍你屁股...’

    悦姐只是想当我后妈,还没当上呢,就天天吓唬我,不听话会被打屁股,对于比悦姐还要漂亮水灵并且已经成功上位的后妈,小屁孩的惴惴不安就可想而知了,我不怕悦姐凶巴巴的样子,因为太了解她,可我并不了解努力强迫自己塑造贤妻良母好女人形象的后妈,在我看来她有点像老爷子,太严肃太一本正经了,所以那段时间我经常找借口到紫苑家吃饭、留宿,她妈妈显然也被影视剧荼毒不浅,没少教我怎么对付后妈,怎么保护自己,无形中强化着后妈在我脑海里的对立形象。

    我怕后妈,楚缘怕我,一个还流着清鼻涕扎着羊角辫浑身散发着牛奶香味的内向小萝莉,不要说男孩子了,就是同龄的女孩子对她来说都是稀罕生物,因此对我总是有种本能的恐惧和防备,对老爷子更甚,好歹在我脸上经常能看见笑容,老爷子却是内热外冷,那张严肃的脸孔,坐在他讲台下面的大学生都难免紧张拘束,何况小小的楚缘?智商高情商低的老爷子为了让楚缘感觉到他的慈和,采用的方法往往是突出对我的严厉,楚缘真正搞懂这一点的时候,小学都毕业了...

    我一直觉得我在感情方面的笨拙就是老爷子遗传的,他从未告诉过我他为什么娶后妈,只是将后妈和楚缘领回家,说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妹,见我不哭不闹不反对,就领证结婚了,拍了几张全家福,四口人去饭店吃了顿大餐,就算婚礼了,先前我以为老爷子的低调是为了表达对我妈妈的尊重,后来我又以为是后妈家里的原因,不久前我才从后妈口中知道老爷子和她以及悦姐之间的故事,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老爷子在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比我显得还要难以融入全新的家庭了――他与后妈的婚姻压根就不是因为爱情,没有爱情的两个人突然之间要在一起生活,能马上适应才奇怪。

    所以在最初的几个月,一切都是看上去温馨和睦,实际上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直到那一年年三十的晚上,我与后妈合唱了那首《纤夫的爱》...

    那次对唱现在想来是险些酿成悲剧的喜剧,但对当时的我而言,那就是一场噩梦――后妈唱歌的天赋,和东方小娘绝对有一拼,那是句句不着调啊,偏偏那天晚上早早吃过饭,就等着春晚开始前,她有意炒热家庭气氛,让楚缘唱歌给我和老爷子听,薄脸皮又怕生的楚缘哪里肯啊?不赏脸不说,后妈一瞪眼,她还哭了,她这一哭不要紧,老爷子慌了,却不知楚缘这丫头向来是吃硬不吃软,能吓不能劝、能骂不能哄的,越劝越哄她哭的就越凶,后妈的小心思没如愿,还起到了反效果,脸上哪里挂得住?她是小孩子脾气,成熟稳重啥的都是装的,当时就要和楚缘急眼。

    关键时刻,老爷子灵机一动,将火烧到我这只无辜的可怜虫身上来了――他竟然让我唱歌给她们娘俩听!这不是刁难人吗!

    老爷子学后妈,我却不敢学楚缘,他对楚缘束手无策,对我,一条鸡毛掸子足以,不平等待遇我能接受,让我不能接受的是,老爷子让我唱歌,却按他自己的品味,给我选了一首《纤夫的爱》,还说什么‘这歌唱的就是哥哥妹妹,正适合你和缘缘’...

    老爷子点了首对唱的歌,是期待楚缘能和我一起唱的,楚缘当然不会唱,就在我豁出去,打算一人包办两个角色时,后妈自告奋勇,要来唱那个坐船头的妹妹,就像现在的端木夫人一样...

    然后,就是我的噩梦――如果后妈是故意唱跑调的,我会笑,但不会觉得可笑,可笑的是,她明明超认真,却没有一句在调上,她的完美形象在我心里一瞬间崩溃幻灭,后妈唱的越陶醉我就越想笑,越想笑就越怕笑出来,结果不但憋得声音颤抖,还跟着她一起跑调。

    那种快要把自己憋疯了的出糗感觉我至今都不愿意想起来,原因有两个,第一个便是险些喜剧变悲剧――哭个不停的楚缘听到我恨不得从记忆中抹除掉的怪音怪调,突然抱着肚子爆笑不止,可等我们一曲唱罢,她又哭了,笑得肚子疼...

    时至今日我们也不知道楚缘那到底算什么毛病,只记得某年除夕夜,一对傻瓜母子因为唱歌跑调误伤了某小丫头,当千万家庭享受着温暖观看着春晚的时候,我们在满大街的找医院,结果找到了医院却没找到楚缘的病根,见到针头,楚缘的肚子就不疼了...

    第二个原因就像楚缘的肚子疼一样让人费解,虽然那一晚之后,我和后妈之间再无隔阂,可也留下了一个后遗症――我好像不会唱那首《纤夫的爱》了,一张嘴就跑调,总是那天晚上味儿...

    现在。

    此时,此刻,此地。

    命运和我开了三个玩笑――

    第一,端木夫人要和我唱《纤夫的爱》,偏巧这个和后妈一样看不出真实年龄的女人,是我目前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能拒绝的女人。

    第二...端木夫人的唱功居然是和后妈、东方小娘一个等级的!

    第三...她的认真与自我陶醉,也是后妈级别的...

    ‘目瞪口呆’已经不能形容此刻屋里人们的表情了,除了从未听过这首歌的月之谷那边的老外们,哪个没死咬着嘴片子怕自己笑出来的?即便习惯了摆出一张冰柜脸的墨菲,也忍的嘴角抽搐,笑点很高的紫苑,鼻尖也憋出了细细的汗珠,我家程姑奶奶明明没喝酒,俏脸却比喝了酒的伟哥还红,婉儿刘姐和秦岚,干脆学小宋佳,致淑女形象于不顾,使劲往嘴里塞东西,只嚼不咽,就为了撑鼓腮帮子,高大海等一众老爷们,则猛灌啤酒,想把自己灌醉,学伟哥,来一个不胜酒力...

    这群家伙想笑的不止是端木夫人,更想笑因为憋着不能笑而和端木夫人一起唱跑调的我,只是怕端木夫人误会,才忍着不敢笑的。

    煎熬中,我暗自庆幸:还好楚缘那臭丫头在车里睡着了,不然为此再笑得肚子疼送医院是小,剥了端木夫人的面子,可就大了...

    【ps:一场秋雨一场寒,恍然发现,夏天过去了,秋天也快要过去了...】

    【第1130章】雪冬雨秋(上)

    “我唱的是不是很难听?”

    将麦交给屋里除了几个洋鬼子之外唯一一个不是因为忍笑而身体颤抖的端木流水后,比萝莉还像萝莉的不老妖怪用她比萝莉还萝莉的天真中挂着一点小委屈的做作表情向我抛出了这个着实难回答的问题。

    “不难听...”我第一次说谎说的如此违心。shuhaige.com

    端木夫人接过墨菲递来的水杯,优雅的抿了一小口,旋儿眯起眸子,一脸慈和的笑着对我道:“你知道,善意的谎言要骗到人,才是善意的。”

    果然是个笑里藏刀的女人,兔子般无害的外表,绵羊般软嫩的声音,却散发出了猛虎雄狮般让人窒息的压迫感,这才是端木夫人的本来面目吧?

    能够坐在这个房间里的,都是在人堆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不懂察言观色?即便是不通人情世故的技术型天才菲利普帅锅,至少也知道端木夫人的妹妹是谁,否则被我冤打了一顿的他,不可能黑着锅底脸出现在这里,在风畅,除了端木夫人,大概也没有谁能强迫他放下自己的架子了,老墨也不行。

    端木夫人有台阶而不下,非要逼着我实话实说,天晓得是不是存心要找我的茬,看众人的反应,显然都是这样理解的,小心为上,我道:“跟我比,不难听。”

    端木夫人一怔,随即扑哧一笑,竟还有着少女似的娇媚,“我该夸你聪明,还是骂你圆滑?”

    我挠挠头,谦虚道:“不是聪明也不是圆滑,是婉转。”

    “婉转,呵呵,婉转...”端木夫人斜瞥了她儿子一眼,道:“楚南,你与流水年纪差不多吧?他比你还要大了一些,不过懂的可就远远没有你多了,如果你们俩换个位置,或者是一个他不敢得罪的人故意刁难,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肯定就把他问住了。”

    端木少爷脸色骤然难看,恶狠狠的瞪着我,却不敢再在他母亲面前放肆,估计上次在高层会议上丢人现眼的泪奔之后,回去是吃了苦头的,所以才长了记性,这也更验证了端木夫人的两面性。

    这女人好像也婉转的承认了她是有意刁难我...

    “不会的,尊重女性和尊敬长辈都是很简单的道理,我相信端木少爷也是懂的。”

    端木少爷反应慢,只以为我替他说话是因为对他母亲充满敬畏,还很期待旁人像他一样鄙视我的趋炎附势,却发现众人的眼神虽然是充满鄙夷,可对象不是我,而是他,这才猛然醒悟,我和他之所以结下梁子,就是源于他对流苏的不尊重。

    我不是记仇,也不是无聊的挑衅,而是受不了与端木夫人这样打机锋,稍稍露点菱角出来,看看她是怎样的反应,以此判断她对我是一如既往的爱屋及乌,还是怀着某种负面情绪的,可惜这女人的城府之深我见所未见,笑容依旧,说话的口吻和散发的气场,都故意暴露着自己的口是心非,但偏就不露半点因由,只差明着告诉我,她是在掌控和主导我的心思,可我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人家就是不主动撕下面具或者撕破脸皮,我总不能对号入座吧?万一她没想找我算账,我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端木夫人道:“这句话我也可以理解为你的婉转吗?”

    我硬着头皮道:“不用。”

    夫人的笑容更灿烂,“为什么?”

    “您刚才说过,善意的谎言要骗到人,才是善意的。”

    这般拐弯抹角的骂人,莫说众人惊骇,哥们自己也是面上阳光万里,心里波澜壮阔...

    其实端木流水未必是愚笨、智商低,只不过在这个屋子里,他肯定是最笨的那个,见他装聪明装淡定装得好像听明白我们在说啥,端木夫人摇头叹气,对他道:“楚南的意思是,他刚才就是在讽刺你不懂得尊重女性和长辈,他不否认他骂你,也不承认那是婉转,只因为我不会相信,他就是想撒一个善意的谎言安慰我,都是徒劳...言下之意,你在这方面做的有多差劲,给人留下的印象有多糟糕,已经是有目共睹的了。”

    “姓楚的,你...”端木流水恼羞成怒,就要急眼。

    “算了,”端木夫人俏脸微寒,吓蔫了宝贝儿子,这才道:“下午你借题发挥火上浇油,狠狠踹了人家一脚,人家没还手,只还你两句嘴,你还觉得吃亏了不成?况且人家哪句话是冤枉了你?今天月之谷的这些朋友来风畅交流,我以你和菲利普的私交为由让你跟着一起到菲儿的部门活动,有什么用意,你真的不懂吗?我是给你制造机会,向小程姑娘道个歉,与楚南和菲儿尽释前嫌,以后可以好好的相处,结果呢?你都做了什么?非但没道歉,反倒火上浇油,把关系闹的更僵了,就算楚南不骂你,我还想骂你呢,别说我偏向楚南,你要学会检讨自己,他不是我儿子,你才是,做母亲的当众数落你,给你难堪,为什么?就是要你受到的教训更深刻一些,能够引以为戒,将来才会有长进。”

    光听这番话,真的很难让相信端木夫人是个帮亲不帮理的蛮横女人,至少流苏墨菲紫苑这几个丫头对她的‘明辨是非’是感激的感动的崇拜的,完全不觉得我主动挑衅才是错误的,女人啊...

    端木少爷小声哼唧道:“你没偏向姓楚的,你是偏向和你一样姓郑的那个臭丫头...”

    听他提到了郑雨秋,我只是心里一抖,端木夫人却勃然大怒,“别人笑你烂泥扶不上墙,难道我脸上有光不成?!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真的不懂?还有,你嘴里那个和我一样姓郑的臭丫头,是我的亲妹妹,是你的小姨,如果你觉得我是因为偏向她才处处袒护楚南这个外人,你就更要加小心,你欠了小秋多少,你心里有数。”

    端木流水那句话实际上是冲我说的,意在告诉我,我没有那种人格魅力,同时也是讽刺他妈妈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见端木夫人发怒,他懦懦不语,夫人这才变脸似的对大家笑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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