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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日]赤川次郎
更新时间:2018-04-25 18:00:00


    水原快步离去。

    只剩下加奈子一人了。她看了看通向密室的书架,心想这时候说不定就会有人进来,[奇`书`网`整.理提.供]便在沙发上坐下,透过窗子眺望着庭院……

    不出母亲所料,那个人正是使仓田成为替罪羊的真正凶手,所以,他才对带来调查结果的山下侦探下毒手。

    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昨天,山下在这里的时间,充其量不过三十分钟,假如凶手是外面进来的,凶手潜入屋里,杀死山下后,再逃出去,那么短的时间是不可能的。

    而且,水原肯定大门是锁上的,起居室的落地窗也锁着。还有,正如多田所说的:这样的大雨天,从外面进来,不可能不留点痕迹。

    其实,整个房子的门、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从外面进来或出去都是难以想象。当然,如果有同谋犯自然另当别论。

    那么,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了?可是,昨夜在场的都是北里家的至交,很难相信,在他们中间,有人曾经杀死一个妇女,而且现在还在杀人。

    可是,妈妈信里明明写着,凶手就在我们身边。那到底是谁呢?

    圆谷等各企业的头儿,还有他们的夫人。还得加上菊井医生、水原,就是真理子和临时来帮忙的那些姑娘,都有作案的可能。

    可是妈妈说的是“身边的”人。

    加奈子几乎想把一切都告诉多田。

    多田这个人看来脑子非常敏锐,可是,告诉别人,刚刚死去的母亲曾经作过伪证,使一个无辜的人死于非命。

    这,加奈子作不到。那么,只有等掌握了能够揭露出真正的凶手的证据后再说了。

    而且,如果把母亲的信交给多田的话,就必须说明,信中的“那个房间”是怎么回事。

    这不可能,决不能把上村交给警察。

    多田拿走的项链,――那肯定是妈妈的东西。

    可是,奇怪的是,加奈子明明记得昨天早上,确切地说,是妈妈临去世时,那串项链还在她床头的桌子上。人就是这样,碰到某种意外的事时,偏偏能记住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项链以后就不翼而飞了。可是怎么会跑到川口这个人的手里,会不会是另外一件跟它一模一样的东西。

    对加奈子来说,这些尽是些不解之谜。可是,发愁也没用,眼下最重要的是妈妈的告别仪式。这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一切,只好待来日了。

    加奈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这时门开了,圆谷正彦走进来,他好象有些难为情。

    “早上好。”

    加奈子特意很客气一鞠躬,“你真早呀。”

    “哦……”正彦摘下眼镜,边用手帕擦着,边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今天该不再动武的吧?”

    “对不起,请愿谅我。昨天我真是发了疯了。”

    “我已经忘记了。”

    “真的?”正彦眼睛顿时亮了,“那么,还象从前那样――”

    “我什么也忘记了。您是谁?”加奈子说毕,转身就离开起居室。

    “妈的!”正彦气得一脚朝身旁的椅子踢去,“滚!”

    可是这些椅子好象比别处的要沉,这一脚踢去,竟纹丝不动。

    “啊,他妈的!”正彦恨恨地骂了一声,只好无可奈何地坐在沙发上揉脚丫子。

    “对不起……”随着声音,进来一位来帮忙的女孩子。

    “什么事,你找什么?”一看到漂亮的姑娘,正彦顿时变得和蔼可亲了。

    “是叫我来搬椅子。”

    “啊,是吗。那么,就搬这个吧。”

    “是。”姑娘稍稍有点胖,但非常讨人喜欢。

    “你是本地人?”

    “是的。是叫我来帮忙的。”她毫不费力地搬起那张笨重的椅子。

    “不得了。我来帮你。”正彦站起来。

    “不要紧。我有力气。”正彦紧跟在搬着椅子的姑娘的后面。

    “哎……”说着,偷偷地用手摸姑娘的屁股。

    “干吗?”姑娘伸手抓住正彦的手腕,随着“嗨”地一声,正彦来了个漂亮的一百八十度旋转,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我是练‘合气道’[日本武术的一种。是柔道的一个流派]的,你不要跟我放肆。”

    姑娘打开门,搬着椅子离开了。正彦边揉腰,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妈的,你等着……”说罢便离开了起居室。

    “啊,哎呀……”

    “真累得够呛!”

    东尾和中町一走进起居室,好象终于松了口气似的。

    挂钟的时针正指向三点。

    “喝一杯吧。”

    “好的。”东尾坐在沙发上,中町倒了两杯威士忌拿过来。

    “请。”

    “请。”

    二人一口气干了。停了一会儿,中町说:“你看到了吗?”

    “什么?”

    “圆谷的脸色。愁眉苦险,一副倒霉相。”

    “是吗?会不会是因为参加葬礼而装模作样?”

    “不,不。我无意中听到了这么一件事……”

    “哦?”

    “他的公子,给加奈子甩了。”

    “这,这……”东尾嘻嘻一笑,“就是说,小姐又是‘待字闺中’了。”

    “不管怎么说,她已是一个大股东了。”

    “才十九岁,真了不起!”东尾不禁感叹道。

    “没办法。因为这是事实。”中町倒很冷静,“我们必须采取一个可行的对策。”

    “对策?”

    “就是说,十九岁的姑娘,一到二十岁,就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了。虽然她现在失去父母,但对结婚影响不大。”

    “但是,圆谷的儿子已被她甩了……”

    “这是关键。如果这姑娘能按着我们的意图行事。就是我们的胜利。”

    “的确如此。”

    “女人都是唯男人是从,只要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说什么,都乐得接受。我们小姐,不管她怎样有主见,女人总归还是女人呀。”中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这时,听到有人敲门,两人回头一看,门开了条缝。

    “果然在这里。”凑进来了。

    “圆谷呢?”

    “还在席上打瞌睡呢。”

    “圆谷也太得意了。”东尾沉着脸说,“竟然把儿子是北里加奈子的男朋友也当作资本,太过分了。”

    “说得是。”中町说,“可是,现在这张王牌丢了,他只有干着急了。”

    “就是。”凑不太插嘴,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他是不开口的,“中町先生,你好象己胸有成竹了。”

    “一个人常常是在子女问题上最容易丧失理智,对圆谷来说,他的宝贝儿子正彦,简直就是他的命根子,我们就从这打开突破口。”

    “不过,他儿子虽然不中用,但也没干什么坏事。”

    “这是因为没有胆量才和大的犯罪无缘。不过,恰恰这种人会为了隐瞒一点点小罪而不惜一切。”

    “所谓小罪,――这败家子么,肯定是为了女人罗。”

    东尾摸着下巴说。

    “说得完全正确。”

    “不过,他和女人闹的那些事,都让他父亲用钱给遮掩过去了。”凑说。

    “掩盖不了的也是会有的。”中町嘻嘻一笑,“也许应该说是非常凑巧,现在这里警察先生正出出进进。”

    “哦,有意思。”东尾向前探探身子。

    “现在这里正好有几个来帮忙的姑娘,你们猜她们大概多大?”中町盯着她们的脸问。

    “这……大概都十七、八岁左右吧?”凑说。

    “我想也是,大概二十多岁也有个把儿个。”东尾颔首附和道。

    “我也是这样猜的。不过,实际一打听,年纪最大的十六。最小的是十四岁。”

    “十四?――怎么有这样丰满的胸脯?”东尾吃惊地问。

    “现在的女孩子,发育得早。”中町说道,“但不管外表如何,如果对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有非礼行为,是不能简单饶过。”

    “说得是。”凑说。突然他慌慌张张地向四周张望,“但是,不见得他会按着我们的计划行事。”

    “当然,我们会牵着他的鼻子走的。”中町得意地说,“事实上我们已经说妥了。”

    “怎么讲?”

    “现在十四岁的女孩子,基本上已经懂得玩了,所以,很需要钱。我答应给她一笔可观的小费,让她去诱惑圆谷正彦。”

    “诱惑?让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

    “当然,可以不真地睡觉也行。安排好就在关键时刻,正好让人发现,也就是当他硬逼着时,女孩子一叫――这时正巧警察赶到。”

    “很有意思!”东尾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务必得安排我在现场。”

    “但是――”凑说,凑非常喜欢用“但是”这个词。“就是一切进展顺利,如果正彦不在兴头上怎么办?”

    “不要紧,正彦刚刚给加奈子甩了,正是意马心猿,稍加诱惑,准会摇着尾巴冲上来。”

    中町不过把正彦当一条狗看待。

    “但是,这样一来,圆谷能撒手不管?”

    “没问题。这一点也想好了。”中町一字一板地说,“我将把所有的材料交给我认识的周刊记者,让他写一篇报道。况且,当场抓获的现行犯,无论怎样掩盖也是无济于事的。”

    “这样一来,圆谷只有老老实实地引咎辞职。然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东尾得意地好象事情已经成功了一样。“――这样,我们必须赶紧实行。”

    “是的,来帮忙的姑娘们,今天再干一晚上就完事了。”

    “这样的话……”

    “从火葬场回来,我们几个先喝一杯,再请上律师一起吃晚饭,然后就是一起商量一些有关事宜。就在这时候最好。无论如何不要让圆谷正彦跑掉。首先,让那位姑娘上去做某种表示,他肯定会乐滋滋地上当。这里空房间多的是,非常方便。”

    “好。那么,中町先生,一切全靠您的了。”

    “不必担心。”中町信心十足,“哎,告别仪式快结束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三人走出起居室,最后出来的凑边关门边嘟囔道:

    “但是――”

    2

    “多美的晚霞呀!”香山洋子眺望着落地窗外的晚景说。

    “洋子,哎,帮帮忙把椅子放回去。”真理子气喘吁吁地边搬着一张笨重的椅子边说。

    “是。”香山洋子个子挺大,那少女的体形,颇为性感。

    她好象对什么都不在乎,漫不经心地吹着口哨出去了。

    真理子叹了口气。

    “这些年轻人……”她把椅子放回原处,“这是圆谷先生的、东尾先生、中町先生、凑先生、还有律师――角田先生,加上小姐与菊井医生,一共七人。”

    真理子在壁炉前,开始安排七个人的座位。

    “快一点,只差最后两张了。”她回头一看,“啊,菊井先生,对不起,我还以为您是来帮忙的女孩子呢。”她慌忙解释道。

    “没关系。”

    手拿烟斗进来的,是医生的儿子菊井和昌,“我来帮你一把?”

    “不麻烦您了。”真理子摇摇头,“您没有去火葬场?”

    “是的。我实在不中用,在那样的地方一待,就不舒服。”菊井和昌在沙发上坐下。

    “哟,连医生也会这样?”

    “也许你会觉得奇怪,实际上我自己也闹不明白,在医院里死人见多了,作手术也不足为奇。可是,那样把尸体烧掉实在……”和昌摇摇头,“那实在大不一样。什么地方不一样?我联想一想都觉得怪不舒服。”

    “先生,您心地一定很善良。”

    “谁知道,也许是怯懦。”和昌笑着说,然后向酒柜走去,“我自己动手了。”

    “请便。”

    门开了,香山洋子抱着椅子进来,“这个,放在哪里?”

    “这,把它摆在这里。”

    香山洋子“咚”地一声,把椅子放在地上,“这一下可完事了。”

    “还有剩下的吧,全都给拿过来。”

    “怎么老让我一人干?”洋子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看着办,叫别的人帮着干也成。”

    “是。”

    香山洋子出去了,真理子耸耸肩膀。

    “现在的孩子,真是……”

    “这孩子住在这附近?”

    “是的。你看洋子这孩子几岁了?”

    “这个。”和昌手拿酒杯,稍稍想了想后说:“大约十六岁吧。”

    “刚满十四岁。”

    “可看起来不小了。”

    “不但样子看起来象个大人,就是胸部比起我们来也丰满多了。”真理子忙改口道,“啊,跟您说这些。对不起。”她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

    “哪里,匀称的身材也是一种美,并不是乳房越大越好看,象我长年接触女性的裸体,都麻木了。我真不懂世上的男人干吗为那玩意儿花这么多钱。”

    “先生是独身主义者?”真理子问。

    和昌笑道,“到了我这样的年龄还独身,自然会有各种猜测,在大学里也如此,说我和某个护士有关系啦,甚至有人说,那家伙肯定是个同性恋。”

    “啊,这也太过分了。”

    “在大学里,其它系的女孩们也常常来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舞会,我想看看年轻人在一起玩也是一大乐事,所以,每次都去看看,可是最后什么事都没有,别人都笑我――那小子真没用――”

    “应该说您非常正派。”

    “这也谈不上,可总是觉得不耐烦。”

    “和女孩子来往也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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