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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陈秋繁
更新时间:2018-04-26 18:00:00
他也没想到婚姻的可能性,这……

    艾琳看他眉头深锁的模样,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不过她是不会将自己的笑意表露在脸上的。

    “你也别觉得苦恼。我并不是叫你一定非娶我不可。”老实说,婚姻对她来说还是非常、非常遥远的一件事,就算他想娶她,她也不见得会想嫁。“只要你别那么霸道,我们依旧可以做我们想做的事。”她想她说得够明白了。“我不会去管你有没有别的女人,你也别来担心我究竟有没有别的男人。”

    维克听她这么一说,身体立刻一震,想也不想答案直接脱口而出:“不行,我绝对不准!”

    “那好啊,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你娶我。”看他犹豫的模样,她就知道他已经陷于两难的挣扎中。

    “你自己慢慢想吧,我不陪你了。”

    今天,她累了,没有体力陪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耗时间,她已经替他做出二分法――娶她;要不,就别管她――让他自己选择,如果连二选一他都不会,她也没法子了。

    ※※※

    自从那天和维克讨论关于“她”为何自杀的原因后,艾琳便一直想尽办法要了解事情的始末。也许在某方面来说,维克说的没错――她不必为她没有做过的事情负责,她该做的是放眼未来,好好经营属于自己的人生。但是,在私心里,她觉得有必要为“她”这个未曾谋面的朋友解开心结。

    她相信“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自杀,也许“她”是受到逼迫、威胁,甚至是同侪间的排挤……总而言之,她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而这答案,她要自己去找出来。

    于是,第二天起,她便开始着手整理“她”所遗留下来的只字片语,可惜“她”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因此她无法得知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导致了“她”的厌世。维克他们或许没有善尽身为“家人”的责任,但是基本上他们对“她”也不太可能存有恶意。

    也就是说,家庭并不是造成“她”厌世的最主要原因。

    而“她”的交游一向单纯,除了学校和家里之外,“她”几乎不去别的地方――既然问题不在家里,那么一定是学校方面有了麻烦。

    所谓“不人虎穴,焉得虎子”,她要是不实地去调查,怎么可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于是,当她得到这个结论后,便开始积极申请复学手续――她知道维克会反对,不过他的反对和她的决心相较,根本徽不足道。

    事情顺利出乎艾琳的意料之外,她不敢相信在三天之内,她居然已经办好所有的复学手续。而今天,她已经坐着车子来以了“她”以前念的学校。

    本来维克要带她到学校来,直接找上校长,要他好好“照顾”她――据他说,戴凡波家族是这间学校董事会的成员之一,有相当的权力足以左右校长一职的任命案――但是,纽约临时有场紧急的会议需要他回去主持,因此他要求艾琳等他在纽约的事情处理完后,再由他陪同前往。不过,她一刻也不想等,维克前脚才出了门,她便已经要家里的司机载她到学校上学。

    艾琳由学校方面得知,她目前是高二C班的学生,同学要不是名门望族之后,再不然便是富商巨贾之女――她念的这所学校是间私立女校――总而言之,中个阶级分明的小型社会缩影――有钱有势人家的儿女念的是贵得要命的私立学校,而一般家庭的小孩,则是到公立高中去。

    当艾琳踏进教室的刹那,她敢发誓所有的女孩子看到她时,全都好像见鬼似的张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她们眼前所见的。等到她微笑的向她们道早时,她更可以确定她们非常不习惯现在的她。

    讶异是正常的,她对这种情形也见怪不怪――毕竟她醒过来的那一天,便把自己的继父和生母给吓了好大一跳――随便拉了个人,问出自己的座位何在后,便把自己带来的书给放在桌面,等着老师来上课。

    她仔细观察着教室里的每一个人――也不过二十来个,和她以前念高中时,全班动辄五、六十个人的情形比起来,这里的人真的算少了――意外地发现有几个看起来较为“朴素”的女孩子,正拿一种同情――近乎怜悯的眼光看着她。

    同情,这她可以了解――但,怜悯……这可就有趣了。

    第一、二节课平平安安度过,没有任何人找她聊天,也没有任何人找她麻烦,时间在无聊中流逝――授课的内容是代数,她国中时做的题目都比这老师教的还要难上个五、六倍。

    第二节下课,她发现所有的女孩子们都提着书本离开――显然是要换地方上课了。她趁乱抓住其中一个看起来较为可亲的女孩子,向她问了下节上课的地点后,便离开教室,打算前往下个目的地。

    当艾琳来到走廊附近的置物柜时,有群金发女孩挡住了她的去路_总共有四个女孩子,全都有着一头梳理有致的亮丽金发。

    “你们有什么事吗?”所谓善者不来,这几个女孩突然挡住她的去路肯定没好事。

    “唷,艾琳,一个多月不见,整个人都变了嘛!”

    带头的女孩子――依芙伸手拨了艾琳的头发。“以前要帮你剪头发你死都不肯,怎么现在突然剪得这么短?是不相信我的技术吗?”

    艾琳向后退了一步,不想搭理她。“我上课要来不及了,如果没事的话,请你们让开。”这种耍小太妹行径的女孩子,不论世界上的哪所高中,都会有这类人的存在――如果她还是个高中生,那么她对这类的人,或许还有点畏惧,不过她离青春期已经太遥远了,再加上生活的阅历,对这种小女生的挑衅倒也不以为意。

    “那怎么可以?我们有好久没好好地谈谈了。”依芙冷笑道:“那回和你在屋顶上聚一聚,没想到你居然脚步一个没站稳便跌了下去,扫了我们的兴,这回你可要好好的补偿、补偿我们。”

    “哦?你要我补偿你们?”

    至此,艾琳终于明白整个事件的始末――不是她逻辑推理能力惊人,而是这整件事情是显而易见的校园暴力事件!她现在了解为什么刚上课时,会有些女孩子拿“怜悯”的眼光看她了,因为,“她”就是个活生生的校园暴力受害者!其他的同学怕跟着遭殃,因此没人敢挺身而出,纵使为“她”的遭遇感到难过,也不敢有所作为。

    她猜想,“她”之所以会“失足”――也许不是失足,而是恶意谋杀――从图书馆的屋顶坠落,跟眼前这几个女孩子绝对脱不了关系。

    “应该是你们补偿我才对吧?”艾琳回了她一记。

    “我想,那不是我脚步设站稳的问题,而是你们这几个小太妹推我一把,我才会从上面摔下来吧?”她不是“她”,她们若指望她会将一切苦楚往心中藏的话,可就错得太离谱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可不怎么好受的,我想你们不应该不清楚吧――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你们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居然还有脸向我要求赔偿!”她凌厉的眼光一一扫过这几个女孩子。

    “你们难道不担心我没死成,反告你们谋杀吗?”

    “你去告啊,反正我家里有的是关系,多的是钱,就算你真的去告,恐怕还会被我们反告毁谤罪――而且,你没有证人。”依芙得意地说:“就算你有证人又如何,”她看向四周围观的学生。“没有人敢为你作证的!”

    她更形嚣张的大声说道:“艾琳・戴凡波是我们把她推下去的!”

    她这话一出,随即有一堆人在一旁窃窃私语。不过真如她所说的,没有人敢挺身而出。

    “如何?现在她们全成了证人,可是,我敢向你保证,没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为你作证!”

    “天啊,你还真是恶劣!”艾琳长这么大,还没遇过一个像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居然连最基本的尊重他人的生存权的观念都没有!”以前,她在电视上看到有关于青少年杀人事件,那些犯下重罪的青少年们不但一点悔意也没有,反而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吊样时,她便会忍不住想要亲手教训那些人――光用看的,都有能让她激愤不已,甭说是亲身遇上了!

    “这个社会之所以愈来愈乱,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不把别人的命当命看的败类存在!”

    “你说什么!”依芙用力推了艾琳一把。“有胆你再说一次!”她的五官可以说是细致而美丽的,但她脸上扭曲的神情却教人不敢直视。

    “你要我再说一百次都不是问题!”艾琳这次提高音量,再将刚才所说的话大声而清晰地重复一次。

    可是她才一开口,依芙和她和几个同党便上来制住她,有的扯她头发、有的甩她耳光――对于她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艾琳是一点的防备也没有,一时之间也只能任她们摆布而无招架之力。

    可等到她回过神来之后,她先是死命地以双腿猛踹刮她耳光的人――她很确定这人是依芙――用尽全力挣扎,想要甩开这些人――也许是她的动作做得够大,再加上这些天来她有确实在调养身子,力气也大了不少,虽然对方有四个人,但是一时半刻间,她们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她的脸上多出了几道血痕和瘀青,头发也被扯下不少,身上也被那些女人给打了几拳,但是,她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照样挂彩!

    不过渐渐地,艾琳开始有点体力不支而落于颓势,纵使还击,也仅是零星的攻击,根本起不了什么大作用,而她们四个像是打上瘾似的,发了狂地往她身上抡拳头,好像不打得她命丧黄泉便心有不甘。

    此时,似乎有其他人见情况不对,通知了校方。

    当校方人员以及警卫赶到,将她们从艾琳身上拖开时,她已经几近昏厥的状态,只能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让校方的医护人员为她做检查。此时她的意识还算清醒,因此她听到有人大声责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她奋力想将事情的始末说清,但实在是太虚弱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声息。不过现场实在是一片混乱,根本没人注意到她的动静,于是她决定,她得休息一会儿,先恢复体力――讨回公道的事,等她休息够了再说。

    第五章

    “这是怎么一回事?!”维克气急败坏地质问眼前这些个守在艾琳病房外的人。“等会儿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没时间去理会这些人――现在最重要的便是亲眼看到安全无恙的她。

    他推开病房的房门,刚好见到艾琳拿着冰袋贴在脸颊上,由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她原本削瘦的脸颊,现在肿得和个面包没两样,而她眼眶附近那吓人的青紫色,更让他的心犹如针刺。

    “你怎么来了?”艾琳看见他,有些意外地问。“你不是还在纽约开会吗?”她记得他要出门前,明明告诉她他三天后才会回来的。

    他坐到她身边,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那青紫不一的脸庞。“告诉我是谁做的!?”他绝对要那人付出代价――当他在纽约接到艾琳受伤住院的消息后,顾不得会议才开到一半,便丢下整个会议室的人,飞奔至机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旧金山来――老天!他离开她甚至不到一天,她便发生意外!

    “我也不知道。”她是认得那些人的长相,可是她们的名字,她真的不清楚。

    “不过,外面的那些人应该会知道吧。对了,那些人好像是专程在这里等你的。”想来他的面子的确够大,居然让学校里的一些高级主管在外头排排站,就只为了等他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身上的这些伤虽然不算非常严重,但由它遍及全身的情形看来,施暴者应该不止一个――他心疼地检她身上大小不一的瘀痕。

    艾琳打算以最简洁的方式――她的嘴巴在斗殴时,破了口,只要她讲话便会隐隐作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交代清楚。

    “简单地说,那些女孩子们以前在学校时便不时的欺侮‘她’,”他们彼此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默契――当她提到“她”时,指的便是之前的艾琳。“也就是所谓的校园暴力。从她们口中,我发现‘她’并不是自杀,而是被她们给推下去的。”

    “什么?!”维克乍听到这消息,几乎无法接受这事实!

    “先别激动。”艾琳拍拍他起伏不定的胸膛。“然后呢,她们又想找我麻烦……结果,我们就打起来了。”

    这个事件提醒她,学防身术是有其绝对必要性。“她们四个打我一个,想当然我的落败是十分合情合理的――这也就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我的原因了。”

    “她们四个打你一个?”他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她确信她也抓花了其中一、两个女孩子的脸,“比起‘她’以前所受的罪,我这点皮肉伤根本不算什么。”“她”不仅是肉体受到伤害,就连心灵也长期处于被虐待的状态下――只要一想起这情形,她便觉得可怕。

    她不清楚美国这个国家对青少年犯罪所给予的刑责如何,但是不管如何,她要那些人付出代价,让公理与正义得到伸张――虽然她不代表公理与正义,不过对于这种可恶至极的人,不必施予同情心的,这么做只是姑息。

    “不算什么?!”维克听到她对自己的安危不在乎的态度,不禁恼火――当他听到她受伤时,他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她!她居然这么的不以为意,仿佛受伤住院的人不是她,而是别人。“你知道吗,如果学校方面的人再晚点赶到,你这会儿根本不可能清醒的在这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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