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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聂少蓁
更新时间:2018-04-27 00:00:00
额上中心的朱红弦月胎记锁住了天儿的目光,艳的色泽在他白暂的肤上,显得光彩夺目口口美极了!

    捺不住好奇心的使,她上前俯身,伸手探向西门少昊的额前,岂料天儿指尖尚未触及那片肌肤,人已被一道劲力打得飞向半空中,撞落在石柱旁。

    闷哼一声,天儿抚着撞晕的头,企图站起身,却让一对有力的手臂助了自己“一臂之力”,爪般的手揪着她的前襟,将她提上了半空中。

    “你想干什么?!”西门少昊寒眸微地低语,身后那头未以任何丝带束住的长发,狂妄不羁地随风飘扬,使他犹如一头危险的狂。

    平视眼前那对透着冷己的黑眸,天儿面如白纸地叫嚷着:“放……放我下来!小的是给……给少主送茶来的,见……见少主歇着了,想……想上前唤醒您的──”他娘娘的!再不松手,她可就玩完了!

    天儿难受地推着掐在自己颈下的双掌,然而凭她如何使劲,却是徒无功。

    在她正打算放弃的同时,颈下的力量略为放松了。

    “记住!千万别再这样接近我!懂吗?”西门少昊逼视着掌下的男孩,不疾不徐的语气透着毫无温度的冷意。

    喉痛得发不出声的天儿,连咳数声,只能点头表示回答。在她的回答后,颈上的力量更加松懈了,天儿张大小嘴,忙吸进大口的新空气来缓气。

    天儿发觉前方的男人已静默片刻,心揣测不安的她,终于捺不住地缓缓抬头。

    “少主为何直盯着小的瞧?”该死!他该不会看出什么端倪吧?天儿皮笑肉不笑地望着那张只与自己有咫尺之距的平板面孔。

    西门少昊审视的目光来到覆在眼皮上方的发丝,男孩那头不修边幅的头发,几乎满地半张脸。

    西门少昊不地皱眉,他不容许自己的手下有不爱整洁的“嗜好”。

    “你这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待会去给我弄整齐!我不希望自己身旁待着一位不知长相的小鬼!懂吗?”

    “懂,我……我会将它弄整齐的。”只要他赶紧放了自己,他说什都好!

    天儿慌忙地连点头,心祈祷着西门少昊赶紧放了自己,好让她速速离开,远离那对精明危险的目光。

    冷冷的面孔有着一丝满意,人心神的黑眸在天儿身上停驻片刻后,正如天儿所希望的,西门少昊两手一松,天儿来不及做准备地,“砰!”一声,人像个布娃娃般跌回地板上。

    “顺便把你那张脸给我洗干净点,退下吧!”下这么一句,西门少昊在圆几前坐下,不再理会地板上那伙,独自吃起香茗来。

    他的“温柔”换来天儿几声哀与低咒声(不过当然只有她自己听见)。一手抚着难受的颈子、一手揉着摔疼的部位,她起身告退,忙着离去。

    就在席天儿离开后,一条黑影无息地来到西门少昊的身后。

    头罩黑布的黑衣人向西门少昊拱手作揖后,黑衣人上前俯身,在主人的耳际低语。

    附耳交谈片刻后,黑衣人退至一旁。“主子是否要属下继续暗查?”他等待着主人的回答。

    炯然精锐的双眸盯着几上杯的纹路,眼底不见一丝情绪波纹。经过这阵子的观察,他发现这孩子除了少言、孤僻外,并无威胁性可言,若他正如报告所传,与出没在“琉璃谷”附近的匪毫无关联的话――自己理应还他自由。

    “不,这事暂且搁下吧!”

    “是!属下告退。”黑影一闪,不见任何风吹草动,黑衣人就像来时般,消失在空气中。

    而在长廊的通道上,连串的咒声与三字经正由一张唇线优美的唇吐出。

    该死的!天杀的!真他妈的自己倒了什么八辈子大楣,在这鬼地方,当个下人,让人使唤来、使唤去不打紧,还得受那虐待狂的气!真他娘娘的!自己若再继续待在他兄妹两身边,她的命会提早夭折的。

    逃走的念头在天儿心中不觉地更加强烈。

    李大和王五,这两家伙嗜酒如命,只要自己在他两轮班的时候稍加动点手脚──“天儿?!天儿!”

    如雷耳的吼叫声划破云际,直达天儿几欲被震破的薄弱耳膜。

    一手按着狂跳的胸口,一手捂住嗡嗡乍响的左耳。“小姐!你这突来的一喊,害天儿的胆子差点就回不了位!”天儿蹙眉,没好气地瞪着前方鼓腮盯着自己的西门家宝贝。

    西门少钰没有马上答腔,她先是以灵黠的眼带着犀利的目光,将天儿打量一番,然后扬眉,“突来?我已连喊你数声,你却没有一丝回应。我说,天儿啊,你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何不道出来让我分享分享?”

    “哈,小姐多心了,天儿怎么会有事呢!没事、没事,怎会有事呢!哈。”天儿陪笑地说着。微湿的双掌在两侧的衣襟上来回擦着。

    “没事就好,”西门少钰斜睨她一眼,又道:“倘若是在为逃走一事而烦――我看你就甭操心了。”

    西门少钰突然冒出的一句,令天儿措手不及地愣了半秒,后佯惧意地赶紧为自己脱嫌。“钰儿小姐明!天儿绝无此胆大的念头。”

    “哦?”西门少钰意味深长的看天儿一眼,长叹口气地走向一旁。“不打紧了,这都无关紧要了。”

    天儿、心脏忽地漏跳半拍,她追上去,“小姐的意思是──”

    “昨个儿午后我打从书房门口经过,“不小心”听到了少主与右护法的谈话,谈话的容好像是说──”西门少钰瞄了紧跟身侧的伙一眼,继续道:“再过段时日……会还你自由,时,去或留皆由你自个儿定,所以――”又瞄他一眼,“你别再为此事大费周章,要不弄得适得其反,反倒出不了宫,到时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再说,少主性情反覆无常,惹火了他,想他哪天高兴再放人,那真是遥遥无期,不知何日。”言下之意提醒天儿,再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宫的。

    不过,天儿此时已无心多想。她上前挡住西门少钰的去路。“此话当真?”欣喜的眼神犹带疑心。

    西门少钰看了一脸喜色的天儿一眼,过天儿。“当然“当真”,不过――可委屈了小姐我。想想,身侧好不容易有位足以“匹配”的小个,现在大哥说要放人――”歇脚,西门少钰佯懊恼地盯着天儿,“你说,这往后我上哪去寻得像你这么一位在“身高”上与我如此“相配”的随从?所以啊,我“真”该大哥打消放人的念头才对──”

    哎呀!这丫头真是可恶极了!竟喜欢拿人家的短处来凸显自己,难怪她老要自己像块牛皮糖似的黏在她身侧,原是想藉此来满足她的心。

    先将不满至一旁,天儿的心里有个疑惑,她侧望着西门少钰粉嫩精致的脸蛋。

    “钰儿小姐为何告知天儿此事?”闷的天儿心想,她是不可能如此好心,平白无故将消息事先透露,让自己知情,这不像她平常惯有的作风――难不成又是她整人的计谋,让自己信以为真,空欢喜一场,时,她乐得躲在一旁捧腹大笑?!

    嗯――后头的可能性倒比较像这丫头的个性。天儿几乎可断定自己的猜测是八九不离十。但是,西门少钰接下来说的话,却令她错愕地睁大眼睛。

    “事先告诉你知情,是想在少主问你去、留的时候,心里先有个准备,”西门少钰故意地叹口气,“唉!不知怎地,我是愈来愈习惯有你的陪伴,若你这一走,还真令人不,而且──”瞄他一眼,“全身雪白的马儿在这可真是罕见,让人见了不免想将它占为己有呢!还有,那把挂在“琰宫”壁上,满珠饰的宝剑――哎呀,真是令人爱不释手啊!你也知晓,大哥向来疼我,只要我开口,必是有求必应!所以――天儿,你得“想清楚”再“好好”回答哦!”

    天儿终于明白她何以如此“好心”告知自己这些了。原来她是拐着弯子威胁自己,倘若选择离去的话,马和剑就别想一起带出宫!不,更明确的说法应是――就算西门少昊愿意放她走,眼前这丫头却未必答应!

    如此道来,自己还不是走不成?难不成真要在此老死一生?不行、不行!自己还是照原定计划,将剑偷回,带着“云”连夜逃出宫。

    子夜时分,夜人静,琉璃宫除了几个要口有卫兵们固定地来回巡视站哨外,四周一片寂寥。远处几“石”所透射出的光线,在辽广的前庭产生处处令人生畏的黑影,使它陷入一片诡异的气息中。

    迎风摇曳的枝叶沙沙作响,清澈的湖面倒映出它们摆动的舞姿。一阵狂风吹来,摇摆的树枝彷若魔鬼般,在阴暗之处张牙舞爪着它验人的魔爪,静待着猎物的无知踏入,而将他吞噬进黑暗的世界里。

    黑暗中,娇小的身影低着身,缓缓地朝湖面的拱桥接近中。

    天儿握在手里的黑布罩上了桥头两端的“石”,瞬间,湖面只剩下由远处透射过来的隐约光线。

    藉着微光,她俯身低首,手脚地爬上拱桥。桥的另一头正是直达“琰宫”

    的方向,天儿打算先将剑“取”回,再回马带“云”出来。

    趁着马房的小与值守宫门的禁卫们早让自己用酒灌得不省人事、呼呼大睡之际,天儿加紧脚步,把心隐隐传来的不祥之感先置一旁。

    她弯腰半走半爬地上桥,一对机警的眼睛不忘时时警戒的投向右侧方,立在前廊石阶两旁的侍兵们。

    好不容易,终于“爬”到了桥上,但是眼前突生的两双厚重长靴却凭空而降的挡住天儿的去路,令她着实吃惊地倒抽一口气。

    天哪!惊恐的视线由沾满尘泥的靴几往上移──啊!是李大和王五!他两此刻不是应该让已送去的酒给灌得……该死!碰上这两个酒醉的伙,事情不闹大才怪!

    天儿心一惊,反射性地起身,想赶紧逃离眼前那两位危险人物,却因自己急剧突然的动作,惹来右脚踝一阵刺痛,双眉紧皱,她跌坐回桥面上。

    “、、!瞧这会在桥面上爬的“乌”,不就是咱们去马房遍寻不着,只瞧见两名正作着春秋大梦的傻蛋,而他却独自跑到这里欣赏湖色的天儿吗?”

    首先开口的是李大。而王五则弯下身蹲在一脸慌张失错的天儿面前,露出一口黄牙。

    “小、小子!这么晚不乖乖的躺在床上睡觉,反而在这爬来――爬去的,你、你可真是位坏小孩哦!对不对,王老弟?”

    “是啊!”王五也蹲下身,“这夜深人静的,你在找什么?还是你“干”什么?小兄弟?”

    “我――”眼前这两位不怀好意的魁梧男子,令天儿不由自主地咽口口水。李大和王五打从以前就老喜欢找她麻烦,她对他两是避之惟恐不及。

    天儿试着让自己保持镇静,她露出一抹笑意,“我……钰儿小姐要小的帮她找回一粒……白天不小心遗失在此的珍贵珠饰。”随口瞎个藉口。

    “哦?”王五的眼睛微,“李大,你说这地方会不会阴暗的连想找到自己的手指都显得有些困难?”他的视线未曾离开过天儿渐显苍白的脸孔。

    “不错!王兄所言甚是,就是因为光线不足,所以我才会趴在桥面上的。哈…

    …乌漆抹黑的是挺难找的。”天儿干笑两声,附和地解释道。单薄的身子不觉地往后退,直到背部触及桥栏。

    “那――找了老半天,到底找着你想找的东西没?小兄弟?”李大欺身向前,两手掌分置于天儿身侧的地面上,他朝天儿眨眼,并挑地呼口气。

    迎面而来的刺鼻气味令天儿紧皱眉头,她难受的想挥动双手,将眼前难的味道给拨散至一旁,但又怕因此而惹得他两不快。

    她不着痕地把脸微偏一方。“还……还没,不过,就快找着了――如果李兄和王兄愿意好心地离去,让我继续找的话?”

    “好心?应该!应该!我和王老弟理应留在此,帮你这可怜的伙,找回那粒什么天下奇珠,对不对,王老弟?”

    “不错,怎能让可怜的小兄弟独自在此受呢?我王五可会心疼的呢!”一口黄牙闪着的光芒。

    该死!自己送去的那两烈酒怎么对他们起不了作用?天儿懊恼地瞪着两张双颊一片红潮的醉脸。

    又是一阵扑鼻而来的酒气,天儿再也受不住地出声警告。“两位老兄,你们喝了酒又擅离职守,小心让少主知晓!他对不尽职之人可是会严,毫不留情的!”

    她想藉西门少昊的威名打发他们走,要不若再让他两如此嚷嚷下去,这误了自己大事不,恐怕以后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李大和王五在听完天儿的话之后的反应,竟是相视一下,猛地开口哄堂大笑。

    了亮的笑声吓坏了天儿,她大惊失色地急忙在唇边做噤声,“喂,你们想引来其他人啊!还是想吵醒西门少主?”

    她气急败坏地低嚷道,心里恨不得一人一脚的把那两张猪脸给踹进湖底,只要别再让他两发出猪叫声就行了。

    李大和王五显然是真醉了,对于天儿的警告置若罔,反而笑得更嚣张,叫得更张狂。

    天儿发下的脸血色尽失,远处昏暗的建筑已逐渐亮起灯火,可想而知,是被猖狂的笑声所惊扰。天儿真后悔自己为何不早付诸行动,一脚踹下他们,好闭上那两张乌嘴。

    “酒?哈、哈!我和王老弟哪有喝、喝酒!只、只不过是喝了两、三口,小兄弟你送来的……的是“水”罢了!再、再说呃──”李大打个酒喝,“咱们那……

    那英明的西、西门少主,这会正躺……躺在柔软舒服的温柔乡里,哪来闲情关心我们这些做手下的,王、王老弟,你说是不……是啊?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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