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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西北偏北
更新时间:2018-04-27 09:00:00
得有点昏沉沉的,很是犯困。

    "你看上去很累,来先睡一会儿吧。"

    终于,她抵挡不住倦意,靠在他的肩上沉沉睡去。

    望着怀里姚晚熟睡的脸,他邪佞的笑着用修长的指顺着她脸庞边缘滑到下颚处,将它慢慢撑起,俯下身,在她的唇印上了他的记号。

    我的小猎物。好好的睡一觉,这样的日子不多了。

    回到家没有什么多余的嘘寒问暖,所有的人都忙的分身乏术。

    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受到黑道的影响,所有正常的生意往来,合作也完全都被搁置。

    家里,公司,每天都是开不完的会,受不完的审察。

    父亲和大哥每天都要轮流到警局做笔录。

    三哥则要安排好暗地里的那些生意,和联络各个部门的头目。

    就连远在香港的二姐都必须要奔忙与律师的接洽中。

    连着几天几夜的商讨,没完没了。

    父亲和哥哥从书房里出来时,眼睛都熬红了,一丝丝地充着血。

    这天,姚晚守在书房外,终于忍不住担心地问姚谢。

    "怎么回事,大哥,情况真的变得那么糟糕了?"

    "唉............"

    姚谢疲惫不堪地叹了口气。

    "谁想到,警察怎么会有我们在日本境内的犯毒资料呢?"

    拿出来的时候。连他都被吓到了,不仅有人证物证,连录像都有。

    "这很严重吗?大哥,你不是说我们早就和他们没干系了吗?"

    "原本是和他们那里脱得清清楚楚,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重新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姚谢愤愤不平地捶了下墙,见姚晚蒙着纱布的脸上是重重的担心。

    平息着自己的怒火,他微笑着宽慰着她。

    "不过,你别担心,我和爸爸会有办法的。我们会度过难关的。"

    "大哥,家里要有事千万别瞒着我。

    姚晚捏着大哥的手,颤颤的。

    姚谢捋了下她的前额,笑着说。

    "你目前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知道吗?"

    一年有多少天?

    她知道,却从来没有没有明确的概念。

    可因为有了这坠落黑暗的这76天,她才明白天数,时间意味着什么。

    她兀自低头笑笑,转身关上大门。

    今天终于要去拆线,重见光明。

    门外的空气也变得清新了。

    她微笑着用手感受着风向。

    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声在她身边响起。

    "姚晚。"

    "安平?"

    姚晚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你还记得我的声音,真让我高兴。"

    "你怎么回来了?"

    前些天他不是去香港陪二姐吗?

    见她满脸的惊讶,他敷衍又模棱两可地解释道。

    "今天是你要拆线的日子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他特意赶回来?

    姚晚没有往深处想,反射性地笑了笑,试着推辞。

    "不用了,你刚回来挺累的。我有常管家陪我就行了。"

    "来,迈步小一点,要下台阶了。"

    他听而不闻装作没有意识到她的拒绝。小心地上前扶着她下了台阶。

    "安平,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认真使劲地想抽出自己在他掌心的手。

    不妥,她觉得这样非常不妥。

    骤然,

    手上的束缚没有了,取而代之是一个华丽却又冷冰冰的声音。

    "姚晚。"

    "难道你不放心我?担心我有什么企图?"

    听出他话里的恼意,姚晚反倒不能再说什么。

    只能略带尴尬地站在原地。

    她的确是在顾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堤防,但她就是忍不住要警惕。

    而她因为失明,却没有见到那双炯亮、深不可测的瞳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此刻的神情。

    害怕了?或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拒绝他?

    他打量着她被罩住目光的脸。

    重新牢牢地牵着她的手。

    知道她这次决不会有什么反抗了。

    "好了,走吧。"

    他一向动听的嗓音依然很温柔,只是不知为何,她能感到里面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

    重见阳光。

    生灵万物,鲜活生动。

    人说,婴儿第一眼见到的是自己的母亲。母亲赐于孩子生命。

    可是,在失明后她第一眼见到的是安平。那安平会给她什么?

    "你在看什么?"

    安平绕有兴趣地瞟了一眼姚晚。

    "你说什么?"

    姚晚赶紧回过神问道。

    "我是问,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姚晚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一直都目不转睛地看了他出神了好久。

    "噢......。"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

    "我在想是不是以前在那里见过你。"

    他略带惊奇地挑了下眉。

    "这话你应该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现在你当然是在'以前'见过我。"

    他抓住语病。

    她赶紧解释。

    "不,我是说更早以前,我总觉得在记忆里有对你的影像。"

    虽然很模糊。就好像是记忆里的一个小坑,不用注意。但它就在那时不时的让你颠簸一下。

    "这话听上去很动人。像是很早以前,我就住在你心里。"

    他转过脸朝她轻轻地一笑。

    下午的阳光正好打在棱角分明的脸上。

    姚晚不知为何心里一震,眼皮跳了一下。

    她连忙看向窗外,平息着自己的悸动。

    车窗外闪过一个摩天轮的影像。

    姚晚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

    "停一下车。"

    "怎么了?"

    安平不解地看着她略带激动的神情。

    "我想下车。"

    说着她已经自动地把车门打开了。

    他默不作声地坐在她的身旁。

    原以为她是童心未泯,想来游乐场玩一玩放松放松。

    可是进来后,她就像是喧闹里的一个静音,来到这高高的摩天轮下,就不再移步。

    出神地看着摩天轮起起落落。

    "安平,你喜欢游乐场吗?"

    终于等到她开口了。

    "不喜欢。"

    "为什么?"

    她好奇地转过脸。

    "你不会想到童年是会有另一种样子吧。我和你不同。我生长的那个地方没有为儿童安排的娱乐设施。孩子是附属品,是麻烦,是负担。有时候一个孩子诞生下来,马上就会被母亲掐死。在那里,孩子不受欢迎。所以像游乐场这样纯为孩子准备的东西是一种奢侈品,在我小的时候,它是一个梦。可不是美梦。"

    他没有再说下去,却和她一样,抬起头看着远方熙熙攘攘的人群。

    姚晚也没有接着追问,因为她知道,再后面就是他心里的死角,不能触碰。

    "其实我也不喜欢。"

    抬起头继续看着那高高的建筑物。

    "游乐场,总是让我失望。"

    "你为什么又想要来呢?"

    安平忍不住好奇。

    "我为什么要来?"

    姚晚一个字一字的重复道,仿佛被这个问题困扰住了。

    不一会她又像是找到了答案,叹了口气。

    "我想来看看它变了没有。我十二岁的时候,有一个人,他答应过我有一天要带我来坐这个摩天伦。"

    "那么那个人呢?"

    少年时代的约定啊,他心里暗暗讥笑。

    "走了。"

    "一个失约的承诺。"

    的确是个失约的承诺,姚晚叹了口气。

    "也许吧。虽然他走了,可我却还是每年都来。"

    她伸手指了指,不停慢慢转动的巨型转轮。

    "你看那是用最坚固的钢材做成的。它那么高,那么远,在天上,有什么东西可以碰到它,改变它?"

    "所以我想有一天他也许会对我实践他的约定。"

    只是她已经懂了什么叫爱屋及屋,她也已经理解对她的承诺只是讨好另一个人的手段。

    虽然她曾天真的以为凭她一己之力就可以坚守住一块爱的阵线。

    却在现在明白,那一场连输的结局都没留给她的幼时暗恋。

    因为在那人的心里,她没有位置。

    可是她想让这个约定圆满。想让记忆的深处那个残缺可以被填满。

    这时有风。

    吹开她的散发,把她脸上的落莫暴露在阳光下。

    她的话语很平淡。一点也不惊心动魄。就那么在无声无息中开始,在悄然暗淡中伤殇。

    她的初恋。

    是谁,能让她这样眷刻在心上呢?

    让思念弥漫在她的身体里?

    他不动神色地扬起眉,黑眸子里却蕴藏着幽冥深浓的情绪。

    十月。

    有一场正在筹备的交易。

    姚思简和程素凯的婚礼被提前了。

    这样不仅能解决目前姚氏的财政状况,借着程家在政界的影响也能让他们摆脱缠绕在身的官司。

    同时巩固住姚家在商界的岌岌可危的名声和地位。

    一举两得。

    于是,姚程两家办了一个声势浩大的舞会来召告这个消息。

    所有家族的人都参加了。

    出人意料的是姚思简本人,这场婚礼的新娘。

    她拒绝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了。

    第二天,关于她和私人助手与程素凯大搞三角恋的新闻铺天盖地,街知巷闻。

    瞬间,姚家又成了负面消息的头版头条。

    被紧紧锁上的房门有转动的迹象。

    站在窗前的人听见响动,转过身。

    "小五。是你啊。"

    "嗯。二姐,你怎么样了?"

    姚思简无所谓地耸肩,走到沙发上坐下。

    "还能怎样?就等着呗。"

    一脸平静,那置身事外的表情就好像这几天来的一切与她无关。

    她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只烟,悠悠地给自己点燃。

    "告诉我外面的情况。小五。"

    姚晚咬了咬嘴唇,犹豫地开口。

    "爸爸已经在那天宣布了,下个星期,就要帮你准备婚礼。"

    "哼,真快啊。"

    姚思简嘲讽地笑笑。

    "二姐,你为什么要这样?何必在这个时候让爸爸生气丢脸?"

    姚晚如今回想那天姚思简突然提出悔婚,当场就让姚启扬恼怒地掀桌而起的情景都有点胆战心惊。

    那晚姚思简就被拘禁起来,一直到今天。

    但婚礼是木已成舟,她躲都躲不了。

    姚思简习惯性地拨弄了下长发,盯着她笑。

    "小晚。"

    "你说我怎么可能去喜欢那个程素凯?我们根本对对方没有一点感觉。现在却我们要结婚?"

    那个只爱男人的同性恋,要不是有利益牵扯他们连看都不会多看彼此一眼。

    "其实,这段婚姻如果没有意外,我还能维持下去,我只需要过利益驱动的生活就够了。"

    "可是..................。"

    她看着空气里的某一个位置,浮上一个了微笑。

    姚晚心里翻江倒海,无可奈何地替她接了下去。

    "有了那个意外,对吧?"

    姚思简微笑颔首。

    "很美的意外,我爱上了一个人。"

    她从未见过,二姐的眼睛里这么的饱含爱意,深沉目光令她感受到了拥有爱情的女人的满足和幸福。

    "是谁?"

    简直多此一问。

    姚思简看着她,默不作声。

    其实她也早已猜到了答案。

    那张俊美的脸,有谁可以抵挡?

    她叹息着,心中一片迷盲,只能抓住其中一点头绪。

    "那你就走吧。我可以帮你离开。"

    总不能强迫二姐嫁人哪。

    "那你怎么办?爸爸不会轻饶你的。"

    姚思简打量着她,把烟灰弹进了烟缸。

    姚晚认真极了。

    "二姐,我只有你一个姐姐。爸爸却有两个女儿。"

    不行的话,大不了她去嫁给那个同性恋。

    李代桃僵。

    姚思简叹息着摸了摸她的头。

    "傻小晚。"

    你如果不是我妹妹,该有多好啊。

    我们都不会让彼此痛苦。

    "现在我不能走。"

    "为什么?"

    "小晚。"

    她站起身又走到刚才站的窗旁。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爱我。凭他的能力,要救我出去不是不能。"

    "所以,我不走。爱我,他必会来。"

    若是不爱呢?姚晚看着她坚定的脸,没有把疑问说出口。

    一个星期后,二姐离开了主屋,带着她对于爱情的全部憧憬。

    安平也失踪了,父亲完全没有料到。

    不用细细描绘,也知道,姚家真是摇摇欲坠。

    程氏的冀中集团当然不能饶恕这次丢脸的婚宴。于是,姚氏的情况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可是姚启扬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每天都在花房,伺弄花草。

    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一样,安安稳稳地在家修身养性起来。

    花房里总是四季如春,哪怕外面已经是深秋时节。

    姚晚探着脑袋在花草中寻着父亲的身影。

    "小晚,过来。"

    她闻声走了过去。

    竟难得见到父亲脸上有一种平和的表情,瞧着手里的花。

    好久没有见他这么心平气和了,姚晚暗自松了口气。

    毕竟,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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